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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他的信
蕾蕾:
白天走了几个地方,回想起不少事。夜里十点多回来,和仲开喝了些酒,还是睡不着。
想跟你说说话,以文字的形式。
你一定不会相信,这边有一所学校,在外面打量,跟你就读过的中专特别相像。我拍了照,回去拿给你看。
很奇怪,只是看到相似的东西而已,记忆却不可控地回到以前。
你上中专,也算是经了一些弯弯绕。
中考在即,却想留级重读,说实话,这种事不在我认知范畴。我接触到的、注意到的学生,全是哪怕成绩差强人意也要升学的,认定留级是特丢人的事儿。
可我家蕾蕾不在乎,最在乎的是我会不会觉得丢人,从而找我商量——我相信我判断无误。
那次你找我谈这件事,是在路上,那天应该是我有空去中学看你,陪你回家。
你先说了这层打算,又小心翼翼地瞄我一眼。
我没说话,因为正懵着。
你又说起人际关系方面的原因,以及目前成绩考不上一定能分配工作的中专,复读应该能考上口碑不错的。
我听了就想,这小孩儿是被谁影响得这么没出息的?撇下面子想复读,志向却不是考重点高中再考大学……你有些思维逻辑,一向不是我能够理解。
但我很认真地说支持你的决定,是心里话。
原因么,只不过是相信,我们蕾蕾会认真计较的人情世故,一定是不能小觑的问题,与其长期膈应,不如与不喜的人各走各路。
最重要的是,你的眼神告诉我,我的态度即是你的最终决定。
那是我第一次被一个人全然信任、依赖。
也许你会说,上学时对我始终信任依赖,我知道,但关乎长久找我商量的事,那是第一件。
那时我下决心,一定要过得风生水起。
只有过得很好的前提之下,才有长久照顾只求心里舒坦、不求上进的孟蕾蕾。于我,稍加展望便觉有趣。
理想与梦想从来美好,现实总有重重阻力。
一度,你和张然、商小莺不明白,怎么会经常遇见找茬的人,其实原因特别简单,你们很惹眼,而且没有给你们撑腰的兄弟姐妹,即便走在一起,战斗力也不是一加一加一等于三,只是约等于一。
一度,我也有长期横亘于心的困扰,全来自于亲人,找不出答案,没人能对我说出所以然。
现在的你,应该很明白那种心情:对方明明是至亲,可你以他为耻,甚至不屑于给他恨意,唯有满心厌恶。
在我,情愿深恨一个人,也不愿意厌恶谁。
消弭恨意的方式,或是报复,或是宽恕,厌恶却如无解的数学题目。
有些人,就像很多人厌烦惧怕的蛇蝎蜈蚣,它们就是那个样子,终其一生也不能改变。
你当然知道,我指的是生母和苏辰。
妈那个人就不说了,她已经不能再让我引以为耻,我已经把她归类于生完苏辰之后就失心疯的存在。一发疯就是二三十年,想想也很了不起。
关于她,要对你说声抱歉。
从我们领证到今年与她决裂之前的时间里,我真跟她掐架掐累了,在她做出愿意粉饰太平的样子后,选择了配合。
我以为,随着我们结婚越来越久,她想控制我的心思会越来越淡,又不会朝夕相处,能相互糊弄着过下去。
结果不消说。
原来不论到何时,我在她心里,都只是满足她掌控欲、虚荣心的存在,何时不能让她如愿,立马变回生来就克她和苏辰的灾星,她也就可以肆无忌惮、不择手段。
类似的笑话,你从小看到大,从没说过什么,而我私心里,一次次倍觉难堪。
错过你的信到领证之前的时光里,与她的纠葛,是我没底气邀你携手的根本原由。
但若没错过那封信,我想我不会回信,而会尽快赶到你面前,告诉我的蕾蕾,我同样地喜欢着你,但也少不了煞风景,说出自己的顾虑,请你慎重考虑。
因为,我要的不是一场恋爱,而是与你共度的余生。
在我们的余生之中,不但有我那个不可理喻的生母,还有个道德败坏全无底线的苏辰。
我得郑重地告诉你,苏辰是个彻头彻尾又偏执的人渣,或许此后多年,我们都要防范着他。
——这种话,自己说着都感觉很奇怪,好笑又无奈的是,这是事实。
我这个三哥到底有多不是东西,做过怎样不是人的事儿,往后我会尝试着告诉你一些。
算算日子,你收到这封信的时候,苏辰应该已经出来了。
蕾蕾,答应我,千万小心,只要出门就让靳海涛随行。
靳海涛负责保护你,他的两个朋友负责监视那对母子,这三个人,说起来都是大尧和二顺认可并推荐的,我也反复做过自认最详尽的调查,是完全可信的人。
此外,我拨给他们三个一笔资金,要他们用来招募可信又有能力的助手,这样一来,足够确保你的安全。
其实回顾一下今年种种,我必须得承认,该相信你有能力保护自己,但是,护着你毕竟是我多年来的习惯,眼前事又因我而起,不能不把有用没用的功夫全做到。
说到今年,蕾蕾,你不会了解我的庆幸与喜悦。
做不到昧着良心说,诸多转变只是因为你长大了。
不是。
根本原因在于,很多事以往我们没有沟通,各自钻着各自的牛角尖,其实只要有一个人有所转变,即可峰回路转。
汗颜的是,我不是先一步有所转变的那一个。
庆幸的是,你为我们开启了全新的人生之门。
蕾蕾,谢谢你。
来到这边之后,偶尔会跟仲开聊到你和张然、商小莺,他想到的,无不关乎三个小虎妞干过的虎招招的事儿,比如你们平时怂怂的,却也有把一个小流氓揍得鼻青脸肿,脑袋险些开花的时候。
他说直到听说那件事、亲耳听那个挨揍的人诉苦之后,才算明白你们小虎妞三人组的名号如何得来。
在我的角度看,当然是再简单不过,兔子被惹急了而已。
另外,这次你给我准备的打发时间的书,全被仲开抢走了,不是鲁迅先生作品就是计算机相关,合我的喜好,却也正对他胃口。
幸好,他留下了我经年不离手的国家地理杂志。
瞧着我反复翻阅,他困惑,问那有什么看头。
他正经问过两次,我都没理,因为答不出。
他不再问了,我却在不经意间想到了根本原由。
最初看这杂志,是远赴海外的一位师兄特意寄来,说要是愿意看,他会按期寄送。
我打越洋电话给他,说非常愿意看,如果可能,不论早晚,每期都能让我看到是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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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又是为什么?
看到图文并茂的那些美丽的地方之时,我想到的是:有一天,要和蕾蕾一起去看。
不论辽阔的海域、广阔的戈壁,亦不论山的高远、水的柔美。
一次一次,总是这样。
再迟钝,也已明白情属于谁。
你曾问过我类似于恋爱后想怎样的问题,这是我的答案。
已成习惯的事,轻易真想不起来。
我是彻头彻尾的俗人,想要的相濡以沫的情形,不过是一餐一饭皆甘愿,布衣简行亦坦然。
这是之于境遇不济所至的潦倒、平庸终生才有的考虑。
打心底想要的是,一餐一饭皆美味,一掷千金眉不皱。
——以上不过是最坏与最好的考量,真实生活中,我有自信,我们不会到潦倒那一步,毕竟我所学所精的专业迟早会得到最大限度的应用,而我会是诸多企业所需要的人员。
所谓最好的,一掷千金什么的也不过是那么一说。
不论你或我,谁有那个四处乱扔钱的闲心?
可供肆意挥霍的那份儿钱,自然可以随着喜好投入到生活中的方方面面。
当然,真到了那一天,那份儿钱全归你,想怎样就怎样。
这样说也不对。
你挺多时候都像是想跟我把钱财划分开似的,比如你之前置业,再小的事我懒得说,但你可以回顾一下。
对于这件事,我想我有必要跟你说清楚:或许有男人认为,婚姻是相互的,都有付出,大事小情就应该两两分成。可是孟蕾,我不是那种人,我不见得传统,但钱财方面,我就是大男子主义,往后花钱的事儿,你全交给我就行了。
接不接受随你,我就是这样了。要怪,只能怪你摊上了我。
说到底,夫妻之间,不论什么,何必分什么你我?
归根结底,未来多年,我们要携手并肩,经历冬之寒、春之暖。
什么都是虚的,唯有感情是真的。
至于我对你的感情,我早该对你说的话,你了解,无需赘言。
——苏衡
这封信,孟蕾从拿到手到入睡前,不知反反复复看了多少遍。
直到睡前看完,才能抑制住喜悦之情,冷静地吐槽:什么叫“我早该对你说的话,你了解,无需赘言”?
你不亲口说出来,肯定跟正经说出口不一样呀。正儿八经的说句我喜欢你,真有那么难?
但是……那句话之前的言语,真的是字字句句触动她心肝。
或许不够温暖,可在他,已经是表露情绪的极限。
第72章 人情暖
趁周末有空,向红回了趟娘家,苏远陪同。
夫妻两个去的时候高高兴兴,回来时脸色跟外面的天色差不多,俱是黑黑的。
他们一起走进上房。
苏伯海正在饲弄盆景,瞧见两口子,说:“孩子睡了,就在我房里吧,别倒腾了。”
“辛苦您了。”向红到里间看了孩子一眼,转回来坐下,“爸,小春儿结婚之前,我家里想让老四和蕾蕾去喝喜酒,跟您说过?要您通知老四和蕾蕾?”提到的小春儿是她妹妹向春。
“没错,怎么了?”苏伯海放下剪刀,擦净手,坐到沙发上,“那回我给蕾蕾打电话了,她实在是没空,而且,”顿了顿,还是照实说了,“她说跟你妹妹没来往过,以后应该也不会来往,意思是有空也没必要去。我后来想了想,的确是那么回事。”
“是哪么回事啊?”苏远快无语死了,“瞧着蕾蕾脾气好,您办什么事儿就不长脑子了是吧?打电话之前,您怎么都不跟我们俩打个招呼呢?”
苏伯海一头雾水,“不是,我怎么了?跟我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唱哪出呢?”
“往后我娘家那边再让您递这种话,您别搭理,而且千万跟我们说一声。”向红把话接过去,“小春儿就一二百五,跟她沾边儿的事,咱家都别管。”
苏伯海讶然。
向红说起原委:“这次我回去,恰好跟小春儿碰上了,跟我阴阳怪气的,居然有脸问我,她跟婆家以后当不当老四和蕾蕾是亲戚,要是亲戚,怎么那两口子也不喝她的喜酒。
“这都哪儿跟哪儿?老四蕾蕾结婚的时候,我婆婆撂下话了,不让我跟腊月的娘家人随份子喝喜酒,其实也不想让我们去,我跟腊月没听,不过娘家人爱怎么着就怎么着,横竖老四也没想跟他们走动。
“那时候不喝人家的喜酒,现在想请人家过去给自个儿长脸,也行,关键是小春儿跟她丈夫是干嘛吃的?那不应该当面去请蕾蕾吗?不管蕾蕾去不去,他们礼节上都没错,结果呢?让您传话,算是怎么回事?您怎么还真帮他们了?”
苏伯海尴尬地挠了挠头发,“这事儿我还真没过脑子,这么说起来,的确欠考虑了。其实我主要是想,现在苏衡跟蕾蕾都算是了不得的人物了,能让你们不声不响地赚下家底,捎带着手松一下,就能让别的亲戚也过上好日子。”
“可真好意思说。”苏远瞪了父亲一眼,“您对老四都没尽到义务,该管人家的时候,都是我爷爷奶奶管的,他不记仇就不错了。现在瞧着人家混好了,就想让他带着你的亲戚发财,凭什么?他认那些亲戚么?想一出是一出,也不知道谁给的底气。”
苏伯海瞪回去,下一刻就泄了气,“得了,我知道了。我嘴欠,成了吧?下不为例。”
苏远一乐,给父亲倒了杯热茶,“有些事儿,向红不说连我都不知道,换个人还好点儿,小春儿那边,真是谁都别指望老四和蕾蕾会搭理。”
苏伯海不免好奇,“这话怎么说?”
向红有点儿啼笑皆非的意思,照实说道:“小春儿从小到大都是个二百五,忒招人嫌。她八九岁才上学,蕾蕾不一样,五岁就上学了。
“小春儿那时候,估计脑袋让驴踢了,瞧着人家蕾蕾不顺眼,蕾蕾背着书包经过我家的时候,她就想拿棍子砖头什么的打蕾蕾,次数可是不少。
“蕾蕾的姥姥姥爷为这种事,那时候简直跟我们家结仇了,可我们家也真看不住小春儿,害得蕾蕾挺长时间都绕路去学校。”
苏伯海瞠目,“还有这种事儿?”
“千真万确。”向红肯定地点一点头,“小春儿就是欺软怕硬的,等到老四陪着蕾蕾上学的时候,她就彻底老实了。这种事,换了我也会有阴影忘不了,蕾蕾一准儿还记得,只是懒得找补而已。老四那个脑子,估计比蕾蕾记得还清楚,现在就算蕾蕾想搭理小春儿,他都不允许。”
苏家老四年少时有多护着孟蕾,只要认识他的人,谁能忘?
提到那个小姨子,苏远不屑地扯了扯嘴角,“今天小春儿跟向红阴阳怪气的,她丈夫一个劲儿地缠着我,又想买稳赚的股票,又想做自选商场的供货方——人都没见过,就想着占便宜,什么玩意儿?”
“怎么说话呢?”苏伯海怕大儿媳妇不高兴,忙呵斥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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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说错,我那妹夫也是个脑袋让驴踢过的,正常的谁瞧得上小春儿?”向红根本不介意,“说到小春儿,上学前张牙舞爪的,上学后竟受同学欺负了,活脱脱的窝里横,在外头怂得要命。那时候还有脸跟家里说同学总笑话她欺负她,我当时就说了,活该,换了我,要是没人管,见天儿揍她一顿,她就是欠修理。”
苏伯海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笑出来。
“爸,您别只顾着笑,往后可别管这种事儿了,成么?”向红态度诚挚,“老四帮我们赚了那么多钱,我们没法儿还那么大的人情,小事上不让他和蕾蕾膈应总能做到吧?”
苏伯海频频点头,“记住了,真记住了。”
夫妻两个这才真正放心,笑笑地说起别的。
第二天上午,向红特地请了半天假,打电话联系后,登门去找孟蕾。
说起来,向红还是头一次到苏衡和孟蕾的新家,从进小区就在心里感叹:果然是高档小区。
小区明显有着很完善的安保措施,来访的人要先在门卫那里报备,打电话联系过受访的人,请来人做完登记才放行。
向红带了串门最常见的水果、两瓶好酒,还有两个特地去商场买的品牌披肩,是知道杨清竹和孟蕾秋冬比较喜欢用。
见到孟蕾,落座后,她提了向春那档子事,打心底觉着不好意思,“我娘家人多半不识数,也就我妈是踏踏实实的性格,不然以前我都不敢把孩子放娘家。这边咱爸现在松心了,什么事儿反倒不会多想,你接到电话的时候挺上火的吧?怪我,没提前给咱爸打预防针。”
孟蕾当然不能说,自己跟母亲吐槽了一大堆陈芝麻烂谷子,笑盈盈地说:“没事,我跟咱爸实话实说了,挂断电话还反省来着,觉得有点儿不通情理似的。”
“跟小春儿讲什么情理?”向红手一摆,“跟你说话,我也不怕丢人,她顶不是东西了,结婚前跟家里要这要那的没个完,幸好我爹妈觉得那是倒贴的事儿,没理她,要不然,家底都得让她搬婆家去。”
孟蕾失笑。
向红又说起对方小时候的事儿,“我一直记得,但真没脸跟你提,也是为自个儿妹妹那些破事儿,从你结婚后,我都不知道怎么跟你相处,怕你厌屋及乌,看准我也不是好东西。”
孟蕾忍俊不禁,“瞧你说的,那我还是从孟家出来的人呢,算起来是不是也要自卑,认定你觉得我跟我爸、继母、李素馨是一类货?”
“怎么可能?你这小丫头,现在可真是能说会道的。”向红握了握孟蕾的手,“以后再有什么事儿,我跟你大哥尽量先跟你和老四打招呼。”
“好啊。等苏衡回来,我跟他一起回家看咱爸,顺道蹭饭吃。”
“那可太好了。”
简而言之,妯娌两个这次见面欢欢喜喜的。
送走妯娌,孟蕾细看了看两个披肩,觉得很适合母亲和自己,挺喜欢的。
十一点多,杨清竹回来了,听女儿说了这码事,笑得很舒心,“你倒是没说错,这个妯娌挺好的。”
“嗯,她跟我二嫂都是明白人,就是娘家人都不怎么样。”
“往后好好儿处。”杨清竹叮嘱完,换上家居服,到厨房给宝贝闺女做午饭。
苏衡打来电话。
孟蕾预感到了,转到卧室接起来,语气有着不自觉的柔软:“昨天收到信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说不准,但日子长不了,不用想回不回信什么的。”苏衡说。
“我可当真了,正好也怕回不好。”
苏衡轻笑,“这话说的,信有什么好不好的可说?”
“不一样。你写信跟闲聊天儿似的,我写信开头就有点儿公式化。”孟蕾笑说,“预期之外的信都到了,你提过的土特产可还没影儿。”
苏衡逸出清朗的笑声,“就知道你得惦记,不过不用寄了,过一两天有人给你送到家里,保证让你因为东西太多犯愁。”
“真的吗?那可太好了。”孟蕾喜滋滋的,“要是能多一些冬天的腊味卤菜是最好。”
“我尽量多踅摸一些。”苏衡略顿了顿,揶揄她,“馋猫。”
“还不是你跟妈惯的。”
夫妻两个聊了十多分钟才结束通话。
两天后,正如苏衡所说,有人把很多外地的土特产和腊味送上门,只是,那个人却是孟蕾没想到的——虞仲开。
虞仲开和两个人高马大的年轻男子把十来个大小不等的纸箱搬进客厅,笑着跟一脸懵的孟蕾打招呼,“嫂子,这一段过的还成?”
“过得挺好。”孟蕾下意识地应声,随即才问,“你怎么先回来了?”
虞仲开示意身边两人离开,替孟蕾带上门之后才说:“那边的事到了收尾阶段,四哥要出面应付一下——重要的人脉都是他找的,用不着我,而且我得带俩孩子回来。”
“哦。”孟蕾其实听得不明不白的,但也无心多问。基于前世对虞仲开的认知,她大略猜得出,他们这次出行办的事涉及哪方面。
她请他落座,给他冲了咖啡,瞧一眼大大小小的箱子,说,“你有没有给朋友带些东西回来?其实我指的是小莺,这次你跟你四哥出门,她还挺惦记的,问过我几次。你也真是的,没给人家联系电话,我也不好替你做主把号码给她。”
虞仲开笑了笑,“没想到。不过,我除了帮四哥带这些东西回来,还真专门给她也带回了不少东西。”
“是吗?”孟蕾展颜而笑,“那可太好了。”虞仲开和小莺之间,她有很好的预感,只是鉴于前世小莺不着调的做派,不敢确定。
虞仲开慢条斯理地喝了两口咖啡,放下纯白色细瓷杯子,认真地望着她,说:“嫂子,我这边要是有阻力的话,可能得请你帮我牵线搭桥。”
“嗯?你指的是——”
虞仲开抬手,指尖刮一下眉心,现出孟蕾两世不曾见过的略带腼腆的笑容,“出去这段时间,发现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儿,但没把握当面跟她说出口。我实在做不到的话,只能麻烦你帮我做一回月老。”
孟蕾大喜过望,面上却摆谱,“喜欢上谁啦?如果不是我最在意的姐妹,我可不管这种事。”
第73章 人情暖
虞仲开看住她,笑,“你明知道。刚刚提到谁来着?”
孟蕾不再抑制喜悦之情。当然她明白,虞仲开要她牵线的话,只是试探她是否赞同,并不是真需要她介入。
她立刻表态:“我很看好,也很期待,说合的事儿我可做不来。经过人介绍的,说起来终归不如自然而然恋爱,你觉得呢?”
虞仲开颔首一笑,“也是。”
“你刚才说带回了两个孩子,是怎么回事?男孩儿女孩儿?”孟蕾问他。
虞仲开略一迟疑,“女孩子,大的二十一,小的十八。”
“这样啊,她们是怎么回事?方便跟我说么?”
虞仲开默了默,“一个是我堂妹,一个是我哥们儿的妹妹,今年被人拐到了外地,从事非法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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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蕾睁大眼睛。
虞仲开对她一颔首,“说白了,就是皮肉生意。说到她们,其他的都不成问题,工作方面有难度,我只能安排十八的那个做古玩店的店员,她喜欢琢磨老物件儿,说好过两天去上班。
“二十一的是我堂妹,高中毕业,出事前做过两年会计,现在要是安排一点儿技术含量都没有的,她是无所谓,但我怕她随着环境一路下沉,失去进取心。
“她高考时成绩不错,只是运气差了点儿,两个志愿学校都提高了分数线,差一分错过了一流大学,更糟的是,没报别的院校做退路。”
孟蕾呆住,“怎么会这样?”
虞仲开苦笑,“妥妥的倒霉孩子。她考虑家境没复读——爹妈没的早,哥哥那年要结婚,她嫂子家不同意供她,认准复读的人成绩只能更差,不如尽早上班。她让我给张罗的工作,这次出事离开时间太长了,再回去不合适。”
“你等一下。”孟蕾快步去了趟书房,取出四份文件折回来,“这是四个自选商场的员工职务明细。你别以为全是售货员收银员,有技术含量的岗位不少。”
虞仲开轻笑,“你当我傻么?
孟蕾也笑了,分给他两份,“赶紧帮我一起找找,有没有适合堂妹的。”
虞仲开从善如流。
“做过会计,能力应该没得说……”孟蕾一边翻文件,一边转动脑筋,“做出纳怎么样?城东那边没招聘到合适的,两个经理分摊着那些工作。”
“合适么?”虞仲开说,“这职位,要说重要也挺重要的,你有没有做好牵制出纳的安排?”
“有的。”孟蕾哭笑不得,“你倒先帮我防这防那的。”
“帮你防意外是应该的。”
孟蕾仔细说了自选商场的出纳要负责的事项,然后催促他,“现在能打电话联系堂妹吗?你问问她,她不喜欢的话,再找别的。”
“找工作的人就是等人挑的大白菜,哪儿有她喜不喜欢的份儿。”
孟蕾横他一眼,“找工作的人都是找适合自己的,你见过厨师应聘迎宾吗?万一人家有不可控的原因做不了呢?”
虞仲开晓得她的好意,便笑着去拨电话联系堂妹。
通话之后,他折回来落座,“明月非常愿意,只担心辜负你,保证会尽全力。要是做一周不行的话,你可以直接打发她做保洁、看门的。”
“乱说。”孟蕾又去了趟书房,带着一份合同回来,当着他的面儿签字盖章,再交给他,“有你呢,面试就免了,带回去让堂妹——明月是吧?让明月好好儿看看,没意见就签字,下周一准时报到上班。”又递给他城东店长的名片,“到时候找这个人,晚一些我跟他打好招呼。”
“可能的话,还是让明月过来一趟。”虞仲开翻了翻合同,又瞧了瞧名片,视线移到孟蕾面上,很认真地说:“嫂子,谢谢。”
“这话可就说远了。另外我得先跟你保证一下,绝对不会跟外人说明月的事儿。”孟蕾承诺之后,谈及实际问题,“对了,我进了一批计算机,你能不能教明月学着用计算机办公?”
虞仲开多看了她两眼,“我这几年都泡在计算机相关的业务里,明月没事就往我那儿跑,她怎么可能不会计算机的基本操作?”
“真的吗?”孟蕾非常庆幸,“那我可是捡到宝了,也不瞒你,招聘到现在,只有四个会用的。”
“能招到四个算是很不错了,毕竟计算机还没普及,这专业的应届生有更好的选择。”
“就是呢。”孟蕾这才顾得上挑他字眼儿,“什么叫计算机的基本操作?那些基本的操作,我专门上夜大学来的,小莺需要跟我这个二把刀一天天地学。”
虞仲开笑得现出亮闪闪的白牙,“我说话就这德行。”心情已是真的明朗起来。
这时候,杨清竹回来了,进门看到虞仲开,以及堆放在客厅的那么多箱子,陷入云里雾里,“这是怎么回事?”
“东西全是您女婿托仲开送回来的。”孟蕾解释。
虞仲开则站起来,欠一欠身,礼貌地问好。
杨清竹释然一笑,望着虞仲开,神色更为柔和,“瞧着瘦了点儿,但显得更精神了,我家苏衡没瘦吧?”
孟蕾忍着笑。
虞仲开忍俊不禁,“我四哥好着呢,篮球台球走到哪儿打到哪儿,就算瘦了,也是总打球累的。”
“那样最好。”
虞仲开道辞,“刚跟我嫂子说定了一些事情,我得抓紧落实,回头再来看您。”
“有事儿我就不留你了,下回见面一定一起吃个饭。”杨清竹说。
“一定。”
母女两个送他到门外,回到室内,孟蕾与母亲说了原委。
杨清竹惊诧不已,“好好儿的孩子被拐走,还被强迫卖身?”
孟蕾点头。
“真不是人,就该毙了那些拐人的脏心烂肺的东西!”杨清竹气愤不已,转头叮嘱女儿,“老四给你找保镖就对了,平时都觉得世道太平的很,犄角旮旯里的脏事儿其实从来不少。
“回头跟小莺、然然也提个醒儿,让她们平时留神。人这辈子栽跟头,往往栽在万一俩字儿上,一旦遇上那个万一,就可能是一辈子的万劫不复。”
孟蕾正色应下。
讨论完毕,两人开始逐个开箱,查看苏衡请至交带回来的东西。
有特别甜的干枣,果肉饱满的核桃,生熟两样花生,香甜软糯的地瓜干,干炒得入味的葵花子、南瓜子。
标明轻拿轻放的箱子里,是一个个密封着的小坛子,里面分别盛着腊肉、腊鸡、腊鱼、腌鹅蛋、咸鸭蛋、八宝咸菜。
腊肠足有三十来根,整整齐齐码放着。
此外还有不少玉米面做的薄饼,很薄很薄的那种。
孟蕾按捺不住好奇心,取出一张,掰了一块,咬一口,脆脆的,忍不住问母亲:“这个要怎么用?”
“想怎么用就怎么用,下面的一块抹上酱,放上蔬菜,再加一块在上面——类似汉堡的形式?我和朋友以前吃过。同样的,中间夹肉肠、鸡蛋、卤肉都可以,没谁规定过要怎样,自个儿怎么高兴怎么来。”
“等下我就试试,感觉应该特好吃。”
“什么都没见过,真可怜。”杨清竹拍拍女儿的背,“玉米面薄饼有什么稀奇的?”
“我只见过玉米饼子,那个说实话真不好吃,当个新鲜东西吃几口,或者中间剖开夹小黄鱼,味道很好。但是,单独吃的话,我连半个都享受不了。”
杨清竹忍不住笑,“你说的区别,类似馒头大饼之间的差别。得了,谁都一样,看不尽也吃不尽各地的食物,有了就好好儿享受。”
“嗯!”孟蕾稍一斟酌,选出所有东西的三成之一,“这些您给朋友分发下去。苏衡就是有这层考虑,不然不会准备这么多。”
杨清竹委婉地表示不赞同:“剩下的还够你往下分么?”
“足够了。到苏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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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的时候,一定会再带回来好多。而且全是吃的,现在除了然然、小莺和安叔叔,别人尝个鲜就得了。”
杨清竹也就随她去,卷起袖子,帮着把食材妥善存放起来。
孟蕾始终在心里计较的,是苏衡、虞仲开这次出行的目的。
不可避免的,要综合前世经历一并考虑。
前世这个时间段,苏衡与虞仲开出行之前,她已经被李素馨、姚文远设局抢走了全部财产,陷入全然否定自我的极端状态。
为着她,苏衡当然不可能离家远行,间接导致的是,虞仲开恐怕根本没跟他提起,只身前往,耗时半年,将那个犯罪团伙一网打尽。此后仍旧见不得这种事,一旦发现,就会出手。
——这是前世虞仲开到访家中之后,孟蕾通过杂志,读过这位当时的IT界顶级人物的生平之后,才了解到的。
对他这段经历,太多的人无法理解:好好儿做你的IT大佬不好么?怎么就跟犯罪团伙杠上了?
在如今,他仍旧会重复前生的步调。这可不是事情进展得顺遂与否,就能让他全然释怀的。
局外人听着已是义愤填膺,何况受害者里有他的堂妹。
商小莺一如既往,在家里做功课,练习打字,累了就玩儿几把蜘蛛纸牌。
虞仲开到访,她真有些喜出望外,“怎么突然就回来了?四哥呢?”
“四哥还有事。”虞仲开和两个兄弟把几个箱子搬进客厅,“瞧着四哥没事就踅摸这些,我也跟着凑热闹,这些是送你的。”
商小莺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虞仲开也不需要她说什么,“刚跟嫂子给一人安排了工作,我得抓紧落实。回头给你打电话,请你吃饭,成么?”
“成。”
“那行,走了,回见。”虞仲开打个手势,带着两个兄弟离开。
商小莺站在门口,发了好一会儿呆。
回到室内,带上房门,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又瞧了瞧那些东西,才确定他风风火火的一出不是她的幻觉。
虞仲开赶回住处。
目前他住在一栋二层洋房里,到苏衡那边,开车只需要五分钟。
所谓狡兔三窟,他给自己置办的住处不少,基本东西南北中都有一处。
车子开进院落,带上合同,进到客厅,步履如风地转到楼梯前,上到二楼。
一扇门开启了,年轻的女孩探身出来,“哥。”
虞仲开给她一个和煦的笑容,“聊聊你工作的事儿,有空么?”
“当然有空。”虞明月请他到室内,沏了两杯茶。
“嫂子——就是四哥的媳妇儿孟蕾,要我拿给你的合同,你瞧瞧。”虞仲开脱下棉服,喝了口茶,意态变得松散。
虞明月仔仔细细擦过手,才拿起合同,认真阅读。
等她看的差不多了,虞仲开说:“你的职位算是中等偏上的位置,福利多,要求也多,好像还有涉及对外绝对保密的条例,能接受么?”
虞明月清丽的面容逸出些微笑意,“有付出也有所得,没有不接受的道理。”
“以为嫂子迷迷糊糊的,实际居然是个人精。”虞仲开笑一笑,跟堂妹商量,“可能的话,我送你去见见她?”
“好啊。”虞明月欣然点头,“瞧着四哥,我总在想,嫂子跟他的日子可怎么过?”
说来挺奇怪的,也可以说是真的没缘,这次的事情之前,她从没见过苏衡、孟蕾,甚至没接触过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任何一个人。
“嗯?”虞仲开讶然。
“四哥话太少,特会噎人,那次他把一个大老板噎得面红耳赤的。他这种脾气,要是在家也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