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门口就传来一声粗嘎如鸭子的声音:“谁小瞧我,是诺儿嘛?我要吃了你。”
说着,张牙舞爪,做饿虎扑食状,啊呜啊呜着朝小姑娘扑来。
小姑娘真怕被又他拎起来往空中丢,吓得直往太子妃身后躲,跳着脚去够太子妃:“娘亲救我,姐姐救我。”
几个孩子笑声连连,围着太子妃闹成一团——
次日,一夜未睡的十三皇子顶着重重的一对黑眼圈出府,准备进宫。
怎知马车刚出巷子口,迎面就快速冲来几匹马,差点装翻他的马车。
他本就心烦意乱,此刻在车厢内撞了几下,怒气陡升,隔着帘子冷冷下令:“什么人敢冲撞本王,给我狠狠打。”
外头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讽刺意味十足道:“我倒要看看,天子脚下,是谁这么嚣张。”
十三皇子皱眉,掀开帘子,走出去,就见马上那面带阴森笑容的男子,不是十四皇子又是谁。
想到自己琢磨了一晚也没琢磨明白的那件事,他一时有些心虚,扯了扯嘴角,露出笑容,试探着问:“难得见十四弟这么早出门,这是要去哪啊?”
十四皇子攥着缰绳的手紧了紧,“呦,老十三的马车啊,我还当是哪家的奴才不长眼,敢往我身上撞呢。”
这颠倒黑白,带着明显挑衅意味的说辞,听得十三皇子府的人脸色都变了。
十三皇子心下一紧。
老十四和他虽不亲厚,可每回见着,倒也十三哥长十三哥短的同他寒暄。
今日主动找茬不说,竟连哥都不叫了,直接喊起老十三来了。
想来是,他也知道了那事?
也对,张虎说魏家那边都出事了,那自然是事情败露了。
只是,这老十四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是自己查出来的,还是说,也是从太子家那小丫头那里听来的?
这件事,到底有多少人知道?
还有,那个只闻声,不见人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那东西说的话,是只有他一个人能听见,还是其他人也能听见?
老十四可是听见了?陛下呢?陛下听见过没有?
昨天夜里折磨了他整整一个晚上的诸多问题,又再次一股脑涌入他的脑海,他的头越发胀得厉害,简直要炸开。
见十三皇子神情憔悴,皱眉按头,十四皇子冷笑一声,暗道日子还长着。
他将马鞭在手里敲了敲,高声问:“哪个是张虎?”
十三皇子府的车夫和随从齐齐看向骑马护在马车旁的一个男子,那男子微微低下头去,没应声。
十四皇子一夹马腹,驾马慢悠悠走过去,待走到近前,突然扬手,一鞭子狠狠抽在张虎脸上,直接将他抽翻在地,随后一勒缰绳,纵马就朝他踏了过去。
第25章
张虎在地上快速翻滚, 堪堪避开重重落下的马蹄。
“老十四,你想干什么?”十三皇子厉声呵斥,从车辕上一跃而下, 拦在张虎面前。
十四皇子一踏未中,也不执着, 勒住缰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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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嘶鸣一声, 停在十三皇子面前。
他端坐马上,居高临下看着十三皇子,不发一言。
十三皇子微微仰头, 细心打量十四皇子的神情, 越看心越往下沉,拳头不禁捏紧。
兄弟二人默默对峙,双方随从都不动声色将手按在了腰间武器之上,气氛一时剑拔弩张,一场打斗一触即发。
许久, 十三皇子扯出一个笑容,率先开口:“十四弟,今日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可要入内坐坐,喝杯茶消消火气?”
十四皇子也笑了:“老十三,今日就不叨扰了, 咱们来日方长。”
撂下这句话, 调转马头, 带着侍从,如同来时那般,风驰电掣般打马离去。
望着被众侍从簇拥着离开的那道背影, 十三皇子突然意识到,他可能犯了一个错误。
这个老十四虽然平日里不求上进,散漫随性,可他终究是他们沈家的儿郎,并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更何况,有八皇子那样一个彪悍跋扈的亲兄长,他又怎会是个善茬。
张虎肿着脸凑到近前,低声问:“殿下,十四殿下是不是已经知道那事了?”
十三皇子点头:“该是知道了。”
张虎脸色一变:“果真是因为魏家那个庶女败露了?”
十三皇子摇头:“不知。”
那日张虎同他说起魏家起了变故时,他也是这么以为的,可昨日进宫遇到了那等诡异之事后,他不确定了。
张虎忧心忡忡:“殿下,若是他将此事禀到陛下那里,咱们该如何是好?”
十三皇子心中纷繁杂乱,并未作答。
沉默片刻,压低声音问:“你做的那些事,可有留下首尾?”
张虎神色一紧:“不曾。”
话虽如此,可心中却打起鼓来。
这话,昨晚殿下问过几遍了,没想到今日又来问。
“那就好。”十三皇子点头,看了一眼张虎脸上那道泛着血迹的鞭痕:“回去上药,这几日你就留在府里,哪儿都不要去。”
张虎拱手:“是。”
“进宫。”十三皇子转身上了马车。
待他坐稳,车夫一甩鞭子,马车向前驶去。
张虎目送马车走远,捂着脸转身回府,匆匆翻出一瓶金疮药,随便涂抹一番,喊来手下交代几句,换了一身不起眼的衣裳,戴了顶草帽,压低帽檐,遮住半张脸,从王府后门悄悄出去。
走出狭窄的巷子,四下里张望,见没有人尾随,快步疾走,朝着城南方向而去。
半个时辰后,张虎到了城南一片低矮民房,站在一个馄饨摊子前,点了一碗馄饨,一边吃着,一边警惕地扫视四周。
不多时一碗馄饨下肚,张虎起身,付钱结账,又到一旁的包子铺买了几个包子,借机又看了一圈,这才走进巷子。
七拐八绕,来到一处破败的房屋前,敲门,低声道:“开门,是我。”
门吱嘎一声打开,一个人探出头来,还不等路人看清那人的脸,张虎一把将那人推回去,自己也进门,顺手把门锁上。
屋内那人,正是当日在醉香楼,魏苍失手“打死”的那个纨绔“吴公子”。
只不过此时他没有涂脂抹粉,头上也没有簪花,身上那花里胡哨的衣裳更是不见了,只穿了一身南城这一片百姓常穿的粗布短褐,整个人瞧起来,和那日在醉香楼简直判若两人。
自然,吴公子的身份也是假的,真名乃是崔平贵,张虎的姨家表弟。
见到张虎,崔平贵惊讶不已:“表哥你怎么来了?上回你不是说,半年之内咱们都不要见面吗?还有你这脸怎么了,被谁打的?”
张虎把包子扔给崔平贵,没有回答他那一连串的问题,冷面低声交代:“你收拾收拾,赶紧出城,往南边走,走得越远越好,再也不要回来。”
崔平贵拿着包子,脸色一变:“殿下发现了?”
张虎面色难看:“殿下还没发现,只不过事情砸了,接下来殿下还不知会怎样。若是殿下发现你还活着,怕是要将此事迁怒到你我二人身上。”
“原本我想着等日后殿下成事,你这一回也算将功赎罪,我去殿下面前认个错,再帮你求个情,此事也就过去了,可眼下看来此路是不行了。”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塞到崔平贵手里:“这里是五百两银票,你拿上,即刻就走。”
崔平贵捏着信封,因为用力,关节泛白:“那表哥你呢?”
“殿下让我这几日不要出门,我是偷着出来的,不能在外久待。”说罢,张虎转身就往外走。“你不必担心我,管好你自己就成。”
崔平贵追上两步:“表哥,我娘那里,还请你多照料。”
“放心,姨母那里有我。”张虎开门,左右看看,见无人,出门走了。
待他走后,崔平贵揣好银票,拿好早就准备妥当的籍书和过所,简单收拾了个包袱,往肩上一挎,包子一拿,门一锁,贴着墙根,脚步匆匆,一路往南城门去了。
一路紧走慢走,片刻不敢耽误,眼瞅着到了城门,这才松了一口气,略微放慢脚步,缓一缓发酸的腿脚。
可就在离城门差不多百十来丈远的地方,突然从一旁的巷子闪出一行三人,都做统一侍从打扮,各个身材魁梧,来势汹汹直直向他走来。
崔平贵脸色大变,掉头就跑,怎知迎面又扑上来两人,他一甩包袱朝那两人砸去,随后抽出匕首,挥刀就劈。
几招过后,终不能敌,被下了匕首,按倒在地,绑了手脚,堵了嘴,拖进了巷子。
突如其来的一番打斗,惊得路上行人惊呼连连,纷纷避让。
前方城门口的守兵听到动静,也提刀朝这边跑来,高声厉喝:“何人在城门重地喧闹生事?”
留下来的那名侍从快步迎上前去,亮出令牌:“十四殿下府上捉贼。”
守兵上前看了眼令牌,打着哈哈,寒暄几句,转身回去。
巷子里,十四皇子手捏马鞭等在那里,见人五花大绑擒了进来,微微抬了抬下巴。
冬来将崔平贵的头发用力一薅,将他的头抬起来。
崔平贵一见是十四皇子,瞳孔一缩,面上一片灰败,暗道此命休矣。
十四皇子看向一旁的妻弟魏苍:“去看看,是否认得。”
魏苍一早被姐夫喊出门来,跟了一路,却不明就里,眼下见了地上那人,心中隐隐有了猜测,心如擂鼓,依言上前,弯下腰去,仔细辨认。
待看清那人容貌,他蹭地站起来,指着那人,激动得声音发颤:“姐夫,正是他,原来他竟没死。”
十四皇子将马鞭在手上砸了砸,冷冷笑了声:“带走。”——
下朝之后,承武帝回到崇安宫,打发宫人下去后,喊来梁泉:“这几日如何,四处可还都消停?”
梁泉:“回陛下,别处都还好,就是安插在东宫的人,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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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郡王调到他自己院中去了。”
承武帝眉梢微挑:“可有说,为何要调人过去?”
梁泉:“说是见那人扫地扫得好,像是临时起意。但这也太过凑巧,陛下,您说会不会是小郡王发现了什么?”
承武帝想了想,摇头:“若是为晏,有这个可能,为清没那个心机。”
梁泉:“那可还要再安排个人过去?”
承武帝摆手:“暂且不用。为清这两日还没去章华殿读书?”
梁泉:“小郡王不曾去过章华殿,连演武场也没去了,整日带着文安郡主和宝宁小郡主。”
“这混账小子,越活越回去了。”承武帝摇头,又问:“还有什么别的事?”
梁泉:“今早,十四殿下将十三殿下堵在府前,二人起了冲突,十四殿下先是一鞭子将十三殿下身边的张虎抽翻马下,随后又差点纵马将他踩伤。”
承武帝语气微讶:“老十三做了什么,惹得一向好脾气的老十四不顾皇家脸面,当众闹起来?”
梁泉:“微臣还未查明,但微臣猜测,兴许是和魏家庶女那件事有关。”
承武帝脸色一沉:“你是说,想害老十四媳妇的,是老十三?”
梁泉:“微臣还未查到证据,尚且只是猜测。”
承武帝冷脸:“给朕去查。”
梁泉应是,又说:“陛下,还有件怪事,昨儿十三殿下去给敬妃请安回去路上,遇着为清小郡王带着文安和宝宁两位小郡主,也不知说了什么,小郡王冷不丁抱起两位小郡主就跑。”
“十三殿下脸色极其难看,紧追不舍,一直追到凤仪宫门外,这才作罢,随后行色匆匆直接出宫去了,连工部都没去,也不曾向工部尚书告假,直接旷职了。”
一股熟悉感迎面扑来,承武帝蹙眉:“为清冷不丁就跑?”
梁泉:“是,和那日小郡王见着您一样。”
承武帝:“老十三突然出宫?”
梁泉:“是,和那日十四皇子一样。”
承武帝往后靠在椅子上,自言自语道:“这些个小子,闹什么名堂呢。”
梁泉:“陛下,可要宣十三殿下过来问话?”
承武帝:“今日老十三可在宫里?”
梁泉:“在,一早便去了敬妃宫里。”
承武帝:“为清几个呢?”
梁泉:“今儿也在凤仪宫。”
承武帝:“行了,朕知道了,你去忙吧。”
梁泉应是,躬身退了出去。
承武帝出声:“康元德。”
大太监康元德走了进来:“陛下。”
承武帝起身:“走,先去皇后那里坐坐,再去敬妃宫里瞧瞧。”
康元德高声唱和:“摆驾凤仪宫~”——
敬妃宫里。
敬妃看着眼下乌青的儿子,语气关切:“昌儿,你这是没睡好?即便是差事繁忙,也要休息好才成啊,不然这身子骨不熬坏了嘛。”
十三皇子摆手:“儿子无妨,儿子今日来,是有件事想请母妃帮忙。”说罢,看向殿内候着的宫人。
敬妃领会,挥手将人打发下去,这才问:“何事?”
十三皇子:“请母妃想个法子见见宝宁。”
想想东宫那跑几步都晃晃悠悠的小胖丫头,敬妃不解:“为何见她?”
十三皇子也不隐瞒,压低声音:“昨日儿子从母妃这里离开,途中遇到东宫几个孩子……”
等十三皇子说完,敬妃张目结舌,惊得许久没说出话来。
半晌,她伸手去摸儿子的额头:“昌儿,你莫不是中了邪吧?”
十三皇子无力闭了闭眼,随后睁开:“母妃,儿子好好的,您去见见宝宁就知道了。”
见儿子没有发热,言行举止也都还算正常,敬妃放下心来,却又后知后觉地瞪大了眼:“昌儿,若你所说为真,那你父皇那里,可曾听到过这些话?”
敬妃越说越觉得可怕,再也坐不住,攥着帕子,急得原地团团乱转:“这可如何是好,你父王本就把你封去了百越那等地方,若是再知道你的谋算,会不会直接要了你的命啊?”
“我可真是后悔,早知事情会变成这样,我就该劝你认命,老老实实去百越就藩好了。”
这些话说得本就烦躁的十三皇子越发心烦,他伸手拉住敬妃:“母妃您先别慌,父皇的性子您也不是不知道,此刻毫无动静,就说明父皇尚不知情。”
敬妃仔细一琢磨,点了点头:“我儿言之有理,可即便你父皇没听到过,还有老十四呢,他会不会到你父皇面前去告发你?”
十三皇子皱眉:“这就是儿子不解之处,看他今日那恨不得杀了我的架势,是已经知道无疑了,可他为什么没有直接质问儿子?也没有去父皇那里告状?”
母子二人讨论了半天,最后十三皇子沉着脸说道,“老十四定是在憋什么大招,想私下里报复回来。”
想到十四皇子的亲兄长八皇子,再想想自己儿子势单力薄,敬妃心慌意乱,再次转起圈来:“这可如何是好?”
“母妃别急,只要他不往父皇那里去说,儿子倒是不怕他来阴的。”
十三皇子安慰两句,又说:“但母妃你得尽快见一见宝宁,看看宝宁和那鬼神不知的男子说的那些话,您能不能听见,等您这边得了准信,回头儿子再做打算。”
深知此事干系重大,敬妃点头:“东宫那几个孩子这两日都在凤仪宫里闹腾,正好我这宫里有盆月季开了,我这就给皇后送去。”
十三皇子:“如此甚好,多谢母妃,那儿子就先去工部当值。”
母子二人商量好,十三皇子匆匆走了。
敬妃着人将那盆橘黄色的月季端进来,浇了浇水,擦了擦叶片,仔细打理一番,叫人抱着,起身出门,往凤仪宫去了——
沈知诺兄妹三个用过早饭,便到了凤仪宫,陪皇后说了会儿话,沈知诺便拉着姐姐,带着方嬷嬷家三个小孙子去外头捉迷藏去了。
沈为清留下来,凑到皇后身边,转述太子那边的消息。
沈知诺一边带着几个孩子玩儿,一边继续昨日的工作,带着狗狗四处扫脸。
连着扫了几个,都没问题,沈知诺很高兴,正准备往小厨房去扫下一个,就见院门口快步走进来一个年岁不大的小宫女,小宫女进院之后就开始跑,一路跑进正殿去了。
沈知诺好奇看过去,拉着文安郡主问:“姐姐,她怎么了?”
宫中规矩森严,宫人们若是无缘无故像这般跑动,那是要挨罚的。
文安郡主摇头,抱起妹妹往里走:“咱们去看看。”
那小宫女跑进殿内,凑到皇后身边,低声耳语:“娘娘,陛下朝着这边来了。”
皇后看向身旁的孙子,低声吩咐:“为清,你皇祖父来了,快带着诺儿回去,回去之后,和你母妃说一声,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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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宫,去你大姑姑府上住两日。”
多少年了,除了初一和十五陛下会到她宫里来住一晚,其余时间压根不会踏足凤仪宫。
可如今几个孩子总往她这跑,她便留了个心眼,安排人远远盯着,没成想今儿还真起了作用。
沈为清正吊儿郎当靠在皇后身边磕瓜子,一听这话,脸色一变,蹭地一下蹦起来,拔腿就往外跑,“孙儿去也。”
奔到院中,见大妹妹抱着小妹妹正往里走,他也来不及将她们分开左右各抱一个,直接将抱着小妹妹的大妹妹抱起来,嗖嗖嗖就跑到院门口,做贼一般探头出去瞅了一眼。
好家伙,皇祖父果然坐着御辇往这边来了。
沈为清把脑袋缩回来,深吸一口气,紧了紧手臂,将两个妹妹抱牢一些,随后一个箭步冲出去,朝着相反的方向,如同一阵疾风一样,狂奔而走。
那速度快的,两条腿直接倒腾出了残影。
承武帝:“……”
他指着那背影,看向康元德:“朕没看错吧,那跑过去的,是为清抱着文安和宝宁吧?”
康元德躬身:“是小郡王抱着两位小郡主。”
承武帝冷哼一声:“那这就是有意躲着朕了。”
这话康元德可不敢接,笑了笑没做声。
他想说句“那哪能呢”来宽慰一下陛下,可只要不是瞎子,任凭是谁都瞧得出,几位小主子就是躲着陛下呢,他可不敢当着陛下的面睁着眼睛说瞎话。
承武帝心中疑惑更甚,挥手,御辇继续向前,到了凤仪宫门前。
就见皇后已经候在门口了,御辇停下,皇后笑意盈盈上前,行礼请安:“臣妾参见陛下。”
承武帝下了御辇,伸手扶起发妻,“朕说过多少次了,你我老夫老妻,不必讲究这些虚礼。”
皇后笑笑没说话,跟在承武帝身后往里走。
进殿之后,待宫人上了茶水,皇后笑着开口:“陛下政务繁忙,日理万机,今儿怎的有空到臣妾宫里来了?”
做了几十年的夫妻,彼此都清楚对方是什么人,承武帝也懒得说虚话哄皇后开心,直接言明来意:“朕好些日子没见着宝宁了,听闻这两日她在你这里玩,便过来瞧瞧。”
皇后笑着答:“这可真是不巧了,刚才几个孩子在这玩腻了,便都走了,陛下但凡早来一盏茶的功夫,都能见着呢。”
承武帝捏着茶杯,打量皇后:“朕怎么觉着,这几个孩子是在躲着朕呢?”
皇后故做惊讶状:“陛下说的是哪里话,您可是孩子们的亲皇祖父,孩子们平日见着您什么样陛下又不是不知道,尤其是诺儿,哪回见着陛下不粘着,拉都拉不走呢。”
这说的都是以前,可这阵子孩子们都变了。承武帝心中这么想,却没说出来。
他明知道皇后在撒谎,可却没有证据。想到老妻蛮劲儿上来那不依不饶的样,承武帝没再多说,喝完手中的茶,起身往外走:“朕还有事要忙。”
“恭送陛下。”皇后丝毫没有挽留,爽快送客,声音里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
承武帝脚步略微一顿,很快接着走了。
走出院门,也不再坐御辇,抬手将众人挥远,面色微沉:“康元德,朕在皇后这,怎么就这么不受待见呢。”
这话听得康元德额头直冒冷汗,忙说:“我的陛下哎,娘娘要是不待见您,能多年如一日的,一年四季的鞋袜都亲手给您做?”
“天冷了,给您送衣裳,见您批折子熬夜,还时常给您送汤,娘娘心里可惦记着陛下呢。”
承武帝一想也是,面色稍微缓和了些,“走吧,去看看敬妃。”
话音未落,就见敬妃带着宫女嬷嬷迎面走了过来。
敬妃已经两月有余不见承武帝,没料到竟然在这遇见了,登时面露喜色,加快脚步往上迎。
走了两步脚步又是一顿,脸上笑意一僵。暗道糟糕,她差点儿忘了十三说的那番话。
她紧张起来,下意识想躲开,可陛下已经瞧见她了,来不及了。
只得硬着头皮走过去,行礼请安:“臣妾参见陛下。”
承武帝让她起来,背着一只手打量敬妃,“这是要去哪儿啊?”
敬妃稳住心神,指了指身后宫女端着的那盆月季:“回陛下,皇后娘娘喜欢月季,恰好臣妾宫里这花开得好,便想着给娘娘送去。”
承武帝点点头:“老十三今儿去了你那里?”
敬妃攥着帕子的手一紧:“是,先前来过。”
承武帝往前走了半步:“老十三可同你说了些什么?”
承武帝身材高大魁梧,这半步让本就心虚的敬妃压力大增,心里一个咯噔,腿有些发软,强撑着才站稳:“不曾,就请了安,随后就去当差了。”
承武帝盯着敬妃看了一会儿,直觉她在撒谎,可他仍然没有证据。
想着最近这几日,众人古古怪怪,全都有事瞒着他,承武帝在心底冷笑。
行,那他就等着看,看这些人到底在耍什么把戏。
见承武帝面沉如水,半天不说话,敬妃心中七上八下,小心翼翼,又装作若无其事地试探着问:“陛下可是有事要找老十三?可要臣妾差人去喊他过来?”
承武帝摆了下手:“无事,你去吧。”
敬妃应是,带着宫人退到一边,等承武帝坐上御辇走远,这才如劫后余生一般拍了拍胸口。
还好还好,陛下这个样子,显然是还不知道十三做的那些事。
贴身宫女掏出帕子给她擦了擦汗:“娘娘怎的热成这样?”
敬妃摇头:“没事,走吧,去见皇后。”
一行人进了凤仪宫,早得了信的皇后正坐在榻上等着,敬妃行礼过后,送上月季,皇后笑着收了,让她坐。
敬妃坐下,四下里看了一圈,没发现几个孩子的踪影,便若无其事问起:“怎的没瞧见宝宁几个。”
皇后知她来意,也不客气,直接问:“怎么,有什么大事找宝宁?”
她一个大人找一个三岁的孩子能有什么大事,敬妃一噎,旋即陪笑道:“娘娘说笑,臣妾就是听说这几日宝宁几个在娘娘这里玩,随口这么一问。”
皇后也不答,端着茶杯默默喝茶。
皇上那里,她为了太子和几个孩子的前程,不得不虚与委蛇,敷衍周旋。
可其他人嘛,她懒得费那闲工夫应付。
敬妃又试探着问了几句,见皇后冷冷淡淡不爱搭理,什么都没问到,便也坐不住了,起身告退。
待人走后,皇后吩咐:“彩娥,把这花种到御花园去吧。”
她不想要,扔了又怪可惜。
彩娥应是,抱着花盆,喊了个小太监,拎上铲子,出门往御花园种花去了——
猝不及防的,沈知诺又被自家二哥抱起就跑,还是被姐姐抱在怀里,再被二哥抱在怀里的,还跑得那么快,她都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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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在耳边呼呼刮。
她一手搂着姐姐脖子,一手搂着二哥脖子,生怕自己被摔出去。
她越过二哥肩膀,看见了老皇帝,伸手揪二哥耳朵:“二哥,皇祖父在后头呢。”
沈为清不应,心道就是因为皇祖父来了,他才要跑的。
沈知诺不知道二哥抽得是哪门子风,整个人都无语了。
进了东宫大门,沈为清将两个妹妹往地下一放,也不顾两个小姑娘没站稳,齐齐一屁股坐在地上,撒腿就跑着去找太子妃,把皇后的叮嘱说了。
沈知诺气得蹬腿,被姐姐扶起来后,第一时间就是去找太子妃,扯着她袖子,仰着小脑袋告状,“娘亲,二哥哥见到皇祖父又跑,又跑,皇祖父会不会生气呀。”
见到皇祖父不去见礼,竟然三番两次的拔腿就跑,任凭你是亲孙子,可在九五之尊面前,这也很危险的好吧,她是真的担心老皇帝会因为此事罚他们。
她这么小,她可不想挨罚,还有姐姐,姐姐那么瘦,也千万不能挨罚的。
太子妃自然也知道诺儿的担心是对的,可为了诺儿的安危,这样的风险也只能先担着。
好在,为清从小就是个混不吝的捣蛋鬼,七八岁狗都嫌的时候,崇安宫院里养的金鱼他捞出去烤着吃过,陛下养的八哥他也放飞过。
迄今为止,为清可是唯一一个气得陛下不顾帝王仪态,像个寻常百姓家的祖父一般,亲自拎着棍子撵着揍过的孙子辈。
如今不过是抱着两个妹妹躲着些陛下,想来陛下气归气,应该也不会太在意吧。
不过皇后的叮嘱是对的,得赶紧让几个孩子出宫躲几日,免得回头陛下又差人来接,却是再难推拒了。
沈知诺见母妃不说话,拽着她袖子摇啊摇:“娘亲,诺儿和你说话呢。”
“娘亲听见了,诺儿别担心,你皇祖父不会生气的。”太子妃弯腰将小姑娘抱起来,柔声安慰几句,又说:“你大姑姑差人送信来,说想你们了,想让你们几个去公主府住几日,诺儿要不要去?”
想到好久没见到华月表姐了,再一想可以带着狗狗去公主府扫人脸,沈知诺眼睛亮晶晶的,拍着小巴掌说好。
于是,太子妃便一刻也不耽搁,让珊瑚和古嬷嬷带上日常服侍的宫女太监,陪着几个孩子即刻出宫去公主府,连包袱都没让收拾,说是晚些时候会让人送过去。
出宫之后,沈知诺从车窗探出小脑袋,看了看身后的宫门,还有些没回过神来:“姐姐,二哥,娘亲怎么那么急的?”
文安郡主抱着妹妹,和她贴着脸:“娘亲说姑母想咱们想得紧。”
沈知诺:“可是我的绿孔雀还没喂呢。”
要搁在以往,她要是说想去喂喂孔雀,母妃总是耐心十足,笑着说好的,今天也太急了些吧。
见小姑娘歪着小脑袋琢磨,沈为清伸手就在小姑娘脑袋上揉了揉,把她两个扎得好好的小揪揪生生给弄散了,还在一旁嘎嘎嘎怪笑。
沈知诺气得抬脚就去踹他:“二哥你欠不欠。”
这一闹,却是把方才心中疑惑给闹得忘到脑后去了,直到公主府都没想起来。
澜真公主看着突然出现的三个侄儿侄女,又惊又喜:“哎呦,这怎么……”
沈为清上去就挽住澜真公主胳膊,一个劲儿朝她使眼色:“姑母,我母妃说您想我们了,让我们来住两日。”
大姑姑话没说完,就被二哥打断,沈知诺仰着小脑袋,看看二哥,又看看大姑姑,黑黝黝的大眼睛来回转:“姑姑想诺儿了吗?”
澜真公主反应过来,哈哈笑着,甩开嬉皮笑脸的侄子,把地上站着的那圆卜隆冬的小奶团子抱起来,狠狠亲了一口:“想,想,姑母想死我们诺儿了。”
沈知诺被亲得嘿嘿笑,在心里召唤系统,小奶音颇有些兴奋:【狗狗出来,干活了。】——
凤仪宫。
彩娥搬着敬妃送的那盆月季刚出门没一会儿,银蝶就回来了。
她眼睛肿着,人却是神采奕奕,进门就跪地磕头:“奴婢多谢娘娘大恩。”
一听这话里有话,皇后便笑:“可是回家遇着什么事了?”
第26章
银蝶想到家中发生的事, 眼眶又是一红,抬手抹了抹眼角,“不怕娘娘笑话, 奴婢回家后,家里差点儿打起来, 幸亏娘娘让两位嬷嬷跟着奴婢同去,这才镇住了场子。”
皇后听得好奇, 抬抬手,“起来吧,坐下说话。”
银蝶谢过之后, 从地上起身, 在下首绣墩上虚虚坐了,“承蒙娘娘厚恩,奴婢才有机会归家……”
大宣朝,宫女一旦入宫,无故不得轻易出宫, 回家探亲那更是想都不用想。
银蝶入宫多年,这次是得了皇后的恩典,头一次回家, 到家之后,才发现,她那父亲当真不做人。
银蝶的父亲名叫马泊生, 原是一名从八品的鸿胪寺主簿, 三年前因嗜酒贪杯误了一回差事, 便被罢了职。
自此待在家中,脾气越发暴躁,对着银蝶母亲打骂得越发频繁。
银蝶家中有个弟弟叫马雯远, 以前男孩年纪小,只会一边哭着向马泊生求饶,一边用身体护着母亲。
马雯远今年长到十六岁,身量已和成人无异,少年血气方刚,见着母亲被欺,自然要去阻拦,拉扯之间,难免会推搡马泊生几下。
马泊生便会暴跳如雷,劈头盖脸连儿子一起打。
一来二去的,父子俩的关系越来越僵。
马泊生就觉得这个儿子废了,往后指望不上,就想纳个小妾,重新生一两个儿子,以备日后养老。
银蝶家中本就不富裕,自从她爹丢了差事之后,家中少了俸禄,银钱上越发捉襟见肘。
家底不丰,但幸好家中就银蝶弟弟一个男孩,紧着点花,往后娶妻生子也勉强能周转得开。
可马泊生要纳妾,回头还不知要生下几个孩子,这摆明了要分银蝶弟弟的家产。
事关儿子未来,银蝶她娘又担心往后这个家中怕是连她们母子立足的地方都没有,自然不同意,哪怕自己被打死也不同意马泊生纳妾。
马泊生为此大动肝火,对着银蝶她娘又是好一番打骂。
往日里一些小的冲突,银蝶弟弟挨几下打也就忍了,可今年年初这一回,少年是憋足了火气。
也是马泊生骂得太过难听,什么诅咒的话都说了出来,少年气血上涌,忍无可忍,一时冲动便还了马泊生两拳。
马泊生挨了亲儿子的打,哪里咽得下这口气,扬言要休妻,还要和银蝶弟弟断绝父子关系,更要去官府告他殴打生父,忤逆不孝。
大宣极重孝道,若马泊生当真那么做了,银蝶弟弟一辈子就毁了,别说前程,怕是想娶个好人家出身的媳妇,都无人肯嫁。
银蝶她娘只得跪下磕头,哭着服软。
气得马雯远说他不读书,不考科举,也不娶妻了。
可银蝶她娘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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