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轻吻闻清砚的背，不过可能是她自以为的轻吻，唇瓣离开的时候，她发现多了一道痕迹，闻清砚也不自觉的乱动。

像是，又把自己往司南钰的怀里面送，不耐的轻哼，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有点…可爱。

不过司南钰不敢再打扰了，隐忍的埋在她的发间，轻轻落下一吻，怕吵醒她。

可还是睡不着。

软香在怀，让她更清醒。

磨蹭许久，索性就不睡了，翻开手机寻找着被自己藏在角落的APP 。

不过，她换手机了，习惯的角落没有。

没有她——无数个夜晚悄悄打进去的爱意。

只好重新打开应用软件，再次下载回来，然后输入验证信息，还好手机号还是统一的，没多久她就把日记本找回来了。

说是日记本，其实也不是每天都会记录，也就这两三天，两三个月记录一次。

烦闷的，喜悦的，警醒自己的信息。

而最多的就是她无助的问题——闻清砚还爱不爱我？

矫情到司南钰想删掉。

长按下去，出现删除键的时候，她又犹豫了。

算了。

警醒自己好了。

所以她在？的后面加了（她爱，她爱我！）

加了这句话后司南钰把手机扣在胸口，福至心灵又打开了——手机——微信——朋友圈。

【以后不许在学校亲闻清砚，闻清砚会害羞，她不喜欢！ 】

【司南钰你就是个大傻X ，狗都不如，狗都知道不能和闻清砚离婚！ ！ 】

【闻清砚极度口是心非，司南钰你要多一点耐心去发现。 】

最后一条是她和闻清砚的合照，在酒店床上，闻清砚和昨晚背对着她的姿势差不多，轻轻靠在自己的身上。

配文是—— 【闻清砚——很没有安全感，她喜欢从后面，被司南钰搂着睡觉。 】

司南钰看到眼底模糊。

原来，十八岁的她已经和闻清砚发现了离婚协议书。

确实，这婚狗都不能离，她要紧紧抓住闻清砚。

因为闻清砚确实口是心非，她要多一点点耐心。

闻清砚也很没有安全感，睡觉的时候除了紧靠着她的胸口，还会想要抓住她的手。

可不喜欢她亲吻这条，有待考察。

车祸之前的司南钰从前就这样觉得，十八岁的她也这样觉得。

可现在的她，不这么觉得了。

她的耐心还应该更多点，让闻清砚非常有安全感才行。

可眼下，她要怎么告诉闻清砚，睡了一觉她什么都想起来了？

馄饨都快泡的发软，平常吃东西很快的司南钰也没吃完，她在想要怎么告诉闻清砚，直接说会不会太刻意？太傻了？

暗示的话…闻清砚听出来了吗？

“南钰。”

“你刚刚…叫我什么？”

第104章

“闻老师。”

“我叫你闻老师。”

泡的发软的馄饨终于连续进了司南钰的嘴里,她放松的说了这句话，含着笑看闻清砚。

可她没想到，闻清砚突然红了眼眶。

连馄饨都不吃了。

也不看她,而是背着身偷偷抹眼泪。

司南钰笑容僵住,走到了她面前，蹲下歪头轻哄她：“闻老师，怎么哭了呢？”

语气像哄小孩, 让闻清砚泪水更崩不住，大滴的掉落。

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点委屈。

明明司南钰什么记忆都恢复了是件值得开心的事情,她们很多事情都说开了，她也有在改变,可闻清砚的情绪还是很复杂。

不是单纯的开心, 也不是单纯的想哭和委屈。

就是…

好像心里压着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下来了。

她的司南钰。

在这一刻好像才彻底回来。

她任由泪水蔓延,眼底的委屈变成了满满的依赖,环着司南钰的脖颈，轻轻吻过去。

司南钰一动不动的让她吻。

不比自己那么强势，明明很轻的吻,却也让司南钰感受到了浓浓的占有欲和喜悦。

喜悦淡淡,只是因为闻清砚在轻勾她的发丝,一下又一下无意识的勾着才让她察觉到。

司南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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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住加深这个吻的冲动，抬眸看向紧闭着眼的闻清砚。

见她睫毛轻颤,笨拙的、紧张的、吮吻着自己。

“清…砚。”

“…嗯。”闻清砚没离开，也没睁开眼睛，轻轻的回应着她。

司南钰这才搂住她,半站起身让闻清砚坐到她怀里。

没再吻了，只是紧密的相拥着。

彼此能感受到心跳声, 也能感受到闻清砚的微弱抽泣。

她可能，还在委屈。

司南钰不知道怎么再开口哄，只是轻轻抚着她的背，尝试给她安全感。

她不知道自己做没做到，但闻清砚的抽泣声变小了，贴在自己脖颈的脸也扭了过去，以一种逃避的姿态靠在她的肩上。

紧紧抓着，紧到微微发颤。

闻清砚肯定觉得自己丢人了。

司南钰有点理解，因为果然是她的话…可能也会？

所以她哄着闻清砚：“老婆不哭，没关系…”

再认可她并心疼她：“我车祸又失忆，恢复又没完全恢复，折腾了你两个多月的时间，辛苦你了。”

司南钰都想起来了。

想起了十八岁的她会战战兢兢的喊闻老师。

这声闻老师，不是她胡闹时的情趣，而是把她和闻清砚给拉远的闻老师。

接着，她又凭着爱意再一步步重新靠近。

幸亏闻清砚足够爱她，要不然，面对一个十八岁的人怎么会那么有耐心？

会纵容她，会迁就她，会答应带着她一起找回记忆。

会在她哭泣的雷雨天里面，抱紧她。

会喊她宝贝，会在她头疼发作的时候急的哭泣…

她本就性格内敛，却为了敏感的自己尝试坦诚相对。

幸好。

她没弄丢闻清砚。

也找回了自己。

“闻清砚，我爱你。”

“闻老师，我爱你。”

“老婆，我爱你。”

虽然啰嗦又没营养，但司南钰在闻清砚的耳边说了好几句的我爱你，各种身份的闻清砚。

而不管什么身份。

怀里的人，都是她深爱的人。

她想抓紧的人。

她应该抓的更紧的人。

闻清砚被她说的止住了哭泣，紧抓她的手也渐渐松开，却更难为情，开口否认：“司南钰…我没多辛苦。”

“虽然…最开始的时候，有一点。”

“不过后来，后来…我也意识到了自己很多问题。”闻清砚越说越是难为情，手无意识的在司南钰的肩背上画着圈，含糊不清的说着：“其实…是我心理负担太大。”

“和你在一起之后，总会有种我带坏了你的感觉。”

“我是你的师长，本该…”

“没有本该。”司南钰打断了她的话，把闻清砚藏起来的脸轻轻捧住，无比坚定的告诉她：“我们之间没有什么该不该。”

“我们早就不是原来的身份了，我们跨越了年龄，跨越了性别，跨越了身份。”

“你是闻清砚，我是司南钰。”

“我们就该相爱，就该一直一直在一起，就该成为彼此的依靠。”

“闻老师很好很好，谢谢你和我相爱。”

面对司南钰的热烈表白，闻清砚心中感动，但她又不完全这样觉得，在司南钰铺天盖地的吻里面，她发出不合时宜的声音：“不，我没那么好。”

“怎么会？”

“闻老师哪里会不好？”

“我才不好我很恶劣，如果…是闻老师失去记忆的话，我不知道自己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我可能会乘人之危，可能会…”

司南钰贴近她的耳边，细说这她会做的事情。

比如——她会先发疯，然后按着头告诉闻清砚，我是你老婆，把她们的点点滴滴全部都说给闻清砚听，才不管闻清砚怎么想。

不会让她们的感情再次走向下坡路，会告诉闻清砚你很爱我，不要对我冷淡，不要什么都藏着不说。

当然，也会身体力行的告诉闻清砚，自己多爱她，会想要把青涩的闻清砚欺负到哭泣。

会紧紧抓住闻清砚，不会再患得患失。

“我很坏，是不是？”司南钰坦诚自己的坏，亲吻着眼眶微红的闻清砚。

好像现在她就被自己欺负哭了似的。

闻清砚却认真摇了摇头：“不坏，我很喜欢。”

“我…我很爱你。”

闻清砚很少会主动说爱这个字，她更习惯于身体力行去爱司南钰这件事，但这次不一样，她不止说了，还微扬起头，去寻找着司南钰的唇，轻轻贴上去。

她本想如此，但司南钰却按住了她，加深了这个吻。

交缠到窒息的时候，司南钰才不舍松开了她，却没彻底离开，而轻轻细啄着问她：“闻老师，喜欢我这样吻你？”

闻清砚被知道，自己不该再羞怯，所以她轻点头，就听司南钰扬着笑脸说：“那就…以后都这样。”

“闻老师只需要轻轻吻我一下，接下来的，都由我来。”

“好不好？”

闻清砚性格如此，所以她只需要迈近一步，接下来的就由司南钰靠近。

其实司南钰也没那么勇敢，她也就比闻清砚勇敢了一点点。

而这一点点，也是因为闻清砚。

闻清砚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紧紧抓着她的手腕，比吻热烈，比眼神赤诚。

每一个动作都在说我爱你。

“我也爱你，清砚。”司南钰凑过去说，闻清砚的眼再次被泪水浸湿，抓着司南钰手腕的手松了，又紧，最后变得更紧，泪珠因轻点头而掉落，用着她惯有的方式表达：“…嗯，我知道。”

又想学着司南钰的样子再表达一次：“…我也，爱你。”

爱司南钰这件事闻清砚一直都会，只是…这样明晃晃的说出来，让她整个都像被火灼烧，偏偏司南钰眼里的喜悦过盛，如火一般，让她心中的羞耻更猛烈了。

“唔，老婆不想说就不说。”

“那以后，想表达的时候，就亲亲我的脸颊好不好？”

“…好。”这个方式让闻清砚很好接受，所以她点点头，却没想…

“那现在就试试~”司南钰戳了戳自己的脸颊，给闻清砚亲。

她微微一怔，还是亲了亲。

但又很怕司南钰得寸进尺，继续让她亲，所以她立即喊停：“我…想下去了。”

她一直都坐在司南钰的腿上，虽然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但继续下去* 。

很难说。

现在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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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很是酸疼了，她不想雪上加霜。

还好，司南钰没缠着她，又亲亲她就把人放开，拉着她的手点头：“好！”又歪头问：“那我们一会儿一起去上班？”

闻清砚摇摇头：“假我已经请过了，所以…”

“就不去了。”

闻清砚其实还是有些不懂，司南钰怎么就突然执着于工作了？

眉头微蹙，闻清砚想了想还是问她：“是跟我两个人在家，太闷了吗？”

“当然不是！”

司南钰果断否认，又不可思议的看向闻清砚。

闻清砚、怎么会这样想？

“我恨不得每天时时刻刻都和你在一起，怎么会闷？”她强烈的表达着自己的想法，去拉住闻清砚的手，恨不得刚刚分开的拥抱，再次紧密起来。

闻清砚也更加懂得了她身体力行的喜欢，心里落下的时候彻底扎根，在她的心头荡漾出水花来，溅落之处让她浑身都是滚烫的。

还有枝芽正在快速生长。

司南钰就是那个——不管她怎么样都会全盘接住她的人。

难以启齿话语变得轻松起来，闻清砚揽着她的肩膀，把脆弱和无助全部都展现给她看。

其实她哪里是不完美，分明就是胆小鬼，贪恋司南钰的爱恋，一旦感受到爱意消减就会缩回去，不会表达，不愿放手，又不得其法，只能苦苦挣扎。

也还好，司南钰…会粘着她。

比以前更粘着她。

她好喜欢。

好喜欢司南钰这样紧密的亲吻她，拥抱的毫无缝隙。

紧密的吻又落在她的脸颊，耳畔，司南钰亲身演绎着她的粘人。

亲吻过后睡裙是整齐的，闻清砚只是发丝有些凌乱，也又被司南钰抱在了怀里面亲吻。

她也喜欢这样的方式，喜欢被司南钰拥吻。

而且这吻单纯至极，司南钰也只是表达对闻清砚的爱不释手。

毕竟她太可爱了。

被自己圈在怀里的时候会不自觉的抓紧，细细软软的声音撩人心魄。

从前，司南钰就喜欢死了闻清砚这样的反差。

人前严厉的教导主任，人后会让她摆成各种姿势。

不过那些是带有颜色的，是沾染了情爱下的表现。

可现在不一样，她能感受到和闻清砚的心更近了一步，她不会再隐忍难耐。

而是娇娇弱弱，极易害羞，却还是选择投身到自己的怀抱里面来。

这样的闻清砚…好可爱好可爱。

好想把她宠坏啊，想让她永远在自己的怀里面。

第105章

完全不知道司南钰在想什么邪恶事情的闻清砚,被亲吻到脸颊绯红，伏在司南钰的怀里小声喘息，暗暗想着,今天绝对不可以再被欺负了。

所以调整呼吸后挣扎着起身,司南钰却又不安分的搂着她，亲吻她，还不忘问工作的事情：“今天不一起去工作了吗？”

闻清砚被亲没力气, 放弃了挣扎，趴在她肩上小声说：“不去了，明天…也不去。”

司南钰是知道闻清砚想离开,但她不愿意，所以把终于是亲到脸红了,才消停些,有空去理会这让她不解的回答：“这几天不工作真的没关系吗？”

“那你之后岂不是会很忙？”

司南钰只是担忧她忙昏了头,没想到闻清砚立马表态：“不、不会忽略你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怕你太累,你最近都瘦了好多！”司南钰也紧跟着说，她只是有点不适应闻清砚会丢下工作而已，也怕闻清砚之后会太累,说完就开始对闻清砚检查,肩背,腰，腿最后…胸位她没指,而是眼神紧盯，抱怨的说：“你哪里都瘦了一圈！”

虽是抱怨，但脸色认真的让闻清砚说不出话来, 只能含糊又脸红的保证：“…会养回来的。”

闻清砚言出必行，这一点司南钰是放心的,所以她笑了笑说：“那晚上我做糖醋排骨，你多吃一点。”

糖醋排骨是闻清砚最喜欢司南钰做的一道菜，司南钰以为她说出来后闻清砚一定会答应，却没想她还说：不行，你要好好休息。

“这不就是休息？而且我身体没事，你不应该最清楚了吗？”

“你…”这话让闻清砚很难为情，昨晚的场景也同时在脑海闪过。

司南钰身体确实很好，好的有些过分。

感觉自己的担心多余，闻清砚抿紧了唇答应她：“…那好，不过我…我也可以帮忙的。”她还是不忍让司南钰一个人劳累，或者说她喜欢和司南钰一起做任何事情。

却没想，司南钰浑身一僵，想到了闻清砚的黑暗料理立马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开始下单买排骨，结果刚刚打开APP又关上。

左右她们没事情，为什么不出去逛逛？

结果刚一回头喊：“闻老师…”司南钰就觉得哪里不对劲，闻清砚好像…有点摆脸色？

不是冷冷的，而是娇气又扭捏，摩挲着自己的手…

闻清砚…好像有点不高兴？

司南钰见状，立即去拉紧她的手，刻意软着声询问她：“我教…我帮你做，陪着你做，好不好？”

司南钰的话对闻清砚来说非常有蛊惑力，本来就是她单纯的恶趣味，惩罚她因为糖醋排骨而松开自己的手。

可三两句话，她又软了下去，反握住司南钰到手：“…好，那你陪我做。”

“好，那我们的第一步，就是一起逛生鲜超市，去买新鲜的排骨！”司南钰说做就做，拉着她回去洗澡换衣服的，结果走了没几步，隐隐察觉出哪里不对。

欸？

排骨！ ！

“老婆，我们是不是忘了什么？”司南钰挠了挠头，想起了被她们遗忘很久的排骨。

“好像是…”闻清砚也茫然了一瞬，暂时放下自己被司南钰嫌弃的事情，想起了排骨来。

从她去云州出差，再到两人发现离婚协议…

已经有一周的时间了，排骨到现在都在秦华的家里面。

闻清砚觉得，她们买排骨的事情要搁置一下，她们需要先把排骨接回来。

可司南钰好像有点不这样想，她眨眨眼问闻清砚：“唔，要接排骨吗？”

“要接的！”闻清砚坚定的说着，不再是刚刚那副娇气的模样，反而是拉着司南钰到手，给她推到了浴室：“你先洗澡。”

“然后我们出门买排骨，再去接排骨。”

司南钰有些不情愿，但没办法。

没提起排骨到时候闻清砚全部都被她吸引了，猛地一提起排骨，闻清砚就恨不得马上给它接回来。

司南钰吃味，但就是拿闻清砚没办法。

两人在半个小时后出门，司南钰开车，开的还是那辆常开的自由侠，不过在路过车库的时候她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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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盘算着这些车子。

她有点喜欢车子，或者说喜欢新鲜的玩具才买了这么多的。

还曾经私自做主，给闻清砚买了自以为很符合她气质蓝白配色的芭蕾猫。

当时有点贸然，处在一种她不知道要怎么去爱闻清砚，索性就把自以为喜欢的，都塞给她的地方。

所以刚刚看到芭蕾猫的时候有点后悔，现在…

又觉得很符合闻清砚的气质。

蓝白配色其实并没有那么可爱，就好比是闻清砚平日清冷严厉模样。

但实际她就是个芭蕾猫。

不喜欢粘着人，但喜欢被她粘着，不理她会委屈，但很难说出口。

总之，很可爱可爱。

所以司南钰灵机一动，对闻清砚说：“老婆，你开这辆芭蕾猫吧~~”

刚刚坐在副驾驶，系好安全带，一心想着去接排骨的闻清砚怔住，不可思议的看向她：“你说开什么？”

“我说你开芭蕾猫！”

比起闻清砚的不可思议，司南钰明显是眉飞色舞的，还不指给闻清砚说：“你瞧，多可爱~~啊！”

又不敢明目张胆的说，她觉得像闻清砚，只能眼巴巴望着，企图让闻清砚心软，同意开。

闻清砚确实心软了，但她不想开，总觉得哪里奇奇怪怪的，微微蹙眉，表达自己的抗议：“这车我一次都没开过…”

“那我开。”司南钰说着已经解开了安全带，有些迫不及待。

因为她找到了其他乐趣！

她要开着！像闻清砚的芭蕾猫！

光是想着，她就完全忍不住，荡漾出露八颗牙齿的笑容给闻清砚。

闻清砚满头问号，被她拉着下了车。

芭蕾猫是真没动过，发动机的声音都有些不对劲，还好司南钰是个老司机…

“走吧老婆~~~!”

重新上车，闻清砚还是哪里都觉得不对。

但她又说不出——

就这样有些沉默的往秦华家里面去，出发前两人和秦华还有关茹玫说好了要过去。

糖醋排骨换了个地方吃。

司南钰的醋也换了个地方吃。

而且还因为秦华的关怀，还要面对面的吃，因为惯例，她每次到这里都是要下厨房。

秦华美名其曰：司南钰做饭好吃。

可事实上，就是她想找个苦劳力。

这次也是因为她刚出院，秦华良心发现特批她可以休息，就是这休息的还不如不休息，主要是排骨太粘着闻清砚了，一周的时间没见面，想的它都快哭了。

闻清砚也很宠它，毛茸茸的爪子就那么搭在闻清砚的腿上，扭来扭去哼哼唧唧个没完。

它要不是一条狗，司南钰都想撕了它。

扭的跟个妖精似的！

烦人！

顺便司南钰还讨厌了一下，把排骨带回来的自己。

不过…

围观许久后，她又改变了这样的想法…

闻清砚也就是，因为爱她才会这样对待排骨，就是爱屋及乌而已…

这样想着，司南钰坚定不少，直接嘟囔出声：“对，就是爱屋及乌…是爱屋及乌…”

她声音太小，说的又快简直就好像念咒语。

刚从厨房出来打算问问她们还要不要吃什么的秦华被吓住了，三两步就跑过去捧着司南钰的头，焦急的问：“南钰你怎么了？”

“还是很不舒服？”

“唔唔…不唔！”

她太用力，司南钰的嘴里完全发不出声音，只是拼命摇头…

但秦华看不见，她看向了一旁坐着看电视的关茹玫：“茹玫你是不是认识个大师？”

“什么时间约一下给南钰看看…”

沙发够大，关茹玫坐在长沙发上正对着电视，司南钰和闻清砚坐对面的小沙发，其实所有的事情都被关茹玫目睹了。

不过是…这话总不好说。

可见秦华是真的担心，她支支吾吾，最后还是把司南钰吃排骨醋的事情给说了。

起初说的过于委婉，秦华没听懂…但是她松开了司南钰，直起腰让关茹玫再说一遍。

“也没什么，就是我看清砚和排骨太亲近吃醋！”

“不过又仔细一想，清砚就是爱屋及乌，她爱我才喜欢排骨的！”

也同样以为司南钰是不舒服而把排骨扔到一边的闻清砚瞪圆了眼睛。

因为司南钰说对了。

被扔下的排骨，俯下身不满的对司南钰哼哼…

闻清砚，秦华关茹玫，司南钰谁都惹不起，但因为狗吃醋这事她脸上也挂不住最后手一指：“你哼哼啥！都怪你！”

“哼哼哼…”排骨委屈，哼哼的更凶了，还往闻清砚的身上凑…

本就对排骨过于怜爱的闻清砚完全抵挡不住，摸了摸它的头发，安抚着：“没关系的…”

就…就莫名其妙。

司南钰烦躁的挠了挠头，冲进厨房…

“妈，我要做糖醋排骨！”

“红烧排骨！”

“清蒸排骨！”

“排骨玉米汤！”

“排骨…各种排骨…”

总之，司南钰要把她想到的所有排骨都做掉！ ！

她带回来的哪里是狗，分明就是情敌！ ！ ！

第106章

这么活泼的司南钰让秦华忍不住的笑,她追在后面像是骂人又宠溺的说着：“你个傻子，连狗的醋都吃！”

要是以前，她肯定会拍拍司南钰的头或者是背,但这次不同,习惯性的动作刚做起来，就顺着她的头发往下面捋，跟闻清砚给排骨顺毛的动作差不多。

语气也差不多。

“别生气了南钰,妈妈来帮你做排骨！”

其实不止是司南钰，闻清砚变了，秦华也变了。

从前的她不是不爱司南钰,只是方式不对，侧重点不在司南钰的需求上,但爱意明显。

年纪越来越大,她少了需要挣钱养家的念头,开始全身心的学习爱司南钰。

这些事情都被后面的闻清砚和关茹玫看在眼里。

摸着排骨毛发的闻清砚停了下来,眼里闪过一丝羡慕。

关茹玫也关了电视机，笑看着闻清砚说：“从昨天回来，你们妈妈一直想过去看你们。”

“她怕你们相处不好,怕南钰欺负你。”

“嘟囔了一晚上,今天接到你们要来的电话,知道是接排骨，虽然有点不舍,但还是开开心心的带着排骨去了菜市场，买了一堆食材回来。”

“她可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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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小闻喜欢的水煮肉片, ”

“锅包肉，可乐鸡翅, 还有…糖醋排骨！”

闻清砚原本嗜甜，是后来和司南钰在一起的久了，逐渐开始接受她的口味，但菜品不多，辣也不能太辣，这些事情…秦华都记得。

明明就是简单的一顿饭，吃过无数次的家常便饭，竟然让闻清砚的眼前模糊，她接过秦华给她夹的菜，微垂着眸说：“…谢谢妈。”

“一家人一家人，谢什么啊！”

“我和南钰前段时间说了要退休，过几天你们有空了，去把股权转让协议签了。”

这件事也算是耽搁了些时间，但秦华一直记得，甚至这几天又有了新的想法。

她想搬家。

“阿钰，清砚…妈妈想跟你们关姨换个房子，住的离你们近点，好吗？”

自古婆媳关系就是个大难题，什么东西也都是远了香，近了臭，所以秦华虽然有这想法，还是打算问问她们两个人的意见。

司南钰没意见，所以她看向了闻清砚…

闻清砚…自然也不会有意见。

甚至，还有点开心。

而见两人都同意，秦华更是开心的跳了一段新学的广场舞，又拉着关茹玫跳拉丁舞。

司南钰起初捂脸不愿直视，后来见两人太起劲生怕她们扭了腰，给拽回来：“妈妈关姨，你注意点身体，别扭到腰。”

她劝住了，又指了指排骨说：“不过我们那边好像没有跳广场舞的，以后你们锻炼身体可以溜排骨~~”司南钰不遗余力的打算拆散闻清砚和排骨，接着又打趣了秦华几句，才笑着转头看向闻清砚，却发现她的表情不太对劲。

也不是说平时的冷淡，也不是难过，就是难以言说。

司南钰能察觉出她不对，但更多的是…茫然。

所以她坐到了闻清砚的身边，什么都没说，只是紧抓着她的手。

秦华和关茹玫跳了一会儿，也确实体力不支，尤其是秦华，她年纪稍长关茹玫，直接坐到沙发上，喝了好几杯水。

也就是这样的时间差，闻清砚整理好了情绪，应对秦华热情的留宿邀约。

天不早不晚，回去的话可以和司南钰在一起，但也确实很久没在秦华这里留宿…

“不了妈妈，我和清砚还有事情。”

结果司南钰开口拒绝了。

闻清砚稍稍松了口气。

也不是不想留下，只是她心里酸涩的难受，越看着秦华和司南钰的相处越是难受。

明明之前只有一点点，现在却像是被放大——

秦华没强留两人，和关茹玫把她们一起送到了门口，看着她们离开。

两人在车上和秦华关茹玫招手，等开远了些，闻清砚笑容收敛，空洞的看着前方。

司南钰时不时的看向她，又看向后面也盯着闻清砚歪头看的排骨。

心中腹诽，怪不得闻清砚喜欢排骨。

排骨是真的会注意她的情绪变化。

司南钰也没刻意找话题，让闻清砚一人安静来着。

她知道，每个人处理情绪就是不一样的，闻清砚喜欢沉默下来安安静静的去想，去处理，去排解。

但她忽略了个问题，她在用曾经的固有思维去理解闻清砚。

停好车子下车后，司南钰一手牵着闻清砚，一手牵着排骨，排骨少有的配合和乖巧。

她先是给排骨解开牵引绳，所以松开了闻清砚的手，可做好了还没等站直，就被闻清砚从背后紧紧抱住。

扶着鞋柜司南钰站稳了，想要转过身的时候就感觉闻清砚轻轻抵着她。

她不愿意。

不愿意自己转过去。

司南钰很听话，站直了，把手放在环在她腰间的，闻清砚的手。

故作语气轻松的问她：“怎么了老婆？突然这么粘人，让我受宠若惊。”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闻清砚情绪不对劲呢，只是想要以这样的方式展示自己，告诉闻清砚，司南钰一直在。

果然，闻清砚抱的她更紧，紧到用脸颊贴着她。

因为厚重的羽绒服所以紧贴的感觉不明显，但司南钰很清楚，闻清砚就是紧贴着她的，还在隐隐抽泣。

她心一下就慌了，故作不了轻松，只想回头去哄她。

可闻清砚还是不让。

“你不要转过来…”带着哭泣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司南钰又一次选择了听话。

静静的聆听闻清砚。

前胸贴后背，她们心脏距离最紧密的姿态。

“我今天，看到妈妈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好难过。”

“司南钰，其实我还是羡慕你的。”

“他们都会爱你，只是方式有误。”

闻清砚和司南钰在一起多年，接触秦华最多，知道她为人开朗大大咧咧，司南钰有一定方面就是像她。

也短暂接触过司学义几次，司南钰和他们两个人都像，性格也像是融合两人，司学义的性格会更敏感些，每次见到司南钰和她的时候，闻清砚都能感受到他的紧张，在意。

当然，这份在意是对司南钰的。

得知他们在一起后，从震惊到接受，每次谈话都很得体，但闻清砚感觉的出，他怕司南钰吃亏，怕司南钰年纪小不成熟，会被年长几岁的自己牵着走。

司南钰更感受到的出，所以她会不高兴，偶尔闻清砚也会充当那个开解司南钰的角色。

她总是这样，自以为是的揽着更多的责任。

但今天她不想了。

她好累，被自己搞的好累好累。

明明就只是一个简单不过的事情，没必要反复压抑。

反正她有司南钰。

“南钰，在疗养院的…是我爸爸。”

司南钰愣了愣，心里的某些猜测终于得到了认证。闻清砚消失多年的爸爸？

因为闻清砚对家里甚少提及，司南钰也真的并不那么喜欢所以关系不远不近，当时偶然看见闻清砚去疗养院的时候，她就想过很多种可能，可闻清砚的家里面就那几个人，她妈妈，她妹妹，她…继父堂姐。

显然谁都不太可能，那么就有可能就是她爸爸，闻欧。

其实这个名字她小时候就听到过，西京市工商局的领导，因为司学义和秦华做生意的缘故，有过往来，不过这位领导下任后就消失在大众视野。

认识闻清砚，喜欢闻清砚的时候，司南钰是没想过这样巧的事情，当然就算知道了，也和她没多大关系。

不过婚后，不，是婚前几年的时候闻清砚开始会介绍她家里的情况，甚至在某一次她和蔡君兰谈话后，闻清砚是有过那么一次敞开心扉。

说起了家里的情况，包括她…消失了近二十年的父亲。

那个抛弃妻女，为了寻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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