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不要一直盯着我看,从我们订婚那天起你每天都在看到,今天有什么特别吗?”
“你觉得我今天有什么特别吗?”
帅帅的比企谷先生警惕起来,这个问题是不好回答的,要是说“今天你更美丽”那么她肯定会闹情绪——“我以前就不美丽了?”
要是说“很漂亮”这样的中庸,她还是会不高兴——“都结婚了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这样怎么说?
“很……卡哇依?”
三年前总是在强调自己卡哇依的女孩儿瞪着眼,她现在对这个词有点过敏了,因为要结婚的人了,怎么还是卡哇依的孩子气呢?
“还什么与著名小说家霞诗子绯闻不断的推理小说高手?连说点好听的都不会。”
“……”
我不写小说了好吧!
我立马辞职,连那个黑丝痴女的面都不见,可以了吧?
这醋坛子,大醋坛子……
比企谷真想给她化一个满脸白粉的艺妓妆……
啊,那时候雪之下家估计就火啦!
不知道岳父的仕途会不会到此为止?
为数个女孩子化妆了很多次,比企谷先生现在的手法很是熟练。
细细的笔尖触摸她的黛青色的眉,神情专注地如同在上弦月描摹那轮弯月,细细弯弯的。
“每次给你画眉的时候,我就在想以后是不是每天都可以这样。”
雪乃绷着脸,想笑又不能笑。
只能以熟悉的方式,即眼神交流嘲笑着他没事找事,这有什么好担心的?
难道是担心自己的毛囊脱落从而眉毛掉光?
一拳雪乃的思维相当有道理。
比企谷刚想抬起她的下巴,准备把口红抹在她唇上。
但是女孩子拒绝了这个。
雪之下,并不适合这个东西。
她的外形是完美的,不需要任何装饰,至少在比企谷八幡的心中,这是一个完美的女孩,当然,她自己也认为自己是完美的。
不论内外。
青年从后面拥抱着她,看着镜子,轻声赞叹:“你看镜子里面的雪之下是不是很漂亮?”
“……为什么你只是描眉了几下,就有底气说这种话呢?”
修长的手指拢起她秀气的长发,再慢慢地盘起,准备盘成淑女的团子头,熟悉到了极点的顺滑,在手指间互相缠绕着,雪之下似乎每个地方都能让人着迷,包括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