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西南迪实际上有和贝洛贝蒂一样的苦恼,只不过更甚。】
【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体天赋,战斗天资一般,也没有像是贝洛贝蒂那样的神级能力,根本不能够在重要的地方帮上罗亚先生。】
【“罗亚先生要收集有关天龙人的情报吗?”罗西南迪低声喃喃道,目光变得坚定了起来。】
【他脚步变得急促,赶在最后一刻登上了海上列车。】
【片刻之后,他出现在了一所监狱之中。】
【昏暗的牢房内,多弗朗明哥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
【“咈咈咈咈,我亲爱的弟弟啊,又来了啊。”】
【多弗朗明哥抬起头,看到的是那个一脸坚定神色的弟弟,此刻站在他的面前,开口道。】
【“我想要知道,天龙人的秘密,哥哥。”】
【香波地群岛。】
【“我们是同志,我们革命军内的所有人都是同志,我们所拥有的是共同的志向,为全世界的无产阶级而奋斗。”】
【“上下齐心,为这一个目标而努力,而奋斗,我们抛开了国家,种族,身份地位之间的隔阂,一起面对我们共同的敌人,世界政府为代表的落后阶级。”】
【“这种团结一心所能够发挥出来的主观能动性,绝对是世界政府,是落后的腐朽的贵族阶级所完全不能比的,我们每个人甚至都能够做到彻底的奉献自己的所有力量。”】
【此刻正是夜晩,一个革命军的战士,在给鱼人岛的战士们上课。】
【最开始说的只有费舍尔泰格和甚平,不过以为泰格的声望,他将所有带来的鱼人都给拉来了。】
【此刻,革命军战士的发言充满热情。】
【这种热情,泰格和甚平这些对人类偏见小的鱼人,都能够清晰的感受到他话语中的力量。】
【然而,唯独阿龙,他此刻坐在椅子上,双脚就直接交叉放在了桌子上,一脸的不屑。】
【“谈什么抛开了国家,种族的隔阂,呵呵,真是可笑,如果只是张一张嘴的话,这种好听的话,我能够说出来一万句。”】
【费舍尔泰格已经有些后悔将阿龙带上了,如果不是看在他实力不错,并且在鱼人岛的时候,在鱼人街十分有声望,他真不会带上这个混蛋的。】
【他想要眼里斥责阿龙,不过那个负责讲课的革命军战士,已经走下了讲台,走到了阿龙的面前。】
【他名叫克萨,并不年轻,实际年龄在四十岁左右,详细的他自己也记不太清了。】
【至于外表年龄,那更是看上去像是五六十岁的,黝黑的脸上沟壑纵横,有些暗淡昏沉的眼睛中写满了沧桑,看上去像是一个老农。】
【最让阿龙所不爽的是,这个中年男人的身上,有着一种和那个名为罗亚的男人,很像的气质。】
【坚定,开放,平和,包容,广博而深远。】
【这种气质,让阿龙很厌恶,极为厌恶,但是却无法像是以前面对人类那样,无比的愤怒起来。】
【“阿龙先生,我想你对革命军有一个误解,我们并非是一个极擅长言辞的组织,恰恰相反的,和言辞相比,我们更相信实际上的行动。”】
【克萨说话不急不慢,他并没有因为阿龙的嘲讽而生气,激动,或者是产生其他不好的情绪,他丰富的阅历和接受的思想,让他和。】
【“你可能不知道我的经历,我曾经是一个在垃圾场长大的人,那是东海的一个美丽的国家,只是那里的美丽和我并没有什么关系。”】
【“我在很小的时候,就被扔进了垃圾场,因为我这种没有钱的孤儿,只是一个会污染国家的垃圾而已。”】
【“我从小在垃圾场长大,争勇斗狠活了下来,随着年纪的增长而渐渐腐烂,渐渐的,我成了垃圾场较为年长的人。”】
【“接近四十岁,被人称为老克萨,在那个垃圾场确实很少有人能够能够活到四十岁,当然,也和我这张脸有一定的关系。”老克萨笑了笑说道。】
【“我曾经也怨恨过那个国家,制定将我扔进垃圾场的法律的贵族们,后来在肮脏的垃圾场中彻底的腐烂了所有的想法,直到罗亚先生和一笑先生的出现。”老克萨一直平静的语气也变得激荡昂扬了起来。】
【仿佛又回忆起了,他们重获新生的那一刻。】
【“罗亚先生为我们提供了食物,建造了营地,制定了新的规则,他带领我们改造了垃圾场,并告诉我们你们不是垃圾,而是活生生的人,和那些贵族并没有任何区别的人。”】
【“他告诉我们很多东西,阶级,思想,很多很多,他告诉我们,无产阶级者失去的,只会是脖子上的枷锁,而我们将得到的,是整个世界。”】
【“你可能根本无法想象,这种话,对于曾经被全世界所否认,连我们自己都承认了自己是个垃圾的人,是一种怎样的震撼。”】
【“我们信任罗亚先生,不仅仅是因为他拯救了我们,他告诉我们为全世界的无产阶级事业而奋斗,我们坚定不移,我们相信他所说的是正确的,他就是我们的导师。”】
【“我们坚信,并且贯彻着这个理想,我们推翻了腐朽的贵族,我们插上了属于革命军的旗帜,我们离开了生长的祖国,来到了另一个国家为同样穷苦受到压迫的民众而战斗。”】
【“我离开了东海,我来到了北海,我来到了满是被压迫的工人和奴隶的卢布尼王国,我和那里的工人同吃同住,我曾在卢布尼王国的土地上,和收到压迫的工人一起冲锋,面对镇压的海军精锐。”】
【“屠魔令下,我来到了濒临毁灭的弗雷凡斯,我去往了前线,抵抗了敌对国家的进攻,我曾深入弗雷凡斯的民众,在所谓的致死率百分百的传染病下和民众站在了一起,最终我们获得了胜利。”】
【“现在,我跟随罗亚先生来到了香波地群岛,我正在为解放岛屿上的奴隶而奋斗,不管这些奴隶是什么身份,又是什么种族。”】
【“没有经历过这些人,很难想象,同志一词在我们革命军口中的分量。”】
【老克萨认真的看着阿龙说道:“我说这些,不是在仿佛炫耀荣耀一样的炫耀着什么,对于我这种从垃圾场中的人来说,这对我没有任何意义,我只是在告诉你,阿龙先生。”】
【“我已经抛开过国家的隔阂,为另一个国家,另一个海域的陌生人而战斗,我现在,正在香波地群岛,抛开了种族的隔阂,为解放奴隶的事业而奋斗,革命中,像我这样的人还有很多。”】
【“现在,你还觉得,我所说的,仅仅只是漂亮话吗?”老克萨平静的说道。】
【阿龙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即便是他这种桀骜残忍的人,此刻面对眼神平静的老克萨,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这个看上去像是个老农一样的中年人,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在平静中,蕴含了力量。】
【正如他所说的那样,他并没有那么善于言辞,相比言辞,他更擅长行动,这些言辞只不过是因为曾经的行动融入了进去,才显得那么具有力量。】
【阿龙愣愣的看着这个男人,这个他之前充满敌意,非常不屑的中年男人,身上所蕴含的那种厚重到让人震撼的意志,精神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