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唔......”
“你!鲁迪乐摩,同样是混了五年才跑了十一场比赛,有七场比赛还是在最近两年内跑的,前三年你居然一直在非正规的校园联赛中跑,甚至就这种赛事都跑不了多少胜场!?”
“哈!?我,我那是......”
“你!迷你女士,五年十六场,数量比她们俩要多一些,但胜场居然只有一场!前三率更是低到没眼看,我就想问问你每天晚上是怎么睡得着觉的!?你不会觉得前途一片黑暗么?”
“库......”
“还有你!藤正进行曲!中等部入学两年赢了不少地方赛事,数量累积上去后就开始懈怠了,卡在区区一个东海德比这样的资格赛事上整整一年半!到最近一年的时间里才开始参加高等级联赛,还始终取得不到一个像样的名次————你曾经可是扬言说要拿下资格,在中央的重赏比赛中与小栗帽一较高下的,连这种事你都忘了么!??”
“......”
言语如同刀剑一般,?本理子伸出纤细骨感的手指,把站的最靠前、跳的最欢、骂的最大声的几只马娘一一点名道姓的说出了她们的糗事,直把他们心底最疼痛的部分给戳的生疼,却愣是没法反驳一句。
甚至于......看着身旁的大伙儿,那些平常看上去就很优秀的同学们也被批的体无完肤,心中还有点小小的窃喜。
大家伙都是这样,营造的大环境就是如此,怎么能说是就我一个人的问题呢?
法不责众嘛~老娘就开摆了怎么滴?
可惜,真正能有这般豁达开朗想法的还是少数,尤其是在大家发现?本理子说的话并没有那种高高在上感觉,而是真的从她们设身处地的角度来斥责她们的时候......
马娘是一种好胜心和同理心都极其丰富的生物,哪怕成长到如今这个年纪,依然能本能地察觉到他人对待自己的真实态度————而像?本理子这样真的在为自己的利益奔走,不畏惧任何险阻也要达成目标的存在,对她们来说简直是如太阳一般耀眼的存在。
不说其他,光是从刚刚开始她点名道姓、知之详尽的马娘就已经突破两位数了,而看她那副还有余力的样子,几乎没人会怀疑她能轻而易举的,如一位老母亲般将校园里每一位马娘的每一个信息都精准无误的说出来。
这是她之前从未展现过的一面,成功惊艳到了所有人。
“还有你......”
“好啦,停下吧。”
第二百二十三章 财政都快被你们拖跨了!
虽然也有些惊讶于?本理子表现出的战斗力,但姑且还在可控范围之内的鱼冢三郎出声打断道:“威胁学生也要适可而止哦?本理事?再这样说下去的话,我可就得再报告一条‘以非暴力手段阻碍调查’的罪名了哦?”
......威胁?
不对!?本理事她是在......
“铁咩!从刚刚开始就在胡说些什么啊!??”
听到这里,实在忍无可忍的苦味糖衣用力一拍桌子,攥紧拳头就要上前打人,却骤然被一个棕色长发的马娘给拦在了身前,一脸笑眯眯的模样一动也不动。
“不行的哟?好孩子是不能在大人谈正事的时候插嘴的,很不礼貌哦?”
“你是!?目白光明?”
苦味糖衣惊讶地看着她的面庞,又看了看她身旁的真琪一字,回想起昨天一整天对方友善地到处询问的模样,满脸不敢置信的说:“还有你,你们......原来都是那个家伙的走狗么!??”
“呵呵,我们是不是走狗不好说,但你才是真正的走狗吧————连是非对错都不分地就维护你的主人,还真是一条好狗呢~”
“你!!!”
被目白光明折腾了整整一天,现在满肚子怨念的真琪一字总算找到了个合理的宣泄口,尽毕生毒舌之功力开始了究极阴阳怪气的话语。
三句话,让苦味糖衣对我产生杀心!
真是个天生的MT!
“苦味!回去!”
“诶!?但是训练员......”
“现在,回去!!”
“......是。”
剑拔弩张的氛围再一次被?本理子给强行压下,苦味糖衣只得咬着嘴唇不甘的回到小可康身旁,不解而愤怒的看着场内几人。
心中觉着这个火候差不多到了,?本理子坐回座位上,紧盯着鱼冢三郎的面庞说:“好了,说了这么多,你也应该说出你的真实意图了吧————你费劲周折又是搞民意调查,又是把小栗帽当做证人使用,总不可能就是为了把我从这个位置上推下去吧?”
“为什么不呢?毕竟......”
一把捞过小栗帽的大脑袋,放在手里像个皮球一样“哟西哟西哟西”的揉来揉去,鱼冢三郎呲着两排大白牙瞪视着对方说:“这可是我最~亲爱的学生,小栗帽的故乡呀!
她的故乡,就是我的故乡,她的学校,就是我的学校。
为了学校,哪怕要我付出再多代价,我都绝不后悔!!”
“......理事长因严重违纪接收调查者,不得以本校教师为代职主持工作,而应遵循就近原则寻附近一位资历或职位足够者代行其事。”
就在这时,站在外圈拽着苦味糖衣等一众马娘的小可康忽然开口,“冰冷”地看着鱼冢三郎说道:“而若严重违纪者本就为代理理事,则应暂时降低职位要求,择一足够可信的教职工总领全局,主持工作七日到一月不等,以待下一任理事长或代理理事长前来————而这个‘足够可信教职工’,通常而言都是举报者或调查员本人。”
“什么!?他会成为我们的理事长!?”
“可恶!那家伙居然在打这种主意么!?”
“绝,绝不能让他得逞!”
“可是......其他马娘同意的话......”
一时之间,整个马娘群体都开始小声议论,目光也全部注视在了鱼冢三郎身上,个别聪明的很快便明白了?本理子之前说的那话意思:
这,这是要以小栗帽在笠松特雷森的名声,为他的上位提供“合法性背书”啊!?
没有在意小可康的插嘴与周围马娘的议论声,鱼冢三郎松开小栗帽的脑袋,随意的将餐盘中打的一杯浓绿色的茶水向前推去,以平静中带着蛊惑性的语气说:“那么,喝吧~?本理子,这是笠松特雷森代理理事长的命运————我发誓等你走后,你将被永远铭记。”
“......那么,鱼冢。”
接过这杯茶,闻了闻其飘散出的苦到要死人的气息,?本理子忍不住皱起眉头,状似疑惑地说:“能跟我说说看,代价,是什么呢?”
“呵。”
摘下墨镜,显示出那双因马娘药剂效果消退而愈加狠戾的三角眼,毫不顾忌地说道:“当然是,所有的一切!”
“一切?一切是什么意思?”
“还用说吗?当然是字面的意思咯。”
感到话题终于进行到了这一步,鱼冢三郎稍松一口气,对着身边几只马娘使了个眼色,拼命做出凶狠的模样说:“和你这个半吊子的家伙不同,我可不会那么感情用事还讲规矩————说三年,就三年,不把所有达标不了的马娘劝退清理,我绝不会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