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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恒答:“已定了。”

凤明指尖不自觉扣紧扶手,心中大惊。

景恒竟定了亲?那他与景恒先前鸳鸯交颈,日日搂在一处算是什么,岂不是辜负人家姑娘。凤明心中千回百转,拿铁链子将景恒拴在东厂的想法都冒了出来,又暗自压下。

他是怎的了,你若无心我便休,本该你情我愿的事儿,他竟生出这般的妄念。

凤明心神大动,几乎呕出血来。思绪万千间,面上却毫不显露,反而唇边含笑,静静听着。

婉仪有些遗憾,问道:“是淮安那边的姑娘?”

景恒笑笑,他望向凤明,凤明却没看他,垂眸含笑的不知在想些什么,心说凤明不会想悔婚吧。

景恒道:“不是姑娘。是”

一个不是姑娘,婉仪这厢面露不解,凤明却知这呆子要说什么!

景恒疯了不成,今日在婉仪前说出二人私情,明日便会在京中传遍,后日就能散播到淮安去。

与一个太监的奸情会叫景恒沦为笑柄,这叫景恒如何自处?

前程不要了吗?世子之位也不要了?

世人的讥诮与阻拦,削骨断金。纵情深似海,亦不能敌。

凤明猛抬起头,打定主意万不能叫景恒说出来,他随机应变,将刚才翻涌到喉间的那口血吐了出来。

为了引人注意,他甚至噗了一下,已达到鲜血飞溅的效果。

“凤明!”景恒长喝一声,从椅子上鱼跃而起,飞身冲来扶住凤明。

婉仪也是大惊,站起来,想靠近又不敢。

凤明口含鲜血,他动动唇,景恒连忙附耳去听,只能凤明咬牙道:

“你敢乱说,我就宰了你,你前程不要了吗?”

景恒:“”

难道因为这个把凤明气吐血了么。

“来人!”景恒喝道:“传御医。”

他一身怪力蓦地抱起凤明,陡然一震间,凤明险些被口中的血呛着。

凤明咳出喉间的血:“我能走。”

景恒不理,霸道地抱紧凤明,凤明无奈,抬手环在景恒脖间。

景恒心中郁郁,本想从前夫大姐这儿过了明路,凤明却不让,担心他的前程。

难道在前程与凤明之间,他会选劳什子前程不成?

凤明思恋齐圣宗多年,不敢叫人知道,也不信齐圣宗心悦于他,可见在情之一字上,凤明无甚信心。

景恒抱着凤明从婉仪、景俞白二人身边走过。

凤明竟病得这般重,婉仪见此,深感自己这趟来得唐突,心中埋怨请她出面的那些大臣。

凤明都病重至此,还指着人家,难道离了凤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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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什么都干不成了?

领着朝堂的俸禄,便是这般尸位素餐?

婉仪大怒,返回皇城发作一通自是不提。

又遣人派了御医、送了许多补品来,并传话说:且在山中在静养些时日,不急着回京。

景俞白见凤明病了,说什么不肯回去。婉仪无法,值得说过阵子再来接。

作者有话说:

凤明:妈的,搞对象真烦。还好老子机智。?

? 24、皎皎孤月

小小的道观, 人越住越多。这日,恰巧金豆也到天寿山,给景恒送信。

淮安侯给景恒来了信, 信中也不敢明说,暗戳戳的问圣躬安好?

景恒看了眼和谢星驰学着打拳的景俞白, 回了个安。又言凤明与圣上十分亲厚,接着用了大段篇幅描述凤明多么好看。并请父亲母亲速速生个弟弟。

原因没说。

写了信给金豆, 打发金豆下山。

金豆拿着信都要走了, 景恒又叫回来,在信中加了一句,别给他定亲,此事他自有安排。

金豆这回真走了。

天寿山又安静下来。

御医看过凤明,说是急火攻心, 既如此就得静心养气, 景恒炖了枸杞桂圆参汤喂给凤明。

凤明接过瓷盅,拿勺搅了搅浓到挂壁的汤:“这些事自有下面人, 原不用你亲自动手。”

“好好得怎还吐血了?”景恒又急又愁:“先前好容易养些,这一口心头血出去, 又白费了。”

凤明弯眼一笑, 语气柔和:“怎就白费了,我好得很。”

他安慰景恒, 关于他吐血的缘故只字不提。

凤明身子还没养好,满朝大臣就催命般请他回朝。凤明重情重义, 断不会置圣宗遗愿不理,今日长公主抬出先帝, 只怕凤明不日便要回去, 又站在高高殿堂上, 守着大齐。

他二人在山中厮守的时光,只怕再没几日,景恒心中空唠唠的,面上却不显,只道:“你养养神,我不烦你了。”

说罢便打算出去,再与孙御医斟酌斟酌养身的办法,凤明却拦住他:“我想睡会儿。”

景恒嗯了一声。

他心中想着事,没听出凤明的弦外之音是叫他留下,从来都是他缠着凤明,怎能想到孤冷如凤明想他陪着。

见景恒听不懂,凤明寒下脸,一拂袖倒在床上,闭眼暗生闷气。

宫中的人心思深,鲜少直来直往。

莫说是太监内侍,便是尊贵如太子、太孙都含蓄委婉,即便心中想要极了,面上亦是不紧不慢,浅浅淡淡,胜券在握似的尽显从容。

凤明少时,在宫中地位卑微,更没资格去主动去要,雷霆雨露,难道由得他挑?

两厢下来,即便后来凤明坐拥高位,无论要什么,旁人都会跪捧而来,但他习惯不说,任旁人揣摩,倒叫人战战兢兢,认为他心机深沉,喜怒难测。

*

太庙中有长明灯三千盏,烛火跳动,终年不灭。

每每迷茫,景恒便到太庙静心。此处庄严神圣,香烛冉冉,令人沉静平和。

若景氏先祖的仍存英魂未散,应当就在此处罢。

景恒提着油壶为长明灯添灯油,行至尽头,是齐圣宗的牌位。

圣宗的牌位挂着幅画像,画中人身着五爪玄金冕服,眉眼温和俯视众生。工笔画不如后世的画那般写实,凭着这幅画,景恒复原不出这位帝王生前的样子。

像吗?

景恒说不出,他从没见过景衡,他穿越之前的原身大抵是见过的,只是原身没有给他留下丝毫记忆,他穿越来时,景衡已经不在了。

景恒注视画像,心道:

【我和你不一样,无论凤明是否把我当作你,我都会爱他。我对他的爱,不会藏在心里,我会告诉他,告诉你姐姐,告诉我爹娘,告诉所有人。

他守着你的江山,我会守着他。】

景恒倏忽后退三步,撩袍跪于众牌位前,凝视满墙已故帝王遗像,沉声道:

“景氏一族第十七代不肖子孙景恒,今日禀明诸位先祖:我与凤明相识虽短,情谊已深。凤明得先帝托孤,匡扶江山,我愿与凤明同心一体,辅佐幼帝、中兴社稷、光复天下,愿大齐山河永固、万载昌荣。求祖先成全,庇佑凤明身体安泰,百岁无忧。”

*

景俞白最近过得着实不好。

好容易离了宫,和十六皇叔在一处,皇叔竟不带着他玩了。

皇叔要他读书!

习武!

上次皇叔还说:“小朋友就要多玩玩。”

这次就成了:“皇上都得学这些。”

就真的没人愿意替他当皇帝吗,史书上不是说,大家都抢着当皇帝么。

史书都是骗人的,为何还非要他学。

景俞白才十岁,正是坐不住的年纪,他坐不住。

景恒也不恼:“我带你出去玩一刻钟,玩过了,就得认真读,好不好。”

景俞白嗯了一声,感叹道:“为何非要我做皇帝啊。”

景恒笑了笑:“谁叫你没别的兄弟。”

景俞白道:“我不仅没兄弟,我也没娘。”

景恒:“???”

景俞白虽小,知道的却多:“有人给父皇算过命,说他的妻子会克死他,所以他一直没有娶妻。”

“小可怜,”景恒摸摸景俞白的头:“你肯定有娘,只是不知道是谁罢了。”

难怪景衡没有嫔妃也没有皇后。

带着景俞白读了半日书,景恒见时辰差不多,便去张罗午饭。

小皇帝在,自然不能一群人同席了。景恒同凤明二人先喂饱了皇帝,哄着小皇帝午睡后,景恒问凤明:“景俞白没娘吗?”

凤明答:“当然有,就养在枫林别苑。”

枫林别苑算是处皇家行宫,建在香山,距京城不过二百里。

凤明解释一番,和景俞白说的差不多,景衡命中不可娶妻,在枫林别苑养了几个人,为景衡传宗接代。景衡公务繁忙,不常去别苑,有了景俞白后,便更不去了。

景恒思附着,多半景衡也是弯的,估计对女人没兴趣。弄个景俞白出来,也是应付差事。

凤明说到景衡的那些女人,娓娓道来,神情平静,并不在意。想来也是,他若在意,几条白绫赐死了就是,既许她们好好活在别苑,想必是未放在心上。

景衡是皇帝,就是后宫三千亦是寻常。

景恒接机拉踩:“我有了你,就再不要别人了。”

凤明道:“傻话,你总会娶妻的。”

“我不娶。”景恒认真道:“我已经有你了,一生一世、只有彼此,你难道还想找别人?”

凤明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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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竹筷:“我又不用传宗接代。”

“传宗接代”景恒沉吟,他微微靠近凤明,点了点凤明小腹:“谁叫你不争气,只能不要孩子了。”

“你少胡言乱语。”凤明脸颊蓦地烧红,推开景恒:“敢戏弄我,又想挨打了?”

凤明抬手作势要打景恒,景恒出手,抬臂一挡,凤明挑眉,没料到景恒嚷嚷着学武,还真学了些东西,认真起来,二人你来我往,坐着过了几招。

景恒力气惊人,凤明借力打力,趁景恒出拳时,反手一拍景恒后肘,倒把景恒拉了过去,一拉一扯,景恒扑在凤明怀里。

“功夫不行啊,世子爷。”凤明捏起景恒的脸,打量着他疏朗的眉眼,调侃道:“怎生练到我怀里来了。”

景恒故作害羞,伸手环住凤明的腰:“哎呀,输了,没彩头给你,以身抵行不行啊。”

凤明沉吟道:“笨手笨脚的,不要。”

“别啊,”景恒凑过去吻他下巴:“我伺候你。”

凤明垂下头同景恒换了个吻。

二人唇齿相依,厮磨了一阵。

糟糕,景恒微微扭胯,他正趴在凤明怀里,身体上变化藏不住。

凤明微怔,随即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心中又羞又怒,手上不自觉的带了几分内力,一把将景恒掀出老远。

烟尘四溢中,景恒落在地上。

“”

真把景恒掀飞,凤明也有些心疼,起身走过去,蹲下埋怨道:“以后别这般了。”

景恒:“这是我能控制的吗?”

凤明轻咳一声:“传孙御医来给你治治。”

景恒大惊失色,从地下爬起来,瞬间三连:“不用治,这能治吗,这治了还了得。”

凤明微微敛眉,似是不解。

景恒见凤明这懵懂样子就心痒,他又靠过来,在凤明耳边说:“不过你到能帮我治治。”

凤明望向他,目光露出些许疑惑。

景恒难得害羞,凑近小声说:“你帮我摸摸。”

梅开二度,景恒再次飞了出去。

这次飞得更远,直接越过高高的院墙,落到了院外。

庭院外守着的谢停:“???”

他上前扶起景恒:“又挨打了?”

景恒站起身,拍拍土:“什么叫又,我练武功呢,他才不舍得打我呢。”

“哈哈哈”

廊下蹲着的汪钺几乎笑倒:“自己把自己打飞的武功嘛,这招真高明,能把敌人笑死,哈哈哈哈哈。”

谢停耸肩:“上山玩儿去?”

“明天再去罢,”景恒道:“你去给我整点金银花茶来,败败火。”

谢停哦了一声,去找花茶自是不提。

*

又逢月半,一行人打点行囊预备回宫,尽管拖了又拖,总归还得回去。

这夜,月上柳梢,凤明独立院中,月光将他的影子拖得极长。景恒踏月而来,眸光温暖,如含十里春风,高大的身影将月光剖成两半。

凤明比月色更冷神情化去凌厉,自己都没察觉到,不知不觉间,他看向景恒时神情愈暖。

景恒遥望空中月轮:“山里的月真美。”

“是啊,皇宫里的月亮总是不圆。”

“会圆的,”景恒看向凤明:“我会陪着你,做你的月亮,只为你一人圆。”

凤明笑了笑。

景恒知他不信,也不解释,只陪他站在院中,彼时清风微抚,秋蝉唱晚。

皎皎孤月高悬,凤明眼中盛着一汪月光。

景恒眼中只有凤明。

可凤明不知道。如他此时能回头看看,就会知,景恒没有骗他。

景恒永远不会骗他。景恒会做一轮圆月,岁岁年年只为他而圆。

而凤明呢,是景恒的月。

无论阴晴圆缺,景恒总会守着他。

作者有话说:

谢谢观阅?

? 25、青玉葡萄

这日凤明归京, 缉事厂早早得了消息,派人去接凤明。景恒与凤明先送景俞白回宫,安顿好了小皇帝再回东厂。

方进缉事厂门, 厂卫们在廷内相迎,掌班、领班、司房四十余人, 零散站着,皆围着凤明唤‘督主’。

那场面热闹极了。

众人皆戴圆帽、踏皂靴、穿褐色长衫, 系着小绦。身高腰窄, 一个个神清骨瘦,嫩竹似的,秀美异常。

乍看之下,景恒竟不知是进了东厂还是进了电影厂。

凤明立于其中,耐心听大家叽叽喳喳同他说话, 面露

暖色, 很是亲近。

朝峰眼尖,先看见景恒, 率先抱拳:“世子爷。”

此乃景恒头一回东厂来,因都不认得他, 其余人都被朝峰引着都看景恒。

督主鲜少带生人回东厂, 既然由督主亲自带着,想来不是外人, 且东厂之中,自上而下都偏爱容貌好的, 景恒丰神俊朗,自得待见。

他们也不行礼, 先是阵交头接耳, 互相交流这什么, 听说是淮安侯府的才恍然大悟,陆陆续续问安:

‘给世子爷请安。’

态度随意,只开口敷衍问好,既不躬身也不拜,并不怯景恒。

凤明就站在人堆里回望景恒,被一群俊秀厂卫围着,非但不逊色,反而更显出尘。

“诸位好。”景恒不恼他们怠慢,反而含笑问凤明:“东厂选人,难不成也看脸?”

凤明不答。

朝峰将话接过来:“常在御前行走,总得选些平头正脸的。”

汪钺冷哼一声:“咱们阉人都是奴才,你选奴才不选看得顺眼的吗?”

凤明掌势前,宦官地位极低,不被当做人看,汪钺最不耐烦别人夸他好看,这不像夸人倒像品评猫狗只有皮毛漂亮的才会被贵人选中。

“妄自菲薄,”景恒走下台阶:“我见诸君风骨峭峻,清正健劲,真真是占尽风流。”

东厂如今地位卓然,督主面前,恭维他们的人委实不少,漂亮话在座俱已听惯。

朝野中口蜜腹剑的多,阴奉阳违的也不少,谁也不当真。

众人对这位世子爷的好感不升反降,只觉他过于油滑谄媚,令人生厌。

谁料凤明却道:“哦?既如此,世子看上谁只管说,自当派去伺候。”

能在凤明跟前说的上话的,俱是有品级的宦官掌事,才能出众,去伺候位侯世子不免大材小用。

凤明如此看重景恒,众人皆收起轻视之心,整齐立好听任派遣。

景恒答:“有位穿素白长袍的,倒是不错。”

刹那满庭寂静,窃窃私语的厂卫噤若寒蝉,屏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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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向他们的督主。

只有凤明穿着素白衣衫。

【这胆大包天的世子,大概是要死了】

众人不约而同想到。

有那胆大心细的,手已然抚向腰间佩刀,只待凤明一个眼神,就会把这贼人切成均匀小块儿。

凤明微挑眉,不理话茬,只道:“都散了吧。”

众人:“”

凤明说罢往内殿走,景恒跟上。

其余人僵立于庭院,呐呐无言良久。

景恒一抱拳:“少顷再叙。”

少顷?再叙?

朝峰心道:下次见,若你舌头仍在再谈叙不叙的吧。

督主给你几分好脸色,还真敢开起染坊了?

这督主不绞他舌头?

可惜下次朝峰见到景恒时,他舌头仍在。

景恒活像个妖娆宠妃,半倚贵妃榻上,骨节分明的双手浸在冰水中,给凤明剥葡萄吃。

手倒是好看的手,只是上面有块儿蚕豆大烙疤,像是什么烫的。

朝峰进来禀报时,景恒正叼了颗葡萄,一咬,皱起眉:“好涩。”

凤明随手拿起只玉盏递过去,示意景恒将葡萄吐进来,凤明问朝峰:“何事?”

朝峰双手将东厂提督的牌子奉上:“督主已归,请督主收回此物。”

凤明放下玉盏,一看,里面空空如也。

景恒含着青色葡萄,邪邪一笑:“你也尝尝?”

凤明面无表情,把手伸到景恒嘴边。

“”

景恒色心大狗胆小,被凤明盯得后背发凉,乖乖把嘴里的葡萄吐出来,玉色的葡萄坠入凤明掌心。

凤明还未收手,景恒抓紧时机在他掌心一舔。

他猛攥紧手心,葡萄碎开,汁水喷出老远。

朝峰本以为下一个碎的便是景恒的头,怎料凤明冷冷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朝峰:?

果然知道的越多,死的越早么?

朝峰低下头,恨不得将自己双眼戳瞎。

“腰牌你留着,东厂你管得不错。”凤明缓缓道:“朝峰,你很聪明,聪明人应该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如果谢停在这儿,他一定会觉得耳熟,因为凤明威胁他时,也是以【XX,你很聪明,聪明人应该知道】为开头。

可惜他不在,于是凤明的万能唬人模板,可能要非常非常久以后才会被发现了。

朝峰额角渗出冷汗,愈发恭顺:“属下不敢。”

“他真的不会说吗?”景恒非常失望:“那什么时候大家才能知道我和你好了。”

朝峰:“”

如果这间屋子里必须有一个想要朝峰的命,那个人一定是淮安侯世子。

好了,什么好了?

瞎还不够吗?还得聋了才行?

凤明和景恒好不好的朝峰不知道,反正他是再也不会好了。

凤明本不想让景恒在东厂住着,东厂中俱是宦官,忽然住进个正常男人,两下里都别扭。

却不料,景恒迅速与众内宦打成一片不说,还唬得几人对他颇为崇拜,鞍前马后围着景恒玩。

凤明:“”

演武场中,景恒蹲在处石锁上,赞扬道:“灵巧更胜锦衣卫,真是好俊的功夫。”

汪钺立在不过两指粗的树枝上,得意道:“我们的身子不像你那般重,自然灵巧。”

“你是格外矮些,”景恒看向另一枝树枝上站着的人:“我说的是这位公子。”

树上那人噗嗤一笑:“奴才夏阳。”

景恒一摆手:“甚么奴不奴才,我这儿不兴这个,咱们全是兄弟。”

内宦们最欣赏男子豪爽大方,罕见有正经好儿郎同他们称兄道弟,心中愉悦。

嘴上仍七嘴八舌地说:“世子爷折煞奴才了。”

“于理不合。”

“这不合规矩。”

一个个客气极了,好像头一回见到景恒,混不放在眼里的人不是他们一样。

景恒道:“俗礼岂可拘泥,诸君如此年轻,怎得这般古板。”

众人笑问:“既然要以兄弟相称,不知世子爷今年贵庚?”

景恒答:“过了年十八。”

众人哄笑,将夏阳推上前:“这是咱们这儿最小的,世子爷猜他年岁几何?”

瞧着夏阳那张嫩脸,景恒露出疑惑神情:“难道不是十五六?”

夏阳道:“奴才今年十九。”

景恒站起身,不可置信的上下打量夏阳,夏阳分明也就十五、六的样子,心想是太监都显年轻,还是他们哐我?

他头一回见凤明,也以为不过二十出头,这恐怕和净身后身体发育迟缓有些关系。

汪钺道:“哎呀,算来算去世子爷最小,岂非要叫我们哥哥?”

众人又是笑。

景恒也跟着笑:“好吧,诸位皆是我兄长,各位仁兄在上,小弟这厢有力了。”

谢停还不知道,他只一日未跟着景恒,景恒就给他认了这老多兄弟,偏生他比景恒生日小上几个月,这导致以后东厂的那些人见他,各个叫他小弟!

景恒在东厂院中笑得欢时,谢停也在谢府院中。

他双膝着地,腰背挺直的跪在书房前,少顷,谢行自书房走出,慢条斯理地走向他。

“是谢百户啊。”谢行压低声音,毒蛇似的盯着他:“在天寿山攀上高枝儿了,谢府这么小,还能容下你么?”

即便已是跪着谢停仍垂下首,恭敬道:“嫡兄,谢停不敢。”

谢行含着笑,俯下身:“原来我是你的嫡兄啊,我以为是那个姓严的才是呢,你巴结他巴结得殷勤。”

他捏起谢停下巴:“谢星驰,他给了你那么好的差事,你得意了?”

谢停的眸子极黑,像寒潭中的曜石,无论他表现得如何恭敬,谢行只要看到他的眼,就不自觉得后脊发凉。

就像一条狼崽,如不能把驯服成犬,则终有一日会咬穿自己的喉咙。

“取家法来。”谢行舔舔下颚,自从谢停进了锦衣卫,越来越难管教了。

他必须将谢停踩在尘埃中,不能给他一丝翻身的机会。

下人取来条漆黑的马鞭。

“你长得和你小娘可真像。”谢行用鞭子挑起谢停下巴:“如今你在淮安侯世子跟前当差,我是不是不能打你的脸了?”

谢行展开长鞭,长鞭落在地上,随着谢行的走动与地面摩擦,划动间发出刺耳的声音。

谢停闭上眼,小时候,他会被这声音吓得发抖,挨鞭子不是最可怕的,头顶悬着鞭子不知道何时落下来才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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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行很喜欢这种把戏,玩了十年也玩不腻。

谢停动动耳朵,他那愚蠢而孱弱的嫡兄永远也不会知道,习武之人可以凭借风声推测敌人的动作。

他早就不怕了。

他有三十二种方法,可以瞬间要了谢行的命。

谢停没有这么做,他闭着眼,任由鞭子落在背上。

夜间,谢停落在东厂前,倒在门前,失去意识。

作者有话说:

景恒:要涩涩。

凤明:涩涩你麻痹,你要死吗??

? 26、东厂查案

凤明靠在塌上, 长发披散,好容易来的几分睡意被搅散,面上恹恹。

“谢停如何了?”凤明问。

景恒取来灰兔缅绒长毯, 披在他肩上,回答说:“皮外伤不打紧, 只是烧得厉害,膝上还淤青着, 恐落下病根。”

“胡御医怎么说?”凤明不自觉抚上膝盖。

磋磨人的法子总是很多, 罚跪看着很轻,实则最容易落下病根,仿佛在骨头里埋了一根毒针,每逢阴天下雨就扎着痛。

景恒瞧在眼里,心疼更甚, 他握住凤明的手:“会好的。”

熄了灯, 躺在床上,凤明知景恒很在乎谢停, 便说:“明日我传谢双鸿来问话。”

谢双鸿是谢行、谢停二人的父亲,在户部任职, 三品侍郎。

景恒道:“兄弟间小打小闹, 犯不上。”

谢行敢把谢停打成这般,谢双鸿必是默许的, 谢停既脱不了谢府,深宅后院里的事, 公然出手总归不妥帖。他们冒然出头,只会叫谢停更难做。

“只盼他谢行这辈子别走暗巷。”景恒抱住凤明, 习惯性的拍着他后背哄他睡觉:“待我寻得机会, 非得他头打掉。”

凤明眯着眼嗯了声, 慵慵懒懒,没当回事似的。

把谁谁头打掉是景恒常说的话,只是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谢行的头竟然真的掉了。

*

户部侍郎谢大人的嫡子被杀了!

死在闻鸳客栈小花娘的床上,头首分离,那没头的身子还搂着花娘,头却挂在了谢府门前。

好多人都瞧见那颗头了。

双目怒睁,可骇人了。

不过此时,这事没传进宫里,景恒尚不知晓。

今早醒来,凤明就有些咳,咳嗽的太过剧烈会连着肺一起疼,凤明咳出经验,一直压抑着喉咙间的痒意。

景恒很是紧张,也顾不上去看半死不活的谢停,急匆匆去小厨房烧了碗甘草雪梨汤端来。

“可是受了凉?”景恒把汤端到床前,不许凤明下床:“既病了,就好好养着。”

雪梨汤点了蜂蜜,又清又甜,温度不烫,正好入口。

凤明喝下一勺梨汤:“许是天气转凉,不碍事的。”

很奇怪,景恒好像总知道凤明喜欢吃什么似的,这梨汤甜淡正好。

凤明口淡,偏偏宫中的御厨把糖和蜂蜜当做好东西,放的时候下手极重,凤明吃了二十年仍吃不惯,其实他是爱吃微微甘甜的食物的,只是这个度极难把控,就是拿了糖罐让他自己加,他都调不到刚刚好,也就放弃了。

也懒得因为这些小事单独传道旨意下去,为难御厨们,不爱吃便索性不吃了。

景恒给他做的吃食总是刚刚好,多一分浓重,少一分寡淡。

就像这碗梨汤,他很喜欢。

于是与喝药不同,凤明这回没一饮而尽,拿汤勺舀着梨汤,小口小口饮。

景恒很是欣慰,梨汤就是要慢慢喝止咳效果才好:“我叫双喜择了罗汉果泡水,今日不可饮茶。”

凤明抬眼一顾:“管到我头上来了?”

“不服管么?”

“随你。”凤明胸口发闷,又咳了几声:“今日谁找都回病了,有事都叫汪钺去办。我歇了。”

说罢便卧在床上,阖上眼。

景恒把碗接过:“我搂你。”

“别起腻。”凤明眼都不睁,抬手准确阻挡了景恒上床的动作。

景恒摸了把凤明的脸解馋,不情不愿:“好罢。”

景恒转身去小厨房端了剩下的梨汤,点蜂蜜时手一顿,记起谢停不喜甜食,便把蜂蜜放在一边,往汤里扔了两片姜。

待他到时,谢停早已醒了,脸上顶着道鞭痕。

谢停不像凤明似的躺在床上,而是坐在桌边吃饭。

瞧着比凤明精神多了。

谢停一挑眉,配着脸上的伤,露出几分痞。

景恒也挑眉:“谢星驰,你那嫡兄,是不是嫉妒你右脸长得好,怎回回都抽这边。”

谢停摸摸脸,光棍道:“两边一样好。”

“我瞧着也差不多。”景恒笑:“难不成他是左撇子?用左手执鞭打着顺手。”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谢停背后冒出一身冷汗。他埋头喝粥:“谁知道。”

景恒把梨汤往前放了放:“我亲自做的,你尝尝。”

谢谢停看了看瓷碗里飘着的姜:“姜汤?”

“姜梨汤。润喉去热,刚好对你热症。”

谢停端起碗喝了一口:“怎还有股甘草味?”

景恒掩唇轻咳:“咳咳,发热伤肺嘛,预防咳嗽。”

谢停很好糊弄,信了,拿起碗敬他:“谢了。”

二人说话间,庭院中吵嚷起来。

只听双喜道:“吵什么吵,不知道主子病着呢?”

一人道:“大理寺卿求见督主。”

“你家督主今日不见人。”景恒打开门:“甚么大事,急得一天都等不了?”

那人终于瞧见个能主事的,忙跪下道:“出了大事了!户部侍郎的儿子死了,模样惨得紧,凶手一刀毙命,是个绝顶高手,大理寺和刑部恐难应对,请咱们厂卫帮忙呢。”

但凡是个会拿刀的,只要到了大理寺嘴里都是‘绝顶高手’,景恒没当回事,只是问:“人家儿子死了,你着急忙慌地做什么,又不是你家亲戚。又不是多大的事,督主病了,叫他们自个儿先查着罢。”

那人叩首,心说要不是你那跟班的亲戚,他倒也不急。

“起来吧,我这儿没这那么多规矩,下次站着回话。”景恒说罢,一转身,却见谢停正站在他身后,悄无声息地吓他一跳。

谢停问道:“哪个户部侍郎?”

那人抬头,见是谢停,不敢隐瞒,强行做出几分难过模样:“谢百户节哀。”

景恒转过身,吃惊道:“谁死了?”

那人答:“谢侍郎家嫡子,谢行,昨夜死于闻鸳客栈。”

景恒与谢停对视一眼,均在对方眼中看见了诧异。

嫡兄暴毙,谢停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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