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岐八家对他们构不成威胁,只要二老板在路明非身边,他就连美国政府都能掀翻。”酒德麻衣说
二老板就是活着的神,没有二老板不能搞定的事情。只要他存在一天,这世上所有宗教的神都得给他靠边站。
这次的剧本很宏大,一个依托着初代种胚胎作为营养而复活的东西或许只有‘神’能够形容的了,那样的怪物和凯撒小组都在东京,那这次的剧本不是《巨神兵降临东京》就是《哥斯拉东京篇》
但那又如何?事实上无论是巨神兵还是哥斯拉,二老板他......都干掉过。
“事实上他不是有一架休伯利安嘛。”苏恩曦嘟着嘴碎碎念道“我们给他工作了这么久什么都不给,路明非一句话就换到了一台星际战舰,你们太偏心了......”
“姑娘,有些事情是不论辛苦与否的,特别是对那个人来说。他评判事物的标准从来就只有一个,价值的多寡,或者说取决于他是否高兴的价值的多寡。”
老板举起一根手指,笑道
“只要让他高兴了,一根笔都能跟他换取一个世界。而如果不高兴,那他就只会和你说价值的多寡罢了。”
“你的意思是说路明非的一句话比我们辛辛苦苦这么多年都有价值?”
“就事实上来说,的确如此。”老板点了点头,张开了手笑道“来吧,姑娘,投入我怀抱中大哭一场吧。”
“谁要......”苏恩曦翻了个白眼,不屑道
小径上传来“喵喵”声,小肥猫们追逐而来,笨蛋弟弟甩着尾巴围绕老板转圈,腹黑姐姐轻灵地跳上老板的肩头,缩在他的伞下,舔他的面颊。木村浩喂了它们十年它们都不曾露出如此亲昵的模样,吃完猫粮就
翻脸不认人。但它们十年不见老板,只是远远地听见他的声音或者闻到他的味道,就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猫的记忆只有十五天,十五天之后它们会忘记一切只剩下最初的本能,但他们还是记得老板。
老板亲吻这对小家伙的头项:“凸守,小鸟游,如今你们真是肥得让人不敢直视啊!高贵的暹罗猫应该像黑精灵一样清秀神秘,看你们这胖呆呆的样子我真难过......我这是养的什么屌丝猫啊!”
“原来那两只猫叫凸守和小鸟游,”苏恩曦说,“老板倒还记得它们的名字。”
“他还真喜欢那两只猫。”酒德麻衣幽幽地说。
“那是他的猫啊。”苏恩曦耸耸肩,“他不是记性不好而是懒得记事,可一旦什么东西被他看作自己的拥有物,他就绝不会忘记。
“姑娘们,你们这次的工作很简单,不需要你们潜入万米的深海里摸鱼,也不需要你们站在一个会爆发十二级地震的城市上。你们要做的,就只有撮合一下简单的戏码而已。”
老板逗弄着凸守,轻笑着说道
“制定的戏剧只有两个《东京爱情故事》以及《我是大哥大》,前者是我要看的,后者是二老板要看的,至于最后一场戏没有名字,但我会和他一起完成剧本编窜的。”
“喂喂喂,这是什么戏啊,画风完全不对啊!”苏恩曦瞪大了眼睛道
如果说东京爱情故事是一出清淡却又多味的七草粥的话,那我是大哥大就是口味极重的汉堡排,两者完全不搭调,甚至可以说吃到嘴里完全就是破坏味蕾。
“放心吧,后一场戏是穿插进前一场戏的,事实上我们还有一场《夜间情人专卖店》要演,只不过这次的主角不止是那两个,还有楚子航和凯撒。”
“你把口味弄得更奇怪了。”酒德麻衣吐槽道,七草粥配汉堡排虽然破坏味蕾但好歹吃得下去,再加上一个《夜间情人专卖店》,怕不是等于在两份菜的上面挤上一大坨的蛋黄酱。
又不是土方十四郎,谁吃的下去那种狗粮。但老板的口味一向很奇怪,比如用肉夹馍配葡萄酒,用焗蜗牛配啤酒,他就喜欢这种别样的口味。
老板动动嘴,向的人就得跑断腿。
“安啦,该怎么弄,就怎么做,不会有事的。”老板放开了手中的两只猫,笑呵呵的说道
“毕竟,这可能是你们最后一次当保姆了。”
酒德麻衣突然起身来到老板身边:“你的手?”
老板抚摸着猫的手下垂,血一滴一滴的滴落在暹罗猫的皮毛之上,发出刺目的血红色
这是前所未有的一件事,这个几乎无所不能的男人,永远都是从容不迫举重若轻的男人,如今却是带着伤势来见她们的。
酒德麻衣急切之下直接抓起了老板的手腕,这时候她才明白眼前的男人那么虚弱,他的手腕干枯而苍白,从手腕往上缠满了绷带,而绷带已经被血染红了。
“怎么,怎么会这样?”酒德麻衣的声音颤抖,她很少会流露出情绪,忍者本来就是应该克服内心恐惧和肉体的痛处,只为了完成任务而存在的机械。
老板笑了笑,吃力的挣脱了酒德麻衣的手,就像是个病人。
“谁,谁能伤到你!”酒德麻衣绯红的眼眸缩小,杀气满满
老板轻轻的抚摸着酒德麻衣的脸,轻声道
“没有人伤害我,姑娘,我只是要死了而已......”
酒德麻衣呆呆的看着他,就连苏恩曦也愣住了
“这世上没有不会死去的东西,也从来没有绝对的永恒,他曾经跟我说过这个道理。在亘古久远的岁月中,就连死亡本身都会死亡。”老板温和的揽起了手,轻笑道
“姑娘们,撑到现在我已经很辛苦啦。但无所谓,我已经要将他送上永恒的王座了,亲爱的姑娘们,就差最后一步,他就能成为王座上绝对的王者了。”
是的,只要他能在最后一步的时候下定决心。只要他能在最后一步的时候将自己的内心冰冷,那么他将成为无所不能的绝对王者。
只要,不许下那最后一个愿望就行了。
他轻轻的叹了口气,他从来都不是魔鬼,起码对路明非来说他从来都不是。真正的魔鬼只有一个,绝对的唯一,也是他每日每夜都想杀()死的对象。
光呆,他的存在让复仇变得简单,但他从来都不是义务劳动的好人。他的每一个行动最后都会受到他应得的报酬,无论那个报酬是不是他想要的。
算到了最后,魔鬼总会是赢的那个。
但是不行啊,老板必须和他做交易,因为魔鬼不和你谈就一定会和你的对手谈——而到了那个时候才是真正的无可救药了,那是一颗带着剧毒的诱饵,明知道危险,却必须吃下去。
所以他只希望,他这辈子只会想那不存在的神祈祷唯一一次的可能性了。
路明非,能在他人生最后的那一刻,懦弱一把。
只需要那一次就够了。
......
凯撒醒来的时候,是和满舱的鱼睡在一起,渔船漂在海上,西边尽是橘红色的晚霞。
他在傍晚醒来,身上什么都没剩下就只有一条短裤,旁边还躺着另一个裸男,以及一个穿着和服像是一条死鱼一样趴在那里的衰仔。
于是凯撒毫不犹豫的剥夺了他那外边的大和服与羽织,而醒来的楚子航也毫不犹豫的夺去了他里面的小和服,留给路明非的只有最里面的衬衫和牛仔裤了。
实在是不明白这个衰仔为啥要在出来救人的时候穿和服,更不明白这个衰仔问什么要在和服里面套上牛仔裤和衬衫。
这个搭配简直完全不合理。
凯撒和楚子航带着晕了过去的路明非去见了船长, 船长勉强能说几句英文,说他们远洋捕鱼归来,在距离海岸很远的地方捞到了他们三个。说他们三个但是的穿着非常的有特色,一个穿和服和牛仔裤的人就不说了凯撒和楚子航那是特别的有特色,一个那当时穿着充气救生衣,腰间系着皮带,皮带上插着沙漠之鹰下半身啥都没有,另一个着赤着上半身而只有一条樱色斑点的短裤,那把雷切从短裤的另一条裤腿里穿了出来。
讲道理,这世上还有什么装扮能比这个有特色?所谓赤身裸体围着腰包大概和这个的羞耻程度没啥差别,反正当时的凯撒和楚子航很想扭头跳回海里去。
凯撒为此编造了天衣无缝的谎言,说自己是一艘豪华游轮的警卫,带着TWO逼的公子哥玩的时候不小心三个一起下了水,所以随身带着枪械和武士刀,至于赤身裸体是因为事发时他们三个正在玩相扑。他的航海经验很丰富,对船上的事说得头头是道,最后船长不得不相信他是一位落难的海员,并用怪异的目光看了他们三个一眼......并且诚恳地赞美了他肌肉练得不错。
三个裸的大老爷们甲板上玩相扑?亏你想得出这个借口。当时楚子航是这么吐槽的。
船长说渔船是要返回长崎港的,到港之后他会带恺撒他们去找警察,很快就能联系上那艘游轮。“警察”这个词惊到了恺撒和楚子航,他们想起一件要命的事,因为非法入境和持枪恶战整个群马县的警察,他们如今是警视厅的头号通缉犯,去警察局是绝对不行的。迫不得已,他们在渔船靠近海岸的时候偷回了武器,拖着路明非再次跳进大海,仗着过人的游泳技术跟海水搏斗了三个小时,登上陆地的时候累得筋疲力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