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企谷大致上了然：“你在学校……被霸凌了？”

小女孩儿的脸色又开始苍白。

猜到了事实，他的脸上也没有多少得意的表情，或者说他一般没表情：“疏远或者孤立，有趣的社会现象，体现在感情最为直接的小孩子身上，就显得非常恶毒。”

“羡慕引发嫉妒，嫉妒引发恶毒，因为某个在小团体中比较有话语权的人带头，渐渐越来越多的人都会孤立你，或者说下意识地孤立你。”

脸色越来越苍白的小女孩儿小拳头死死地握着，但是眼睛却越来越亮：“那……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比企谷皱皱眉，觉得这话问得好生白痴，不满地呵斥：“孤立都是相对的，他们孤立你，你也在孤立他们，都扯平了还想怎么样？”

小女孩儿转头，巴巴地看向他：“但……如果她们不但孤立，还出现欺凌呢？”

八幡君听见她说的是“她们”这个字眼，明白了这个家伙的状况，一双死鱼眼在已经亮起来的路灯下熠熠生辉：“圣人说，君子以德报德，以直报怨，她们怎么对你，你就怎么对她们。”

留美困扰地低下脑袋：“但是她们人多啊……”

十七岁的少年不屑嗤笑：“我说过人越多，这个团体所发挥的力量就会越小，何况只是一群小学生……你去把带头的那个揍一顿就好了，打她的脸，最好是鼻青脸肿。”

“那要是告家长怎么办？”

“那就只好拼爹喽……”

家境貌似不错的小姑娘犹豫片刻，最后问道：“我估计打不过……”

比企谷不耐地呼出口气，觉得现在的小学生真是越来越蠢：“打不过自己就憋着，等你觉得打得过的时候再打，或者找一个打得过的帮手。”

然后他就注意到，这个小鬼看自己的眼神发生了变化……

第十九章 这算骂人么？这只是一种语言艺术

眼神是什么？

光线在瞳孔上反射的光芒？

为什么会出现变化，这是一个很奇怪的事情，更奇怪的是，有人还可以看懂这种变化。

死鱼眼看得清清楚楚，他看懂了这个小鬼的意思，然后默不作声地扭过头去：“你想让我帮你去欺负你的同学？”

小女孩儿皱眉，心说你刚才还说以直报怨，现在怎么又变成欺负了？

高中生看着前方，看着街对面那家西餐厅，好像在研究什么重大课题：“我一个高中生去打一群小学生，还是小学女生……我还要脸吗？”

鹤见留美认真地看着他问道：“你还有脸吗？”

“这是你的事情，跟我没关系，我们既没有一起去过澡堂子，也没有一起洗过桑拿，本来就不熟。”

路过的一个年轻人，看起来应该也是高中生，穿着一件印着幼女图案的体恤衫，听到他的说话，目光在一旁那个可爱的小萝莉身上转了转，再看向这个死鱼眼，好生羡慕嫉妒。

八酱没有在意他的眼光，接着说道：“当然，力量的表现形式不止一种，你可以用你的这里——”

他指了指自己的额头，示意你完全可以用头脑和智慧去教训那群小婊子，没想到小姑娘直愣愣地盯着他的额头，看了很久才试探性问道：“你是说你的……呆毛？”

他的手僵了僵，看向她的眼神出现了一种莫名的东西，冷冷地嘲讽：“呆毛能做什么？能扎死人吗？”

就在他说话的时候，一个高中女生牵着一个穿着蓝色小西装的眼镜小男孩儿走进了店里，走过他们身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