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节(1 / 2)

路明非怒喝了一声,以龙言的话语震碎了所有的窃窃私语,缓缓的拔出了拜泪

缠绕在剑刃之上的血色气体薄弱到已经看不见了,但路明非明白,这只是它饥渴的呼唤,真红的不死之刃渴望鲜血,渴望龙之血。

“虽是贱民之血,却也足以饱腹。”

他低声的说着,摆出了持剑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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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雨夜的分别

人的好奇心总是止不住的,往往不让你做某些事,你却会本能而下意识的去做。

偷偷睁开眼睛的路鸣泽就是如此,他看到了自己毕生难忘的一幕,但这绝对不会是什么美丽的景象,而是注定会印在他最深处噩梦中的画面。

在这之前,路明非在路鸣泽的印象中一直是那个又LOW又DOWN的衰仔,除了比自己瘦以外一无是处,总是贱兮兮的家伙。

但那个在血浪中起舞,刀刃划过身躯溅起无尽的血浪,浴血而冷笑斩阵的身影,却完全颠覆了路鸣泽对他的观念。

或许你玩游戏看动漫的时候会觉得那些杀人的高手多么多么帅,可当真正杀人的现场摆在你的面前,血浪溅在你的脸上,迎着风吹来血腥的味道时,你一切美好的幻想都会破灭,变成对死亡最深的恐惧。

实在不相信的话,你可以去看看杀猪的现场,然后在把这个画面的血腥和残酷程度提高一百倍,在去思考一下你是否能承受得住这样重口味的画面?

路鸣泽的手不住的打着摆子,呼吸急促无比,看向路明非的眼神充满了恐惧,从今天起,路明非将成为他的一场噩梦。

绘梨衣轻轻的打开了车门,虽然路明非让她在车上闭眼等着,可她依旧选择了战斗。她没有拿着任何的武器,只是面对着那些狂吼着冲上来的死侍群,高高的举起了右手。

她丢出了一个纸团,但它飞行起来的声势就像是一架超音速战斗机,空气激波包裹着它,仿佛一颗巨大的炮弹一般落向了那群死侍,将它们砸成肉泥

言灵·审判,对于绘梨衣来说,她可以随手使用这世界上的任何东西作为武器,每件东西到了她手中只是传递杀戮命令的信使。

但即便损失了不知多少死侍,这些怪物依旧疯了一般的前仆后继涌上来,他们就像是一群被狮子追赶的斑马一样,明知是死却只能选择装在墙壁上化作肉泥。

一个古铜色的身影悄无声息的从绘梨衣头顶接近,在即将落地的瞬间骤然化作阴影铺下,而绘梨衣甚至都没有察觉到。

但就在那尖锐的利刃即将把绘梨衣撕成碎片的时候,远处飞来了一把锐利的刀刃将那人身蛇尾的怪物胸口贯穿,巨大的出力甚至将它钉死在了另一边的墙壁上。

绘梨衣欢喜的看了路明非一眼,接触到后者严厉的表情后吐了吐舌头,去墙壁那边拔出了这把拜泪不死斩

当她抽出这把拜泪的时候,那人首蛇身的死侍骤然化作了尘土消散,它所有的血都被抽的一干二净,融入了那拜泪当中。

绘梨衣掂量了一下这把拜泪,不知为何她有种熟悉的感觉,索性就拿起了这把刀开始了冷酷的屠戮。

绘梨衣的审判是近乎无敌的言灵,尤其是对于那些孱弱的下位种来说,这些死侍在绘梨衣的面前甚至都站立不到一秒就会被砍成碎片,算一算杀戮效率,绘梨衣甚至比路明非要高得多。

从四面八方的小巷内涌来的死侍越来越少了,在这两个混血种之中最高效冷酷的杀戮机器面前被迅速的绞了个干净,似乎是幕后黑手也意识到了这点,停止了释放死侍。

在绞断了最后一个死侍的脑袋以后,轻轻喘气的路明非毫不犹豫的走向迈巴赫。必须赶快离开这里,去安全的地方!

大使馆是不可能了,路明非不觉得这些龙血怪物还会在意外交赦免权,公检机构也是想都别想,毕竟路明非现在可是通缉犯啊。

整个日本路明非熟悉的地方不多,唯一能称得上安全的还能依托婶婶叔叔一家的也就只有那一个了。

高天原

不是说这家牛郎店有多么多么坚固和安全,而是因为这里面有老大和师兄以及一个骚老头校长,只要他们三个在那里毫无疑问就是整个东京最安全的地方,起码在这些来历不明的死侍肆虐结束前,那里都是最安全的。

就在路明非准备转身上车的时候,一阵叮叮哐哐的声音激起了他的警惕。

那是五个被扔下来的罐状物,那东西的样子路明非十分熟悉。他第一时间本能的向地上一趴,然而却没有响起熟悉的爆炸声。

那不是高爆手雷,而是催泪弹!深灰色的浓烟顺着那五个催泪弹在瞬间扩散了开来,将这阴暗的小巷化作了雾之国。

“不好,雾里有毒!”

路明非的嗅觉感觉到了这特质的催泪弹里掺杂的水银滴液,他脸色一变第一时间捂住了口鼻,同时和绘梨衣背靠着背。

袭击从哪一个角度来都有可能,这场追杀果然是有预谋有目标的截杀,只是能出动这么多的死侍,对方的身份让路明非有些不敢去想。

如果是龙王的话......并不是说路明非对龙王的存在有多惊奇,他杀都杀过四个了,但那以往种种,哪次猎杀龙王不是他占据主动的?

如果是龙王有预谋的掌握了一个势力,并且狙击并袭击路明非——这才是最糟糕的情况。

最可怕的魔王不是待在城堡里的,而是带着他的小弟不辞万里去新手村门口堵勇者复活点的,彻底融入了人类体系中的龙王才是最可怕的那种。

绘梨衣缓缓挥动长刀,荡开烟雾和雨水,浓得仿佛液体的白雾黏在他的刀上。雨水和催泪气体似乎产生了某种反应,白雾像是厚重的白色帷幕,每次绘梨衣的刀拉开一个口子,转瞬间裂缝又自行弥合。

雾气中传来了低低的笑声,仿佛从迷雾中走出的幽灵,他不紧不慢的,笑声在空旷的巷子回荡着。

“绘梨衣,零号,你们可都是我的乖孩子啊。”

一阵古怪的声音在巷子回荡着,那仿佛是拿着两个木梆子不断的摩擦着,敲击着的声音。

这些声音落到路明非耳朵里,他仿佛听见一座早已不再转动的古董大钟重新运转起来,正在报时,正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眼前有破碎的画面闪过,白色的土地,一望无际的澄净大地,白色的骑兵团,铺天盖地的白色骑兵团,从世界的最东方一直延伸到最西方,他们冲锋而来,要用他们的白色把整个世界都吞没......不!不对!那不是白色的骑兵,那是白色骑兵般汹涌的狂潮!不!还不对!那也不是狂潮,那也不是白色的,那是世界最深的黑色,那些东西所到之处,天地间再无一丝的光!

路明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的脑子突然出现了好多记忆,好像是一柄巨斧把他的大脑劈开,把另外一个人的记忆塞了进去。

黑天鹅港,燃烧的天空,黄色的花海,疯狂的逃亡以及......

“这一路上我们将不彼此抛弃,不彼此出卖,直到死的尽头。”她说。

这种事曾经发生在某个人的身上……什么时候?什么地方?谁在燃烧的走廊中奔跑?四面八方都是黑烟,他们需要清新的空气,可吸进肺里的都是火焰,他们就要死了,可男孩和女孩相依相偎。

瘦弱的女孩把男孩扛在肩膀上,无论走得多艰难她都没有放弃,她支撑着他们两个人摇摇欲坠的世界。

他找不到路,他又回到了那座燃烧的迷宫,这回轮到他用力来撑住他和女孩摇摇欲坠的世界。

他的身体不受控制的跌在地上,绘梨衣的情况也差不多,甚至在这梆子声下直接昏厥了过去。那个敲击着梆子的人走了过来,佩戴在脸上的是惨白的王将面具。

“这么简单就结束了吗?”

王将喃喃着将昏厥过去的绘梨衣背在了背上,正准备对路明非动手的时候——

“你TMD离我侄子远点!!!!!”叔叔红着眼睛握着那把背包里的柯尔特92FS对准了王将怒吼道。

王将似乎也惊诧与叔叔突然的爆发,转头看向了这个男人。

这个懦弱的中年男人,他握着枪的手在发抖,他的枪口摇晃而不稳,他苍白的脸色几乎将恐惧两个字写在了脸上,他......甚至就连保险都忘记开了。

要让一个从没有接触过枪的中年人学会用枪并第一次就把它对准人是很难的一件事,更何况站在他面前的这个很可能还不是人,只是某种像人的怪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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