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83(2 / 2)

甜意 金岫 26260 字 3个月前

于是,本就热闹的气氛里又多了些躁动,难以压制。

梁柯也完全顾不得那些。

影片的光亮照着他的眼睛,有些刺,而他一瞬不瞬地看着屏幕上的女孩子,就像电影里盯着Flor的年轻军官。

他们同样年轻、挺拔,俊朗非凡,也同样沉迷、专注,身心皆醉。

小金鱼游来游去,水波清澈。

海子的那句诗——

活在这珍贵的人间。

屏幕里,秦咿的眼睛也映着粼粼的光,很精致。

她脸颊微红,忍着羞涩又紧张的劲儿,继续说:“借这个机会,我想对我喜欢的人说,我真的很爱他。”

“他是一个很好的人,非常非常好。我想一直和他在一起,吃很多顿饭,看很多场日落,然后,牵着手,一起变老。”

晚风吹着,夜空深邃,操场上爆出一阵又一阵欢呼,格外热烈。

直到VCR播放完,梁柯也始终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着、看着,瞳仁很深,目光很沉。

秦咿忽然觉得忐忑,她伸手,手指轻轻拉了下梁柯也的衣袖,“是不是太高调了?你不喜欢这样?抱歉,我没考虑太多……”

话没说完,人群也尚未散去,梁柯也忽然转身,朝秦咿走近一步。

他的动作太明显,周围的人觉察到什么,纷纷看过来,或是惊讶或是好奇。

梁柯也完全不理那些,他一手搭在秦咿脑后,扣住她,一手箍着她单薄的背,将她抱住。他抱得那样紧,力气也大,好像要将两个人融为一体,从今以后,再不分开。

再也不要分开。

越来越多的学生意识到,这两个人就是刚刚那段VCR的主角,闪光灯频繁亮起,接连不断的快门声。

秦咿感觉到他的体温,有些烫,她手指微微瑟缩了下,小声叫着他的名字。

就在这时,一声讥讽的轻笑盖过一切杂音,传到秦咿耳边——

“搞出这么大的阵仗,我还以为情圣下凡呢!原来是被逐出家门的梁家少爷啊,梁柯也,你不带助听器了?病都好了?”

chpter 83

夜晚格外喧闹, 人群久久不散。

周围明明充斥着各种声音,拍照时的快门、众人的脚步、起哄和议论,秦咿偏偏听见那一句, 清楚地听见。

她一时反应不过来, 微微恍惚着。

助听器——

什么助听器?

“逐出家门”又是什么意思?

风吹过来, 凉意浸透衣服, 秦咿的眼睛忽然变红,不受控制。她挣扎着,离开梁柯也的怀抱, 仰头去看他。

那会儿,光线有些杂乱,乌沉不清,梁柯也站在一片阴影里, 神色被藏了起来。

不知为何, 秦咿忽然感受到一种孤寂, 浓郁如夜色,从梁柯也身上蔓出来, 直击她心口,叫她疼得几乎哽咽。

气氛静了几秒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甜意》 80-83(第4/6页)

,一切杂音都被隔绝在两个人的世界之外。

梁柯也很轻地叹息了声,手指揉了下秦咿的眼尾, 用一种哄人的语气说:“别哭。”

秦咿咬了咬唇, 周围还有人在看他们, 不方便说太多话, 她拽着他的衣袖, 要他离她近一点,小声说:“你跟我走, 跟我回家。”

梁柯也笑了下,特别温和,点头说:“好。”

跟你走,去哪都可以,天涯海角。

当着所有人的面,秦咿的手指先滑到梁柯也手腕那儿,停了停,又继续向下,抓着他的手指,与他十指相扣。

嘈杂的环境似乎在这时安静了下,又像是更闹,拍照的快门声也更多,特别清脆。

梁柯也并不理会那些,他眼眸垂着,去看与秦咿交握的手,心口很软,呼吸很轻,有种别样的满足。

秦咿拉着梁柯也要离开,偏偏有人存心凑过来拦路。

好久没见的小傅总傅郢臻。

傅郢臻虽然衣着休闲,但能看出精心打扮的痕迹,他会出现在美院,应该又是看中了哪个漂亮女学生,过来追人,凑巧碰见秦咿用VCR向梁柯也表白。

迎着秦咿的目光,傅郢臻朝她笑了下,讥讽地说:“你别瞪我啊,刚刚我说的都是事实。”

“几年前梁阿姨就在圈子里放了消息,梁柯也自残、阴郁、有反社会型人格倾向,不敬长辈,她要与这个怪物划清界限,财产分配方面也不会让梁柯也讨到半分便宜。”

说到那几个不好的词汇时,傅郢臻故意将语速放慢,语气也重,围观的人配合着发出几声惊呼,小声议论着。

“这意思不就是要将梁柯也逐出家门?”

“至于助听器——”傅郢臻挑着眉,一副浑不吝的德行,“可能是为了体验生活,梁少在威斯尼的一家小餐馆打过工,我和朋友去那儿度假时,亲眼瞧见梁少在帮顾客叫餐,耳朵上带着助听设备。我朋友好心,见不得同胞吃苦,还多给了十欧元的小费呢,梁少应该没忘吧?”

傅郢臻当众说出这些事,摆明了是要给梁柯也难堪,也让秦咿难堪。

圈子里都知道,傅家的小儿子看上一个搞艺术的小美人,端茶递水赔笑脸地追了大半年,别说睡,摸都没叫他摸到一下。

傅郢臻本以为美人心气高,不好追,他也乐得挑战高难度,玩什么不是玩,权当解闷。结果,他这边热乎劲儿还没过,那边梁家的落魄少爷一回国,小美人就主动凑了过去,什么傲骨什么骄矜,统统不见了。

二世祖间聚会,有人把这事儿当笑话拿出来讲,叫傅郢臻丢了不小的面子。他堵着气,也没看时间,凌晨四五点时打了通电话给秦咿,没想到秦咿接都不接,直接断线,还把他的号码拖进了黑名单。

从那天起,傅郢臻心里就憋着一股火,赶早不如赶巧,今天,既然有缘撞见,他必须找点不痛快。

“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梁老先生慈悲心肠,再怎么样也不会让自家人饿死在外头,”傅郢臻继续阴阳怪气,“但是,众所周知,二线奢侈品不保值,何必拿大好青春去换一件假名牌?秦咿,我劝你好好想想。”

秦咿表情很静,静静地听傅郢臻说完,神色看不出什么波动。

门禁时间快到了,围观的学生散去,草坪四周逐渐空旷下来,只剩夜风不断吹拂。

秦咿握紧梁柯也的手,不吵架,也不争辩,径自从傅郢臻身边绕过去。

傅郢臻一拳打空,愈发气闷,再度凑上来试图挡路。梁柯也微微蹙眉,不等他有所行动,就听轻轻的一声。

“我爱梁柯也,与家世背景无关,与身份相貌无关。只要他还是他,我就会一直爱下去。”

两个男人同时一顿。

风将草木吹得簌簌作响,秦咿的声音混在其中,有些单薄,却并不羸弱。

她抬眸看向傅郢臻,表情很静,眼眸很清,“就算梁柯也不姓梁,与梁家再无关联,他的身价与能力,也是你可望不可即的。”

傅郢臻噎了下,咬肌抽搐。

“别再试图用你单薄的见识去羞辱他,”秦咿声音很轻,但字字清晰,“这样做,除了凸显你的幼稚、长不大、胸无点墨之外,没什么作用。”

最后一句讲完,不等话音落下,秦咿已经带着梁柯也离开。

快走到停车的地方时,有个很僻静的小角落,光线是暗的,不见人影。秦咿一直低着头,有点走神,一双手臂突然从身后递过来,缠着她的腰,将她搂进怀里。

秦咿没防备,心跳漏了一拍,半秒钟后她才反应过来,仰着头用视线和他对上。

“怎么了?”她咬字有些软,听上去特别窝心,“是不是还在生气?你……”

“不生气,没什么值得生气的,”梁柯也目光很深,看着她,“就是特别想抱你,有点等不及。”

秦咿“哦”了声,耳根有点红,很乖地说:“那你抱。”

“抱久一点也没关系,”她说,“跟你在一块,我不怕被看见。”

她目光清澈又温柔,除了对他的关心,再无其他。梁柯也垂眸看进去,同时,也听见自己的心跳,一下一下,清晰得要命。

既然剧烈的风声都无法掩盖他内心的悸动,那么,还有什么可逃避的。

仿佛下定某种决心,梁柯也箍着秦咿的背,将她怀抱深处按了按,“关于我和梁家那边的事,你想知道吗?”

秦咿眨了下眼睛,她没答,反而说:“之前,你讲过一个规则,日出之前,无论我问你什么,你都会如实回答。现在,它还作数吗?”

梁柯也用指腹揉了揉秦咿的脖颈处的皮肤,哑声说:“当然。”

两人贴得近,秦咿摸到梁柯也的手背,温度冰冷,他衣服也是冷的,好像在冻雨之中独行良久。她想,他们都需要一点温暖,用来涉过这最后的寒冬-

梁柯也怎么也想不到,秦咿会带他去那个地方。

私汤式的温泉酒店,建在山里,面积虽广,庭院客房却只有八间,零落散布于怪石树影之中,互不打扰,景色和私密性都十分优越。

这地方极难预约,老板和陈纵音是朋友,借着陈纵音的关系,秦咿才弄到一间。

院落里做了造景,绿植花卉一应俱全,还有竹篱和秋千,温热的水汽蒸腾缭绕,像误闯了秘密仙境。

石砌汤池采用半露天的设计,既能感受山风流淌,也能看到林间夜景,十分享受。

天色未亮,景观灯光晕昏黄散落,精心修剪的树木枝叶层层叠叠。水珠滴答溅落,声音清脆又柔和,落在耳中,仿佛一首过于幽微的情歌。

电影和VCR是秦咿刻意安排的,所以,她专门穿了拍VCR时穿过的那条白裙子,细细的两条肩带勾着肩膀,布料轻盈柔软,垂坠感很好。

然而,温泉是计划之外的变量。

池底光影晃动,深重的水汽模糊面目,两个人近在咫尺,却难以看清彼此。

秦咿站在汤池边,不可避免的,脑袋里闪过几帧从前,比如,她在叶塘度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甜意》 80-83(第5/6页)

过的那个除夕夜,浴室里的水汽同今日一样丰沛,伏特加纯烈的味道叫她怀念至今。

那时候,她以为她与梁柯也只有三天,最后的三天。

现在想想,她怎么舍得与他只有三天。

怎么舍得放弃他。

思绪摇摇晃晃,像水面浮动的波纹。

那会儿,距日出还有不到两个小时。

山中湿雾浓重,气温低,总觉得凉意透骨。

梁柯也自身后贴过来,环着秦咿的腰,用一种沙哑的语调在她耳边问:“冷吗?”

秦咿正要摇头,脑袋里凌乱闪过什么,顿了下,忽然说:“有点冷。”

音落,她拨开梁柯也的手臂,从他怀中退出来。

细微的光线下,秦咿长发散在身后,愈发显得脊背单薄,肩胛清晰。

她赤脚踩着细腻的鹅卵石,踩着汤池的台阶,一步步,走过去。小腿先没入温泉水中,然后是膝盖,白色的裙摆被水面托举着,幽幽盛放,像花瓣透明的睡莲。

电子牌显示,水温将近四十二度,不烫不低,正适宜。

秦咿站在水中,呼吸着,长发一半垂落在胸前,勾勒她柔软的身形。

雾气将她浸得半湿,白色布料最沾不得水,一湿即透,那种“欲盖弥彰”的视觉感,诱惑得厉害,叫人口渴。

夜色忽然安静下来,没有风,萤火虫轻盈飞过,溅起流光。

泉水是温的,秦咿眼神也温,细白的脖子上染着好看的胭脂粉。她抬眸,看向梁柯也,用一阵认真的语气,对他说:“你要不要在这里抱我?”

水声凌乱作响,空气里弥漫着说不清的香味,很淡,很暖,这些微妙细节交融在一处,暧昧浓烈得几乎要淹没整间庭院。

梁柯也走近一步,隔着圈石台,眸子里有危险的情绪在起伏,哑声问:“能接吻吗?”

仅仅是拥抱,他觉得不够。

秦咿睫毛微翘,蝶翼一般,她真认真地思考了下,然后说:“接吻是要用秘密来换的。”

音落,不知为何,水温忽然升高了些。

热气上涌,秦咿裙子更湿,紧贴曲线,皮肤的颜色自布料下透映出来,难以遮掩。

一滴水珠从她脸颊上滴落,淌过她瓷白的粘着碎发的脖颈,越过锁骨,再到起伏不已胸口,慢慢沁入那道甜美的沟壑之中。

消失不见。

一切微小的波动与变化,都在梁柯也的目光之下发生,叫他清晰看见。

秦咿像是毫无察觉,看着他,轻声问:“梁柯也,你的秘密是什么?”

梁柯也眸色偏深,皮肤是一种冷调的白,他身上的衣服被水汽打湿,显出几分萧索。但他仪态极好,背直腿长,肩线挺拔,生生在寂寥之中撑起一种傲骨不折的强硬感,十分惊艳。

连绵不绝的水声里,梁柯也慢慢开口,声音不高不低,没什么情绪,“傅郢臻说的那些事,都是真的——我的听力出过问题,带过一段时间的助听设备,和梁家也已经彻底闹翻。”

“听力是什么时候出问题的,”秦咿忍着心酸烧灼的感觉,竭力保持镇静,“因为方恕则那桩案子,因为我?”

梁柯也摇头,“外伤只是诱因的一部分。”-

案件发生后,梁柯也一度陷入昏迷,梁慕织先是派人将他送到港岛,做了基础处理后,专机直飞洛杉矶。梁柯也伤得不轻,但是,在顶尖的医疗资源面前,状况不算棘手,他很快苏醒,进入平稳的恢复阶段。

养伤的日子看似平静,但是,梁柯也的内心并不安稳。断绝音讯很容易,真正割舍掉牵挂却很难。梁柯也不得不承认,就算秦咿并不爱他,他依然放不下。

谢如潇还在服刑,小姑娘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再遇到林赛那样的家伙,她要怎么办?

思虑片刻,梁柯也做了决定,他不仅派人跟进方恕则的案子,处理叶塘的房产,还安排律师去监狱见了谢如潇,叮嘱谢如潇不要意气用事,爱一个人要懂得为她计深远。

他让人找回那条具有特殊含义的十字吊坠,作为礼物之一,留在叶塘。

无论结局多么不堪,秦咿都是梁柯也最爱的人。

他希望她幸福,也希望她能一直勇敢。

处理这些事情事时,梁柯也没有刻意隐瞒,也瞒不住,消息很快传到梁慕织那儿。他这份“执迷不悟”,让梁慕织十分恼火,大发雷霆。

“梁柯也,你知道么,愚蠢并不可怕,无非做事笨拙一点,慢一点,”梁慕织眼神冰冷,“缺爱才是最可怕的。因为缺爱,小时候你反复弄伤自己,试图获得我的怜悯;因为缺爱,姓秦的小姑娘稍稍给出几分好脸色,你就被驯养成一条跟腿的狗。”

“命运最残忍的地方就在于,越缺爱的人越得不到爱,”梁慕织声音转低,“没人稀罕你那份所谓的‘深情’,只会觉得你廉价。”

“廉价到求着别人爱你!”

梁柯也神色很淡,看着窗外的雨,没有表情,不做声。

那天夜里,梁柯也开始发烧,浑身都烫,也是在那一天,他的听力出了问题。

先是左耳,然后,是右耳,将近四个的时间,梁柯也的世界一度全然无声。梁慕织目睹梁柯也陷入困境,决定抓住这个机会,再给他一点惩罚。

她断掉了梁柯也的治疗费,要求他低头认错,否则,她不会再向他提供任何帮助。

听力障碍让梁柯也暂时无法开口与人交流,在梁慕织阴沉的目光中,他没有太多情绪,只是轻笑了下,似碎雪拂槛。

当时,负责照顾梁柯也的女佣也是华裔。年轻男人骨相绝佳,眉眼清隽,他坐在窗边的微光里,勾唇浅笑的样子,给女佣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她恍惚想起小时候上学读书,课本上有个很美的词,叫“如沐春风”。

他笑起来的样子,是最好的人间时节。

梁柯也不能说话,他拿起笔,在纸上写下一行字。他握笔的样子很好看,关节精致清晰,借着添茶的动作,女佣悄悄看了眼,白色的纸页上,他写着——

“我对您早已没有了期待,所以,您做任何事,都无法打碎我。”

梁慕织看完,冷笑了声,她懒得亲自动手,叫秘书同样以写字的方式回复梁柯也。

“我的确无法‘打碎’你,把你变成这幅鬼样子的,是方瀛的养女,那个姓秦的小女孩。你万般顾惜她,她却背叛你。”

“梁柯也,这就是你的人生——所爱的,都会失去;在乎的,必遭背叛!”

之后,梁慕织摔门而去。

外人离开后,梁柯也一直安静地坐在窗前,坐了很久。那会儿,阳光很薄,他侧脸清瘦。女佣觉得心里发闷,想对他说什么,又找不到合适的句子。

直到梁柯也回房休息,女佣整理散落在茶桌上的杂物时,她看见,那张写过字的白纸上又多了一行字。

年轻男人的字迹同气质一样清冽。

他写——

“她看到我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甜意》 80-83(第6/6页)

此刻的样子,是会心疼的。”

莫名其妙的,这句话叫女佣有些心酸。

这个“她”指代的是谁呢,梁夫人口中那个“姓秦的小女孩”吗?

一面处理着手上的工作,女佣一面漫无边际地想——

小梁先生一定很喜欢她吧,喜欢到总会想起来,开心时会想她,刚刚那样,受了委屈的时候,也会想她。

忘也忘不掉。

梁柯也生着病,又失去家族支撑,有段日子的确捉襟见肘。经朋友牵线,他仓促地卖出几支曲子,才捱过那一阵。

经济上的困窘不是最难承受的,热爱音乐的人,对音乐有着莫大的热情和天赋的人,骤然失去听力,这才是真正的打击。

梁柯也有过一段自我封闭的日子,他整夜失眠,物欲极低,不见人,不社交,整个人处于一种不断下沉的状态里,奄奄一息。

庄竞扬工作繁忙,硬是抽出时间,半个月飞一次洛杉矶,强迫梁柯也去看医生,盯着他吃了很多药。

听力损伤通过治疗会慢慢好转,梁柯也糟糕的精神状态却迟迟不见起色。对此,庄竞扬束手无策,只能寄希望于心理医生。

时间一天天过去,谁都没想到,梁柯也会通过那样一种方式获救。

拯救他的是捷琨发来的一封邮件-

温泉水流荡漾,秦咿的裙摆如烟飘散。

不知何时,梁柯也也走入水中,站在秦咿面前。常年练琴,他指腹略微有些粗糙,轻轻摩擦着秦咿的下颚,漆黑如夜的眼睛一瞬不瞬地将她看着。

呼吸很轻,气氛很缠,暧昧和水汽一样强烈。

“捷琨发来的邮件是一段视频,”梁柯也嗓音微微沙哑,“我看到你在练架子鼓,技巧不算很好,但胜在认真和专注,好像有巨大的光芒围绕着你。”

捷琨并不确定梁柯也能否收到这份邮件,更不确定他会不会看,很随意的,捷琨在里头附带了句话。

“此时此刻,看着她沉迷练习的样子,我觉得没人比她更爱你。”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