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的,assassin甚至没有拔出杜兰德尔,就这样将长剑套着剑鞘发起冲锋。
可是下一刻,原本和assassin对峙的吉尔伽美什不见了。英雄王的确没有退让,但是他的御主似乎胆子比从者要小很多很多。
“该死的杂种。”archer面色阴沉,“用忠臣的劝诫,企图让本王放过亵渎挚友的魔女?该死。”
Assassin亲眼看到archer召唤出金色的飞舟,拉上他的御主向远方飞去。方舟的速度极快,assassin根本无法追上。在分开之前,她看到了敌方御主手上的令咒整整少了两划!
这次计划成功了,至少成功了一半。
吉尔伽美什绝对不会在这种威胁下撤退,只有御主能够下达这样的命令。而且从令咒的消耗上来看,这次召唤出的吉尔伽美什很可能有A级的对魔力。
短短的一个小细节,assassin就分析出了很多东西。圣杯战争打的太多,所有的一切都熟练了。
“我们会再见的,吉尔伽美什。”assassin微微一笑,虽然这次失败了,但她知道,这次圣杯战争还很漫长。总有一天,英雄王会拔出他最骄傲的乖离剑。然后因为这把剑,而走向灭亡。Assassin向后缓缓退步,渐渐隐藏在了暗影之中。
第009章 Dead
萨勒尔从睡梦中醒来,天空已是黄昏。他慵懒的拉直双腿,企图驱走身上的疲惫,明明睡到了第二天的晚上,可他还是有些困倦。时间过的很匆忙,眨眼之间一天一眼就过去了。胸口越来越闷,魔力越来越匮乏。身体轻飘飘的,第一脚踩在地上甚至忘记了如何走路,萨勒尔踉踉跄跄的,差一点就跌倒在地。
他有一种感觉,死亡离他越来越近。皱起眉头,眼前的百叶窗紧紧闭合挡住阳光,他走出客厅看见了老朋友阿方索。
好心收留他的神父趴在沙发上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仿佛丢了魂似的。萨勒尔不禁好奇,“阿方索?”老友的样子很疲惫,看上去比他还要痛苦。
萨勒尔小心翼翼的靠了上去,关切的问,“你怎么啦?”他瞅了一眼门窗,的确能看到一丝洒进来的阳光。虽然天色已晚,但现在还是白天。按理说他一个死徒白天都有精神,正常人不可能趴在地上就起不来了吧?
“有点……不,是很累。”阿方索咸鱼般翻过身,差点就从沙发上摔倒在地,“圣杯战争啊,他们打起来了。”
“从者吗?”萨勒尔挠了挠自己的光头,思索了片刻没想明白两者之间的关联。“他们打起来了,关你这个代行者啥事啊。七天之后,没有魔力他们都会死的。”就像我一样,活不久。他心道。
“话虽如此,但我是监督者啊。”阿方索无奈了,“总不能让老拉蒙下去干活吧?脏的累的,还不都得交给我们这群年轻人。”
“脏的累的?”萨勒尔微微有些不解,但还是大大咧咧的张嘴问道:“都是在做些什么?”
“隐瞒神秘,老工作了。”阿方索的回答让萨勒尔恍然大悟,可接下来他立即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圣杯战争的规则是魔术师召唤从者,角逐万能的许愿机。那么,既然是魔术师之间的内战,隐藏神秘绝对是重中之重。怎么你倒好,一个代行者累死累活的。”萨勒尔虽然是一个蜗居的死徒,但不代表消息闭塞。魔术师虽然令人作呕,可有些东西是必须遵守的铁律。
“因为他们不遵守啊。”说着阿方索气不打一处来,突然拿起遥控打开电视,说到这就瞬间来了精神。“你看看,这都是些什么事哟。”
是新闻,还是萨勒尔经常看的晚间新闻。首先映入萨勒尔的是一个书香气十足的记者,接着他在新闻的画面中看到了自己的老友阿方索。
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背景里毁灭般的场景才是这次新闻的主角。那南区的一条老街了,街区的名字是圣卢加,他好几次在那个地方的晚间喝过几杯咖啡,用来提神。如果不是真的揭不开锅了,他也不会厚着脸来这里,大概还是会去喝几杯咖啡吧。
接下来是表演,将所有的过错全部8推给天然气公司。这是萨勒尔经常见到的老套路,没有任何新意,但是非常好用。
“我一直很好奇,你们和天然气公司是不是有仇?”萨勒尔问。
“本来就是教会的产业。”阿方索答道。
萨勒尔的确看到了画面中爆炸留下的痕迹。他揉了揉眼睛,电子产品的影像让他有些困倦。这些痕迹如果用天然气连环爆炸来解释,的确说得过去,虽然范围是大了些。
“这是怎么搞得?”萨勒尔疑惑的问,“我甚至怀疑是不是遭到了一次恐怖袭击。魔术师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傻事吧?”他看得出来,阿方索这个白天的所有时间全部搭进去了,就是为了给这次圣杯战争来擦屁股。收尾的工作可不是那么轻松的。
“两个从者在这里打起来了。”阿方索答,“肆无忌惮的,破坏了整条街的一切。当时周围没有一块完整的土地,后来为了让哪儿看起来更像爆炸事故。从昨晚开始,到今天的白天,我全在工作。”
“很辛苦的样子。”
“是啊!”阿方索因为认同而歇斯底里了,甚至眼角闪出了泪花。“整个街道的煤气全部爆炸,这怎么能瞒得住啊!我是挨个给目击者洗脑啊,差点就回不来了!”真哭了。这个代行者和英灵对峙不曾紧张;和魔术师斡旋不曾退缩;和死徒搏命不曾流泪。但这件事仿佛一根针,扎透了代行者的心,说多了,就只剩下了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