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赢的,安雅只看一眼,就知道这样下去肯定会输!
怎么办?!
安雅感觉有些着急,她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rider就此战败。
一想到布兰契到处遍布的骸骨,还有无数猩红大的血浆。逝去生命的哀鸣还在安雅的脑海中回荡,让她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假如rider输了……不行。安雅猛地摇了摇脑袋,迫使自己不去想这件事情。
对了,令咒。安雅知道,令咒强制命令的同时,还代表着力量的强化。她可以利用令咒来强化从者,让rider的士兵更具威力也没有问题!
一想到这里她手背的令咒就开始泛起了淡淡的荧光,似乎下一刻就要喷涌出圣痕中的魔力。
灵视让安雅看到了rider宝具内部的情况,但毕竟是借助别人的眼睛。安雅看的不是很清楚,只知道archer的军队来了,紧接着无数的人撞在了一起。惨叫声和哀嚎声不绝于耳,喊杀声更是震耳欲聋。
这场战斗已经打响,安雅目睹了这一切的悲惨。双方的战士不死不休,尸体堆积如山。破碎的陶俑散落一地,血液流淌成河。
安雅甚至看到一个民兵,在被长戈横击贯穿了身体后紧紧抱住了敌人。他们相拥在一起,亮出各自的牙齿。用浑身上下任何可以攻击敌人的东西,去撕咬敌人的身体。这场战斗仿佛不死不休,但是安雅知道rider现在占据绝对下风。
这样下去会败,安雅已经不能再等了。
Rider说过要留下这一枚令咒,作为胜利后约束他的保险。但一切也是要以胜利后再说吧,如果输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她刚刚想要使用令咒,却猛然发现一件事情。拥有令咒的不止安雅一人,archer的御主拥有的令咒一定更多,因为安雅只有一枚。先不提能否让rider拥有战胜archer的力量,光是拼数量她已经落败了。
猩红色的血液四溅飞窜,落在安雅眼中尽是绯红。这种恐怖的颜色刺激了安雅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跃动声让安雅下定了决心。
退出灵视,安雅失去了rider的视野。睁开眼,她的思绪又回到了这辆封闭马车里。Rider曾经一再要求她躲在这里,为了保证她的安全。
但实际上安雅完全可以同rider一起去,与从者待在一起的话,可能会比单独在这里更加安全。
安雅从马车中探出小小的脑袋,天空正在不时的落下苍白的雪花,布兰契的。Rider的马车虽然很朴素,但却意外的暖和,待在里面她就能感觉到温暖。而现在,才刚刚冒头就感觉到了刺骨的严寒。末日甚至让这片土地分不清黑夜还是白昼,只剩下了一片枯槁的暮色。
她用车帘子当围脖裹住了身子,怯生生的看着外面。末日的景色让她的心跳的很快,莫名的不安与恐惧盘绕在脑海里不曾消退。
脚尖缓缓的落在地上,安雅今天还是首次一个人走在大街上。她只感觉心脏砰砰直跳,仿佛要从胸口中跳出。不安定的情绪让汗水打湿了脊背,一个娇小的女孩孤独的走在末日的黄昏之下。
路上是刺鼻的腥味,那是血液和生命腐朽的臭味。这股恶心的味道不停的侵入安雅的小鼻子,让她眉头直皱。
骇人听闻的白色骸骨满布街头,行走在这片土地上稍不留神就会滑到。原本粗糙的水泥地上,被镀上了一层粘滑的腥血。
“是这个方向没有错了。”安雅看向前方那条昏暗无光的石板路,在路的尽头是最为浓重的血腥味。生命的精气在那里聚合,无差别的攻击所有人。整个布兰契的地脉都被人为的引燃,导致这片土地都被完全破坏。
这一次,安雅主动面对了红与白,这两种让她最为害怕的颜色。一般的小女孩见到这种情况或许会直接崩溃,但她忍住了。
小皮鞋轻踩路面,发出了急促的嗒嗒嗒声。说不慌是不可能的,安雅正快步向前走去。一步一步,她迈的很快,很快。像是在竞走,仿佛快要跑了起来。
就在前面,就在前面。她不停的提醒,暗示自己快要到了。
虽然安雅的肉眼没有看到固有结界的入口,但是她已经观察到了魔力的波动。侵蚀世界的心象世界在这里留下一抹绿茵,还有淡淡的自然芬芳。
轻轻摸了摸手背猩红的令咒,安雅第一次褪去了对红色的恐惧。
‘rider,拉我进去。’安雅犹豫了片刻,还是向rider下达了指令。她独自一人来到这里,其实是冒的很大的风险。
‘不行。’rider的回答更是干脆,骑兵有意避免安雅进入这片血腥的战车。Rider只想让她静静的待在外面。
‘为什么?’安雅质问道:‘御主和从者是搭档对吧?我们有共同的愿望,为什么不能一起战斗?’
‘你还是个孩子。’rider答的很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