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知道了大圣杯的位置,”维克托莉雅看眼了平静的湖水,寒冷的气息刺激到了她的皮肤,于是连忙催促,“我们赶快回去吧。”
“不着急,我们才刚来。”saber饶有兴致的打量着水面,并在大圣杯正上方点了点水面。
“你确定要下水去?!”维克托莉雅见状焦急的问,“圣杯可是埋的很深,你能碰得到?我可潜不了水。”
她没有说假话,saber看得出来。如果大圣杯本体埋不的深,早就被这分开两岸的一剑给撕碎了。
但是现在saber能够感觉到地脉和大圣杯的系统仍然安好,这也是为什么圣杯战争仍旧照常举行的原因。
到手的圣杯被从者用剑斩碎,连同大地一起无差别的破坏。又或者别人已经拿到了圣杯,为了抢夺而使用了宝具?过去的已经发生,留给现在的线索也已经被时光所掩盖。
“上一次圣杯战争是多久?”saber没有看到维克托莉雅的脸,她这个位置只能看到后背。但是她已经感受到了少女颤抖的身体,遭到惊吓后仍没有缓过神来。
“六十……六十年前。”维克托莉雅吞了吞口水,忙答。“圣杯战争一个周期是六十年。”
“你说谎。”saber的话镇住了维克托莉雅,在少女疑惑的表情中她轻轻抬手。
一汪河水顺着saber的手掌向上牵引,不多时便有一人多高。Saber身着正装,白皙的手掌微微拨,河水便化作了交织的线条。
清澈透明的冰水渐渐凝实,竟在光天化日之下化成白骨。Saber缓缓向后撤步,白骨越长越大,最后竟化作了一条骨鱼潜入水中。
“那……那是什么?”维克托莉雅插嘴问,“龙牙兵吗?”
“是的,龙牙兵。”
“可是你没有用龙牙,难道……水也行吗?!”
面对现代魔术师的疑惑,saber带着轻薄的笑意。“空气都行,只是水更适合一点。”
“它会潜入水下告诉我当时发生了什么。”saber说完拍了拍少女的身体,并且问道:“有没有人通过圣杯实现了愿望?”
“我父母曾经说过,曾祖父拿到过圣杯。”维克托莉雅的家族竟然是圣杯战争的胜利者,但现如今怎么又让她一个女孩子家的参战了?
“那你父母呢?”saber感到十分疑惑。
“不在了。”维克托莉雅的声音有些哽咽,saber不自觉的按住了她的脊背。动作很轻,很柔和。
“还是那个诅咒吧?”saber已经猜到了。
“嗯。”维克托莉雅艰难的点了点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没有溢出,她咬着牙忍耐着。
Assassin的御主撑着虚弱的身体参加了圣杯战争,实际她没有选择。召唤出从者,在所有参赛者中拼杀出来才是唯一的活路。
维克托莉雅无法被现代的魔术治愈,医疗技术也治不好诅咒留下的后遗症。身体虚弱连暴露在外都随时可能会死去,跑不掉也不能跑。
从出生到死亡都在绝望之中度过,但圣杯显然给了维克托莉雅一条活下去的路。
Saber这样想着,大概明白了这位俄罗斯少女的处境。“以后会好起来的,夺得圣杯之后我会治好的身体。”
“谢谢。”维克托莉雅轻声说,但saber却没有感到真诚。虽然她确实是道谢了,但是这个少女隐藏在内心深处似乎另有想法。
紧闭的朱唇张开了又合上了,维克托莉雅没有说话,仿佛将内心的声音又吞了回去。
“圣杯的魔力很充裕,甚至没有泄露的情况。”来自龙牙兵的消息让saber知道了大圣杯的情况,“但有明显维护过的痕迹,而且就在不久前。”
Saber的所有行动都可以一个人来做,但是她必须带着维克托莉雅来。Saber也有一个御主,这是她唯一的弱点。不过好在御主还算听话,不会做些什么出格的事情。
“可以走了,我们直接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