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杨沧笑悠悠的眼神掠过他羞愤的神情,心口撞来撞去的发痒,就是这幅姿态,更能挑动她的兴趣,“我更喜欢你在床上紧要的时候喊我名字。”
周轩发黑的脸已经在她愈发放松的口舌之快里逐渐黑成煤炭,脸扭向一边,彻底不理她,只在车里再次寂静的时候说:“以后不要再给我钱了。”
杨沧冷哼一声算作回答。
车开到研究院外,偏僻安静,只有院门口一盏灯还昏昏发光。
“周轩。”他下车后杨沧喊住他,“你知不知道,我见过很多穷但有教养的人,你知道他们大多数什么结果吗?”
周轩的手按在车门上,身影陷在秋夜的黑暗里,那张五官分明的脸在溶溶月色的冰冷里看不清。
“什么?”
“过文明又平庸的一辈子。”杨沧工作十年,见过太多的人事变动,“工作的竞技场里猪狗之辈居多,蚊虫尚且知道厮杀叮咬,只要是利益,哪管什么途径得来。周轩,过刚易折,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凌晨的街道,如此的安静,以至于每一个字都润泽着夜色的温度冰冰凉的落在心口,长久无法融化。
周轩的声音很轻,“杨小姐的教诲我一定谨记,但……有些东西,碰了是要付出代价的,我想天上不会掉馅饼这么简单的道理杨小姐也肯定懂。”
“错事做了便是做了,承担就好,但要是一错再错,就是蠢笨如猪。”他坚持他的想法,并未多说,只道:“多谢你送我回来,开车小心。”
说罢,他关门离去。
杨沧看着远处高挺的背影走向院内,渐渐隐没在黑暗中。
目光落下,副驾驶静静放着他的西装外套。
车里响起她的一声哂笑,低头看向自己,穿着一角湿漉漉衣服的她,胸口有几不可见的两点突起。
她拿过那碍眼的衣服披上。
半晌,忍无可忍地拍了把方向盘。
“死脑筋!榆木疙瘩!”
她又骂又笑,调转车头疾驰远去。
隔日,杨沧的银行卡到了一笔账,在那长长的一排数字里,那两万块钱的变动不盯着看都难以发现。
银行短信发出提醒的时候,她正在园区里视察。
把手机随手塞回口袋,下一秒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走了过来。
一句“杨总好”,杨沧都没反应过来这人是谁。
轻描淡写点了下头,抬脚准备走,男人说起“周轩”,她脚步顿住,偏头正儿八经的眼神才落到对方脸上。
哦,孙俊杰,周轩的学长。
孙俊杰笑呵呵的,是她见惯了的下属模样,这人长袖善舞,社交情商显然高出周轩一大截,他先从关心周轩说起,最后表达了下对学弟的关心和担忧,接着在她露出不耐时,才呵呵笑道:“周轩上次打电话来借钱,杨总打过招呼,我便想着你和他一定是有误会,按着你的意思让他来找你解释一下。”
“嗯,孙组长有心了。”
孙俊杰挠头笑笑,露出那副故意的憨厚老实,然后绕了一圈才道:“有机会,我喊上周轩,请杨总给个面子,我们吃个饭好好t?聊聊。”
事实上,孙俊杰说话的内容并没有这么直白愚蠢,只是他那些逢迎和兜圈子在杨沧见多了人精后,剥离下来也就这么简单,无论是从人情开始还是有意无意点他的帮忙,不过是想跟她吃个饭,更甚给自己拉个靠山。
孙俊杰是研发部的组长,上面有部长经理还有各种领导,和杨沧吃饭原该是他点着脚尖都够不着的关系,偏巧,他看出了杨沧对周轩的意思。
他们这个圈子,说简单只专心做自己的事就行了,说复杂那也是职场,想要往上走光会站队可不行。
杨沧敷衍地应着,有些索然无味地看着他热情攀谈,心不在焉地想,这就是周轩出了国镀金的学长,要是周轩昨晚露出这副谄媚表情,是不是事情早就简单多了。
又或者她昨夜的话也错了,周轩之所以是现在的周轩了,才会让她另眼相看。
杨沧没任由他再说下去,“这事不急,孙组长先把手头的项目做好再说。”
她简单打发了他,带着手下继续巡视,这件事很快甩到了脑后。
杨沧的工作忙起来,便也没再联系过周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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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轩这边,因为还是院里新人,大大小小活也不少,另外院里也缺人手,这段时间又在招聘。有同事内推自己大学校友,有留学归国的人才,竞争激烈,不过这都不关一心做研究的他什么事。
这日,傅一璇给他打电话。
实际上,从两人分手以后,就没有再联系过。
有专业的团队在治疗包齐心,他也没有再往医院去。
傅一璇的声音有些干涩生硬,一句“阿轩”还未喊出口,想了想直接问:“你周五晚上有时间吗?我妈妈出院了,想约你吃个饭,谢谢你这段时间的帮忙。”
周轩原定了周五加班,但长辈相约他自然不能拒绝,便应下了。
“周轩,你和杨沧……”那边声音迟疑着。
周轩眼眸深了些,“嗯?”
“要是方便,麻烦你……也喊上她吧,我妈想感谢一下她。”
周轩顿了顿,沉默的电话两端,都有些过分安静。
“好,我知道了。”
……
周五中午,手机叮的弹出一条消息。
[光紫负责人杨沧]:晚上别加班了,约了人赛车,你陪我过去。
指腹按在屏幕几秒,周轩回复:晚上有事,改天可以吗?
[光紫负责人杨沧]:那算了。
他看了几秒手机,那边没有再回复,聊天结束了,他盯着手机又看了一会,指腹停在键盘片刻,收了手机回办公室。
晚上,三人约在一家喝粥的店。
包齐心身体还在康复中,只能喝些家常养胃的东西。
饭桌上,包齐心拉着他的手,大病过后她的手苍老了许多,还有些抖,“阿轩,阿姨谢谢你了,听一璇说,阿姨能救回来,你和你的朋友帮了很大的忙。”
“阿姨,我只是做了些我能做的,你不必太放在心上。”
“那不行,没有你,我一想到我死了就留一璇一个人孤孤单单在这世上,我死都死的不安稳。”
“妈!”傅一璇红着眼睛瞪她。
“行行不说了。”包齐心慈祥地笑,“一璇这丫头,现在是一点听不得我说死啊死的话。”
她问起来,“你那位朋友呢,怎么没过来,我不是让一璇交代让她也过来吗,人家帮了这么大的忙,我,我都不知道要怎么感谢才好。”
傅一璇脸色一紧,面色复杂地朝周轩看过去。
“她今天提前约了人,有事情。”他面色不变解释。
傅一璇喝着还烫嘴的粥,心缀在窗玻璃外的秋风里。
桌上絮絮叨叨的多是包齐心在说话,周轩眉目温和地应她。
结束后,周轩坐公交回清科院。
另一边,结束了一场热烈刺激的赛车比赛的杨沧刚从一辆红色法拉利下来,荷尔蒙飙升又酣畅淋漓,这几天工作的疲倦全消散了。
扭开一瓶饮料灌着往俱乐部走,阮嘉沣的电话打了过来,“杨小姐,你人还没搞定呢啊?”
那股子怒其不争的调调里满是调侃与笑意。
“嗯?”她擦汗的手掠过汗湿的发丝,漫不经心地应。
“你要不行让我来吧,说不定早把人给你拆开了。我看中的人,不超一个月,保准拿下。”
“你说什么呢?”杨沧懒得听他废话,直接挂了电话。
很快,微信弹出一张图片。
她百无聊赖地点开,慵懒的眼神定在图片上,视线跟着就冷了下来,紧缩的眉头露出浓烈阴翳。
手机上是一张侧面偷拍照。
一家饭店的台阶上,周轩和傅一璇一左一右搀扶着一位老太太。
看不清神情,只从三人和谐的身影看过去,任谁都要感慨一句,多么孝顺温馨的幸福一家人。
杨沧眼里乌云翻滚,手中的易拉罐渐捏变形。
“哈。”
冷笑的声音落在了盘旋的山风里。
第34章 应有的惩罚 “最后一次,我说,周轩,……
34.应有的惩罚
周轩下了公交, 还要走一百多米到清科院。
远远就看到枯黄摇曳的梧桐树下,停着一辆颜色鲜艳明亮的红色超跑,在传统的青灰老旧风格的研究院门口停着, 张扬霸气又格格不入。
院里最高调的大叼毛,平日里也就是开一辆奔驰E级,大概连这辆车的一个轮胎都比不上, 更不用说院里普通低调的小轿车了。
他脚步有些慢下来, 某种诡异的直觉让他产生了熟悉的危机感。
跟着, 车门打开,女人摔门看向他。
黑暗的光影里都能清晰感受到她尖锐的视线,周轩停下了脚步。
她对超跑毫不怜惜又粗鲁的动作引起了研究院一些进出人的注意, 探头探脑忍不住往她那边看, 又顺着她的视线往这边看。
周轩转身,好似刚下班的一本正经往外走。
杨沧唇角翘起冷笑,电话响起。
她接起, 周轩无奈的声音传过来, “我在两个路口后等你。”
五分钟后,周轩坐上车, 杨沧连个眼神都没给,发动油门,一路轰鸣冷着脸开到了自己的私人公寓, 一个市中心的二层小别墅。
车库里,杨沧摔门下车,讥讽地看他:“怎么, 还要我请你下来?”
周轩看着她,“杨沧,有什么不满你可以直接说, 不用发这么大的火。”
“说,我跟你有什么好说的,除了睡你。”
周轩沉默。
杨沧按了电梯进去,他只得下车跟上。
下一秒,电梯门尚未合上,杨沧转身按住周轩的胳膊,将人推在了透明玻璃上,小巧精致的鼻子在他的衬衫领口嗅了嗅,灼热的呼吸最后落在他的脖颈,气息清晰可感,狭窄的玻璃电梯里只有角落里紧挨的两人。
“和前女友吃饭有意思吗?”她抬眸,张扬艳丽的眼眸在勾唇看她时,危险又挑衅,强势的气场让她即便目光比他低上几分,依旧咄咄逼人,戾气摄人。
始料未及的周轩拧起的眉毛在听到她的话后渐放松下来,解释道:“还有一璇的妈妈在场,今晚只是一场普通的聚餐。”
“那不更美妙,三个人团圆美满的,丈母娘看到你喜笑颜开的只怕病好得更快了。”
“你想我怎么办?”周轩目光直直地问她,“老死不相往来?”
手按在她的腕处,想要拉开两人的空隙,电梯门已经打开又再次合上了,密闭的空间里似乎只有两人的呼吸,焦灼滚烫。
杨沧反手按住他的手腕,压得更近。
他可以推开她,但不想单纯的靠着男人的力气压制,他确信这只会火上浇油。
“杨沧,有什么话我们……嘶……”
杨沧低头,在他脖颈侧边狠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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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了下去,牙齿噙住温热柔软的皮肤,然后更狠的刺进去,鲜血的味道溢在口腔。
周轩的脸瞬间绷紧发红,额边青筋突起,脖颈的刺痛还在更深,他清晰的感受到灼热湿润滚烫的舌尖掠在他的皮肤上,尖锐凶狠的牙齿咬穿他的皮肤,血液流进疯狂放肆的女人嘴里。
他紧绷的身体压在玻璃上,怀里的人紧紧压在他身上,双手紧紧扣着他的腰,严丝合缝的掠夺他的空气。
直至女人心满意足地放开她,擦了把红润嘴唇上的血迹,挑衅又凶狠地看他。
“周轩,你要是敢踩着我过河,和你的前女友再续前缘,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疼。”
说完,她一把推开他,抬步走出电梯。
周轩靠着玻璃电梯,手附上脖颈,红色的血t?液染上指腹,清晰刺痛在脖颈漫延,一股湿润顺着脖子往下流。
他仰头,无力地看着电梯顶上的白炽灯,刺眼灼目。
卫生间的巨大镜子前,周轩看着他的衬衣上红了一片的领口。脖子上那块深深的牙齿咬痕甚至不用凑近看,在镜子里夺目刺眼。
杨沧拿着包扎药品进来,啪的把东西放在洗漱台上,靠着大理石台面抱臂冷冷看他。
周轩侧眸与她对视。
杨沧掠了眼那处伤,淡淡点评,“还行,要不了一周就好了。”
周轩冷漠地移开视线,拿出碘伏棉签处理伤口。
杨沧也不走,就看着他动作,却也没有帮忙的意思,只同他闲谈:“周轩,我脾气很大的。”
棉签擦过齿痕,刺痛让他的脸有一点白,并未理会杨沧。
“在你面前,我已经收敛很多了。”杨沧隔空手指点了点他,“珍惜我的好脾气。”
“我的临界点在哪,你应该清楚。”
“这次是咬伤,下次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但我想你应该会很聪明。”
周轩看着脖子上的药水,只关心道:“有纱布吗?”
这两天顶着这个,他根本出不去门。
杨沧:“周轩,那通电话是你打过来的,你选择了什么你应该很清楚。”
“我一直很清楚。”周轩直直望进她眸里,“我对杨小姐还不够言听计从吗?”
“我要的是你听话吗?”
“你要的,我能给,都给了。”
“呵,能给的……”杨沧走进,指腹捧住他的脸,细腻摩挲,轻抚,视线却愈发的危险逼人:“那些不能给的,才是我要的。”
“杨沧,你在强人所难。”
“可我觉得这才有意思,不是吗?”杨沧的脸靠近,鼻翼的呼吸掠过他的唇畔,勾人的眼神扫过他的眉眼,落在他的唇上,“轻松到手的,是最便宜的,我要的,是你……心甘情愿被我驯服。”
她修长的指甲,一点点撞着他的胸口,轻飘飘的动作,却想往他心口砸。
周轩抬睫,明亮的灯光下,两人的视线危险对峙。
“呵呵。”他轻飘飘又模棱两可的笑了声,掠过她往外走。
“喂。”
她的声音冷下来。
“杨小姐,脾气也发完了,惩罚也有了,我可以回去了吗?”他问,“至于……那些痴人说梦的话,你做得到,就做。”
“好啊。”杨沧毫不犹豫又挑衅地应下,懒洋洋地走过来停在他身前,探在他的脖颈赏心悦目的看了圈,才笑着看回他:“这算什么惩罚,最多算是避免我更严厉的责罚你而做的一些安抚情绪的措施罢了,接下来这个周末,我要你在这里老老实实陪我。”
“我得回去加班。”周轩蹙眉。
“不准。”
他的唇抿直了。
杨沧一乐,拍拍他肩膀,“这才是你该有的惩罚。”
她终于放他一马,眉开眼笑,扬长而去。
周轩出去,杨沧正站在酒柜前挑选酒,“有什么偏好的口味吗?”
“不用。”他看了眼时间,十一点多,已经不早了,“客房在哪里?”
杨沧闻言,嗔怪地看了他一眼,挑选了一支哈兰过来。
指腹夹着两个高脚杯,倒了一杯递过来,悬在空中几秒周轩只得接过去,尽管他不懂红酒,但美国膜拜酒的翘楚他不可能没听说过。
杨沧也倒了杯,两人在松软的沙发坐下。
别墅二楼所有房间都打通成了一个巨大的客厅和一个两面玻璃的卧室,整个房间装修极简风,和她张扬的性格不同,除了一个L型沙发、黑色圆形小茶几和100多寸的电视机,旁边一个落地灯,房间再无其它琐碎东西。
二楼望去一览无遗,巨大的落地窗外,远处是秋夜一轮巨大的圆月。
两人在两百多平的客厅里安静喝酒,杯壁碰撞间都有回声。
杨沧:“这个红酒有些浓,你不能喝酒就喝慢点。”
“你也少喝些。”他说着,看了眼自然翘到他膝盖上放平的双腿,没说什么,望向她卧室两面玻璃墙,“为什么这样设计?”
“清楚啊。”杨沧撑着沙发背,摇晃着红酒杯看他,“这个家尽收我的眼底,反正我一个人住,无所谓隐私不隐私,不过……”
她的脚趾乱动,不安分地蹭起他的裤子,勾唇的坏笑染上眉梢,“设计的时候可真没想过会有第二个人进来。”
平日里那几个发小,见面也只能是在外面。
周轩按住她作乱的脚,把酒杯放回桌上,“太晚了,我先睡了。”
他起身想去一楼找客房。
“你去哪儿,我家可没多余房间。”
她忽然坐起来,顺势把他按回去骑在了他腿上,按着沙发背沿朝他压过去,目光里是居高临下的促狭笑意,带着浓烈危险,仰头就将手中的红酒一口干下,擒住周轩的下颌捧起。
周轩猝不及防:“杨沧……唔……”
带着醇厚浓烈红酒的吻落下,强硬地撬开他的唇灌了进去,周轩的唇微张,她灵活的舌头长驱直入,在他滚烫的口腔里作乱,红酒顺着漫延进去,还有更多的酒是顺着两人纠缠的嘴角流在了衣领上,周轩那原本就染着鲜血的领口和红酒的颜色碰撞,变得愈发凌乱。
“杨沧!”
周轩推开肆无忌惮的她,杨沧撤身舔了舔唇,回味着纠缠凶吻的滋味,挑眉有恃无恐地看他,得意又张扬,那双明眸风情艳丽。
“吻我。”她说。
周轩被她灌的气息不吻,刺激的酒精让他脸已经发红,漆黑的眸子直直盯着她,如一匹原本沉睡危险的狼,被猎人的一再挑衅即将喊醒。
“下去。”他粗粝说,声音已变喑哑。
杨沧同样呼吸不稳,灼热缱绻的呼吸故意洒在了他总是清冷的脸上,给他本就变红的脸染上更多红晕,接着俯身在他的唇间又轻轻啄咬了一口,然后施施然往后撤身,居高临下地看他,再次命令道:“周轩,我要你主动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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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势夺人,眉目动人。
周轩的呼吸愈发的急促,他强硬地推开她要起身,杨沧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去拦,跟着天旋地转,眨眼间被他强硬地按到了沙发上,柔软的沙发使两人下陷,身体几乎贴在一处,眉眼的距离只隔着鼻翼间的滚烫混乱的呼吸。
周轩骑在了她的身上。
“杨沧,你喝醉了。”
他起身,杨沧拽住他领口,“最后一次,我说,周轩,吻我。”
抓在她手腕的修长如玉的手指狠狠一攥,纤细的腕部跟着就红了,嗔目瞪着她,在她直直挑衅又勾人的视线里,周轩勾起她的下巴,气息变得极其危险,那双深邃漆黑的眼此时完全暴露狼的凶狠野性。
“杨沧,脾气大,前戏要长,很喜欢接吻是吧。”
在凶狠的吻咬下来前,杨沧只听到他灼热刺激的声音落在耳膜上。
他说:“杨沧,你该庆幸你喝了酒。”
漫漫长夜,挑衅的杨沧起初没有明白,等她从混乱的、疯狂的、放肆又完全野性甚至让她怀疑眼前的人是不是周轩的时候,滚烫火热的周末才刚刚开始。
属于周轩的脾气,她渐有了一些实感。
那时,已经是隔日的下午了。
终于醒来的她,浑身像被车轮狠狠碾压了无数遍,从被窝里坐起来,腰酸痛到她下意识又倒回了床上,目光落向玻璃窗外,二百多平混乱的大平层,地毯上洒着狼藉一片的红酒,两个酒杯跌落地板,一个已经破碎在地上,飞扬落在角落的衣服,旁边的落地玻璃窗户上,印着两道深深的红色手掌印。
那是她的手狠狠按在周轩的脖颈,挑衅撩拨他时,男人反手将她按在窗户前,那漫长又凶猛过后的罪证。
“操!”
杨沧想起疯狂的一夜,怒吼一声,脸上放肆的笑却越来越大。
“周轩!”
“操!”
第35章 初恋做同事 “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不……
35.初恋做同事
杨沧的喊声回荡在空旷的二楼, 闻声而来的周轩手里端着杯热水。
两人视线撞上,他抿了抿唇,眼神有几分躲闪, 轻咳一声,把水杯递向她,“喝点水, 润润嗓。”
疯狂过后, 两人的嗓子都有些沙哑。
杨沧看到他这副神情, 似笑非笑地打量他t?,并不伸手去接。
周轩只好放到旁边床头柜,“我做了些简单的午餐, 你洗漱完下来吃。”
说罢, 他便转身出门,开始收拾客厅的狼藉。
杨沧下楼,看到厨房旁边的餐桌上摆着两碟菜, 鸡蛋炒西红柿, 金针菇木耳汤。
她轻笑了一声,确实简单。
周轩收拾好下楼, 她慢条斯理的在用餐,瞟了他一眼说:“西红柿汁都炒没了。”
周轩僵了下,点头, “知道了。”
杨沧咀嚼的动作却不见厌弃。
她性格霸道,领地意识强,家里从来不会出现保姆佣人, 平日里她忙都是在外吃饭,家里的厨房虽然设备齐全优良,但也是第一次开火, 她第一次坐在餐桌前悠闲惬意享受午后的用餐。
今日的阳光明媚,暖洋洋的透过落地窗落在柔光地板上。
周轩从她书房拿了本书,坐在一楼的小院子里看书,杨沧撑着脑袋,慢吞吞地吃着饭,看着不远处窗外静谧的男人。
午后的时光慢悠悠的恬静,好似昨日两人发疯的纠缠和释放是一场大梦。
杨沧吃完饭,拿了工作的文件坐在他旁边处理,两人也不怎么说话,任秋日午后的温暖阳光从她们的肩头洒向地面。
晚上,照旧周轩做饭,杨沧在旁边添乱打下手,间或揩两手油,用完饭后默契的回了二楼,静悄悄的夜晚,安静的情爱在静谧的吻里漫延。
杨沧的指令总是那么干脆利落。
“吻得深一些……”她气若游丝的声线落在周轩耳边,灼热滚烫的呼吸晕染他的耳畔,勾人的眼里盛着一汪春水。
纠缠后的嘴唇都变得湿漉红润,浅浅分开的唇畔,呼吸间唇与唇就会擦过。
周轩的眼睫落在她绯红的脸上。
“舌头……”她说,“吻我这里。”
她点了点自己莹白的胸口,又落在心脏的地方。
“重一些。”
她明确诉求自己情|欲的快乐,周轩垂眸,按着她的索取一一摩挲掠夺。
月圆的中秋夜,在一个巨大无比的明亮圆月下。
空旷、偌大、一览无遗的房间里,两个人紧紧依偎纠缠,身体的距离愈发的近,生涩的吻也变得愈发娴熟、脉脉、滚烫。
……
缓慢、黏腻、灼热又潮湿的周末在岁月的荒度中缓缓流过。
秋日、微风、明媚阳光、大平层里总是一个抬头就能看到的另一个人,是周轩对于他罕见的什么也没有想的日子里最深的记忆。
回到工作日,两人又是忙碌、冷静、果断的工作狂人。
两人像两条平行前进的轨道,疾驰在自己人生的狂野上,人生海海,人世广袤,似乎是浩渺穹宇下永远不可能有交集的两个人,又会在某一个夜晚,赤|裸缠绵在同一张床上。
第二日,又各自走向自己的世界生活。
单位前的梧桐树已渐渐光秃,秋日的凉意愈发浓烈,缺人手的项目组又招进来了两个人。
周轩看着远处走过来的人,原要去实验室的脚步顿住。
两个新人在卢成和的带领下过来,他介绍完,两人朝他颔首打招呼。
男人笑的开朗,女人看着他安安静静。
“周轩,你好,我是新来的研发。”傅一璇眉眼平静地说。
周轩看她两秒,颔首。
几人并未多说,他错步离开。
隔日,爱热闹的卢成和张罗着新人聚餐,餐桌上,老员工用开玩笑的语气打探着新来员工的学校、感情生活,过往经验。
男人严恩孟脸都红成一片了,羞红着耳朵说:“我之前在吉能工作,最近和我女朋友订婚了,我们不想异地,便来了这里。”
“哇。”众人惊呼,想不到这么年轻的小伙都订婚了。
严恩孟脸更红,“我和我女朋友谈了十五年了,也该订婚了。”
众人一片吼叫,八卦情绪高涨,关系也拉近了些,问完又八卦起傅一璇,“你这么漂亮,肯定有男朋友吧。”
她看着询问的赵倩然,目光平静,“单身,我想工作生活都稳定下来再说。”
“哦哦。这样啊。”赵倩然笑:“一璇姐,咱俩和轩哥可都是清大校友,你们比我大一届,不过我研究生读完就出来工作了,按道理我应该喊你声师姐呢,喊轩哥师兄,你俩都是同一届博士,应该认识吧。”
傅一璇并未说太多,只简单道:“不太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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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这样。”赵倩然没想太多,桌上人又热络聊起来,从始至终,傅一璇和周轩的目光没有相遇过。
一直到一周后的实验室,两人在门口又相遇。
狭长的走廊安静无人,周轩推开门,等她进来。
傅一璇点点头,进去,关门。
周轩看她:“打算在清城留下了?”
傅一璇叹了口气,苦笑着感慨:“妈妈的病还需要观察治疗,复发后果不堪设想,家里的医疗水平不行,再难我也得留下来。”
这段日子她投了很多的简历,没想到阴差阳错,来了周轩的单位。
周轩点点头,没说太多,只关心了几句包齐心的身体,两人便各自做自己的事情了。一如所有最简单又陌生的同事关系,只是每个月初,他会收到傅一璇定期转来的钱。
过了几日,杨沧打电话。
午夜时分,汗液淋漓的两人从大床上分开,洗漱完后周轩离开,杨沧白了他一眼,“什么时候去学车。”
她快成驾校教练了,成天催人拿驾照,她也是万万没想到,自己的赛车开得飞起,身边的男人只会蹬自行车。
周轩系着外套扣子,“下个月吧。”
十月份他会有一笔大的奖金即将到账,在还杨沧的债务之外,还能去学开车。
“哦。”杨沧满意,起床穿衣服送他。
周轩抿唇,再次强调真的不用,他不觉得晚上一个人骑自行车回去有什么不好。
杨沧白了他一眼,“废什么话。”
他只得不再说什么,但也把学车这件事放在了心上,以前是没需要,但他也不适应杨沧总三更半夜送他,更何况她是有夜盲症的。
无论如何,安全第一。
路上,两人闲谈着,杨沧察觉到周轩的心不在焉。
“你想什么呢?”
周轩目光复杂地看向她,杨沧往他脸上瞟了眼,“嗯?”
他清楚知道两人的禁忌词是什么,但现在那个词就在身边,他的话在嘴边犹豫,想按照她的脾气会引发什么,但是不说……
他叹气,开口,“杨沧,傅一璇……”
“周轩。”杨沧玩世不恭的脸瞬间冷下来,“别告诉我上次的事你还没长记性。”
周轩抿唇,他粘着一大块纱布在单位里过了一周,逢人就解释这里皮肤过敏出肿包,医生给抹了膏药。
还有人更好奇地问他对什么过敏什么肿包。
周轩硬着头皮,给自己编了一个格外完整,来龙去脉都很清楚的皮肤病,收获了不少同事怜惜的目光,更有甚者怕传染还偷偷躲起了他。
想到这,他的唇抿得更紧了。
“好,我知道了。”
杨沧冷哼,脸却也冷下来,比窗外萧瑟的秋叶还要寒。
从周轩嘴里听到傅一璇的名字,毫无疑问会惹恼杨沧,那是她不该存在占有欲却反应最强烈霸道的时候,在这一点上,她尖锐地排斥着。
周轩瞧着窗外凋零的落叶,递到嘴边的话又在她冰冷的声线里压下。
在这件事情想不出一个更好的解决措施前,贸然开口,是对原本就艰难维系的平和的挑战,更何况周轩觉得,这只是一件小事,他和傅一璇即便曾经走在一条路上,现在也已经南辕北辙了。
他把她的恼怒理解为被挑衅,但却不明白是她的占有欲。
这件事不了了之,周轩和傅一璇在单位只是擦肩而过,而他和杨沧也只是一个电话约在外面偶有交集,三个人的生活三条轨迹。
直到杨沧心血来潮,想要去他的新住处看看。总是送他回来都还没进去看过,她总想在有着他的气息的房间里造作一番。
她自己那个公寓,现在收拾得再干净,也总能一闪而过曾经的狼藉疯狂。
上次周轩大扫除完,又在租的房子住了小半个月,单位有空房后,他便搬进了单位旁的人才公寓,两室一厅,旁边住的是行政部门的男孩。
周轩接到她的电话时,她已经在单位附近了。
他无奈出去,杨沧站在公寓大门前,百无聊赖地等着。
他解释:“我还有室友。”
“哦。”杨沧扫兴,哪想到他又是跟人合住,但来都来了,“那我就进去看两眼。”
周轩:“……单位里有部分人认识你。”
以杨沧的名气,应该说是这单位里不少人都认识t?她,周轩站在这里,还顾忌着其他同事出现。
“那又如何?”杨沧点点这个不知好歹的男人,“跟我扯上关系,你一年升两次也不是不可能哦。”
“就不麻烦杨小姐的人脉了。”他往她的车方向走,不想让学校曾经历过的事再在单位里上演一遍。
周轩走了几步,却没听见杨沧的脚步声。
他回头,只见她漫不经心地笑着,好似对什么都浑不在意的脸上透出几分阴鸷来,直直望着路的另一端。
周轩看过去,刚下了班的傅一璇,正出了单位往这边走去坐公交。
杨沧漆黑的深瞳朝他撇过来,尖锐的戾气浓烈地落在他身上,两人视线撞上,杨沧讥讽的嘴角冷冷地泻出一声嘲笑。
“周轩,你的胆子真是太大了。”
“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不会叫的狗。”
“咬人最疼。”她危险的视线只有深沉阴鸷了,冰冷刺人,“也最欠教训。”
第36章 作伐子 今日,只是他被囚禁的开始……
36.作伐子
绿色的帕拉梅拉疾驰在路上, 周围两边的树影都模糊成了一条虚幻的线,只有车里暴怒的情绪如此真实。
杨沧的脸冰冷阴森,抓着方向盘的手青筋突起, 那是被挑衅和要占有的愤怒。
周轩的解释在她阴沉的脸色里,像一滴水遇到了冰,只会更寒冷的凝结。
他沉默地望着窗外, 飞掠的影子里车窗倒映着她冰冷疯狂又压抑着情绪以至于面无表情的那张脸, 他看着, “杨沧,我和一璇只是同事……”
车里是窒息阴冷的无声回应。
车开进公寓车库,杨沧摔门下车, 周轩跟着她上楼。
深秋冰冷的玻璃电梯里杨沧忽然转身, 狠狠朝他的脸挥过来手臂,周轩早有准备,空中握住她狠厉的手。
“周轩, 你拿我作筏子。”杨沧阴恻恻地看他, 冷笑道。
“杨沧,你冷静点, 我说了,一璇进这个单位只是她择优挑选,我不可能干涉她的工作选择, 更何况我们现在毫无瓜葛。”
“是毫无瓜葛还是暗度陈仓?”杨沧一把抽回手,转着手腕讽刺,“校园恋爱结束了, 再来场职场恋爱?周轩,你玩的挺花啊,一边晚上被我睡着, 一边白天跟青涩初恋再续前缘,你看我像大善人吗?”
“杨沧!”周轩的脸也彻底冷下来,“言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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