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衍没说话,雍野从柜子后面走出来,冷冷看着这两个人。
卿岱似乎习惯了雍衍的寡言,或者说不敢和他计较这些,自顾自又问了个问题:“还没找到你弟弟吗?”
雍野面无表情,可蝶翼的骨刺在缓缓舒展。
他向雍衍看去,想隔着眼前的血红看看雍衍听到卿岱一见到他就问其他男人的表情。
雍衍那张俊美得让人感到有些诡异的脸上并没有波澜,但他抬起手,指间的戒指反了下光,刚好落进雍野的眼里。
雍野的眼睛看不清但能感觉到很刺眼。
褪下的片甲又爬上来。
雍衍修长的手指落在卿岱颈后微微凸起的骨头上,缓缓摩挲几下,接着,像条冰冷的蛇绕到前面,指尖极轻,轻得好像根本没有落实,只是经过她的脸颊,最终松松握住她纤细的脖颈。
手指推着她的下颌,让她抬高脸。
雍衍的声音和他的外表是匹配的,甚至更具有蛊惑力,也更冷漠,令人两股战战:“他跟你说什么了?”
卿岱落在墙上的影子顺从地就着雍衍的力度仰起,像只美丽但随时都会被猎人夺走性命的黑天鹅。
这个疯子,雍野虚起腥红的眼,走向雍衍,经过茶几的时候,他将覆满黑甲的手放在上面放的银制刀具上。
像有透明的油漆从雍野手心倾倒下来,那把刀具和他一样,消失在普通人的可见范围内。
在雍衍这个变态面前,报复卿岱显得一点也不重要了。
杀了雍衍,才是他最想要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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