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转修法则生命自然就会以失败告终。

但……

第九重的心灵境界，再加上高达六万年的法力储备，使得李纯钧的法相始终凝聚不散，并且在越来越多的法则巩固下，渐渐的和法则之力达成共存。

不过这种共存状态仅仅片刻，已经让李纯钧皱起了眉头。

「太慢了。」

他道了一声：「真要脱离引导，让法相丶法则丶心灵间三者自主运转，怕是要十年八年。」

「已经算快的了。」

琉玉道了一声：「炼虚到法相，铸造几十年不奇怪，法相转法则生命，几十年同样很正常，你只需十年八年就完成这一跨度，已经……」

已经什麽，她说不出来了。

因为，在察觉到转修法则生命动作变慢后，他毫不犹豫激活了先天虚空道体！

神圣光辉自他身上弥漫丶挥洒，使得他瞬间化身为虚空大道的宠儿，无数虚空法则之力再不需要他主动牵引，自发性的朝他身上飞扑而来，融入他的法相中。

这一过程……

仿佛不是他在主动转修法则生命，而是虚空大道在主动帮助他转化成法则生命。

就像湖泊的水流，自然而然会朝着低洼处汇聚一样。

此刻法则之力的流转就呈现这幅姿态。

而仅仅法相境界的先天神圣……

就是湖泊一旁的低洼！

琉玉看着李纯钧身上显化出来的阵阵神辉。

尽管早已经接受了他这个身份，可此时此刻，亲眼目睹，这位玄黄之灵仍然有种发自内心的震动。

「先天神圣！」

她口中念叨着这四个字。

目光落到自李纯钧身上散发出来的那阵神辉……

确切的说，是大道之力显化演绎出来最接近天地原始的绚烂与璀璨，足以让任何生灵发自内心的向往。

尤其是对本就感应敏锐的灵类生命来说，这些神辉，甚至能让他们迷醉其中，难以自拔。

……

随着李纯钧展现出先天虚空道体的全部力量，主宰法相朝法则生命的转化进度暴涨十几倍。

不到八个月，他的生命形态已经可以做到凭藉法则之力存在。

心灵之力越强，引动的法则之力越多，法则之力越多，演绎出来的法力越强。

桎梏他的，已经不再是肉体凡胎丶血肉之躯。

更不是由肉身躯体衍化出来的精气神。

而是心灵强度，对法则的领悟，以及打磨出来的法力。

这一刻的他，才算是能真正做到心有多大，力量就有多大。

李纯钧静静的感受着自身变化。

好一会儿，他似乎体悟到了什麽，突然道：「所以，真正限制法则生命成长的，实际上并不是一元会法力，而是心灵境界？」

「不错。」

琉玉微微颔首：「心灵圆满，所能引动的法则上限，转化成法力上，就是一元会法力。」

「那为什么九重巅峰的心灵境界却能将一条大道的法则玄妙完全掌握，并修出一元会法力？」

李纯钧问道。

「心灵圆满和九重巅峰，两者间相差的比例很小，小到你勉强一点，练出一元会法力也不是不能做到。」

琉玉说着，顿了顿：「但两者，终究代表着圆满和无限接近圆满！圆满者，无懈可击，无限接近圆满，在无限次的交锋中，终究会被人捕捉到破绽，落得个败亡的下场。」

她又继续道：「这种差距，很多时候不明显，可心灵交锋，念头转化何其之快？每一次交锋都可能伴随几亿次丶几十亿次碰撞，心灵是否圆满的一点瑕疵，会在这种碰撞中无限放大。」

李纯钧听了，微微颔首。

差距较大时，心灵是否圆满问题不大。

可如果双方势均力敌，心灵圆满与否，就将是胜负的关键。

而李纯钧……

他直视过自己心灵的破绽。

他也明白，他在心灵圆满这一步，注定需要花费漫长时间去打磨。

甚至……

可能无法心灵圆满。

在这种情况下，和其他准十阶对决时保持足够的战力优势就很有必要了。

「转修成法则生命后，法则桎梏已被打破，接下来，你尽快炼化虚空道丹，将法则感悟和法力提升上去……」

琉玉说到这，停顿了一下：「法则感悟对你来说……太容易了，你就好好打磨法力吧，先打磨到十万年法力再说。」

「十万年法力……」

李纯钧也想打磨。

并且他知道，只要给他足够多的道丹，十万年法力对他来说压根用不了多少时间。

可现在道丹不够。

五千枚虚空道丹丶三千枚毁灭道丹，能顶什麽用？

只希望，星环大世界之行的收获能让他满意。

「虽然已经说过了，甚至对你来说这没什麽值得称赞，但还是得说上一句。」

李纯钧思忖间，琉玉再度开口。

她面带微笑：「恭喜你，成就至圣，踏入合道门槛前的最后一个境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