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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1章 审神者(1)

“你爷爷还在积攒力气,现在还没办法靠自己关窗哦。”

老妇人哄完孙子,又望了眼关得严实的窗户,才转头看倚靠在床头上艰难咀嚼饭菜的丈夫,脑里升起一个问题。

窗是什么时候关的?

她分明记得中午送饭给丈夫时,丈夫说了房间闷,让她开窗透气。

而且今天一整天也没有其他人来家里探望丈夫,难道是窗自己关上的?

哎呀,怎么可能呢?

老妇人没想明白,也不打算深究,很快就放弃了思考,继续喂丈夫吃饭。

“哇!爷爷奶奶,我看到了飞机~”

小孙子年幼,轻而易举就被窗外掠过的飞机吸引了所有注意力,脸和手都恨不得穿过透明的玻璃窗,嘴里不断发出各种惊叹。

老人耳背,没听清孙子说什么,埋头吃着晚饭。

半小时后,老人摇头,揉着肚子说自己吃不下了。

“你怎么又吃这么少?再这样下去,你还能撑到什么时候?”

老妇人一面收拾还剩大半晚安的便当盒,一面大声念叨她的丈夫,话里尽是担忧和难过。

老人安静地听妻子训话,放在肚子上的手无意识抓住被子,声音带着病弱之人特有的虚弱无力,“我也不知道……”

“你不是说了要见什么人吗?他们还没来,你怎么可以先离开——”

妻子突然止住话,不愿再说下去。

“奶奶?”

孙子听到戛然而止的话,同时察觉到不对劲的气氛,连忙转头看他们,大眼睛里闪着疑惑。

两位老人脸上都是悲伤,小孙子显然很熟悉这种情况,慌忙跳下椅子。

坐在小孙子旁边的四月一日见状,连忙伸手去扶他,担心他摔倒。

小孙子没看到四月一日,身体径直穿过四月一日的双手,只是跑向床的速度忽然慢下来,隐隐感觉身体被温柔的风短暂包裹住一瞬,暖洋洋的,有种说不上来的舒服。

“咦?”

小孙子停下来,疑惑地转头看四月一日的位置,只看到一张干净的椅子。

“怎么了?”奶奶问小孙子。

小孙子晃晃小脑袋,“没什么……”

说完没多久,小孙子已经跑到了床边,费力爬上床后,伸手去抚摸爷爷的脸,安慰说:“爷爷又疼了吗?不疼不疼,我会魔法哦,痛痛都飞走啦~”

孩子的手柔软稚嫩,俨然不是第一次安慰爷爷了,动作极其熟练。

爷爷收敛起悲伤,笑呵呵地蹭蹭小孙子的手心,“好厉害的魔法,爷爷真的不疼了呢。”

“哼哼,那当然啦,我可是超级厉害的!”

小孙子眼睛亮晶晶的,双手捧住爷爷的脸,呼呼地朝爷爷脸上吹气,“还剩下的痛痛也被我吹走了~”

“是啊,都被吹走了。”爷爷配合地说。

“爷爷的皱纹也被我变走了哦。”

小孙子更加高兴,努力抚平爷爷脸上的皱纹。

胖胖的小手指不小心碰到爷爷的眼睛,被爷爷条件反射地躲开,侧身时看着某处,脸上的笑意突然消失,又很快恢复。

“爷爷,我是不是弄到你眼睛了?”

小孙子大声问,生怕爷爷听不清。

“嗯?哦,我没事,现在不疼了,多亏你的魔法哦。”

爷爷收回看椅子的视线,抬手捏捏小孙子的脸,然后看妻子。

奶奶闻弦知雅意,立即上前抱住小孙子,哄道:“好啦好啦,我们让爷爷好好休息一会,明天再来,现在和爷爷说再见吧。”

“嗯!”小孙子脆脆道:“爷爷明天见!”

“明天见。”

一老一小很快离开,热闹的房间转瞬又如往常一样,沉寂下来。

“哈……明天见啊。”

老人抬手遮掩眼睛,声音在房间里低低响起,“明天见啊,明天见啊……”

床头柜旁的时钟滴答滴答地转动。

晚霞染红半边天空。

夜幕悄然降临。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深夜十二点,秒针、分针、时针终于团聚。

“你现在可以出现了?”

维持着饭后的姿势靠在床边的老人转头看那张椅子,明明是疑问句,语气却是肯定。

“房间的灵力已经达到你能现身的浓度了。”

“嗯。”

一道温柔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老人毫不意外这声音,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张椅子看。

黑发白肤、身形纤长的青年缓缓出现在那张椅子上。

“我是四月一日,一家能实现任何愿望的店的店长,之所以来此处,你应该也猜到了。”

“你是为实现他人的愿望而来?”老人习惯性揪住被子,凝视四月一日没有变化的表情。

四月一日点点头,又摇摇头。

老人明了地问:“除了为他人愿望而来,还有我的愿望?”

“是。”

四月一日摊开空无一物的双手,一本华丽的书立时掉落到他手里。

老人虽然听力不好,但视力尚可,隐约看到四月一日左手手心里有一道红痕,像被人用刀划过一样。

但他没问,只是盯着四月一日手里的书若有所思,皱着眉迟疑地说:“这本书给我的感觉很熟悉……”

“你当然熟悉,这是一本图鉴,上面收录了你的本丸几乎所有的刀剑付丧神。”

四月一日缓缓站起来,面不改色,踱步到床边,将图鉴递与老人,“你的愿望不是这个吗?”

第082章 审神者(2)

“我的愿望啊……”

老人低声呢喃,松开抓着被子的手,颤颤巍巍接过了图鉴。

皎洁的月光透过玻璃窗如水般倾泻一地。

四月一日在勉强能视物的房间中摸索着拉开一张靠近床头的椅子坐下。

老人瞅他一眼,费力转身,打开房间的灯。

白色的光芒瞬间驱散黑暗。

灯光落在四月一日的脸上,照得垂下的浓密睫毛在脸上留下一小片阴影,看上去神秘莫测。

明明两人相隔很近,四月一日却给老人一种强烈的距离感。

他盯着四月一日又看了许久,突然感慨道:“你的身体比我还糟糕。”

“还好。”四月一日面不改色,仿佛没听出他话里隐藏的庆幸。

“这可不只是‘还好’,你现在比我当年在战场上受的重伤还严重。对了,你也是审神者吗?”

他很多年前就离开了战场,不知道前线战况如何。如果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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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他还可以借此与四月一日这个“同事”打听一些秘密。

四月一日摇了摇头,“可惜我不是。”

“不是啊,那确实很可惜……”

老人语气带着明晃晃的遗憾,但没持续太久,转而继续抚摸图鉴封面上的刀剑和粉色樱花。

那是他年幼时无比熟悉、长大后无比眷恋的东西。

“我没想过会以这种方式再见。”

老人幽幽道。

他以为那些人会在某一天意外出现在他面前,就跟他意外出现在那里一样。

四月一日瞬间看穿老人心思,“你想有始有终,对吗?”

“不只是我有这种想法。”老人颔首,理所当然道:“只要是个人都会想有吧?”

“你说的对。”四月一日笑了笑,“冒昧问一下,你这种想法是什么时候产生的呢?”

“你为什么会问这种问题?”

“我想证实一个猜测,”四月一日将老人的反应映入眼帘,然后转眸看旁边的椅子,叹气道:“不过已经有答案了。”

老妇人之前就是坐在这张椅子上喂老人吃饭。

他们在常人眼里是一对非常恩爱的夫妻。

照顾和陪伴,鼓励和坚持。

“人是很矛盾的存在,拥有的时候不会珍惜,失去的时候才会后悔。”四月一日眯起眼睛,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

老人抚摸图鉴的手一顿,定定看着四月一日,“你知道多少?”

“现在已经全都知道了。”

“那我就是最后一环了。”

老人自顾自地点头,又低头看图鉴。

虽然有“客人”到来,但由于主人忙着缅怀自己无法回去的过往,没心思与“客人”聊天,便衬得房间格外安静。

四月一日暂时也没有要打破僵局的想法。

气氛渐渐冷寂下来。

又过了很久,月亮被飘来的一朵黑云遮住。

月光在房间消失的同时,老人冷不丁地问:“还是热闹点好,对吧?”

四月一日知道他想表达什么,脸上浮现一个很浅的笑容,“抱歉,我习惯了。”

只是一时的安静,对早已习惯寂寞的他来说,算不了什么。

老人听懂四月一日的言外之意,“啧”了一声,又看图鉴,仿佛要把图鉴看出花来。

四月一日敛下长睫,静静思考。

两人已经进行了几轮没有硝烟的试探。

眼前这个坐在床上、身体糟糕到连站起来关窗的力气都没有的老人,正是在本丸付丧神记忆里肆意强大的审神者。

四月一日来的时间很好,能观察到审神者对家人和对刀剑付丧神的不同态度。

大概是因为审神者成长了,所以对家人会更珍惜?

可四月一日很难说服自己老人对妻子和小孙子的爱是纯粹的。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原因很简单。

只要不带任何主观情绪去看一件事,就很容易找到关键。

审神者把自己的一生当做游戏,在每个阶段扮演不一样的角色,并且全身心沉浸其中,玩着玩着就脱离不了。

就连他也被审神者当成游戏的一部分了啊。

四月一日轻轻叹息,不知为谁悲伤。

他完全没将老人对他的几次言语试探放心上,只是轻轻揉了揉太阳穴提神,余光恰好瞥见老人不住颤抖的手。

审神者现在的年龄应该比百目鬼松还要小,状态却差很多。

但这也正常。

四月一日习惯性地想扶眼镜,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没戴眼镜,手指下意识遮挡异色的眼睛。

难怪那么容易就被审神者察觉到。

没有眼镜的遮掩,一金一蓝的眼睛在失去月光的夜晚格外美丽。

这个曾经意气风发的审神者此时正竭力让自己翻书的动作看起来很轻松,但对阅人无数的四月一日来说太假了,一眼就看透。

但是个很要强的人。

不过如果让加州清光他们看到审神者这个模样,应该会无比心酸吧?

四月一日在心里想各种事情,没有发现审神者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而被他评价“要强”的审神者正面临一个非常棘手的问题——图鉴不配合。

厚重的图鉴在审神者手里一动不动,每次被审神者翻页时甚至会连带跳过几张,迫使审神者重新翻回去。

如果不是四月一日亲手将图鉴递给审神者,以图鉴的性子,被抚摸封面时就跑远了。

图鉴(万年樱)幼稚的小报复,但成功了。

猜到图鉴的小心思的四月一日:“……”

“咳。”

他轻轻咳嗽一声。

在黑发店长手里会乖乖自动翻页炫耀自己的图鉴顿时安静如鸡,不再搞小动作折腾审神者。

“咦?这本图鉴有灵?”

审神者再翻页时立即察觉到图鉴的变化,诧异地看四月一日。

“里面有万年樱的一部分。”

“万年樱的一部分?”

得到这个出乎意料的回答,审神者愣了愣,又很快反应过来,“难道是万年樱变成付丧神了?”

“你知道?”

四月一日抬眸看审神者。

审神者难看的脸色稍缓,眉宇间流露出一丝傲意,“我好歹当了那么多年的审神者,不说见多识广,该知道不该知道的东西还是了解不少的,毕竟我的眼界摆那里,不会因为我老了就消失——”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和你说太多,”四月一日没听审神者继续吹嘘,直视审神者的眼睛,开门见山道:“你的本丸让我来找你。”

他的时间有限,所有猜测也都得到证实,休息也差不多了,没必要再在这里浪费时间。

“我的本丸?”

审神者露出不解的表情,又沉默一会,才半信半疑道:“你是说,不只是万年樱,就连我的本丸也诞生出付丧神了?”

“嗯。”

“是他让你来的?和你许愿的人是本丸付丧神?不是加州清光他们?”

审神者盯着手中的图鉴,眼底很快闪过一抹不快。

事情好像超出他的预计,沿着他无法控制的方向狂奔。

由于稍纵即逝,加上四月一日状态不太好,就没有留意到。

“那你来这里,就是为了继承我的本丸,成为新的审神者?”

四月一日微微挑眉,反问道:“你怎么会这么问?”

“不然你来这里做什么?”

审神者怒视四月一日,“我知道加州清光他们对我的态度,就算我那么多年没有回去了,他们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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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会放弃你这个审神者,对吗?”

四月一日冷冷开口打断了老人的话。

“谁让你插嘴的?”

老人突然狠狠拍打图鉴,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他很小就习惯了说一不二的生活,难以接受他人的挑衅。

“我和你不是上下级关系。”

“你说你是店长,来实现我的愿望。”

四月一日声音很冷,“实现愿望需要代价,你能支付什么代价?”

“我……”老人顿时哑口无言,半响才问,“那他……又给了你什么代价?”

“你指本丸么?”

四月一日坐得有些难受,调整姿势后,单手托着下巴微笑道:“本丸说让我成为新的主人。”

“我不同意。”

“你同意不同意都没有意义,是你先不要他们的。”

四月一日语气很温柔,但审神者只觉无比讽刺。

“我没有!”

审神者死死看着四月一日,眼底浮现出罕见的羞恼。

在妻子和小孙子面前的温情真的只是他的伪装。

四月一日垂眸,为加州清光他们哀伤。

审神者不知四月一日此刻所想,面对四月一日毫不留情的揭穿,要不是身体太差,几乎要跳起来揍四月一日一拳。

“把人生当成游戏,肆意玩弄他人的感情,真的有意思吗?”

四月一日轻声问。

“?!”

“你问我怎么知道的?”四月一日环顾了一圈房间布局,“自然是看出来的,不是所有人都是笨蛋啊。”

除了显眼的粉色窗帘,房间里就剩几张椅子和一张摆放了一大堆药瓶子的木桌,居然连一本打发时间的书籍都没有。

“只有两张椅子干干净净,没有灰尘,其他椅子都落了一层灰,明显很久没人坐过了。”

四月一日说,“孩子都是白纸,你的孙子那么小就会察言观色,熟练安慰难过的你,而你的妻子对此反应却很平静,除了会鼓励你几句,做出‘爱’你的样子——”

“你在胡说!她很爱我!”

“如果真的爱你,那你们为什么不一起住呢?为什么特意将你的房间安排在顶楼,而非楼下?”

四月一日面容冷静,“开窗透气能理解,可知你身体不好,还开那么大的窗的人又是谁?”

“真正的关心和爱会体现在每一个小细节里,这种感受你应该很有体会吧?加州清光他们对你的照顾和你家人对你的照顾,真的一样吗?”

有血缘的家人连没有血缘的属下都比不上。

审神者无法反驳这点。

“你不可能将一辈子都当成游戏来玩,见过的认识的所有人都是有感情的有思想的,即使他们一时半会没有发现你的态度,相处久了也会有所察觉,不然为什么你的孩子没有来探望你呢?”

四月一日顿了顿,看向窗外。

他之前坐在窗边就发现了,这间房位于别墅的顶楼。

对身体不好的老人来说,住在顶楼并不方便。万一出什么意外,单是送去医院就有可能耽误重要的抢救时间。

“你的孩子分明就住在楼下,可到了吃饭时间都没上来陪你。”

是没时间吗?

还是不愿意呢?

不愿意的原因又是什么?

“他们已经发现了吧?”四月一日的语气很肯定。

因为发现父亲对他们的感情是虚假的,只是把他们当成游戏人物对待,所以产生了无法修复的隔阂。

审神者从黑发店长的眼神里读出未尽之话,呼吸一滞,手指无意识捏住图鉴,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图鉴撕破。

那颗让他痛苦的虚弱心脏突然剧烈跳动,不断冲击他的精神和身体,迫使他眼前发黑,世界变得模糊。

“我快要……死了……”

年老的审神者挣扎着抓住手中的一切。

被子和图鉴都被死死抓着,难以挣脱。

“现在是你的身体比我还糟糕了。”

四月一日叹了口气,撑着桌子站起身,走到床边,抬手在审神者脸上一扫。

“呼、呼……”

审神者感到一股温暖的灵力进入自己的身体,疼痛不已的身体慢慢恢复正常。

“你是……什么人?”

居然拥有如此强大的灵力。如果时之政府的人知道四月一日的存在,一定会急切请求四月一日成为审神者……

审神者露出又惊又疑的神情,一脸复杂地看四月一日。

“一家店的店长。”

见四月一日慢慢坐回椅子,审神者的状态已经好转许多,恍然大悟道:“难怪你之前说你不是审神者,你之所以会来这里,就是为了取代我的位置吧?”

“你猜?”

四月一日弯了弯漂亮的眼睛。

审神者不想猜,甚至十分想将四月一日赶出房间。但他只是想想,他的身体糟糕到连抬手的动作都做不了。

再者,即使把四月一日赶走了,对四月一日来说也无足轻重。

能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在房间里,安静待到某个时机才会现身的四月一日,耐心比他可怕多了。

还有四月一日那萦绕全身的温暖灵力,强大又治愈,审神者活了那么多年,都没见到过第二个人……

“你再捏下去,图鉴真的要抗议了。”

四月一日突然说,结结实实吓了审神者一跳。

图鉴趁机拍了审神者的手两下,撑成“人”字形想往四月一日的方向“走”去。

审神者深吸一口气,压抑着脾气将图鉴拎回来。

“你的情绪管理能力还不错,比本丸好多了。”

“活了这么多年的我,可不是你一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能比的。”

四月一日笑笑,没说什么。

图鉴重新回到了审神者手里。

“我被你骗了,你一直在和我玩文字游戏。”审神者努力让自己冷静,厌恶地看了四月一日一眼,“你和我明明是一类人。”

“这话怎么说?”四月一日撑着下颌,饶有意思地问。

“你之前指责我把人生当成游戏,这点我不会否认。可你现在对我的态度和我对家人和加州清光他们的态度有什么不同?”

都一样是高高在上的态度,四月一日和他又有什么区别?

“而且我比你幸运多了。”

审神者洋洋得意地拍了拍手中不停挣扎的图鉴,“虽然除了药研藤四郎、压切长谷部、巴形薙刀等少数人的介绍页已经变灰,可这上面还有很多刀剑付丧神现在仍属于我。”

“他们没有逃。”

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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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眼神冰冷。

“哦,那他们就是死了。”审神者不在意地耸了耸肩,“我离开的时候,前线打得热火朝天,没有我的灵力,肯定有不少人会死。”

“……”

“看来我说对了。”

审神者瞥他一眼,自觉挽回一局,便将图鉴丢开,“我想要有始有终,但是不完全属于我的东西,已经脏了,不要也罢。”

图鉴被丢到床边,审神者稍微一动腿它就能掉下去。

四月一日脸色越发严肃,忽而问房间里的第三者,“我和他真的是同一类人吗?”

“你问谁?”审神者又看了看周围,房里只有他们俩。

图鉴艰难地在床边立起来,踮着两个书角左右摇摆,像在否认四月一日的问题。

“看,有人说不一样。”

四月一日微笑,伸手准备去拿图鉴。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的审神者绷紧脸,想扯被子将图鉴抖下床,被图鉴察觉到了。

“你和万年樱是一伙的!”

“我和万年樱相处时间还不到你的一个零头,这本图鉴也是机缘巧合才会来到我身边。”

四月一日朝图鉴招手,图鉴立马屁颠屁颠小碎步“跑”过去。

从床到四月一日的手里有一米多的距离,对图鉴来说恍若悬崖,它却毫不犹豫地一跃而起,稳稳落到四月一日手里。

“如此谄媚……”

审神者生硬地转过头,不想看在四月一日手里“活力四射”的图鉴。

“我收了本丸付丧神和三日月宗近他们的茶饼,所以会帮他们实现一个愿望。”

四月一日轻轻拍拍学龙崽往他怀里钻的图鉴,轻声说:“我本来也在考虑要不要尽力实现你的愿望,尽管那样对我不太好……”

审神者一眨不眨地凝视他,手悄悄抓住了被子。

“可那样太不公平了。”

第083章 主仆契约?!

“事情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

身穿黑色改良军装的药研藤四郎在灰蒙蒙的天空下飞速奔跑,如同一只在雨天里穿梭的雨燕,风一般点过一枝又一枝细小的树枝,余下一阵窸窣的声响。

即使满脑思绪混乱,也不影响他身轻如燕。

转眼间,药研藤四郎又回到了熟悉又陌生的本丸,踩在长满青苔的走廊时,心情可谓是百感交集。

但还轮不得药研藤四郎悲春伤秋,步履匆匆地往厨房跑去,所过之处均掠起一阵风,惹得走廊旁高高的野草轻轻摇曳。

“我将需要的草药都采回来了,回来时也顺便洗干净,现在可以直接熬了。”

药研藤四郎一边说一边打开厨房的门,很快看到了两双苍蓝色的眼睛。

一双来自黑发的瓦尼塔斯,是将他唤醒的新主人。

另一双则属于浑身粉红的……嗯,一条幼小的龙。

圆滚滚的脑袋,圆滚滚的蓝眼睛,圆滚滚的肚子,还有圆滚滚的两个龙角包包……

浑身都圆滚滚的,如果弟弟五虎退在这里,一定会说很可爱,他的小老虎们还会好奇地绕着幼龙转。

药研藤四郎压下悲伤,平静地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架。

透亮的镜片上倒映着龙崽的身影。

尽管他在化形时已经看过一次,可再次见到,心中震惊仍然存在。

他活了数百年,都没见过活着的龙。

虽然以前买的解剖书里也有过龙的详细解剖图,不过那一直被药研藤四郎当成是幻想的存在,是解剖书的作者胡乱编造的。

没想过现实里居然真的有……

不知道长大后会不会还是圆滚滚的模样呢?

龙崽忽然感觉背脊升起一阵冷意,疑惑地看了看身后,只有在灶台前守着煮开水的瓦尼塔斯,没有其他人。

“嗷?”

龙崽没发现危险,索性摇摇脑袋将异样抛之脑后,迈着摇摇晃晃的步伐朝药研藤四郎跑来,双爪往上一伸,看起来很像主动索求抱抱。

但药研藤四郎清楚不是。

“你是要我全都给你吗?”

“嗷嗷~”

龙崽点头,喜滋滋地接过药研藤四郎的草药,小跑着拿去给瓦尼塔斯,连声督促他快点熬药。

如果不是他个子太矮,拿小凳子踩着也够不到灶台,怎么可能轮得到瓦尼塔斯来熬药?

瓦尼塔斯一手接过草药,一手敲了龙崽脑门一下,别以为他没看出龙崽的嫌弃。

“嗷!”

龙崽吃痛,狠狠地瞪瓦尼塔斯,见他把新鲜的草药一一放进锅里,也顾不得生气了,扒拉着瓦尼塔斯的腿想爬上去看情况。

“嗷嗷?”吃了这些药,人类就会变好吗?

瓦尼塔斯不确定地点头,应该会好吧?

他对草药了解的不多,但药研藤四郎采摘回来的草药他都闻过,没有什么问题。

尽管有问题他也察觉不到,但待会熬好的药他可以先喝一口,确认没事了再给四月一日喝。

药研藤四郎是极化短刀,五感极其敏锐,轻易就感受到瓦尼塔斯对自己的警惕,长睫低垂,眸色不变。

他一没有想害人的意图,二也无法违背主人的意志。

龙崽半信半疑,仰头瞧见瓦尼塔斯和自己如出一辙的眼睛,乖乖闭嘴。

他能感觉到瓦尼塔斯现在的嗅觉比之前厉害多了。

当然,再怎么厉害,都没有他厉害!

龙崽悄咪咪抬起胖乎乎的下巴,盯着熬药的锅看了一会,才放心地往下爬。

“嗷嗷。”我去看人类。

瓦尼塔斯弯腰,将龙崽放到地上。

龙崽一步一摇地去隔壁的饭厅找四月一日。

“需要我帮忙吗?”

药研藤四郎目送龙崽的粉色尾巴消失在厨房门后,才走到瓦尼塔斯身边。

瓦尼塔斯看药研藤四郎一眼,摇头表示不用,眼神示意他出去。

厨房有他守着就行,谁知道药研藤四郎会不会在他和龙崽都离开后偷偷往锅里放什么?

防人之心不可无。

四月一日由他来保护。

“您的手需要止血。”

药研藤四郎假装没看到瓦尼塔斯的拒绝,从身后拿出一棵止血草,然后直接抓住瓦尼塔斯的左手,单手揉搓出深绿色的草汁。

“可能会有点疼,您忍着点。”

瓦尼塔斯起初很想抽回手,结果听到药研藤四郎低沉的提醒,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想起四月一日,立刻放弃挣扎,甚至还很配合地张开手掌。

刀痕很深,轻易就能看到肉和骨。

但凡瓦尼塔斯割手放血的时候再用力点,没得到及时的治疗,左手就要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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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滴答——

草汁一滴一滴落到瓦尼塔斯手上,和红色的血肉杂糅出难看的颜色。

止血草的味道带着一丝甘香,在厨房里弥漫,渐渐被锅里咕嘟咕嘟翻腾的其他草药味冲淡。

瓦尼塔斯连眉毛都没皱一下。

药研藤四郎见状,眸底一抹深思稍纵即逝,沉声道:“您唤醒我的时候,割得太用力了,一定很疼,下次——”

瓦尼塔斯抬眸看他。

“抱歉,我说错话了,没有下次才对。”药研藤四郎自知失言,飞快道歉。

瓦尼塔斯低头注视左手,稍微动了动,随后垂下,多出来的草汁和鲜红的血沿着苍白的指尖滴落地上。

他没感觉到疼意。

四月一日还没醒来。

他用力咬了咬唇瓣,强烈的自责快把他淹没,不知是失血过多,身体摇摇欲坠。

下一秒他的身体却被一只有力的手扶住。

“失礼了,您的身体似乎也不太好,先去旁边休息一下吧。”药研藤四郎平静地收回手,背在身后,提议道:“给君寻先生熬的药还有一小时,我先去找找本丸还有没有能用的绷带,很快就回来。”

药研藤四郎随手将碾成渣渣的止血草丢掉,又站在医生的角度再三叮嘱瓦尼塔斯要多注意左手。

尤其是不能像刚刚那样,左手拿药,右手敲龙崽脑袋。

“如果您不想你的左手废掉的话。”

瓦尼塔斯忽然抬头看药研藤四郎,隐隐感觉药研藤四郎说这句话的语气和前面的不太一样。

好像带着教训的口吻,是把他当小孩子了吗?

瓦尼塔斯没将药研藤四郎的变化放心上,点了点头,又看一眼还在咕嘟咕嘟翻腾的药锅,等药研藤四郎三步并作两步离开厨房后,才离开。

本丸里根本没有干净的医用绷带,他估摸着药研藤四郎寻找到能用的绷带应该还需要一段时间。

不知四月一日有没有醒来,他既不放心还在煎熬的药,也不放心龙崽,必须去看看。

厨房里一时间只剩下咕嘟咕嘟的声音。

黑发的短刀少年站在楼上的屋檐,清晰地听到瓦尼塔斯匆匆走进饭厅的脚步声,灰色的天空在他头顶,低垂的眼睛没有神采。

“他长不大,对我来说,是好事呢?还是……”

话音在雨声融化。

短刀少年也消失了。

他得去寻找能用的绷带了,不知他房间的还能不能用?

***

瓦尼塔斯走进饭厅时,龙崽已经钻进四月一日的怀里,蜷缩成一团好温暖四月一日的身体。

四月一日身上披着一张薄被子,苍白的脸微微侧着,浓密的长睫藏起漂亮的异色眼睛,在脸上留下小片阴影。

瓦尼塔斯脸色瞬间变了,快步走过去,右手将龙崽拎起来。

“嗷?”

龙崽眨巴着大眼睛看瓦尼塔斯,声音很轻,怕吵醒四月一日。

瓦尼塔斯看看滑落一半的被子,又看看龙崽,意思相当明显。

龙崽还在空中扑腾的胖爪子胖短腿立即不动了,垂下来,可怜巴巴地看瓦尼塔斯。

瓦尼塔斯可不给龙崽好脸色,将被龙崽折腾掉地的被子重新给四月一日盖好,才将龙崽拎到隔壁厨房,然后放到离锅三十厘米的地方,让他守着锅。

“嗷嗷嗷!!!”让刀去做!!!

龙崽震惊地瞪圆了眼睛。

他费了千辛万苦(?)才把药研藤四郎召唤出来,就是为了帮忙干活的,凭什么让他干!

龙崽委屈极了。

瓦尼塔斯伸手戳戳龙崽的脑袋,张了张嘴,发现没声音,该用眼神教训。

【你醒醒,药研藤四郎帮我们找到给君寻先生的药已经很好了,再麻烦药研藤四郎,怎么好意思的?谁教你这么厚脸皮的?】

“嗷——”你。

龙崽抬爪指瓦尼塔斯。

瓦尼塔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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