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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纪九后背突然一紧,像是被谁一把拎起,整个人跟着脱离地面。他身体立即做出反应,左手去抱身旁的树,右手拔出匕首刺向身后。

匕首刺了个空,他迅速抬头,这才震惊地发现,抓着自己的居然是一只巨鸟。

巨鸟张开的翅膀挡住了天空,扇得树叶不断掉落,纪九也被它带上了天空。

他离地面越来越远,耳边是呼啸的风,他去劈肩后的脚爪,但那杯口粗的脚爪如同钢箍,匕首劈上去后没有半分伤口,还发出金铁相撞的脆响。

巨鸟带着他绕岛一圈后,飞至岛中最高的那棵树上空,忽地松开了爪。

纪九从半空坠落,失重感让他脑中有着片刻的空茫,后背便撞上了一根横曳的树干,差点回不过气。

他被两根树干架在半空,眼睛被雨水淋得睁不开,只隐约瞧见那巨鸟向下扑来,便立即挥出匕首,格开那抓向自己胸膛的利爪。

巨鸟显然是准备在这儿享用它的食物。纪九往下看了眼,这儿离地面足有十米,身下也只有几根茶杯粗细的树枝,他躲无可躲。

他死死盯着巨鸟,在它俯冲向下时,一刀刺向了它的眼珠。

巨鸟被刺中左眼,尖鸣一声后冲向天空,翅膀急速扇动,发出痛极的嘶鸣。但在天上盘旋几圈后,又愤怒尖啸着俯冲而下。

巨鸟左眼滴着血,朝纪九发起疯狂进攻。纪九拼命格挡,几次下来后,整条手臂都开始发麻,差点握不住匕首。

他知道这样下去不行,迟早会被巨鸟的爪子撕得肠穿肚破,但赶快找机会逃脱。

纪九往旁边翻出半圈,侧身的瞬间,发现那树枝里竟然架着一个硕大的鸟窝。

鸟窝直径接近两米,当中躺着一个皮球大小的白蛋。刚才四周皆是茂密树叶,所以他没有发现,现在那些树叶被巨鸟的翅膀扇掉不少,窝和蛋便显露出来。

他猛力格开巨鸟的攻击,在树枝上连接翻滚,一鼓作气滚到了鸟窝旁,再一把捞出了那个蛋。

他将蛋单手抱在手里,将匕首指着扑来的巨鸟:“停下!不然我就把它摔下去!停!”

巨鸟却丝毫不为所动,不断用尖嘴和利爪发起攻击。

“停!这可是你的蛋,我要摔死你的鸟崽子!停!”纪九抱着蛋,绕着窝狼狈地躲,“你的母性呢?父性呢?我说到做到,一,二……”

纪九已经被逼到了树枝边缘,再一次抬手格挡时,匕首也脱手飞向了地面。

巨鸟转瞬已扑到面前,翅膀扇起巨大的风,纪九能看清那尖嘴尖端的弯钩,也能看清它那只独眼里闪着怨毒的光。

纪九咬了咬牙,就要翻身往下跳,但巨鸟却突然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如同一块沉重的大石,一路撞开下方树枝,坠向地面。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纪九回不过神,直到地面传来一声闷闷的重响,他才探出头,惊魂未定地往下看。

巨鸟的尸体就躺在树底,旁边树木分开,走出来一名赤裸着上半身的年轻男人,只穿着长裤,手臂上搭着风衣衬衫等衣物。

“阿宝!”纪九在看见关阙的第一时间,便知道他用精神力杀死了巨鸟,便左手抱着蛋,冲着他大力挥动右手。

此时的暴雨已经变小,关阙踢了下巨鸟的尸体,仰头看着纪九。

“阙哥,谢了,谢谢,你来得可太及时了。”

纪九虽然认为关阙救他是为了密码,但此时的感谢也真心实意,毕竟若不是关阙即时出现,他现在便是躺在树下的那一个。

纪九准备下到地面,但身下树枝突然发出咔嚓断裂声,他也朝着地面摔去。他的肾上腺素瞬间分泌到极致,同时也做好了用背部迎接大地的准备,但才下坠了两三秒,便被凌空接住,人也落进了一个坚实的怀抱。

关阙脚蹬在一根横生的枝干上,借力跃出,抱住纪九,两人双双摔到了地上。

虽然地面松软,但纪九的脚却经不住,他在倒地的瞬间,抱着腿发出了一声痛苦的闷哼。

他喘着粗气躺在地上,好半天才缓过神,关阙也平躺在他身旁,不时转过头咳嗽。

纪九舔了下嘴边的雨水:“这林子里的野物太凶残了,一只鸟都这么生猛。”

他缓缓翻了个身,看向那巨鸟尸身:“我从来没见过这种鸟,差点就搞不过。”

关阙也侧头看了过去:“它叫做扈恣,喜欢温暖潮湿的环境,原本只生活在旋4行星上,而且数量极少,想不到这里也有。”

两人并肩躺在地上休息。这星球的大雨说来就来,说停就停,转眼天空已经放晴,明亮光线穿过树梢洒落地面。

“吴思琪?”

“带出来了。”

“它还好吧?”

“嗯。”

片刻后,纪九撑着身体坐起,关阙也起身去到一旁,拿起风衣,从兜里掏出一个什么抛了过来。

纪九抬手接住,原本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却发现不过是那只石雕小狐狸。

“之前忘在星舰里,帮你拿回来了。”关阙背朝着他在穿衬衣。

纪九:“……”

似是因为没得到纪九的回应,关阙转头看了过来。纪九被他黑沉的目光注视着,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谢了。”

关阙转回身,一边扣衬衣纽扣,一边淡淡道:“以后注意点。”

“……哦。”

两人准备离开这里,纪九捡了根树枝当拐杖,跟在关阙身后,但走出两步后又停下。

“等等。”

关阙停下脚步,纪九则去那扈咨的尸体旁,抱起躺在树叶上的大蛋。

“噢哟,这么摔都没有破。”纪九将拐杖撑在腋下,笑着敲了敲蛋壳,“今天的晚饭有着落了,生个火,蒸一蒸,做碗蛋羹。”

刚下了一场暴雨,地上多了不少断枝残叶。关阙在林子里左拐右行,纪九一手抱蛋,一手拄着拐杖,跟得很是艰难。

他绕过一根横倒的树干,正想问关阙这是要去哪儿,眼前便豁然开朗,出现了一片空地。

这空地约有几间屋子大小,地面是一整块平坦的大石,被雨水冲刷得干干净净。石板上摊着一张结实的军用篷布,上面放着各类物品,诸如便捷炉、水杯水壶、工具箱医疗箱等等。最边上还搁着便携锅之类的容器,七八个全敞着盖子,里面已经接满了雨水。

“你这一趟是把飞行器都给搬空了吗?”纪九笑道。

他看见躺在那堆小山旁的机器人,赶紧走了过去。

机器人当做腿的滑板已经脱落,现在只剩下半截身子,被按下开机键后也没有反应。纪九拆开外壳仔细检查,确定它没有大碍,只是在离开H58时经受了脉冲激光枪的冲击,造成主芯片无法读取也无法启动,只要回到主星,重新激活一下就能恢复。

“吴思琪,你就在这儿好好睡一觉。”纪九敲了敲机器人的脑袋,拿起块军用篷布将它裹好,单独放在石板台的一角。

他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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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抱起那个蛋,用勺子敲了两下顶端,发出坚硬的砰砰声,蛋壳上一丝裂缝也没有。

“这蛋可真结实,蛋液肯定也特别多,够我们吃上一整天。”

纪九将蛋搁在地上,自己坐在旁边,拿起一块石头,沿着顶端一周去敲。这蛋壳实在是厚实,他的力气从小变大,最后才终于砸出了一道裂隙。

他用力揭开碎掉的壳,蛋顶上便露出一个碗口大的洞。他探身往洞里看,神情微微一滞,接着缩回头,一脸诧异地眨眨眼,再重新看回蛋里。

片刻后,纪九对着蛋里出声:“嗨。”

“啾啾。”

正在检查工具箱的关阙也听到这声音,转过身,看见纪九正在用力掰那蛋壳。

咔嚓几声响,整个蛋壳顶被揭开,一只光秃秃湿漉漉的鸟头探出洞口。它圆溜溜的眼珠盯着纪九,张开淡黄色的小尖嘴:“啾啾。”

雏鸟爬出蛋壳,在石板地上摇摇晃晃地走动,一脸好奇地打量四周。它虽然刚出世,个头却有成年鸡大小,长相也和秃毛鸡无异,身上只有稀疏的绒毛,脑袋上顶着一小撮,紧贴着光秃秃的头顶。

纪九满脸惊奇地看着,又问关阙:“这是扈恣吗?和它妈长得一点都不像。”

“我没见过幼年扈恣,不确定。”关阙道。

“应该是的,那个窝是扈恣的窝,它总不能守着别鸟的蛋。”纪九无奈地搓搓脸,“现在蛋羹没了,变成了鸟崽。它妈虽然心术不正,可稚鸟无罪,总不能刚出壳就把它给烤了。”

既然食物没了,关阙便去树林里找吃的。纪九看了看正在四处溜达的鸟崽,对着他的背影道:“阿宝,别把那扈恣尸弄回来,当着它的面吃它妈,不太合适。”

纪九见那鸟崽浑身湿漉漉的,便瘸着一条腿,去那堆物品里翻出一条毛巾,将它身体擦拭干净。

“啾啾。”鸟崽歪着脑袋看纪九,亲昵地叫了两声。

“我可不是你妈,你妈刚才想杀我,现在就躺在林子里面。”纪九想了想,“你自己能活下来吗?会捕食吗?个头这么大,应该可以捉点小虫小虾?”

“啾。”鸟崽听不懂,只将脑袋在他手上蹭。

纪九注视它片刻,叹了口气:“随你吧,你想要呆在这儿就呆着,跟着我先住几天。”

鸟崽被擦拭干净后,稀疏的毛羽蓬松了些,头顶还有一小戳红毛,看上去稍微没有那么丑。它偶尔发出稚嫩的啾啾声,眼神天真懵懂,模样却又似一只拔了毛的老母鸡,让纪九心情有些复杂。

半个小时后,关阙终于返回。他手里拎着一只羊羔大小的野物,随手丢在石板地边缘,便去整理从舰上带回来的那堆物品。

纪九虽然脚还疼着,却也自觉地撑着拐杖起身,将那野物提了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向左边。

“你提着它去哪儿?”关阙问。

纪九解释:“那边有水声,好像有条河,我拿去处理干净。”

关阙看着他不做声,他又道:“我们两人分工,你负责捕猎,那么我就负责清洗剖杀,这很公平。”

纪九说完,便提上那只小野羊,拄着拐杖,慢慢走向水声方向。鸟崽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旁,几次差点把他绊倒。

不远处果然有一条小河,在林子里蜿蜒穿行,因为刚下过一场暴雨,河水有些湍急。

纪九在岸边坐下,将野羊丢在面前,一刀刺进颈部,旋转一周,干净利落地切掉羊头。

他将羊头扔在一旁,鸟崽立即凑过来,被他抬手挡住。

“脏,别碰。”

“啾啾。”

“等会儿吃干净的。”

纪九割掉野羊头,便开始剥皮。他出任务时经常在野外捕猎食物,所以动作很是熟练,很快就将整只野羊剥离出来。

“啾啾啾啾……”鸟崽闻到血腥味,只朝着纪九不停地叫。

“这是生的,等会儿煮熟了给你吃。”

“啾啾啾……”

“你还小,正是喝奶的年纪,吃生肉对身体不好。”

纪九话虽这样说,还是切了一块肉,再切成一小堆细条,喂给了鸟崽。

剥掉野羊皮,就该清理脏腑。纪九握着匕首缓缓剖开野羊腹,露出热烘烘的内脏,一股浓重膻气和血腥气也迎面扑来。

他嗅到这味道,突然生起了恶心感,胸腹开始闷胀,没忍住发出一声干呕。

“啾啾。”正在吃肉的鸟崽停下,侧头看着他。

纪九紧闭嘴平复那恶心感,但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他原本腹中空空,所以也只是不断干呕,只发出撕心裂肺的动静。

膻腥味不断往鼻里钻,纪九越来越受不了,只得起身去上风处坐着。他休息了会儿才终于平复,擦掉脸上的泪水,揪了两把树叶,揉成一团塞进鼻孔。

纪九继续去处理野羊,虽然用树叶塞着鼻孔,却也偶尔能闻到丝缕气味。他只得侧头朝着另一方向,忍着恶心,将野羊匆匆清洗干净。

待到将一切收拾妥当,才带上鸟崽离开了河边。

纪九回到小营地,将野羊交给了关阙。他自觉自己也干了活儿,所以理直气壮地要求休息,背靠一堆物品半躺着,欣赏关阙做饭。

关阙将羊肉放到一块已清洗干净的石板上,用一把军用刀切块。纪九看着他的侧脸,突然就体会到了当初自己杀钢鬣兽时,关阙坐在一旁观赏的那种惬意和快乐。

想到钢鬣兽,他又想起在H58的那一个月,关阙总是在吃木薯,从未见他吃过肉。

“你是不是吃素不吃荤?要不这样,你把肉烧好后,去给自己刨点树根什么的?”纪九伸手摸着靠在腿旁的鸟崽,语气亲切地问道。

关阙往锅里加水,淡淡道:“我不吃钢鬣兽肉,是因为肉里含有和晶核相克的物质,如果同时食用,会冲淡效用。”

此时已是傍晚,恒星欲坠未坠地挂在海平线,半边天空燃烧着火似的红云。

纪九半眯眼躺着,耳边是关阙做饭的动静,勺子在锅上轻撞,汤汁翻滚出咕嘟声响。

他不知道要怎样才能回到银辉星,但他在离开这颗星球之前,就不能和关阙成为敌对关系。不过有了那个密码盒,他俩便是一种微妙的,已达成某种平衡的,双方未挑明却已默认的合作关系。

纪九正在胡思乱想,鼻尖就闻到一股肉香。他支起脑袋,看见关阙正将做好的野羊肉分盛到两个饭盒里。

“啾啾。”鸟崽也闻到了肉香,伸长了脑袋往那边看。

纪九很自觉地起身,拄着拐杖去端了一碗,又返回坐下。他先给鸟崽丢了一块,再舀起一块肉喂进嘴里。

他没想到那野羊长相粗糙,肉质却很嫩,关阙的手艺也出乎意料地好,一口咬下去,软烂不腻,鲜香四溢。纪九这段时间吃的全是机器人胡乱做的饭,不求味道,只求果腹,现在尝到这样美味的野羊肉,感动得差点流出泪。

“好吃,太好吃,绝了,真绝……”他被烫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也不停地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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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还没吃上两口,他便停下声音闭上了嘴,神情有些古怪。

野羊的膻味被除得很好,仅剩下的那点腥也被关阙的厨艺压得死死的,但这时突然就尝到了一丝。

虽然很淡,却迅速攻占了他所有味蕾,让他瞬间感受不到其他味道,只觉得满口腥膻。

纪九坐着没动,目光直直地看着前方,拼命压制胸腹的闷胀。他发现关阙看着自己,便勉强挤出几个字:“好,好吃,好吃。”

话刚出口,腥膻味便冲入鼻腔,他终于忍不住侧头,发出了一声响亮的干呕。

纪九连接呕了几声才止住,他喘息着坐直身,眼泪汪汪地转过头,看见关阙就端着饭盒,目光冷冷地看着他。

“不是,是真的香,非常好吃,你这手艺真的绝了……呕……”

关阙转身,端着饭盒去了石板台边缘,坐去那儿的一块大石上。纪九擦了擦嘴角,神情有些讪讪,只一边吃一边喂鸟崽。

可还没吃上两块,周围光线迅速变暗,天上也突然响起雷声。纪九抬起头,惊讶地发现,只不过短短几分钟时间,那漫天红霞就已经成为压顶乌云。

他看着天空,正在怀疑又一场大雨即将来临,那雨点便铺天盖地浇落。

“这到底是什么鬼天气?怎么说下雨就下雨?”

纪九赶紧掀开身后盖着那堆物品的篷布,整个人钻进去坐着,鸟崽也钻进来,蹲在他的两腿间。

纪九从篷布下探出头,看见关阙竟然还坐在原地,便冲着他喊:“阿宝,下雨了,别坐在那儿了,快来这儿躲一下。”

关阙端着饭盒走了过来,站在低矮的篷布包前。雨水顺着他的发梢往下淌,连成了道道水线,就像在脑袋一周挂了几串珠帘。

纪九从没见过他这样狼狈,没忍住笑了声,又赶紧敛起神情,抬手将旁边的篷布撩起:“快进来吧,别站外面淋雨。我知道你觉得淋雨没什么大不了的,但那碗汤可不这样想。何况这儿也没外人,你躲雨也不会有人笑话你。虽然有只鸟,但是它也不会说出去的,对不对?”

鸟崽正昂着脖子吞肉,纪九眼睛看着关阙,却抬手将它脑袋往下压了两次,像是在点头。

关阙沉默地钻进了篷布,在纪九身旁坐下,两条无处安放的长腿只能伸在雨幕里。纪九将自己的饭盒放在面前,左手撑起两人头顶的篷布,右手拿起勺子舀了块肉。

“这雨不知道要下多久,先吃吧,不然凉了味道就不好了。”纪九道。

两人坐在雨帘后,纪九边吃边说,关阙偶尔会简单地回上一两个词。

“这颗行星的气候捉摸不透,大雨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我们得想法早点离开这里。对了,那锅汤不会有问题吧?锅盖是盖上的吧?”

“盖上了。”

“我刚才说的是真心话,你做饭的手艺真的好。最原始的食材,最简单的调料,你却能做出大厨的味道——”

纪九突然停下声音,目光直直地看着前方雨帘,脸色一点点涨红。

接着伸了两次脖子,发出了两声干呕。

正在咀嚼的关阙也顿住动作,闭上眼睛,额角绷起了两条青筋。

“不好意思。”纪九揉着自己胸口。

关阙将饭盒放在地上,脸色有些不好:“你不想吃就别吃,但不要再发出这种声音。”

“不是,我不是故意的。”纪九叹了口气,“你是怎么能把这野羊肉做得既美味又恶心的?哎,真的,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呕……”

“出去!”关阙喝道。

纪九双眼噙泪地看着他,又出言提醒:“阿怪,这可是我搭的篷,你抬头看看,撑着篷的是我的手。”

关阙也不和他争,弓起身就要出去。他转身去端自己饭盒,却发现鸟崽正将整个脑袋从那饭盒里拔出,嘴里还叼着一块肉。

一人一鸟对视着,关阙面无表情,鸟崽歪着脑袋,那双圆眼睛盯着他,一动不动。

关阙便也不再去拿那饭盒,只钻出篷布,走到石板地的边缘站着。

大雨滂沱,他淋着雨,双手插在裤兜里,看着远处雾蒙蒙的海面,眉头拧得死紧。

大雨持续了半个小时,夜晚很快来临。天空上挂满了繁星,蓄能灯亮起,照亮了石板台这一方空地。

地上搁着十几根碗口粗的圆木,关阙用重型军刀将它们劈开,纪九则用楔钉将那些木条钉在一起。鸟崽在玩地上的一卷细绳,脚爪将它们拨得一团乱。

这星球上降雨太过频繁,为了防止半夜再被劈头盖脸浇一场,两人得赶着时间搭出帐篷来。

他俩都上身光裸,关阙穿着长裤,纪九却只穿了一条深绿色的四角内裤,而旁边树林的灌木从上,横七竖八地铺展着他们的湿衣物。

纪九钉好两根木条,一边揉手腕一边去看关阙。

关阙侧对着他劈一根圆木,肌肤上附着一层细密的汗珠,当他抬臂或是落刀时,那些汗珠随着他的肌肉线条流动,整个人散发出浓烈的荷尔蒙气息。

纪九看着他块垒分明的腹肌和延伸向下的人鱼线,直到察觉到有些异样,抬高视线,才发现关阙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下了动作,正没什么情绪地看着他。

纪九便朝他点了下头,转开视线,继续用楔钉钉木条。

半个小时后,两人各自完成了手头上的活。关阙撑好成形的木架,再在外面罩上防水篷布,便做成了一间简易却牢固的木屋帐篷。

关阙打开一个军用睡袋,铺在了木屋左边,纪九便也铺了一个在木屋右边。木屋内空间不大,两个睡袋之间只能留下一条狭窄的通道。

鸟崽要往纪九的睡袋里钻,纪九将它捉住,用毛巾在篷布帘子旁给它做了窝,机器人也拿进来,搁在自己睡袋的脚那头。

做完这一切,纪九去捡回两块长短适宜的木板和绳。他疲惫地坐在睡袋上,揉捏自己胀痛的小腿,再拿着木板在腿上比划。

他准备自己动手固定断骨,一番心理准备后,将木板小心地靠在腿侧,绳子绕上,倏地拉紧。

“啊!!”虽然知道会很疼,但那疼痛袭来的瞬间,他还是没忍住痛呼。

砰一声响,面前地上突然多了个医药箱。他喘着气抬起头,看见了关阙那张没有什么表情的脸。

关阙已经穿了一件崭新的灰色T恤,布料上还有折叠的痕迹,T恤对他来说稍微有点小,隐隐可见下方的肌肉轮廓。

他在自己的睡袋上坐下,两条曲起的长腿抵到了纪九这边,简短地陈述:“你的脚需要治疗,再拖下去会废掉。”

纪九看向医药箱,迟疑了下:“你会接骨?”

“不知道。”关阙回道。

“以前给人接过吗?”

“没有。”

纪九沉默着,关阙抬眸看了他一眼,语气平淡地道:“你可以选择不让我给你接骨,但如果你伤势加重,我不会让你拖累到我。”

纪九在心里思量,他觉得如果迟迟不能离开这里,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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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伤继续恶化,那么在遇到危险,比如被银盟军或塔柯军追杀时,那关阙会毫不犹豫地丢弃他。

“行,那我接骨。”纪九暗暗咬了下牙。

关阙没有再做声,只从医疗箱里拿出几支针剂,用针管将它们分别吸入了少量。

“这是什么?”纪九问。

“麻醉剂。”

纪九看着那些针剂管:“这不是强心针吗?我唯一的那一支?”

“嗯。”

纪九心疼地捂住了额头。

“这是松弛肌肉的可米落,将它们按照比例兑在一起,注射在伤口附近,能对那一小块肌肉神经起到一些麻醉效果。”关阙将注射器举到面前,一点点排空针管里的空气。

“有多少的麻醉效果?”纪九知道接骨肯定会很痛,如果能减缓疼痛当然最好不过。

“一点点。”

“一点点是多少?”纪九追问。

“很少。”

“具体呢?比如原本疼痛的十分之一?五分之一?还是……”

关阙的目光从注射器后看着纪九,纪九便闭上了嘴。

关阙将蓄能灯调到最亮,去纪九的睡袋上坐下,再拿起他那条伤腿,搁在自己腿上。

雪亮灯光下,纪九看见自己小腿肿胀,脚腕处皮肤已近乌黑,脚背也肿得老高。他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将脚展示在关阙面前,不觉往后缩了缩。

“别动。”关阙低声喝道。

纪九安静下来,他此时还袒露着身体,那皮肤在灯光下如同光滑紧致的上好丝缎,泛着健康柔润的光泽,也衬得脚腕处的那片青紫更加渗人。

关阙突然放下他的脚,站起身走出屋外。再进屋时,手里拿着一个密封袋。

纪九转头看了眼,看清是一套还没拆封的军装,便道:“谢了,我等会儿就穿。”

“现在穿。”关阙却道。

纪九没想到他会突然让自己穿衣服,不由有些愣怔。不过穿衣服又不是什么难办的事,他便伸手接了过来,拆开包装袋,取出一件和关阙身上相同的灰色T恤穿好。

待到纪九穿好上衣,关阙这才重新拿起他的脚,搁在自己腿上,将那自制麻醉剂注射在伤处一周。

他握住纪九的脚腕,手指在断骨处轻按,去感受骨折的情况。虽然注射了具有一定麻醉效果的针剂,但纪九依旧能感觉到疼痛,不断发出嘶嘶声,双手揪紧了身旁睡袋。

鸟崽原本趴在自己窝里,也支起脑袋,瞪着两只圆溜溜的眼睛,紧张地看着他。

“你放松点。”关阙一手握在他脚腕上方,一手握住他的整个脚掌。

纪九见到他这个动作,突然警惕:“你握住我整只脚做什么?你是不是想要硬掰?”

“我还在检查,你放松一点。”

“没事,你慢慢检查。对了,你复位的时候说一声,让我心里有准备……你是不是要开始了?等等等等,我还没有准备好!”

关阙略微不耐烦:“要不就别管这脚了。”

“怎么了?”纪九愣了下,“我只是换个坐姿,这样有些没有着力点——”

“因为我们根本就没法离开这里。”关阙道。

“……为什么?”

关阙沉默两秒后,平静地丢下了一个重磅炸弹:“我今天回飞行器时,和我信任的人进行联系,但信息却被我的仇敌截取。按照时间来算,最多明天,他们就会到达A464,并会发现我们。”

纪九用了半分钟来消化这段话,接着震惊地坐直了身体。

“你居然现在去和人联系,这不等于就把我们给暴露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很愚蠢?”

“因为我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赌一次。”关阙看着他的眼睛道。

“这种事情怎么能赌?我们的飞行器坠在海里,四面都是海,现在就只能呆在这0.1,逃都没地儿逃,等着束手就擒。”纪九沉下脸看向一旁,片刻后又问:“既然他们的目标是你,那是不是只要抓着了你,就不会在意我了?”

“你觉得呢?”关阙冷笑一声。

“你真的把我害死了,还说我的脚不治好要成为你的拖累,你现在才是那个拖累。”纪九坐直了身体,微微眯起眼,“不行,我得想个办法,如果我————”

纪九突然感觉到脚腕和脚掌被握紧,同时被一股大力扯动,扭转,发出咔嚓一声响。

他停下声音,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脚,又看了眼正扶着自己脚的关阙,这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袭来的剧痛。

“啊!!关阙!你大爷的!!我靠,我要弄死你!啊……”

纪九发出一声惨叫,接着又连声咒骂。

关阙充耳不闻,只干净利落地给他的断骨复好位,再有条不紊地进行后续程序。

“啾!”鸟崽冲着关阙尖锐鸣叫,又朝着他手背没头没脑地啄。关阙从医疗箱里拿出外伤药,头也不抬地一挥胳膊,赶走鸟崽,再将药瓶对准纪九的伤口连喷了数次。

鸟崽在地上翻了个滚,接着又冲了过来,关阙再次挥胳膊将它赶走,并拿过那两条木板,用绷带分别固定在纪九小腿的左右两边。

“啾啾啾啾啾!!!”

关阙突然转头,目光冷冷地看着鸟崽,正扇动着光翅膀往前冲的鸟崽顿时刹住了脚。

“我在给他治伤,你再碍手碍脚,就把你翅膀拔掉扔进海里。”关阙道。

纪九终于度过了那阵最尖锐的疼痛,便朝着鸟崽伸出手,喘着气道:“崽,你过来,我没事了。你别管他,这人凶残得很。”

鸟崽便没有再冲前,去趴在了纪九脑袋旁。

关阙将绷带打结,再将纪九的脚放下去,收拾医药箱,站起身,准备去往屋外。

“阿怪。”纪九虽然还在躺着喘气,却也哑声唤住他,“我们只有一晚上的时间,得想办法赶紧离开这里。”

关阙转身看着他,嘴角慢慢勾起,露出个意味深长的表情。

纪九终于反应过来,问道:“你刚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你觉得呢?”关阙不置可否,只转身往外走。

纪九盯着他的背影,看着他撩起帘子钻出屋,片刻后,突然摸起地铺旁的一个水杯盖,照着那方向狠狠砸了过去:“关阙,等你哪天受伤了,我得给你缠浸了盐水的绷带,还要撒一把辣椒面!”

茶杯盖撞上门帘又落下,在地上滴溜溜地转。鸟崽冲了过去,又将它叼回了纪九手边。

“啾啾。”

纪九只得接过茶杯盖,舔了舔干涩的唇,嘶哑着嗓音道:“谢谢。”

他扯过关阙睡袋,擦掉满脸冷汗,又推回去,侧头看向已经被拆掉裹布的机器人。

“吴思琪,我知道你在嘲笑我。其实不怎么痛,我只是在逗你。”他沉默片刻,又伸手,将机器人面朝自己的脑袋转了个方向,自暴自弃地道,“笑吧,随便你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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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鸟崽不愿意再回自己的窝,贴着纪九趴在睡袋上,纪九便也任由它。他安静地躺着,听着关阙在木屋外走动的脚步声,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片刻后,关阙撩开篷布帘子进了屋。纪九没有睁眼,直到身旁睡袋窸窸窣窣的动静消失,关阙已经躺下,这才低声道:“谢谢。”

关阙没有回应,纪九又道:“我刚才骂了你,实在是对不住。不过当时太疼了,那些话都没过脑,你不要往心里去。”

他顿了顿后又补充,“当然,我知道以你那宽广的胸怀,肯定也不会在意。”

“我在意。”关阙却突然出声。

纪九睁开眼:“多大的事,你怎么还记仇呢?那么宽广的胸怀里怎么能长出这么小的心眼?”

“嗯,我心眼就是小,别人对我做的事,我一笔笔全都记着。”

纪九撑起身,探出头,去观察关阙的神情:“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所有恩怨都一笔勾销,前尘往事随风了。”

关阙没有看他,语气不咸不淡:“只要没有密码,那就勾销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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