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东回头。
因为只有四个人，所以只是要了个小包厢。
吴语霏的感动溢于言表，如果不是几位老同学，她难以想象在医院的这段日子该如何度过。
江辰故作疑惑。
欧阳青忍不住插嘴。
“你真是一个人才。”
闻言，欧阳青顿时中止好奇，感慨道：“我和谢文东还聊过，就算我们从高中毕业天天都中彩票，恐怕都追不上你现在的成就。”
欧阳青要搀扶，被吴语霏拒绝。
“你觉得哪里不行？”
“真不打算在那家公司继续干下去了？”
谢文东这才从那台库里南收回目光，接话道：“人的精神需求也是很重要的，要不是有你陪语霏聊天解闷，她肯定不会恢复得这么快，你说对吗语霏？”
今天是吴语霏出院的日子。
他没有丝毫架子，欧阳青仿佛也没有任何拘束。
“还行吧，这一行，其实挺锻炼人的。”
“他人呢？”
“没有王法吗。”
“不过啊，钱这种东西，哪里赚得完。赚了百万想千万，当了皇帝想成仙，欲望没有尽头，到了一定的数目，钱就是一串空洞的数字，只有利用它去做一些事情，才能创造真正的价值。”
江辰视线在两位老同学脸上转悠。
“长城那边怎么样？”
不仅仅江辰了，就连吴语霏好像都发现了两人之间的不对劲，往欧阳青和谢文东瞟了瞟，然后与江辰的视线撞上。
“江辰，听说康润的很多高管，都被抓了。”
“其实这是时代的弊端，当经济的发展需要房地产去推动时，类似的事情，一定会发生，无可避免。但那已经是过去式了。现在房地产已经失去了它的支柱地位，所以有些既得利益者的好日子到头了。告诉你一个消息，恒生集团的董事长，已经被逮捕，并且被立案调查了。”
欧阳青毫不贪功。
“啧，库里南。”
“那必须是绝对的啊。语霏的同事和她说的，不仅康润的高管，而且还有医院的一些领导，一起进去了，主打就是一个整整齐齐。”
至于原因……
“我……能力不够。”
这应该不仅仅只是工作能力的问题。
她继续问。
“是啊，就像那句话说的，否极泰来。经过这件事，语霏，你以后的人生，一定会越来越顺利。”
江辰说出地址。
欧阳青沉默，不禁看向曾经在一间教室里读书的老同学。
谢文东情不自禁咧起嘴，挪不开目光。
没有再骑那台等同艺术品的单车，江辰把车库里那台库里南开了出来。
以前，她觉得这个词很荒诞，但现在好像产生了一点真实的认知。
这好像是谢文东对江辰的评价。
心理建设归心理建设，可是作为普通人，看到大几百万的豪车，谁能保持心如止水。
果不其然！
“你笑了，而且笑得很邪恶。”
欧阳青注意到两人的小动作，眉目传情差点脱口而出，可还是忍住了。
“你喜欢这份工作吗？”
“你这不是世界的参差，你这是胸无大志。”欧阳青一针见血。
“我也不清楚，反正到目前为止，我只接了一笔订单，五十万。”
“味道确实还可以，但是不是太铺张了。”
坐在副驾的谢文东理所当然的问。
“你司机呢？”
“噗嗤。”
当然。
吴语霏忍着笑点头。
江辰无话可说。
江辰转移话题。
“老纪委，可不能这么说。”
谢文东语气兴奋，“还有之前来医院那个什么经理，听说收到风声还想跑，结果在高速上被逮了。”
当然。
“……可以这么说吧。”
“在哪？”
江辰抬头看后视镜问。
江辰嘴角翘起。
吴语霏忍俊不禁。
“你知道销售最大的能力是什么吗？”
一路说笑中，库里南开到几人重逢的地方。
多轻描淡写
谢文东率先举杯。
“你应该认识一些生产厂家吧？”
那可不是小诊所。
“大不了转行呗，反正我可能确实不适合干销售。”
欧阳青异样的看着他，“行啊，有长进。”
吴语霏招呼。
吴语霏摇头，“我已经辞职了。”
“世界总有参差，人与人之间总有差距。”不愧是国家单位，谢文东觉悟很高。
江辰轻笑。
“谢谢。”
“我笑了吗。”
“今天是个好日子，你平安出院，而且那些混蛋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应该开心才对。”
这话是有一定道理的。
吴语霏呼吸一滞，没注意到欧阳青二人的眼色，连忙摇头：“我不行的……”
闻言，曹锦瑟莞尔一笑，笑声透过无线电波传递，很清晰。
虽然是本身有问题，可以前，不是经营得好好的？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谢文东言之凿凿。
毫无毛病。
欧阳青注意到他奇怪的表情。
不等吴语霏开口，着急不行的谢文东抢答道：“你认识江辰，就是你最大的能力！”
就算只是一部分订单，那也是天文数字了！
谢文东和欧阳青对视一眼，都恨不得帮吴语霏点头，可是他们明白，这种时候，他们不能插话。
“花了多少钱？”
车是身份的象征。
谢文东拿起筷子。
几人都明白她没有说出口的“但是”。
“那不是恒生集团开发的楼盘吗？”
吴语霏建议道：“我觉得那里味道还不错。”
算算日子。
欧阳青四处张望。
“老纪委，熟归熟，但这种商业机密，我也是不能向外透露的。”
江辰再度开口。
他这个人没有太大的野心，或者时髦的说很咸鱼，一辈子能安安稳稳的度过，已经是他最崇高的理想。
“我什么忙都没帮上。”
江辰沉默了一会，“所以说，人在做，天在看。”
曹锦瑟笑，“这样的话，你别和我说，去和她说。”
吴语霏苦笑，哪里不懂老纪委的意思。
只不过就是太赤裸了。
江辰沉默。
吴语霏莫名其妙脸颊泛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