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尖锐地打断结衣的话,雪之下猛然转头看向正在发呆的少年。
“那个,比企谷君?”
比企谷扫了她们两人一眼:“其实,我觉得一色同学没必要在外面拉帮手,现任的成员也不都是三年级的前辈,所以可以试试从他们当中找个突破口。”
城廻巡忽然苦笑,气氛沉重地流动着。
“怎么说呢……他们大概都会在我卸任之后而选择离开学生会吧?”
温和的巡学姐似乎苦恼,又似乎有点自豪:“说什么‘只想跟着会长干’,其实我看他们就是想偷懒而已……”
有的有的,熟悉了一个人的风格后,如果换了别人就会很不习惯。
或者可以解释成人格魅力。
比企谷哑然,又看了看一色彩羽,脑海中对她的这个几乎可以让他们三个的关系重组的要求进行着演算。
侍奉部三个人现在的情况很复杂,可以说停在一个比较敏感的阶段,如果没有谁说出来,他们大概会维持这个微妙的平衡很长的时间,但是一旦有外力介入,稍有不注意就会变成一种新的关系,就如同一个炸药包,一色无意识地点燃了引线。
死鱼眼中闪过几缕光,他很清楚,雪之下和由比滨都知道对方是喜欢他的,两个人现在这样说不外乎是给对方制造机会。
就不能自私一点吗,你们?
他直视着身上勉强可以闻到烟味的静可爱,给了她一个悚然的微笑:“那,我们三个就一起吧,去学生会,反正这个侍奉部就是给某人用来逃避的地方,存不存在都无所谓……”
平冢静痛苦捂住心口,一方面是死鱼眼多半又知道自己刚才在职员室里抽烟,另一方面就是他说的话……踩到了地雷。
雪之下豁然转头,冷淡地注视着他。
然后将手臂放到了桌子上,似乎是在解开交叉的胳膊时,外套袖口的扣子碰到了桌子。
在诡异的沉默之中,只有那个声音听起来格外地响。
接着,一片安静的部室中,回响起了雪之下冰冷的声音。
“我绝不认同那种做法,我也绝不认同这个说法!”
八幡平和而安静地微笑,这种微笑让一色彩羽忍不住站起来:“那么理由呢?你说,如果你这个部长都要去学生会的话,那么侍奉部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那是因为——”
沉稳的声音中却蕴藏着极为尖锐的嘲讽和质问,雪之下只在一瞬间错开了视线,长长的睫毛在眨眼的时候不安地摇晃着。
不过,这也只是短短一瞬间。
很快雪之下就看了回来,用比刚才意志更加强烈的眼神看向了他。
“那我现在就以部长的名义要求你们都不准参加此次关于学生会的委托。”
比企谷懒得理她,决定等这件事情搞定后再去收拾这两个擅作主张的家伙,直接看向了一色:“也就是说,你只是需要一群干劲十足又听指挥的学生会成员对吧?”
彩羽在一边听了一会儿,大概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表情复杂地点头:“嗯,是这样没错——难道,前辈愿意来帮我?”
圆溜溜的大眼睛里面满是惊喜,她不知道她的称呼已经暴露了一个问题。
这个问题,只有雪之下注意到了。
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