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也撂摊子不干的决心很强。
任何人的电话不接不回。
唯独季澜的电话过来,她接了。
那侧,季澜坐在车里正准备点火,一句火气还没消的你在哪儿丢出去。
“我惹你了?你这口气跟要追杀我似的。”
“狗东西,俩人都是狗东西,我刚抽完季明宗,”季澜气呼呼,骂骂咧咧开口“那狗东西一定早就知道沈晏清的盘算。”
“天下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
“只抽了季明宗?沈晏清没顺带赏点?”安也问的意兴阑珊。
“我不敢,”她怂。
说白了沈晏清跟季明宗都是同一种人,有爱情加持的情况下才会允许身边人的为所欲为。
她只能对季明宗动手,无法对沈晏清。
说白了“谁家的狗谁训。”
“行行行,”安也连连点头“你也别管了,我们俩这事儿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的,别掺和别费神。”
“你在哪儿?”
“海上飘着。”
“我能来吗?”
“来不了,”安也意图明显,她不管去哪儿沈晏清都有办法找到她并且追踪她,唯独到了海上,他想追有难度,即便追踪到了,手机往海里一丢就完事儿。
铁了心的什么都不想顾了。
“准备一直飘着?”
安也无所谓开口“先飘着再说吧!沈晏清会妥协的。”
“时间问题而已。”
季澜点火开车离开沈家。
手握方向盘转弯时问“你就这么有信心?”
“他已经有个儿子没妈了,对于他这种情况,二婚说的过去,三婚对他的仕途和家庭影响极深,他不会不做权衡,我要是输了,我也得赌上一条命。”
“孩子的命?”
“父债子偿啊!”
季澜到嘴边的话遏制住,千言万语化成沉默。
临了又问“万一他让安家陪葬呢?”
“那就都死!”
事实证明,安也的强硬在最后得到了解决,沈晏清妥协了。
他在权衡利弊之后选择退一步,收购的的事情暂时停止。
而闹这一出的代价是,安也断母乳,回公司上班。
大抵是太熟悉彼此了,她从不刻意的回避跟他的见面,相处,每日聊天还是如往昔一般。
好似那场离家出走只是彼此之间的幻觉。
如平常夫妻一般,上班时间上班,下班回家。
她仍旧归家,管孩子,陪玩的时候也很有耐心。
但沈晏清知晓,这都是表面。
流于表面的形式而已。
演出的家庭和睦。
他跟安也之间的感情,就跟晒干了的丝瓜似的,千丝万缕,但却异常空洞。
而这种空洞在持续一个月之后逐渐爆发出bug。
起先,她只是加班半小时而已。
但这半小时,会每日累积。她一点点的试探沈晏清的耐心。
以至于在连续之后之内,安也归家一日比一日晚。
而每每过了十一点,是沈晏清的作息时间。
安也似是刻意磨蹭到这个时间。
归家之后不久又以担心吵到他为借口睡到客房。
以此拉开分居的第一战。
17年十一月,京港入冬。
季澜在工作期间跟着团队去了几次海边录节目,吹了寒风受了凉引出了旧疾。
伤口隐隐作痛的像是被蚂蚁啃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