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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先生英年早婚 豆杞 44367 字 3个月前

第 44 章

卯崎栗收拾完自己的行李, 又在新房间自带的浴室洗过澡后,便和爱丽丝亲亲热热地在一张床上安然入眠,全然不知首领办公室中曾经发生过怎样的对话。

尽管是在新房间, 可显然森鸥外下了足够多的功夫, 卯崎栗在这儿度过的第一晚并没有任何不适应,甚至可以说, 她睡得非常好。

翌日, 卯崎栗在生物钟的作用下醒来。和爱丽丝一起洗漱过后,她被小姑娘牵着,带到这间首领休息室的厨房——尽管这个面积特别大的休息室, 现如今已经被森鸥外改造成另一个家。

森鸥外今天起得很早。卯崎栗和爱丽丝来到小厨房时, 小厨房内的餐桌上已经摆好了喷香且丰盛的早饭。

“小爱丽丝、阿兔,早上好。”围着围裙的森鸥外如此向两人招呼道,“昨天睡得怎么样?”

若不是一旁还放着推车,卯崎栗险些要以为,今天的早饭是森鸥外亲手做的。

主要是他围着围裙的样子, 实在是太有迷惑性了。

这么一愣神, 卯崎栗便错过了和森鸥外道早安的最佳时机,只能听着爱丽丝叽叽喳喳地跟森鸥外说话。

“林太郎早上好!我和阿兔当然睡得很好啦!”小姑娘骄矜地冲森鸥外抬抬下巴,很是神气地双手叉腰, “哼哼哼, 跟我一起睡,阿兔怎么可能睡得不好嘛!”

闻言, 森鸥外眨眨眼睛,“那——”

“林太郎想都不要想!”爱丽丝却像是预判到森鸥外会说什么一般, 及时打断他刚起了个头的话,“我绝——对!不跟变态一起睡觉!”

森鸥外一副遭到狠狠打击的表情, “呜……小爱丽丝,好狠的心。”

卯崎栗张张嘴,将她半天没能说出口的早安憋回去。

“……一大早就这么热闹啊。”

太宰悄然推开小厨房的门走进来。他身后依然披着他那件宽大的风衣外套,看模样,似乎并不是昨天那件。

“啊,太宰君。”

“太宰君。”

“是太宰!”

太宰君,是提前在这边的房间里放了备用衣物吗?

这么想着,卯崎栗又弯眸对他笑,“早上好,昨天睡得还好吗?”

“早……”这么拖着嗓音,有气无力地跟所有人问完早安后,他才生无可恋地叹着气回答卯崎栗的问题,“一点都不好。”

太宰撩起眸子,看向房间里唯一一个医生,“手一直在隐隐作痛,森先生不能想想办法吗——”

不知为何,太宰并没有在卯崎栗面前提及那个,森鸥外先前说的,会给他能轻松死掉的药的交易。

太宰没提,森鸥外自然也不会那么不识趣地主动转移话题。

“毕竟是骨裂,想要不疼可没那么容易。”

太宰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地应声,“诶——”

“先来吃饭吧,好好吃饭伤口才能好得快,才能早点不疼哦。”

森鸥外将围裙解开挂在一旁,让还傻乎乎站着的三个小朋友过来吃饭,难得有几分监护人的模样。

太宰一边往餐桌走,一边低声嘟囔:“……又来了,就像哄人说打针不痛一样……”

“说起来,那个时候的太宰君,还会乖乖相信我呢。”

“诶?”卯崎栗倒是从来没听过这件事。

森鸥外笑着将餐具递给坐到他身侧的爱丽丝,继续说道:“是在把太宰君介绍给阿兔之前的事,他不是闹自杀,最后被送到我这里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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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是先休养了几天,在能够下床走动之后,我才把他介绍给你来着。”这么说完,森鸥外便拿过烤得正好的吐司,往上面抹……无糖果酱——这个约定他倒是有好好遵守。

爱丽丝优雅地将盘中的培根和煎蛋切成小块,毫不留情地怼道:“会信林太郎鬼话的太宰也是笨蛋。”

下一秒,说鬼话的森鸥外便因为口中糖分完全不足的果酱吐司,头痛地叹息。

“噗。”

卯崎栗没忍住笑出来,既因为爱丽丝的话,又因为森鸥外幻想破灭的绝望眼神——他似乎还期待着,无糖果酱尝起来,只会比他的那种特制果酱少一点点甜味儿,结果……

而这头,太宰却是用平淡,可听着就莫名沉痛地语气忏悔:“……我当时脑子进水了。”

“怎么会有人这么说自己啦。”卯崎栗又是没忍住笑他。

森鸥外痛苦地咽下嘴里味道寡淡的烤吐司,催促道:“快吃饭,等吃完,太宰君今天还有任务。”

——看起来他也是想说点儿什么,好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今天还有吗?”卯崎栗将烤得松软的面包掰下一小块,抹上适量的果酱。

森鸥外微微颔首,“嗯,昨天的后续。”他盯着手里的烤吐司,总觉得有些难以下嘴,“事情还没完全解决,而且是只能交给太宰君去处理的绝密任务。”

不过说完这一小段话,他便闭上眼,认命地将剩下的吐司放进嘴里咀嚼。

“这样啊……”

在森鸥外的努力下,他成功成为第一个吃完早饭的人——一想到这样相对少糖的饭还有八顿,他就有些欲哭无泪。

可不管怎么说,第一顿他是先熬过去了,“我先去办公室,餐具用完直接放推车里就行,之后我叫人拿下去。”

听见三个小朋友混杂在一起的回应声,森鸥外轻轻将厨房的门掩上。

卯崎栗将口中最后一小块面包吃完,便站起身去洗手。

早上的南瓜浓汤味道很好,不过味道稍微有些浓,所以反而吃得她有几分口渴。

她洗完手,顺便拿放在一旁的马克杯给自己倒了杯水——森鸥外甚至连马克杯都买得跟小诊所里的一样,所以不用担心会弄错。

等卯崎栗端着马克杯回到桌前,太宰也恰巧吃完早饭,将餐具端进推车里。

“太宰君……”卯崎栗不自觉地便伸手去拽拽他的衣袖,在对上对方那只平静沉寂的鸢眸后,出言提醒他,“要小心。”

太宰纤长的睫羽眨出柔和的弧度,“嗯。”

“不可以再随随便便受伤,让阿兔担心了哦?”吃得最慢的爱丽丝如此插嘴道。

她嘴上说着不准让卯崎栗担心,其实……她自己也是担心太宰的,只是不好意思直说。

见两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小姑娘哼哼两声,凶凶地威胁太宰:“不然我可要好好教训你!”

“明明被我碰到就会消失?”太宰被爱丽丝这有几分拙劣的关心逗乐,微微挑眉看她。

而爱丽丝这会儿才像是被踩着尾巴的猫一样,整个人都抖了抖,“……唔!”她不知道怎么反驳这句话,只能凑到卯崎栗边上跟小伙伴哼哼着抱怨,“果然太宰跟林太郎一样,都是坏心眼的人。”

“好啦好啦……”卯崎栗抬手拍拍她,安抚气鼓鼓的小姑娘,随即又偏头看向太宰,“太宰君……”

“嗯?”

她能不能,打电话,或者发消息给他?

卯崎栗张张嘴,还是没能将自己所想的话说出口,仅仅是重复刚刚说过的话,“……路上小心。”

“我会的。”

这一次,太宰注视着她的眸子,轻轻应声-

太宰也离开小厨房后,卯崎栗一面发呆,一面和爱丽丝一起收拾桌子。

瞅见小伙伴不掩的忧色,爱丽丝眨眨眼睛问她,“阿兔还是很担心太宰?”

“嗯……”在爱丽丝面前,卯崎栗没什么好隐瞒的。

跟太宰君相处的时候,她明明阻止过他那么多次自杀,也阻止过他那么多次可能会伤害到自己的行为,可是……

卯崎栗收回微颤的手指,尽力对爱丽丝扬起平日里的笑容来,“不过昨天让他受伤的那个人已经被抓起来了,应该不会再出什么事吧?”

“这么担心的话,用手机问他不就好了嘛?”爱丽丝的想法却简单却又直接,全然不见她适才别扭着关心太宰的模样,“阿兔还真会在奇怪的地方犹豫。”

爱丽丝那双漂亮的、泛着海蓝宝石般光芒的眼睛扑闪了一下,“一点都不像你哦?”小姑娘难得一针见血地指出小伙伴的不对劲来,“明明碰见这种事,阿兔会很认真地跟人说自己的想法的,好奇怪。”

“可是……”

爱丽丝说得对。就连卯崎栗也觉得,自己的状态不对。

这一切,似乎都是从森鸥外问她,要不要搬到这边来住开始的。

但是森先生这句话也不奇怪,是她在听见那个问题之后,擅自瞎想,再加上太宰君受伤,所以她才……

才觉得,好像要失去太宰君,好像会再度被谁抛下一样,这个认知让她很害怕。

……原来是这样啊。

她不想失去他,所以才——

爱丽丝的提议还在继续:“林太郎都是用手机联系太宰的,要是怕跟他撞上……”小姑娘拿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自己的下巴,“就发消息?那样就不会跟任何人冲突了吧。”

“这么犹犹豫豫的可一点都不像阿兔——”

卯崎栗终究还是因为她这句话笑出来。

她用满含感谢的目光回望爱丽丝,“嗯,谢谢你,爱丽丝。”她弯弯唇角,不再因心中的不安而犹豫,“太宰君现在应该还在森先生的办公室,晚点我给他发消息问问。”

卯崎栗脸上,是没有丝毫勉强意味的、与平日里无二的明朗笑容-

卯崎栗掐着时间,给太宰发去一条信息。

事实上,她不知道这个时间点,太宰和森鸥外谈论完那件“机密任务”没有,也只能给人发条信息试试。

「我、我就直说了。」

「太宰君可以尽可能保护好自己吗?」

「这样能少疼一些……我很担心你,不想你受伤。」

令卯崎栗意外的是,太宰的回信来得很快,而且来了一大串。

「战斗的部分现在是别人在负责,就是昨天那个小矮子。」

「呜哇,想想就觉得烦。森先生居然要我们合作,而且一股脑地就在他面前把先代首领的事给说出来了……」

「有时候真的会觉得森先生是个很麻烦的大人。」

卯崎栗一条一条地,仔细看着聊天框里弹出的消息,脸上的表情愈发柔和。

而另一头,泛着清亮通透蓝色的晴空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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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快点带路,这种时候看什么手机啊!”

“啊啊……总感觉好像产生幻听了,是什么需要我用显微镜才能看见的小矮人在说话吗?”

聊天窗里的消息气泡还在一点一点地吐泡泡。

「小矮人好吵……」

「总之……嘛,世界上应该没有正常人会喜欢疼痛,我会尽可能少让自己受伤。」

别扭的少年似乎是担心她误解,所以在看不见双方表情的现在,他将话说得很清楚。

只是卯崎栗刚看完这一条消息,森鸥外便轻轻敲响了她的房门,“阿兔现在有时间吗?”

“啊,有的!”

门应声而开。站在门后的森鸥外并非平日里一身白大褂的打扮,而是穿着修剪得体的西装,以及修身的立领风衣外套。

他肩头甚至还披着一条暗红色的围巾,叫人不由得惊疑:这个时候穿这么多,真的不会热吗?

卯崎栗愣了愣,便又看森鸥外如往常般对她笑着开口道:“有人想见见你。”

与此同时,她手机屏幕上,太宰的最后一条消息从聊天框中弹出:

「别担心。」

第 45 章

“想见我……?”卯崎栗有些呆呆地重复着森鸥外的话。

她话音刚落, 身着茜色吊染和服的高挑女性便笑吟吟地从森鸥外身侧走出,“阿栗。”

“红叶姐!”在看见尾崎红叶的瞬间,卯崎栗便惊喜地喊出来——她着实没想到, 昨天才跟尾崎红叶分开, 今天就能再见到她。

是哦,搬到港口Mfi大楼之后, 红叶姐就不需要特地跑到小诊所去找她, 以后见面的机会能多出不少。

虽然不知道红叶姐平时在哪一栋楼,但不管怎么说,距离都比去小诊所近, 也算是好事吧……?

“哦?这就是鸥外阁下说的那个小姑娘吗?”

卯崎栗这才发现, 尾崎红叶身侧,竟还站着一位魁梧的军装男子。明明他的身材要比站在他身边的尾崎红叶高壮上许多,可在他本人开口前,她居然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若是将尾崎红叶比喻作晚秋时浓艳靡丽的红枫,那么这名男子, 大抵就是红枫几米外生长着的粗壮雪松——就连他那一头硬发也如松针般根根分明。

军装男子, 亦或者说,大佐爽朗地双手环胸,大笑两声, “老夫名叫……啊, 名字就算了,直接喊老夫‘大佐’就好了。”他笑时, 仿佛整片空间都在抖动,而系在他腰上的柔道带也随之微颤。

“我叫卯崎栗, 大佐先生请多关照。”卯崎栗倒没有被大佐这副不修边幅的模样吓到,她向来是无条件信任森鸥外, 也无条件信任他带来让她认识的人的。

不过卯崎栗多少对眼前这名男子有些好奇。

大佐看起来年纪大概四五十左右,却有着一副与年龄不衬的强壮体格,看起来也不像是Mfi。

联系起他身上的肃杀感和军装,这位大佐先生给人的感觉,更像是军人。而且“大佐”,本来就是军职……军人会在腰上系柔道带,穿着少见的高齿木屐出门吗……?

军人也不会出现在港口Mfi的总部大楼里吧?这个名字听起来更像是外号。

卯崎栗的视线轻轻地落在大佐身上。

她没有掩饰自己打量的目光,知道对这类敏锐的人来说,她就算掩饰也起不到太大作用,那不如大大方方地看。

——这位大佐先生最显眼的,便是他那一身强壮的肌肉。

不知道为什么,卯崎栗忽然想起,太宰掩在宽大风衣外套下的纤瘦身材。

太宰君他……

“哦呀,小姑娘对老夫的肌肉感兴趣吗?”大佐看起来很喜欢卯崎栗这个率直坦荡的性格,还特地微微俯下身子,将他手臂递到她面前问她,“要不要摸摸看?”

“诶?可以吗?”卯崎栗对善意很敏感,嘴上这么问着,她却是在话音刚落,便毫不犹豫地对眼前的手臂伸出手,轻轻捏了一下。

捏完,卯崎栗有些惊异地眨眨眼,对上大佐朝她投来的深邃视线,轻声道:“好像是以前从来没有摸过的手感……”

“阿兔。”森鸥外无奈地喊她——小姑娘是真不怕他带来什么对她不利的人,无论是太宰、尾崎红叶,亦或是广津柳浪与大佐,她近乎都保持着同样的亲近态度。

卯崎栗呆呆地应声:“诶?”

看着她这副状

况外的模样,森鸥外没忍住笑她,“大佐先生是组织内的五大干部之一,今天他正好有空,所以我想着,让阿兔见见他。”

“大佐先生,是干部……?”

卯崎栗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小心地瞅大佐一眼——她对港口Mfi的干部一职并没有什么概念,毕竟森鸥外从来不在她面前提这个。

不过森鸥外既然特地这么说……

卯崎栗懵懂的模样很是愉悦了大佐,他没忍住大笑两声,顺便给她解释,“老夫也便是所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五大干部之一,当然,小姑娘不记得也没关系。”

他雄浑的嗓音在室内回荡,不经意说出口的后半句显然是对森鸥外的试探——若是森鸥外打算让卯崎栗加入港口Mfi,那必然要遵守该有的等级秩序之分。

除去卯崎栗,在场的人都听出来了。

森鸥外给出一个算不得回答的回答,默认了大佐的试探。

“顺便一说,红叶君是优秀的干部候补哦。”

卯崎栗这才意识到,自大佐开始说话后,尾崎红叶便恭敬地退到一旁,不再作声。

她看看大佐,又看看尾崎红叶,总感觉两人身上的气场有几分似曾相识——那是上位者才可能会有的某种气质,“但是,红叶姐肯定能成为干部的。”

或许是涉及到派系问题,所以森鸥外才会先将尾崎红叶和广津柳浪介绍给她。

“哎呀……那奴家便借阿栗吉言。”尾崎红叶借宽大的和服衣袖掩唇,微微一笑。

卯崎栗对尾崎红叶笑笑,偏头看向森鸥外:“森先生,糖果……?”

“嗯,做些给他们带回去吧。”森鸥外将双手背在身后,对卯崎栗点头,“大佐先生的现在可以吗?”

“应该可以。”卯崎栗还挺喜欢大佐这个爽朗大方的性格的,更别说对方还对她抱有善意,“和大佐先生相处起来很舒服。”

她这么说完,乖巧地对三人笑笑,便转身去取森鸥外提前放在她房里的收纳盒——是那种专门拿来收纳兔子糖果的便携收纳盒。

大佐压低声音,用与方才迥然不同的音量跟森鸥外说话:“这便是鸥外阁下喊老夫来的目的?”

“红叶君亲身体验过阿兔的异能。”森鸥外却是同样压低音量,将话题直接抛给尾崎红叶。

尾崎红叶没有否认森鸥外的说法,“阿栗的异能很方便,但也很致命。”

“一旦被讨厌……”两人同时开口,但笑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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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头,卯崎栗很快便将收纳盒拿出来,伸手对准收纳盒使用异能。

在看见她黑发染雪的模样后,大佐骤然想起,某个早已被他抛于脑后的传闻。

若是他没有记错,当时位于传闻最中心的“兔子女巫”,应该早在四年前便被宇佐见家软禁起来,至此销声匿迹了才是。

——因为她所犯下的,将解药制作成略含毒素的毒药,加重某位大人物病情的过失。

只是小姑娘毕竟年纪尚轻,拥有的又是罕见的治愈系异能,再加上那位大人物后来没出什么大事,所以也没有人借此对她本人做些什么——人,可都是惜命的。

只是原本借由她异能,混得风生水起的宇佐见家理所当然地再度没落下来。

这件事当时只在大家族和军方之间流传,知道的人并不多,仅有大家族出身,以及军方出身的部分人才知晓。

巧的是,大佐和森鸥外都曾经是军方的人。

他记得这小姑娘的异能好像是叫作……

「小女巫」

大佐思绪流转之时,卯崎栗也已经做好了要给他和尾崎红叶的糖果。

她维持着白发红瞳的模样,笑着将两只收纳盒分别递给尾崎红叶和大佐,“虽然是用异能做的糖果,但是大概也只能放一个月左右的样子。”

“之后要是还需要,随时可以来找我~”少女面上是清丽明朗的笑容,她笑得弯弯的双眸中满是毫不掩饰的信任与天真。

尾崎红叶率先伸手,接过卯崎栗递来的收纳盒,如往常般对她道谢。

大佐也维持着爽朗的笑,不动声色地接过糖果收纳盒,捏在手中。

然而又有谁知道,兔子女巫笑吟吟地递给你的,究竟是救命的解药,还是杀人的毒药?

大佐看得出来,小姑娘的心思很单纯。这分单纯会让她对所有善待她的人抱有善意和好感,同时慷慨地给予他们能够救命的解药。

——简单来说,只要能被她喜欢,就能得到解药。

没有人知道看似粗犷豪迈,可实则心思细腻的大佐在想什么,也或许森鸥外是知道的,可他什么也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笑着调侃卯崎栗:“阿兔这就把这件事揽到自己身上啦?”

“诶?可是我平时除了看书,和完成森先生布置的课题以外,也没什么事嘛?”卯崎栗扑闪了一下逐渐褪回晴空蓝的双眸,理所当然地反问他。

森鸥外抬手抵着下巴,沉吟道:“嗯……看来是课题的量还不够多?”

“!”

听见森鸥外这话,卯崎栗的眼神有些飘,看上去有几分不情愿,可到底是没拒绝他,“好、好吧。”

大佐暗带几分打量意味的目光扫过森鸥外,又掠过卯崎栗,最后停留在笑出声的尾崎红叶身上。

既然森鸥外没有让卯崎栗加入港口Mfi的打算,那他们也确实无需在她面前保持上下级的距离感,省得反倒叫小姑娘觉得不自在。

“阿栗,如果不愿意可以拒绝的。”在善意的笑声之后,尾崎红叶如此开口道。

卯崎栗快速瞄森鸥外一眼,凑到尾崎红叶身边跟她咬耳朵,“森先生会伤心吗?”

“如果我说会,阿兔就不拒绝了吗?”森鸥外却是耳尖地听见了,“那——”

卯崎栗好似猜到森鸥外想说什么一般,直接拒绝他,“这几天要跟我们一起吃不那么甜的东西,这话是森先生自己说的。”

森鸥外夸张地长叹,“在这件事上倒是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呢。”

森鸥外嗜甜一事,就连大佐也略有耳闻,不过他倒确实是第一次直面这个问题:原来港口Mfi的首领,嗜甜到了会被小姑娘嫌弃的地步。

……

……

森鸥外三人到底身居要职,并没有在卯崎栗这儿待多久便一同离开。

在他们离开后,卯崎栗重新拿起手机,接着看太宰之前发来的消息。在看见聊天窗上的最后一句话后,她不自觉地弯唇,露出个柔软的笑容来。

只是,卯崎栗再次听见太宰的消息……却已是傍晚时分,甚至还是从森鸥外口中。

第 46 章

森鸥外交给太宰的任务, 即调查先代首领复活一事已顺利完成,只是他本人也受了不轻的伤——那把镰刀造成的伤口近乎横向贯穿他胸口。若非战斗结束得快,他恐怕都撑不到回港口Mfi的据点。

做过万全准备, 太宰自然在引兰堂暴露前便提前通知过森鸥外, 让其派了人手守在废弃造船所周围,不然他可能真的会因伤势过重, 而迎来期待已久的死亡。

受伤的事他没敢告诉卯崎栗。

想也知道, 就之前他右手骨裂的那个伤势,她都担心了半天,险些在他面前哭出来。现如今这个伤若是被她看见……她可能真的会当众掉眼泪。

至少, 不能让她看见伤口的样子。

揣着这样的想法, 太宰躺在担架上,任由意识陷入失血过多而造成的昏迷之中-

如太宰所愿,森鸥外贴心地没有让卯崎栗看见他血淋淋的模样。只是……

太宰看着眼前小声吸着鼻子,安安静静擦眼泪的卯崎栗,忽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好像他现在说什么都是错的。

他到底为什么, 在她来之前就醒了?

不, 或

许在她哭过之后醒来,情况会更糟糕。

太宰罕见地陷入苦恼之中。

——这里是他昨天睡过的那间病房。因为他的伤口又大又深,需要清创缝合, 还有后续一系列针对伤口的观察等等, 所以他又被送到了这间病房里。

而现在,卯崎栗正坐在她昨天坐过的那张圆凳上, 倔强地擦着眼泪,怎么也不肯跟他对上视线。

事实上, 卯崎栗自从森鸥外那里得知,太宰受了重伤起, 脑子就有些嗡嗡作响。

她忽然有些无法理解重伤的含义:右手骨裂,原来算不得重伤吗?可光是右手骨裂,便能疼得他脸色苍白,若是在那之上的伤……

走进昨天那间病房时,卯崎栗没想到太宰醒着。在对上他那双,恍若弯月般悠远孤寂的鸢眸时,她难以自制地愣在原地,被他眸中清凌凌、又无法言明的冷色所吸引。

如惊鸟掠过湖面,点出汩汩涟漪。

可下一秒,卯崎栗便注意到太宰苍白的脸色、失去血色的嘴唇,以及……他身上穿着的、与早上完全不同的病号服。

不知道为什么,太宰穿着蓝白条纹病号服的模样狠狠刺激了她的眼球,叫她不自觉地便落下泪来。

森鸥外暂时走不开,所以来到太宰病房的,有且仅有卯崎栗一人。而森鸥外先前在她缓过来之后,也有同她说过,太宰这次伤在哪里,又为何称之为重伤。

他被镰刀在胸前划开了巨大的口子,所以才需要将原本那件被血染红的白衬衫,换成更加方便行动、也更加方便观察的病号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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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又大又深的伤口,会带来怎样尖锐又持久的疼痛?

光是想到向来厌恶疼痛的太宰会疼,而且是加之于右手骨裂之上的剧烈疼痛,卯崎栗就一阵难过。

昨天才缩回去的想法重新浮现在她脑海中。

——为什么她的异能,唯独对他不起作用呢?

如果太宰君的伤再重那么一点点,那她是不是就见不到他了……?

他才跟她说过“别担心”。

那句话会成为他们之间的最后一句话吗?

无数的担心与后怕如高高掀起的浪潮般将她淹没,又仿佛无法挣脱的漩涡,将她原本便因换了新环境,而有几分不安定的情绪搅得一团糟。

卯崎栗不敢抬头看太宰,只能垂着眼睛,任由视线一点又一点地被水汽晕染、模糊开来。

……她这个样子,真狼狈啊。

有时候,她会格外厌恶这么软弱又黏人的自己。

他承受着那样的痛苦,她却什么都——

“啊啊——”半靠在病床上的太宰突兀出声,“总感觉肚子好饿,也好渴。”

他哼哼的时候没有看卯崎栗,就好像只是单纯地在自言自语,“中午随便应付了一顿之后,从下午开始就一口水都没喝,还跟人说了一通长篇大论……”

太宰这么说着,颇有几分怨念地长长呼出一口气。

“人不能什么都不吃地就活着吗——”

卯崎栗吸吸鼻子,没忍住快速瞟他一眼,小声地反驳他,“……那肯定,不行啊。”她说话时声音还是软的,带着明显的哭腔,“不好好吃饭……”

“太宰君,明明手还没好,要才好好吃饭才行。”说到这里,卯崎栗抬眸瞪太宰一眼,却因为红着眼睛,让原本凶巴巴的瞪视瞬间杀伤力全无。

太宰非常自觉地顺着她的话说,给她顺毛,“嗯,我也认识到了这一点。”旋即,他又选择别的话题,试图彻底转移她的注意力,“所以栗小姐知道晚饭是什么吗?”

“我……”

卯崎栗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她昨天才来港口Mfi,对这里估计还没太宰熟悉,完全不知道食堂在哪儿。

而现在,森鸥外正忙着处理太宰这件事的后续,应当没空理会他们,所以……

卯崎栗抿抿唇,避开与太宰的对视问他,“太宰君知道食堂在几楼吗,我去看看?”她下意识地攥紧身侧的裙摆。

“嗯——”太宰没有马上给她回答,而是一面拖长嗓音应她,一面暗中观察她的反应,“等等吧?森先生应该有跟那边打过招呼。”

太宰换话题的速度很快:“啊不过,栗小姐中午是跟森先生一起吃的吧?”他情不自禁地弯唇笑笑,“他有好好遵守约定吗?”

看来,太宰也记得森鸥外吃早饭时,跟早饭有深仇大恨似的模样,很是挂记这件事。

然而遗憾的是,“约定”这个词,对卯崎栗来说……

“有哦。”卯崎栗简短地应完声,便重新陷入沉默。

太宰微不可闻地叹息,知道这件事不会那么轻易地被揭过去——他身上的伤有些麻烦,得静养,就算卯崎栗一时半会儿被他转移了注意力,他们最终也还是得面对这个问题。

太宰到底是败下阵来。

“栗小姐想说什么?说吧。”

听见太宰这话,卯崎栗的眼睛微微闪动,她抬头看他一眼,又收回视线,低声问他:“……可以吗?”她低垂着眸子,与平日里有话就说的模样大相径庭,“我以为太宰君猜得到。”

可实际上,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什么。

“我是勉强能猜到啦,可不说出来,难受的是栗小姐不是吗?”太宰仅是笑,不知为何,在面对她时,他总是耐心的,“明明栗小姐什么事都藏不住。”

卯崎栗不禁小声反驳他:“……什么嘛。”随即她像放弃了什么一般,直白地对他表达自己的渴望,“我现在,可以抱太宰君吗?”

先不说她乖巧得有些让人心疼的语气,光是她红着眼睛和鼻尖征求他同意的模样,便很难让人拒绝她。

太宰再度叹气,一寸又一寸地被对方侵蚀底线,却无法挣扎半分:“嗯。”

得到应允后,卯崎栗从圆凳上站起来,慢慢朝太宰靠近。

她伸出手,轻柔且小心地圈住少年单薄瘦弱的身体,缓缓揽着他的肩拥抱他。

卯崎栗轻轻将下巴抵在太宰肩头,嗅着他颈间明显的消毒水味儿,不敢多用一分力去抱他。

只是两天而已,他就伤得这么重。

莫名地,卯崎栗眼前又是一片模糊。可她不敢出声,也不敢让蓄在眼眶里的眼泪落下来,仅仅是维持着这个对她来说有些吃力的姿势,努力拥抱他。

太宰自然感受到了卯崎栗的小心翼翼。他很清楚她在害怕什么,也很清楚她在向他寻求什么。

太宰下意识地耸动鼻尖,轻轻嗅了一口卯崎栗身上柔软熟悉的味道。

这种与血腥暴力,乃至病痛也全然无缘的安宁气息,叫他不自觉地便闭上眼睛,微微抬起手臂并收紧,代替她完成这个,她不敢用力的拥抱。

就在他们都沉默着的时候,病房的门悄悄被拉开了。

护士打扮的年轻女性正打算将盛有晚饭的推车推进病房,却猝不及防地看见,房内两人相拥的景象。

她张张嘴,本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仅仅是安静地替两人关上门,又将推车留在病房门口。

——与首领挂钩的八卦向来是传得最快的,她知道里面两人,一个是首领的私生女,一个是首领给女儿钦点的对象,她还是闭嘴比较好-

背对着门的卯崎栗并没有察觉到他人的到来,她脑子乱乱的,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注意别的。

她就这么静静地抱了太宰一会儿,直到她觉得自己稍微冷静一些后,才犹豫着开口,“我……之前那个约定,要失约了。”

“嗯?”太宰轻巧地从喉间哼出给她的回应。

“那个,说会跟太宰君一

起,找不痛苦的自杀法的约定。”

卯崎栗小小地、小小地吸了一口气,“我果然,还是不希望太宰君死掉。”她说话的语气很轻,仿佛不想被他人听见似的,“太宰君要是……”

她这句话只说到这里便断了,紧随而来的,是她略显沉闷的声音:“……感觉我好自私。”

太宰听着耳边柔软,隐隐还带着一丝微颤哭腔的声音,尽可能用平静温和的语气开口:“关于那件事,嗯——其实我暂时,不打算死了。”

“诶?”

卯崎栗眨眨眼,将下巴从太宰肩头抬起,本能地去寻找太宰的视线。

太宰并没有避开她的对视,“虽然一想到这件事可能在森先生的预料之中,就有些不爽……”他注视着她那双宛若雨后晴空般清澈的双眸,“如果加入港口Mfi,我或许能在这里找到活下去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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