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节(1 / 2)

“你像是在交代后事。”楚子航皱眉道

“是啊,如果今天我们会死的话第一个死的一定是我,去吧,你们的工作在那里。”昂热指着远处天空中飞来的直升机,那不是来营救他们的,而是带来了帮助他们毁掉着一切的精炼硫磺炸弹

那东西必须手动设置,好在他们有楚子航,作为机电专家,设置延时起爆对楚子航来说不算难事,保护他的工作就只有落在恺撒的肩上。而昂热,他将面对那头巨大的尸守和无尽的尸潮。

昂热不想死,一点也不想,但他不介意去死,死在屠龙的道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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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人生五十年,不过幻梦一场!

穿梭在时间中的感觉是怎样的?你仿佛欺骗了时间,仿佛欺骗了整个世界,如同玩弄了所有人的小丑一样,穿梭在间隙之中。

那感觉其实并不好,没有人能够骗过时间,玩弄时间的代价会让时间报复在你的身上。预测未来之人注定无法改变未来,穿梭时间之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人逝去。

所以对于昂热来说,一个人的战场是最适合他的,他不用去看也不用去照顾其他人的生死,只要不停的挥动折刀就足够了。

时间零极致地释放,在缓慢流动的时间中昂热还来得及看一眼那古老的伟大生物,虽然只剩骨骼了,但它还是那么美,美得无比狰狞。

它的后背还覆盖着坚硬的龙鳞,相对而言比较柔软的腹部已经腐烂到荡然无存,或者是白王血裔在猎杀它之后把它的腹部掏空了,只利用了它的骨骼。肋骨组成的骨笼中几十几百双金色的眼睛同时睁开,那是藏在其中的尸守群,它们集体发出了嘶叫。

他发动了‘墓碑’,看到了十几秒后的未来,那个无法被更改的未来,然后他瞬间关闭了墓碑,发出震耳的吼叫冲向了尸守,每斩出一刀就踏上一步。

昂热的言灵并不适合作为一个战士,他更应该作为一个刺客,一个暗杀强大龙王的刺客而存在。就算是被赋予了绯红之王,也不是一个适合正面战场的能力。

毕竟要是真能开无双,老板就不必被护卫队撵的上蹿下跳了。

无论是时间零还是绯红之王,都没办法让他在无穷尽的尸守群中穿梭,面对这些从四面八方涌来的怪物们,他手中的折刀太小了。

就在这时,一个金色的刀匣在他撕裂了一个尸守的身躯后骤然出现,就像是游戏中爆出来的物品一样。昂热愣了愣,抬起头看着天空,露出了一抹笑容

“呵,嫌打得不够干脆嘛?”

他没有犹豫,骤然拔出了那七宗罪中的,暴怒和贪婪,暗金色的刀弧把所有空间封死,等着尸守们自己撞到刀列上来。

他的言灵虽然不适合作为战士,但他本身即是战士,他在日本的时候曾有一位好朋友,已故的剑道大师丹生岩不动斋,两个人一起研究史上有“剑圣’’之称的宫本武藏创制的“二天一流”。

之前跟犬山贺对战的时候昂热没有用到这种刀术,因为这种风车般的刀术根本就不是用来对决的,它是一种战场刀术,战场刀术要面对的不是一个著名的兵法家,而是汹涌的人潮,你必须一刻不停地挥刀,用你无

与伦比的天赋力量把两柄武器化为一体,在腥风血雨中大踏步地上前。这是双日凌空一般的豪烈斩切,被打断就是死路一条,冲到主将身边就砍下他的头。

主将就是那具龙形尸守,它正对空发出无声的吼叫,它的声带已经在上万年的时间里腐烂成灰,双翼也只剩下了黑铁的骨骼,但从那仰天嘶吼的姿态仍可以想象它活着的时候是何等伟大的存在。

昂热闪进翼骨的空隙中躲避,穿梭在时间间隙的他轻而易举的便躲避了攻击,撕裂者挡在前方的尸守,将那斩下的骨翼砍得粉碎。

他的眼镜已经被击毁,撕裂的衣服下露出了是诸界之暴怒的纹身,猛虎和夜叉随着他的肌肉起伏变得栩栩如生,好像要脱离皮肤扑出来和巨龙搏杀。

另一边的楚子航已经完成了炸弹的固定,可是设置需要时间,越来越多的尸守涌了上来,就连凯撒都很难应对了。

他将承载了焚烧之血的沙漠之鹰打空了子弹,爆裂的青铜与火之王的烈焰将这些靠近的尸体焚烧殆尽,于是他怒吼着左手拿着风断,右手拿着雷切,刀刃相交,如昂热一样和四面八方涌来的尸守决一死战。

在奏响的风雷之声中,大气撕裂,血与肉被雷与风卷入苍天撕成碎片,凯撒早已感觉不到疲惫和疼痛,疯狂奔腾的龙血让他只知道眼前的战斗。

前方,昂热已经清理光了所有前往主将道路前的阻碍,他将贪婪插进地面,只把暴怒提在手中。暴怒是一柄斩马刀,他单手握住一柄斩马刀,摆出了居合的姿态。

他缓缓地侧身,暴怒震动着发出长吟,无形的领域在扩张。那不是昂热的领域,而是这柄斩马刀的,它是炼金技术的产物,封入了活灵的屠龙圣器……它根本就是一件活着的东西!

它的外形也在变化,刀身部分如熔化般延长,从原本的一米多长延展到接近六七米的惊人长度,表面笼罩着灼眼的烈光,原本平滑的刃口变作锋利的齿刃,仿佛有无数龙牙从刀身里凸出。

它苏醒了!或者说这才是它原本的样子!它感应了昂热的血统,突破了封锁自己的禁制,以这样长的刀刃,它才能切开那条巨龙的身躯,刺穿它的神经中枢。

目视!吐纳!鲤口之切!拔付!切下!

因为不可思议的高速,刀在挥斩的中途消失了,只剩下一片蒙蒙的金色光华。居合极意,曾经在犬山贺手中出现的斩切被昂热完美地重现了,但声势是犬山贺的百倍。犬山贺挥出这一刀的时候极尽寂寞,是在诗意

地切割时光、白鸟或者女孩的眉宇;而昂热挥出这一刀的时候极尽庄严,他挥出的是山与海,他站在高台的边缘把山一样沉重的刀挥成海潮般的刀光。

虽然自己也被尸守包围,俚恺撤和楚子航还是克制不住地回望昂热的方向,看着他在狂潮中向着百倍于自己的龙形尸守发起冲击。

龙形尸守倒塌在高台上,身体依然站立在海水中。昂热踏着高台边缘起跳,落在龙形尸守的颈部,以这样的高度,世界跳高冠军跟他相比不过是只努力蹦跳的狗熊。此刻的他已经三度暴血,几乎完全沦为了一个怪物!

暴怒贯入尸守的颈部,准确地穿透脊髓。昂热双手紧握刀柄,踩着尸守的背脊奔跑,龙的椎骨一块接一块地在刀下崩裂,黑色的血浆在他背后冲天。

收刀,尸守一刀两断,轰然的倒在了地上,昂热也仿佛脱力一般的瘫了下来,可尸守仍然没有死,龙的生命力是如此的强悍,死掉的龙则更加的强悍,他仰天咆哮着,击飞了昂热手中的暴怒。

“Libera~~vianiea”昂热对着海风说。

这是句拉丁文谚语,意思是“我的灵魂已经被释放了”。身体轻加飞鸟,似乎灵魂正在溢出,居然如释重负。

“Morsultiratio!”黑暗中有这样的吼声回应他。

一只手抓住了从天而降的暴怒,一只斑驳的、青筋暴跳的手。黑影跃出高台,风衣招展如风中的战旗。暴怒被他握紧的瞬间,刀身上再度生出熔金色的纹路,沉雄的吼声震开了雨幕,这柄迄今为止只接纳过昂热的危险武器被那个人轻松地掌握。

“但对你来说还不是时候。’’他笑着说。

他用来回应昂热的也是一句拉丁文谚语,意为“死亡是终极的规律”。他们都在欧洲的大学获得学位,在他们上学的年代,拉丁文还是必修的科目。

上杉越,这位拉面师傅在最后一刻赶到,带着黑道至尊的威严。他脱掉了拉面师傅的制服,摘掉了可笑的包头布,换上了黑夜般的长风衣,背后的旅行袋里插满了日本刀。

“不要误会什么,我只是来找我的照片的。”上杉越将昂热拽了起来,轻声道

“你是来找你儿子的吧。”昂热嗤笑道

“你的大儿子和小儿子,还有你的小女儿,但抱歉我也不知道他们去哪里了,可既然你来到这儿了,恐怕就走不掉了吧。”

“是啊,走不了了,也躲不了了。”上杉越轻声道

“我的内脏基本上完全衰竭了,就算躲起来也活不了多长时间,我懦弱了一辈子,起码这一天要像是一个父亲,做我能做的一切。”

硫磺炸弹已经设置完毕了,楚子航和凯撒正朝着直升机的方向厮杀而去,上杉越把暴怒丢回给了昂热手里,拔出了背后旅行袋里的日本刀。

这些刀全部都是古刀,曾经是上杉越洗劫了家族博物馆的产物,他本来想靠着买刀过日子,可买卖古物太麻烦了,容易被家族发现。

刀锋划出了完美的圆周,圆弧赤红发亮,看起来更像是日全食中的太阳,月亮暂时遮挡了日光,但明亮的冕仍旧从月影的周围散逸出来。这是一种超出教科书范畴的言灵——黑日。

上杉越站在这轮黑日的正中央,念诵着古老的证言,此刻的他仿佛站在流云火焰中的佛像,极端沉静,威仪具足。与其说这是个言灵,不如说它是个祭典,一个以区区人类身躯到达龙王领域的祭典。

黑日缓缓地旋转起来,以惊人的速度吞噬空气,掀起猛烈的飓风。无数的尸守被牵引着吸纳而来,宛如将万物吞噬的黑洞一样,被卷入其中,燃烧,然后被上杉越撕碎。

昂热也在厮杀,只是他的力气几乎已经用光了,他整个人都处在衰竭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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