由于心情舒畅之下买东西过了头，不仅诺伦王牌提了很多商品，连鱼冢三郎身上都挂满了包裹，所以不仅是鲁迪乐摩和迷你女士，包括北原穰在内的所有马娘和人也都走上前来帮忙，这才让两人从负重中解脱。
“嚯~看您这样子，今天过得还很不错嘛？”
瞅了一眼袋子里的商品标价，北原穰眼神一抽，戏谑的看向鱼冢三郎说：“那丫头平时也买点东西，但从没一下子买这么多————肯定是感觉特别开心了吧~？”
“......嘛，差不多。”
没有否认这一点，同时也算是对自身作为盟友的“实力”进行一种展示，鱼冢三郎点点头，拍了拍他的家那边跟你说：“你们这边呢？进度如何？”
“挺好的，虽然只有一天的时间，但毕竟小栗以前就是这里的学生，对这里很了解。”北原穰露出笑脸说，“加上藤正进行曲他们主动配合，调查开展的非常顺利，我也见识到了些平常没注意到的景象......真挺不错的。”
“哦？那就好。”
眉毛一挑，瞥见路过的目白光明对自己轻点了下头，鱼冢三郎心下稍安，松了一口气般又拍了拍北原穰的肩膀，没再言语地直接走向了食堂的大餐桌。
他们可是逛了整整一天还没吃晚饭，得先把肚子给填饱了再干正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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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八章 算好还是算坏
“那么，怎么样，调查结果如何？”
“非常好大哥！同学们都很，都很支持理事长的规定！严格遵守校规！嗯！”
“......光明？”
“嗨。我们根据校内的六个年级，以采访或聊天的形式随机找了10个人进行调研，并且为了更加全面，还在走廊、屋顶、赛场、厕所等多个地方进行蹲点，尽可能地让调查结果保持全面、客观和公正。”
整了整一大叠写满了字的文件资料，目白光明自信地微笑说道————旁边则是一副生无可恋，整个人灰白化趴在桌面上的真琪一字。
“嗯......我看出来你们很努力了，做的不错。”
“嘿嘿~多谢夸奖。”
从容的接过那光看厚度就让人头疼的文件，以远超平常人想象的速度将其简单过了一遍后，鱼冢三郎点头说道：“‘大多不满’、‘部分躺平’、‘非暴力不合作’，原来是这样吗......这与你说的可不太一样啊，小栗？”
“呜呜呜......”
芦毛的怪物耷拉着耳朵，有些失落地低下了头。
此次满意度调查工作，虽然主要都是目白光明与真琪一字在实行，小栗帽只需按照正常的“优秀校友回访母校”做牵头作用即可，但这并不就代表她真就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剧情触发机器而已。
她其实非常在意这个鱼冢三郎交代的“任务”，也难得动用了些心思去引导话题、注意谈话人态度等等，就是想要尽可能做好这份工作以回报平日里鱼冢三郎的照顾。
结果母校这帮丫头......
“......嘛~嘛，你不用如此在意的，小栗帽小姐。”
见气氛略显僵硬，目白光明主动出来打圆场，笑着抓起小栗帽的手说：“虽然问卷设置的很严谨，但这毕竟也只是一日之内的简单调查而已，很多学生在周末就会变得随性一点，等到真正上课的时候说不定反而一个比一个更积极呢？”
“唔......可是。”
小栗帽抿紧了嘴唇，回想起白天看到的几个曾经熟悉的同学面庞，忍不住失落地说道：“她们不是演的，也不是一时间发牢骚......是真的很，嗯，反对?本理事的一切......”
“可这不是很正常的么？”
“诶？”
啪嗒。
重新扫了两三遍整个调查结果，结合自己这边的调查，鱼冢三郎心里基本有了个底，便直接将文件资料放下来说：“‘学习’这个词语，在日语中使用的可是‘勉强’这两个汉字啊，不是一语道破了学习的本质就是勉强自己、勉强他人么？”
“老师勉强学生们手链自己的天性，按照社会可接纳的方式一点一点攀爬，学生则勉强老师不要来管自己，竭尽所能任性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只要是个学校，这种师生之间的矛盾就永远都会存在————无论客观事实如何，只要在主观上存在差异性，双方互相之间的仇恨情绪就会被轻易调动起来，怎么扑也扑不灭。”
“......”
“......”
“......”
一时间，包括趴在桌上装死的真琪一字在内，在座的三名马娘都陷入了沉默的状态，不由自主的各自在脑海里回想起了一些事情。
鱼冢三郎并不在意她们的脑补，自顾自地拿起笔在一张纸上写下了各个重点，做了个简单的逻辑推导后，转身递给了坐在另一张桌子上的北原穰看。
————为避免参与人数过多，导致信息接受不全的情况，鱼冢三郎和北原穰决定各坐一桌汇总情报，经过一道筛选后再由他们两个成年大人结合讨论。
分组的人选也是讲究了一番的，鱼冢三郎这边包括他自己都是“外人”，运用的调查首发也比较系统化，可以得出比较直观的数据，北原穰那边则都是笠松本地人，所谓调查结果也更多是去多注意一些平时没注意的事情，更接近于“典型访谈”的方式。
两边得出来的结论互有不同而又相得益彰，是短时间内最能做出调查结论的方法了。
“怎么样？你那边情况如何？”
“很不错啊！比我预计的要好太多了！”
“......啊？”
从北原穰手上接过他们那边的头脑风暴总结，鱼冢三郎一脸懵逼的看着上面和自己这边差不多的结论问：“你确定这叫情况更好，而不是糟糕透顶？”
“当然！你是不知道最开始的时候，那情况可是超级可怕的！”
北原穰看了看鱼冢三郎递给他的总结，一边点头一边随口说道：“我听说当时甚至有一群马娘打算穿上全套装备，直接踹破理事长室的大门要去揍代理理事呢~现在虽然大部分还是不满意，但居然都已经开始有支持者了！”
“......”
原来之前诺伦王牌说的是真的啊......他以为那只是某种形象的比喻呢。
“所以从你的角度来看，这个是......算好还是算坏？”
虽然鱼冢三郎自诩在看人方面有一定的造诣，今天一整天下来也差不多有了个底儿，但鉴于之前曾在中央特雷森的几次翻车经历，他还是决定求助于北原穰这样的专家：“就是继续推行管理策略，激励学生去竞争，提升学习成绩什么的，你觉得这些个总体势头如何？”
“唔......应该，还算好吧？”
捏着下巴想了想，北原穰臭着一张脸，有些不情愿地说：“虽然我很不喜欢她的那些......做法，但我也得承认，她确实让学生和老师们都看到了向上的希望。这么两年下来，哪怕仍有些人对这个制度的推行持反对态度，绝大多数因为她而受益的人肯定会不再反对她的一些做法，甚至反过来支持她。”
“嗯，我知道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