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愤怒的咆哮声中,saber看到了敌人像头疯牛一般撞了过来。她当即从剑鞘中拔出杜兰德尔,并将这把剑横在了自己的身前,同时并放出了属于亚瑟王的湛蓝色魔力。
红色的闪电与湛蓝色的幽光狠狠的撞在了一起,空气在颤抖,连传达出来的声音都发生扭曲。
那不是金属碰撞时发出的清脆的声音,而是电子机械在故障中发出的电音!杂乱的声音在这座小镇中回荡,两股不同的魔力在互相冲击。
Saber抗下了敌对剑士的大剑,修长的剑身在宽厚的巨刃下看上去是那样的脆弱。但是这把无毁的圣剑,在与宝具对抗时没有出现一丝一毫的破损。
“果然是你,果然是你!这股魔力……不会错的,不会错的!”敌人在短暂的交手后变的愈加狂躁,在不停的疯言疯语。
“你到底是谁?!”saber并不认识这个从者,但还是在试探对方的身份。毕竟真名的暴露,也意味着弱点的暴露。
Saber能感觉到对方的魔力放出和她的等级是一致的,在出力上和她不相上下。
“你难道忘记我了吗?”红之saber愕然了一瞬,似乎是失落?她的剑停顿了片刻,接着更加愤怒了。
“看来……看来我毁灭你的国家,还将剑刺入你的身体,也不足以让你记住我的名字啊!”红之saber再一次发疯了,她这次带着更深的怨恨,连说话都是咬着牙,恨不得将saber吞下肚。
“我掀起的叛乱还不够……还不够……父王我一定要让你深深的记住我!”
叛乱的原圆桌骑士,同时还是杀死亚瑟王的凶手。在剑栏之战亲手将剑锋刺进阿尔托利亚身体的骑士,想来想去就只剩下了一个。
“莫德雷德……”saber已经猜到了对方的身份。“叛逆的骑士,同时还是杀死亚瑟王的凶手。”
“是的,是的!”莫德雷德咆哮道:“恨我吗?!恨我吗?!我现在已经将你挚爱的国家埋葬,你一切的一切全部被我销毁!”在被saber点出真名时,她最后一丝理智终于崩坏了。
这个时候该怎么回答她呢?saber觉得答不答都一样。因为莫德雷德毫无疑问是骑士王的敌人,而在这次圣杯战争中也是不可能站在一方的敌对从者。
从一开始就没有调和的余地,saber也对莫德雷德没有任何情感。也就是完全不需要回答,这个时候只要刀剑相向即可。
多余的事情不用去做,于是saber说出了自己选在的情绪。
“不恨。”saber如实答道。
圣杯战争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战斗,但是saber却从来没有恨过任何一个从者。无论是赐予她第一次死亡的征服王,还是在最后和她一起陪葬的吉尔伽美什。她都不曾恨过,因为圣杯战争即是如此。
“为什么?!为什么不恨我?!”
“不为什么。”saber知道阿尔托利亚从不怨恨,而且在最后的关头责难的还是自己的无能,并想要捧起圣杯改变不列颠被毁灭的命运。就算扮演去阿尔托利亚的话,她的回答也会是不恨。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红之saber的面容已经扭曲到了极限,她的剑越来越黑了。原本散发着灿烂银色光辉的圣剑,开始被一股来自主人的执念所感染。
仿佛是神明的圣龛遭到亵渎了一般,由庄严华丽的银白色,变成了晕染着邪恶之气的墨色。
咣——!
剑与剑再一次碰撞在了一起,杜兰德尔没有因为碰撞而出现问题,反而是saber有些经受不住莫德雷德大力的冲击。
“唔——”明明之前还能拼一个均势,现在saber竟然被莫德雷德逼退了!要知道在面对赫拉克勒斯的时候,她都可以凭借魔力放出在短时间内占到上风!
“为什么,不承认我是你的儿子?!”莫德雷德在打退了saber之后,突然质问道:“难道是因为我身为摩根的分身,就一直被你这样憎恨吗?!”
现在saber已经不再将莫德雷德当做剑士了,而是像赫拉克勒斯那样的狂战士。她决定利用直感和心眼的组合和莫德雷德慢慢打下去,并尝试将她引诱到广场,让archer的箭射穿莫德雷德的身体。
但就在她刚刚准备边打边退,朝开阔地撤去时,突然间笼罩的迷雾遮蔽了saber的视线。
莫德雷德的身影在saber的眼前越来越模糊,直至被完全笼罩。接着似乎是因为见不到骑士王的原因,saber听到了一阵怒吼。
“不要试图把我和骑士王分开,你这个隐藏在暗处的混蛋!”在浓雾之中传来了莫德雷德的咆哮声,但saber已经找不到这个叛逆骑士的位置了。这她感觉到,在雾气的笼罩下,自己的敏捷被压制了一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