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切实的看到了高傲的archer,看到了犹如野兽的berserker。用那一双与assassin契约的眼睛!
在第一人称的视角下,他经历了躲闪archer宝具时的辗转腾挪,与berserker战斗时的腾腾杀气……
仅仅只是用眼睛看着,就让言峰绮礼汗流浃背。甚至透过时空,闻到了战场的硝烟味,和宝具暴动时,魔力激荡的刺鼻的味道!
试想,一个普通人面对archer漫天爆射的宝具时会有怎样的感受?在面对berserker疯狂的突袭时,又会如何呢?
饶是言峰绮礼身经百战,一辈子见多了魔术,也完全只撑不住英灵的压迫,在当时就被汗水浸湿了脊背。
在言峰绮礼和远坂时臣看来,assassin的强大毋庸置疑。哪怕没有一击决定胜负的绝杀,但却有足够拖延三骑士的能力。
只是assassin的行为让言峰绮礼颇感疑惑……
言峰绮礼在远坂时臣的授意下对assassin下达了强制作战的指令,甚至不惜消耗珍贵的令咒。
可是assassin却没有因为这个原因对他产生敌意,倒不如说……assassin从一开始就对他抱有强烈的敌意,以至于连对话都不愿意。
“没有撕破脸,或许仅仅只是因为,我是assassin的御主吧?”言峰绮礼能够感受到assassin的不满,只是双方心照不宣都没有撕开这一层关系。
现在的时间是清晨六点,这个时候是言峰绮礼和远坂时臣约定的联络时间。
在昏暗的地下室里,静谧无声。只有言峰绮礼听着留声机的轴承,发出的有节奏的转动声。
严格的作息规律让言峰绮礼准时守候在了留声机旁,这个附魔后的机械在六点时传来了远坂时臣的声音。
不多一分也不少一秒,时臣贯彻了远坂家高贵的家训,准时发来了消息。
“绮礼……昨夜archer的行动我深感抱歉。”远坂时臣怀着歉意说道:“archer是个十分任性的从者,无论我怎么劝阻他都听不进去。”
留声机的上面的唱盘开始缓缓转动,微微带着些吱吱声的话语传到了言峰绮礼的耳朵里。
“老师还请不必自责,我的任务本就是帮您夺得圣杯。”言峰绮礼说道:“assassin的存在也是如此,如果能以assassin的生命为代价,让您捧得圣杯也无妨。”
无论是教会,还是魔术师,对待使魔的态度都是工具。只要可以达到目的,随时放弃也无妨。所谓从者,也不过是强大一点的使魔。
“说到assassin,你是否有把握判断出他的忠心?”留声机的那一头,远坂时臣显得有些急迫。
“初步断定没有。”言峰绮礼说道:“assassin的愿望是利用圣杯重塑肉体。”他显然是将rider的愿望和assassin的愿望混为一谈了,以为assassin也是许愿获得一个肉体。
“我不确定assassin如此执意的想要留存于现世的理由,但可以肯定,他绝对不会放弃圣杯。”
“而且assassin甚至没有问我为什么使用令咒。”言峰绮礼最后还补充道:“就好像……完全不在意这些一样。”
“除了这些,还有么?绮礼。”言峰绮礼对assassin的了解程度让远坂时臣感到吃惊,除了夙愿,言峰绮礼对他的从者近乎陌生!
远坂时臣甚至没有从言峰绮礼的口中问到一丝一毫有用的信息,他可是为了保住assassin付出了相当大的代价。在激怒吉尔伽美什的同时,还为此浪费了一枚令咒!
“除了会因为饥饿向我提出要求外,几乎无欲无求。”言峰绮礼顿了顿又说道:“而且他的食量很大,应该是魔力匮乏导致的。”
“哎~”留声机的那一头传来了时臣的叹息声,“属于archer的令咒只有三枚,现在已经用去了一枚……更重要的是!令咒当时是在所有人的面公开使用的。”
所有人都知道远坂时臣使用了一枚令咒,这才是最关键的信息。
“绮礼,关于令咒的问题。”远坂时臣说道:“我希望你以个人的名义去一趟教堂,时间越早越好。”
“有什么指示吗,老师?”有言峰绮礼问。他的父亲是言峰璃正,是这次圣杯战争的监督者。如果让他前往教会,说不定会让人以为是在徇私舞弊。
“我希望你以assassin御主的身份在教堂公开露面,同时以过去的身份当做理由去掩盖昨晚在图书馆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