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就是她了,一个班的。”
少年翻着白眼:“一个无药可救的死妹控,而且还有弟控倾向。”
“……被打成这样,你还有心情说这些?”
比企谷叹了口气,见她准备把碘水盖子拧开,连忙阻止了,那东西要是不小心流到眼睛里面就不太好受。
“不说这个还能怎么样?我和她又不是很熟,难道你要我报复回去?”
雪乃看着他的脸,心想怎么越来越丑了,点着头:“也不是不可以,你不就喜欢打架斗殴么?”
呜哇!
比企谷惊讶万分:“我或许看到一个假的雪之下。”
少女嘟起嘴:“你没看错,我就是那么暴力的一个女人,后悔了对吧?是在后悔了对吧?”
然后她看着少年促狭的笑意,也笑了起来:“不过她也不算坏了,毕竟是少数不会将你当做空气的人。”
“说得好,我选择死亡。”
雪乃慢慢把家里备用的医药箱收好,然后还凑过来在他脸上吹了几口气:“还痛不痛?”
“……”
没有听到他的回答,雪之下又呼呼地吹了几下,随即微微后仰,刚想直起腰却忽然被人抱进怀中。
两个人的脸近得都快互相碰到了。
少女难受地吸了一口气,以这个姿势被这样抱着,腰和腿有点酸。
少年满足地吸了一口气,平视着怀里的人,她那像是披上了冬天银装一样的洁白肌肤,微微湿润着的青色眸子,眨眼时如梦幻般悦动的纤长睫毛——从上到下,从额头到下巴脖子,满是完美而柔和的曲线。
看着她,就好像在赏雪一般。
公寓的房间陷入了充满了恋爱酸臭味的气息。
死鱼眼慢慢靠近,嘴唇轻轻地碰到了一起,比企谷只觉得在用嘴唇触碰柔软的果冻一样,碰了一下还想再碰第二下。
等到他觉得差不多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伏在肩头轻轻喘气的少女不好意思地蹭了蹭脑袋:“天黑了……”
大佬湿闻弦歌而知雅意:“那今晚我就在这里睡,有劳指教。”
“……有劳指教。”
………………
那么,在他们睡觉的这一点枯燥时光里面,我们接着上次,稍微来看一看三年之后迪士尼的婚礼现场。
“这个尾巴要插哪里?”
雪乃轻蹙眉头,头上已经戴好了死团子专门挑选的猫耳发圈,看起来萌得不行。
手里还拿着一条毛茸茸的东西。
正在将婚纱拿出来的青年比企谷回头一看,好悬没有吐血:“那个……是用来除尘的东西,谁他妈放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