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是想和应桐缓和一下,谁想他此刻的话在盛怒的应桐听来竟是别样的讽刺。
立刻扭过头去说“你在我面前炫耀什么?!这马本来就是应该用来骑不是用来画的,我便再喜欢马也不会去骑你的。我就看不惯你这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应柏听他这样说也不由得生气了,但还是忍着气说“兄长,咱们之间怕是有什么误会。其实那日我答对题也实属是侥幸,另外我想着若是咱们两个都答不出,也实在不像个样子。这马凭我再怎么喜爱终究敌不过咱们之间的兄弟情义去,我说这话也没别的意思呀!”
“你的意思是我小气?是我拿小人之心度你的君子之腹了?”应桐冷笑,“你别得着便宜卖乖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背地里是怎么想的!”
“我背地里是怎么想的,你倒说说,我还不知道呢。”应柏忍不住上前问他,“到底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了?”
应桐心中焦躁,忍不住伸手把应柏推倒了“你自己心里清楚,谁耐烦跟你说这个!”
桑珥在一旁连忙扑过去,扶住应柏问道“世子,你没事吧?”
应柏却知道应桐对桑珥有意,她如今来扶自己只会让应桐心中更加恼怒。
于是便拨开桑珥的手,却不妨桑珥竟被推得倒在地上。
应柏自己站起来,又坐回去画画“这画是我答应了卓拉罕公主画给她的,不能食言。”
说完拿起画笔继续画,一副心无旁骛的样子。
应桐狠狠瞪他一眼,上前扶起桑珥。
此时桑珥已是泪流满面了。
“你以后休要理这负心薄幸的。”应桐又气又痛,“人家心机深,想着攀高枝呢!”
在应桐看来应柏分明就是脚踩两只船。
应柏听了也不反驳,他知道现在应桐对他的误会越来越深,不管自己怎么解释都没用的。
这些日子他在宫里也十分的不顺心,如果他的爹娘能有赵王家的势力该有多好,自己就不必处处受这样的憋屈。
又或许自己当初就不该进宫来,在自己家还落个逍遥自在。
到了这日晚间,温鸣谦给宫长安上药,仔细查看了伤口没有发炎的迹象才放心。
“这个卓拉罕,真是个属狗的。”宫长安看着自己肩膀上的伤口,忍不住发牢骚。
“苏太医开的药很管用,”温鸣谦说,“我先前还担心伤口发炎呢。”
“如今应桐和应柏两个人的矛盾越发的深了,就是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真的斗起来。”宫长安又开始盘算正事。
“我想着经过上回的功宴,赵王和楚王两家的关系也应该变得更紧张了才是。”温鸣谦也说,“随后他们两家必然会因为卓拉罕公主相争,既然分野王打算在他们两个中选出一个女婿来,想不起争端是不可能的。”
“母亲,那你觉得分野王会看中谁?”宫长安问。
“以分野王的性格,他选女婿必然要选个好掌控的。”温鸣谦早就看得清楚,“他是不愿意受制于人的,所以他更有可能选应桐。”
“但赵王他们未必这么觉得,他们必然以为分野王会选那个更出色的。”宫长安笑了,“都是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