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数秒后，沃班侯爵还是主动开口，和自己一直看不上的剑之王东尼搭了一句话。

比起自恃前辈的他，东尼的脾气要好得很多，哪怕是面对沃班侯爵这个老仇人也不会故意无视。

只不过——

“放弃吧，你赢不了他的！”

这惫懒的姿态，还有对沃班侯爵的深深小觑，仍能让这个北欧狼王血压升高、火冒三丈。

“仅仅败北一次就绝望了？作为弑神者，你居然只有这种程度么？”

对于东尼摆烂的态度，沃班侯爵十分不满。

“新王的权柄只是看起来无敌而已，不要被那表面的表现吓到。只要能摸清楚对应的规则，不踩中那些诡异的败北条件，我们仍有获胜的机会。”

“同为弑神者，他不可能真的完全和我们不是同一个次元，不过是仰仗着权柄诡异而已。”

“所以，只要能破解他的诡异权柄，我们就——”

“我们就——能知道什么是绝望！”

东尼插嘴道。

“你！”

沃班侯爵眉目倒竖，要不是两人不在同一个牢房，他早就过去把东尼揍一顿了。

“你什么你，你打得着我么？就算过来，你以为现在的你打得过我？”

同样都是阶下囚，东尼的态度却异常轻松，摆烂到头就是欢乐，反正沃班侯爵也打不过来。

他之前甚至还主动向艾丽卡申请，想和沃班侯爵同一个牢房。

平常时候打不赢沃班侯爵没事，现在的他可是占据绝对优势。

失去了权柄和咒力的加持后，他仍是年轻的小伙子，还是强大的剑豪，沃班侯爵却只是一个略有肌肉的老头子罢了。

拳怕少壮，现在的沃班侯爵要是敢和他动手，东尼能把这个老头子随手打到骨折。

可惜，艾丽卡拒绝了他的要求，让他失去了一个报仇的好机会。

不过，虽然拳头打击不到他，语言还是能攻击到的。

“与其在这里思考那些没用的反杀手段，老头子你不如好好想想，难道你真以为，你的败北是没有神速权能的原因么？”

东尼嘲讽一般问道。

“难道不是？”

沃班侯爵不明白东尼的意思。

“呵~凡人的智慧！”

东尼并不回答他的问题，嘴角勾起看似高深莫测的笑容，似乎是在嘲讽他的无知。

“#！”

被声名在外的“傻子剑”鄙夷智商，沃班侯爵脑袋上顿时有青筋暴起。

没等他反击回来，突然间，金属大门锁链的摩擦声响起。

不一会儿，赤铜黑十字的骑士艾丽卡走了进来。

“沃班侯爵，主君邀请您参加一场魔术仪式。”

“魔术仪式？”

沃班侯爵微微一愣，不懂对方是什么意思。

询问之下，艾丽卡守口如瓶，表示无可奉告。

对面的东尼听到这话后，却露出了同情的目光。

“老头子，你很快就会明白的……无论是你败北的原因，还是魔术仪式的真相。”

“……”

谜语人滚出牢房！

沃班侯爵压抑住不满，没有选择不体面的拒绝，跟着艾丽卡走出了囚笼。

·

半小时后，他才终于明白了东尼的意思。

“原来如此。”

躺在地上，看着头顶的雷光，还有如雨一般跌落在地上，失去生命、回归神话的不从之神们。

沃班侯爵终于明白，为什么东尼会如此摆烂，为什么他会说自己的想法是错的。

原来如此，傻子剑说的没错。

他败北的理由，不是缺乏神速的权柄。

他败北的理由，是自身令人叹息的弱小。

“这种次元级别的差距……要怎么跨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