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的宙斯,完全被自己人格中掌握这些情感的部分操作,拍打着双翼,飞向了迈亚所在的岛屿。
而在另一边,阿尔忒弥斯与阿波萝已经找到了皮同的居所。
她们将小船放逐,踩踏在德尔斐的土地上毫不畏惧一往无前的前往了皮同的居所,要么她们杀死巨蟒为母亲复仇,要么巨蟒杀死她们以绝后患,没有任何其他的选择。
皮同重生的洞穴到处都是悬崖,洞口朝天,里面一片漆黑。洞底水流湍急,上空翻腾着一团团的雾气,里面传来了皮同如地震一般的鼾声。
阿波萝高举手中的烈阳之剑,天穹至十二点的光芒如一道横插大地的神矛一般直冲而下,燃烧着火光将洞顶击碎。
烈阳的火焰蒸发了皮同水潭里的毒水,带着烈日炙烤火焰的长矛穿透了潭底,下面传来了皮同痛苦翻腾的声音与愤怒疯狂的咆哮声。
可怕的皮同从洞穴中爬出,长满鳞片的巨大身躯在岩石间盘旋了一圈又一圈。它的体重把岩石和高山压的发抖,在德尔斐的土地上,皮同仅仅只是伸展躯体就几乎摧毁了一座山峰。
德尔斐祭祀的神女与其他生物逃也似的离开了这里,火山喷发着,炙烤大地的火焰,皮同张开了血盆大口,咬向了阿波罗与阿尔忒弥斯。
他们大战了一整天的时间,喷发的火山熔岩几乎将整个德尔斐都摧毁殆尽。
在德尔斐的土地上,皮同享受着等同于不死身的能力。大战至夜晚的阿波萝与阿尔忒弥斯精疲力尽,意识到只能一击取得胜负。
阿波萝点燃了自己的烈阳铠甲,星灵的力量与铠甲上燃烧而赋予了她撼动山岳的神力。她推着掉入了大海,骑在巨蛇的身上,用烈阳之剑插入皮同的七寸。
阿尔忒弥斯高举皎月弯刀,双子之月的魔力让阿尔忒弥斯说中的弯刀伸展开一红一蓝的两道巨刃,从上而下,一刀斩向德尔斐,另一刀斩向皮同。
红月之刃切断了德尔斐的灵脉,而蓝月之刃将皮同从身躯中断一刀两断。阿尔忒弥斯与阿波萝拿出了宙斯赐予她们的弓箭,拉开弓弦,咆哮着向皮同倾斜箭雨。
一金一银的两把神弓拉出了无以计数的金银箭雨,在刹那间便覆盖了皮同残缺的身躯,热流与冷寂的光辉彻底夺取了皮同的生命。
阿波萝与阿尔忒弥斯高唱着胜利的歌曲祭奠着亡母,而被斩断了灵脉的德尔斐开始向大洋之下倾覆。巨大的破坏力一下子便惊动了整个希腊神话。
正在迈亚那里的宙斯立刻化作雄鹰飞往这里,两姐妹第一次见到了她们的父亲,而宙斯也直视着自己的两个女儿。
初次的见面并不能算好,宙斯无疑是在觊觎自己的女儿从巨人那里得到的奇特神力,而阿波萝与阿尔忒弥斯对于宙斯的态度也绝不可能说得上好。
初次的见面可以说是不欢而散,宙斯可以原谅两姐妹杀死皮同的复仇举措——但他无法原谅她们倾覆了德尔斐的行为,作为惩罚,她们必须到色萨利为国王阿德墨托斯服务,直到德尔斐重新与大洋之上浮现。
这样一场可以连续写上十万字的复仇大戏已这样的结局落下的帷幕,一切都在按照他本来应该有的模样前进着。
唯一不同的便是那自爱琴海以及整个世界扩散开来的传说——源于双子女神阿波萝与阿尔忒弥斯的传说。
初生的双子之神被怪物追杀,然后闯入了巨人的神山,在那里历尽磨难与历练而得到巨人赐予的力量以做到复仇——这般的故事,伴随着风信子传入到了爱琴海的每一个吟游诗人的脑海中。
他们轻弹着琴声,将这个传说撒播到世界的各个角落。无名的巨人第一次出现在了神话当中,但仅仅只是这一次,而且亦只是无名的巨人。
大地的秩序依旧在这样有条不紊的前进着,区别只是在于,又有几位神子降世了。
宙斯与赫拉的第一个孩子降生了,他的哭声令百兽低头战鼓如雷,宙斯高兴的将战争的神职赋予了他的这个儿子,降之命名为阿瑞斯。
但宙斯其实不知道,这并非是他和赫拉的第一个儿子。早在他去找迈亚风流快活的时候,赫拉便生下了第一个孩子,但却因为样貌丑陋与天生的瘸腿而被赫拉所厌弃,丢弃至凡间而被海洋女神忒提斯所抚养。
他的名字叫赫菲斯托斯,奥林匹斯未来的火与锻造之神。他被忒提斯所抚养,这份因果将让他在未来为忒提斯的儿子阿喀琉斯锻造一件盾牌,苍天环绕的小世界(Achilles Cosmos)
希腊神话的延申从第一代的时间之神科罗诺斯开始,无穷纠缠的因果将一切都带向了他们该去的地方——而他的终焉,亦是无数因果纠缠的结果。
因神谕而恐惧与女儿的子嗣会杀死自己的阿尔戈斯王阿克里西俄斯将女儿达娜厄拘束与高塔之中,一天,宙斯经过此处,他爱上了达娜厄,便化身成金雨水,水滴通过屋顶渗入屋内,落在达娜厄的膝盖上。
他与达娜厄的结合将为他诞下一位神子,英仙座的帕耳修斯,而他命运的轨迹也将注定运转——直至他与埃塞俄比亚的公主安德罗墨达相爱而诞下她们的女儿,阿尔克墨涅
管不住下半身的宙斯有一日会哀求他的两个女儿将日月颠倒三次方便他去诱奸阿尔克墨涅,这种毫无节操的行为为他带来了一个希腊第一英雄的儿子。
海格力斯
被诸神陷杀妻女之人
————————————————————————————————————
ps1:日常求票。
ps2:啊,好想回家,突然好想回家的_(:з」∠)_
第六十七章 卢加尔班达
预言的景象展现在普罗米修斯的面前,他闭口不言,被拘束在高加索山脉上的他知道预言是不可更改的,任何行为都终将导向预言的发生。
就像是他愚蠢的弟弟愚昧的接受了宙斯不怀好意的礼物潘多拉一样,哪怕他如何劝阻这个未来反而会因为他的行为向前发展——自那以后普罗米修斯就明白了,任何在预言之中的存在妄图改变预言,都是不可能的。
自以为是的行为不过是会将预言的结果推进罢了,孱弱个体的力量无法战胜命运的力量,但是......
“你又会怎么做呢?”
普罗米修斯遥望着天穹的两轮弯月,喃喃的说到
大地正在从毁灭的伤痛中慢慢复苏,诸神日夜不停的修复这被塞法卢破坏的自然,一阵块的大地在毁灭的战争中被分成了七个板块,人类的文明自然开始了断绝。
诸神默许了这种情况的发生,人类之间的隔绝有益于他们自身的存续。若是身处同一片大陆,人类的文明迟早有一天会碰撞在一起,这同样也会导致诸神的战争,而最后幸存下来的那个人类文明将会导致诸神的凋零,而大一统的人类文明必将导致神权的衰败——这样的景象不会是诸神乐意所见的,那么通过地理的分割而断绝人类文明之间的联系,对他们是百利而无一害。
诸神无法在主观上为了自己的目的而已伤害盖亚为手段达成目标,某种意义上来说,塞法卢的行为算是间接帮了他们一把。
神权与王权的争斗从古至今从未停息过,那是象征着人道与神道之间的争斗,而在这乌鲁克,更是如此。
落日的余晖斜斜的照在乌鲁克的城墙上,古老的城市边墙布满了划痕。光芒斜射进了乌鲁克的皇宫,那座放眼整个苏美尔都是最高之处的宫殿。
卢加尔班达很喜欢坐在这里,他在这儿可以放眼眺望整个乌鲁克与苏美尔,将这一切都尽收眼底。那是他的国家,他的骄傲,人类的骄傲。
粗糙的大手细细的抚摸着黄金王座的扶手,他的脸色露出了留恋的表情。他不愿意离开乌鲁克,不愿意离开这个王座,不愿意回到安努神的天上成为一个不朽的神。
他已经在这个王座上坐了两百年了,从第一神代的末期到第二神代的黎明。但如果可以的话,卢加尔班达还想继续在王座上坐个两百年。
并不是说他对王权有多么的栈恋不去,只是他心有不甘罢了。他希望能率领苏美尔的人民建立起一个伟大的国家,一个强盛的文明,一个不朽的地上天国
属于人类的地上天国。
要达成这个野望,乌鲁克乃至苏美尔的人民必须摆脱对诸神的过度依赖。依偎在诸神的庇护之下,人民固然能用崇拜换取安逸的生活。可那样的话,襁褓中的人类就永远只是神明的爱宠罢了,永远永远都长不大。
成长是阵痛的,长大的孩子要学会摆脱父母总要有一段痛苦的时光。而父母又总是不希望孩子离开自己,而卢加尔班达,想要加速这个过程。
卢加尔班达不希望人类过度的依赖诸神,所以哪怕与诸神的意志违逆他也在孜孜不倦的试图让乌鲁克的人民相信离开了诸神他们依旧能够好好的生活。卢加尔班达十分清楚,自己做的这些事情必然不会成为什么伟大
的事迹而留在历史上,甚至于都比不过一个故事里搏杀狮子或者写一本故事书的‘功绩’。但卢加尔班达心甘如此,他乐意为后来者铺垫道路。
乌鲁克的王者是天神安努的后裔,主神马尔杜克的同胞兄弟。他们本身就是降临凡尘的天神,死去以后必然会升入安努的天界,就如同埃及的法老王一样。
这般的角度去看,卢加尔班达的行为无疑是一种‘背叛’,但他还是选择了背弃诸神的行为,选择了人类作为他为之努力的对象。
那是他的臣民,他的子民,卢加尔班达是王者也是神,但他觉得比起作为神来说——他更需要为自己的人民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