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东越望着妻子,看呆了。
这女人极美,他再清楚不过,没想到的是,婚纱能将她的美最大程度地彰显。
蕾蕾与她有几分相似,样貌娇艳妩媚,目光澄澈如孩童,她的美则是透着锋芒带着兵气的——给人距离,令人一见之下就会有压力或自惭形秽那种。
这个被岁月格外眷顾的女人,在这一刻,美丽的容颜、姣好的身段全然呈现,气质更显从容优雅,和千帆过尽的云淡风轻。
摄影师快高兴得疯了,拍着心口,确信无误的是,有了这两对夫妻的照片做活广告,起码三五年之内,生意都会是京市最火爆的。
他取出自己最高档的摄影设备,请两对夫妻相继到特地布置的几个摄影棚,并不特地要求他们摆拍,不断地按动快门,不放过任何抓拍的机会。
天造地设的四个人,实在是好看得像是鲜活的画儿,怎样都是赏心悦目至极。
拍完婚纱系列,摄影师又继续跟苏衡耍赖,求着他换上传统礼服,和孟蕾再拍两套。
孟蕾对传统礼服,一如看到玩具的小孩子,跃跃欲试。
苏衡禁得住摄影师的歪缠,却架不住媳妇儿扯着他衣袖央求,没两个回合就蹙着剑眉,别别扭扭去换衣服了。
梁东越、杨清竹的笑止也止不住。
“这俩兔崽子,有他们不闹别扭的事儿么?”杨清竹纳闷儿。
“我看没有。”梁东越说,“可这样多好。”
“对,的确很好。”
“俩孩子不像某些人,都懒得跟人闹别扭。”梁东越绕着弯儿吐槽妻子。
“就是懒得搭理你,怎么着吧?”
梁东越哈哈地笑。
又拍过两套喜气洋洋的中式礼服,苏衡总算解脱了,而时间也不早了,催着摄影师去拍正主,别再跟他找辙。
摄影师简直笑得手抖,也真饶了他。
喝着助理特意沏的好茶,坐在供客人休息的茶几前,孟蕾轻声问苏衡:“四哥,你在闹情绪,怎么啦?”
“你才闹情绪呢。”
孟蕾嗔他一眼,“苏老四,好好儿说话。”
苏衡就笑了。
今天真是气儿不顺,成家兄妹俩接二连三弱智,也不知道是他越数落他们越找不着北,还是本来就吃力,赶一起暴露所有短板给他看。
不过,他真正有情绪的事情,倒真与工作无关。
他说了季建国和妻子明天启程去香港的事。
孟蕾立刻明白了。
齐友兰从炒股到现在,起码有十次以上的机会见好就收,但是从没有,甚至到了压上全部身家豪赌一把的地步。
换了谁是齐友兰的子女,就算是故意为之,又怎么能不窝火?这种人会让人连自己都质疑,担心本身会遗传到她什么劣性。
孟蕾握一下苏衡的手,挠了挠他手心。
苏衡心里一暖,对她缱绻一笑,“没事儿了。”
瞧见她好好儿的、乖乖的,有什么事都不算事儿了。
他岔开话题:“商小六呢?不是从一早就跟你在一起么?”
“仲开接走了,应该是离了京交所就来接小莺了,不是弄到传呼机了吗?还有些别的东西要一起送给小莺。”
“对,传呼机,你不提我都忘了,咱家几个的我拿来了,在车里,等会儿给你们。”
有虞仲开亲力亲为,一班人早就提前填写了表格办了手续,只等他代为拿到专属的个人号码。
“那可太好了,以后不论去哪儿,都不用特地留口信交代去向了。”
“嗯。”
孟蕾拿过手袋,取出一块巧克力,问他:“要不要吃?”
“问我?你又要吃?”苏衡看腕表,“下午四点多就吃第二块?”
“……就要吃,我拍婚纱照了,要奖励自己一下。”
“……吃,吃得牙坏掉我就揍你。”
“好像真能吓到我似的,敢打我一下,我就登报揭发你。”孟蕾剥开包装纸,咬一大口巧克力,示威似的。
“你侵犯隐私权上瘾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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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告我,我又不是不认错不赔偿,道歉赔偿完了继续揭发,你能把我告到破产吗?”
苏衡硬生生被媳妇儿气笑了,手不轻不重地给她一记凿栗,“去揭发我,赶紧的。”
孟蕾回手掐他手臂一下,笑得现出小白牙。
苏衡早习惯了,说起安排:“晚上跟季建国和他媳妇儿吃饭。”
“在哪儿吃?”
“羊蝎子火锅,定好包间了。”
“好吃吗?”
“还成,主要是那儿挺奇怪的,有油炸芝麻火烧——千层芝麻火烧,用滚油炸,你应该会喜欢。”
“什么叫应该,一定会喜欢呀,你怎么才告诉我?”孟蕾不满。
“油炸的是什么有益的食物么?孟蕾蕾,你从体检之后越来越不像话,报复谁似的吃这吃那,活脱脱我以前管得你要出问题一样。”
“本来就是。”
“今晚不准吃油炸火烧。”
“那我不去了,你自个儿去应付人家两口子吧。”
“为一口吃的,你可真是什么都干得出来。”
“就这样儿了,看着办吧。”孟蕾成了小气包子,认真抱怨起来,“再数落我,信不信我吃第三块巧克力?明知道我喜欢吃什么,自己知道后也不告诉我,还一堆大道理……
“连个油炸火烧都不让人吃,我专门检查过胃病,体检时也查了,结果都很好,根本不需要忌口。就算喜欢油炸的食物,我又能吃多少?总是我能把你吃穷了的德行,至于吗?”
“……”苏衡觉得头疼又牙疼,“个小兔崽子。”这要是不知情的听见,一准儿以为他管她到了超级过分的地步,但凭良心说,哪一种她爱吃的不是他带她去尝的?小混蛋不讲理起来,简直是个混不吝。
换好衣服的杨清竹和梁东越走过来,前者拍拍苏衡的肩,“又掐,惯着蕾蕾的是你,没事儿就跟她较真儿的还是你,图什么?”
图什么?谁知道呢。苏衡站起来,“我有病。”说着举步向外,“我送你们回家。”
梁东越瞧一眼仍旧小气包子表情的蕾蕾,哈哈地笑,从衣袋里取出一块巧克力,“你妈妈说你喜欢吃,我跟朋友要了几盒,你尝尝这种合不合口。”
苏衡“嘶”地一声,转身先一步夺过巧克力,“明儿再吃,今儿超标了。”
“您看您看,”孟蕾揍他一顿的心都有了,“连块巧克力都不让人吃。”
梁东越大笑,“少来,苏衡说你超标了就是超标了,明天再吃,蕾蕾乖。”
孟蕾底气不足地瞪他一眼,“偏心。”
杨清竹摸了摸女儿的头,“快走,和老四一起送我们回家。你们俩孩崽子,每天都吃撑了似的,什么破事儿都能吵一阵,让人说什么好?”也是真服气了。
到了,孟蕾也没能吃到梁东越给的那块巧克力。
好在苏衡训她归训她,惯着她也是习以为常了,经过肯德基的时候,给她买了两份薯条、一对鸡翅——在他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总比甜食好点儿,而且这时候吃些东西,晚上那一餐她能少吃个油炸火烧。
对于自己和媳妇儿这些事,他承认,的确是岳母说的那样,可有什么办法?那个小混蛋真是他不数落她就撒欢儿胡吃海喝的做派,她总好意思任性,他又有什么不好意思阻挠的?
孟蕾倒没想那么多,得到补偿后就翻篇儿了,拿出寻呼机,细细地询问虞仲开那边后续要做的。
苏衡就告诉她,仲开手里有适合的铺面,招牌做好了,也注册过拿到经营许可了,一两天后开业,一起向外销售的,还有用优质零部件组装的计算机,价格便宜一大截,质量却是没话说。
孟蕾笑笑的,“仲开挺有意思的,什么都是第一时间注册,但是正经营业的,也就这个店面吧?”
“这倒是,软件、游戏研发的公司,好几年前注册的,可你瞧瞧,地址到今天还是那个住处。跟他合作的经销商,也真够心大的。”
“又乌鸦嘴。”孟蕾笑意更浓,“横竖只是他和同事提供灵感和技术的行业,换我也不会特地弄个公司做幌子。”
苏衡扬了扬唇角,嗯了一声,脑筋却跳到了和她先前的一些对话,“孟蕾蕾,你真是有出息了,叫我什么来着?苏老四?谁给你的胆子?你是怎么想到这么个奇奇怪怪的称谓的?”
“给你气的呗,我一生气脑子就很灵。”
“滚吧你,你一生气脑子就成摆设才是真的。”
孟蕾挥着手,接连打他好几下。
一点儿也不疼,她对他,一向就是小老虎的心,小奶猫的举止。苏衡笑着腾出一手,揽住媳妇儿,“早晚被你打出毛病,到时你就高兴了。”
孟蕾气馁,为自己的不文雅嘴硬:“打是亲骂是爱。”
苏衡一乐,“嗯,你胡说八道惯了,恐怖的是,我居然越来越相信你这种见鬼的逻辑。”顿了顿,煞有介事地叹息,“仲开说什么我跟活阎王似的,比你的逻辑还见鬼。有见天儿挨揍的活阎王?”
孟蕾笑得不轻,勾住他落在自己肩头的手,“四哥,遇见你,是我最幸运的事。”
“一样。有时候会想,要是有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要找你一起过。”他语气柔柔的,又透着十二分的认真。
“谁又不是呢?”孟蕾抚着他手指,“四哥,你爱我吗?”
“……蕾蕾,这种话需要直白地说么?到底有什么必要?”
“……”孟蕾甩掉他的手,“说出来你能怎么着?会影响你智商吗?”
他笑微微的,不言语。不能怎么着,关键是他说不出,而且爱不爱的,不是明摆着?简直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儿,她偏要他说个明白。
他偏不说。
“憋死你算了。”孟蕾转头望着车窗外,“我要跟你分居,今天开始你睡客房去。”
“……到明年夏天再说,冬天你怕冷。”
“……也是哦,那我给你攒着,保不齐明年一夏天都分居。”她认认真真又理直气壮的。
苏衡回想一下彼此的对话,把车子靠边停下。
必须得缓一缓,要不然,忍笑得内伤以至于闹出车祸,可就要命了。
孟蕾不解又不满,转头瞧着他。
他把她揽到怀里,飞快地吻她一记,随即双唇到她耳边,柔声言语:“蕾蕾,有你,是我这辈子最需要感恩的事儿。”
“然后呢?”她还是想听到那三个字。
“贪心。下回写信跟你说。”
孟蕾磨着牙,手悄悄溜到他肋间,发狠地一掐。
苏衡身形僵了一下,之后轻笑出声,忍不住别转脸,快速地吻了吻她,“真是块宝,怎么这么招人喜欢?”
“……”孟蕾横他一眼,“喜欢?”
“喜欢。蕾蕾,没有人会比我更喜欢你。”
“把喜欢换成一个字儿。”
“……换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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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蕾炸毛,挥着手一通揍。
他笑得更欢,等到她的手消停了,发动引擎,“能不能考虑一下,你先说?”
“做梦。”孟蕾倚到车窗前,“不想再跟你说话了。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儿,你偏不亲口跟我确认,缺德。”
“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儿,你还纠结什么?怎么所有人都不知道你对我是怎么样的?被惯坏了你还有理了。”
“该,你把我惯出毛病来的。”
“……”明明是有恃无恐的谬论,他偏就没词儿了。
第104章 我爱你
季建国和妻子很喜欢吃羊蝎子火锅,苏衡听说过,在他们离开京市去往远方之际,乐得投其所好。
季太太以后和孟蕾挺投缘的,两男子喝白酒闲聊,她们凑到一起说话。
“以后有什么打算?”孟蕾是知道的,季建国为苏衡做事并非无所图。
季太太说:“我家那口子过去之后,工作不用愁,就看他想不想上班。我只能做小生意,以前上班是在流水线上,没擅长的专业,优势是会说那边的话,我妈是广东人,可惜和我外公外婆一样,走得早。我丈夫听得懂但不会说粤语,好在英文没问题,过去再慢慢适应。”
孟蕾现在不放过任何做生意的机会,认真问:“做不做日用品的生意?”
季太太双眼一亮,“我们可以合作么?”
“我巴不得呢。”孟蕾把邮箱和电话写给她,“以后少不了麻烦你。”
“你太客气了。”季太太双手接过联系方式,把自己的邮箱写给孟蕾,“我们跟虞先生定了一台电脑,在托运的路上了,往后我会经常邮件电话打扰你的。”
“你才是太客气了。”孟蕾笑着,郑重地收好联系方式,随后在宽大的手袋里翻找出一份清单,递给季太太,“我妈有做小家电生意的朋友,那次我写清单的时候,想到了这些日用品,本来想请她朋友帮忙,现在有你了,太好了。”
季太太很开心,认真看了下清单,与孟蕾凑得更近,手指了指卫生棉三个字,“这东西我觉得挺重要的,多给你找一些种类。过去我就办手续,尽快找货源。”
“嗯!”孟蕾笑着,“护肤品、化妆品也一样,多多益善,最好是你能找到长期合作的厂商,也就能跟我长期合作了。”
“和我想的一样。”季太太亦是眉开眼笑,念了一阵生意经,她说起要去那边的根本原因,“我丈夫想到外面走走,孩子也能跟着见些市面,过些年再回来,说要不然亏得慌。而且你也知道,他在这边炒股太顺利了,可我不想他长期碰那些,他赚到的我全存起来了,平时只给他几百块,全亏掉也不心疼,他有本事赚出小金库我也不眼红。”
孟蕾轻笑出声,“你这样的媳妇儿可真好。”
“那你跟苏先生呢?平时谁管家里大头的钱?”季太太随口问出来就后悔了,“我是不是太没边界了?你当没听到好了。”
“没有,又不是什么隐私。我家里没人管钱。”孟蕾微声诉诸事实,“钱和产业掺和在一起了,从来没弄清楚过他到底有多少钱。不过你别认为我做生意缺弦儿哈,自选商场的账我可是门儿清,家里那个,谁知道他弄了哪些产业?”
季太太笑了一阵子,声音也很低,“分不清才好,放一起谁要用钱就去拿,才是我最理想的生活状态。可是,那得等我能完全对丈夫放心了再说,现在可真不敢撒手让他管钱。”
停了停,想到听说过的事,颇感兴趣地问,“听说你学会开摩托车了,还和好朋友一起考到了驾驶证?原来开摩托车也需要驾驶资格吗?”跟车字有关的,她只能驾驭自行车,其他的一概没有那根儿筋。
孟蕾笑得明眸微眯,“是呢,我和小莺是想,等到天气暖和了,一起开摩托车到郊区、山里转转,应该是挺不错的事儿。而且拿到E本之后,我算有底气了,没事就给小莺拍开摩托的照片,她看起来很帅。当然,她也没少给我拍。”
季太太已经非常地相见恨晚了,“我们明天下午走,上午我能不能到你家里做客?想看看你和朋友的照片,更想要一些带走——这样是不是太冒昧了?可我真的很想要照片。”
孟蕾笑盈盈的,“没问题,条件是你也得多带些自己和家人的照片,我也很需要你们家的。”
“嗯!没问题,说定了。”
孟蕾把具体住址告诉季太太,“明天早上我就跟门卫打好招呼,到时你签一下字就可以了。”
“明白,云景小区物业出了名的管理严格。”
因为和季太太始终聊得兴致盎然,油炸芝麻火烧上桌时,两人分享了一个,确认的确好吃后,她单点了几个带走,要给小莺和然然——油炸火烧别的餐厅也有,但这家的的确好吃。
转过天来,季太太如约而至。
相互分享赠送了照片和礼物后,两人签下合作意向书。
等到季太太到港,在季建国、虞仲开的合作方的协助下,马不停蹄地注册公司,在邮件里与孟蕾敲定货物类型、款式、型号等等后,正式通过京市法院签署了一份长期合约。
合着成了既定的事情,孟蕾去了几趟办事处,唤上李大友、安志国,让他们和自己一道去填资料递交贸易申报,以后提货交海关税等环节,需要他们跟进。
政策鼓励创业与合法贸易,手续繁多是真的,却没难度,耐心地走流程即可。
整件事里,要说棘手的,是英文版合约中,一些术语的运用,孟蕾在自己的职员中硬是找不到能解决问题的,只好向母亲和苏衡求助。
杨清竹催促女儿进一步学习英语,不然很担心她以后落入合同圈套。
苏衡则数落她什么事都临时抱佛脚,明明要把事业做大,又一定会做离不了很多英文术语的计算机游戏行业,居然不懂得聘请翻译人才备用。
孟蕾一边为学习英文到精通的程度焦虑,一边被他数落到欠考虑的地方真郁闷了,结结实实上了几天火。
后来梁东越瞧着俩人把他新得的宝贝女儿祸害得都打蔫儿了,挨个数落了妻子和女婿一通,又给孟蕾搜罗了很多英文教材,包括一系列由简到难的英语教学磁带。
孟蕾这才又神气活现的了。
苏衡反思了一下,正经给小妻子道歉,只是还是没太注意方式:“我真不是教人的料,跟你说话尤其不过脑子,之前能在你课程上帮到点儿忙,是瞎猫撞上了死耗子的概率。”
孟蕾听了,恼火得想往死里咬他一口,“谁是瞎猫谁是死耗子?早晚被你气出病来。”
于是,苏衡罚自己连续送了她一星期的花也罢了,还带她去看了两场电影,都是彼此很感兴趣的片子,一部内地的,一部港片。
孟蕾彻底开心起来。
这晚,看完电影,两人与来时一样,步行回家。
前天下了场大雪,气温是雪后的寒冷,风不大,却跟小刀子似的。
苏衡展臂拥住孟蕾,“冷不冷?”
“不冷。”
他握了握她的手,触感暖烘烘的,这才放心。要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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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面的回去得了。
经过卖烤红薯的摊位,孟蕾多望了两次。
“买了回家再吃。”苏衡说。
“嗯!”
卖烤红薯的老大爷慈眉善目的,主动给两个人挑了两块,说都是很甜的。
苏衡道谢,笑着付了账。
随后的路上,他问孟蕾:“学习的压力是不是很大?”
上次的事情之后,她焦虑的不止英语,还有数学,也去跟梁东越借了很多书。
“不会。”孟蕾娓娓地说,“但以前总感觉学得够用就行了,现在想该学精的就要学精,不能总用考试成绩安慰自己。再怎么样也是夜大,不像高等学府。我要是什么都凑合,以后做游戏找同事的时候,都不能一下子看出人家是不是人才。”
上辈子就做过的行业,她因着自己表现不错,认定不用有压力,现在却不一样,想着就算不能像母亲和丈夫似的,学什么做什么都恨不得到极致,精益求精却是应该的。
她不能连活两辈子,都不放弃糊弄自己和别人的惰性。他不是原因,原因在于他无意间让她意识到的隐患。
这辈子她要彼此都健康长命,事业总因为能力不够好存在隐患,实在是不应该。要是那样,她上什么夜大开什么公司?守着倒腾国库券的钱混吃等死好了。
苏衡温柔地抚了抚她面颊,“其实只要你愿意,可以一直上学。过两年我不在京交所干了,能和妈、梁叔叔一起替你管理事业,别有压力,好么蕾蕾?”
一想起她正经上火到打蔫儿时的模样,就很心疼。
她只是不想做业内尖子生罢了,又不是业务能力不过关,他那么说她,话的确是太重了。
“好。”孟蕾心头暖暖的,“该学的我持续地慢慢学就是了,但不会正经去上学,因为不大喜欢校园环境,往后跟妈一样,没事考个证就行了。”
苏衡莞尔,“那多好。怎么好像对我卸任一点儿不意外似的?”
“不是体制内,比体制内还麻烦,你能长期做下去才奇怪。”孟蕾实话实说,“而且我觉得,这一行做久了,你习惯不习惯还不算什么,主要是那些同事可能会出错,你怎么样也要担负连带的责任,可又凭什么?
“更何况,王学坤不是已经开了证券公司?你早给自己安排了退路,这边能待久才怪。”
证券交易所的人一出事就是大事,她上辈子看过相关的新闻,当时很为当事人捏一把汗,轮到自己的丈夫亲力亲为,再信任他,也没办法相信他每一个同事,怎么能全然放心。
苏衡沉了沉,与她商量,“我做汽车行业,或者通讯工具行业怎么样?更便捷的大哥大之类,在南方已经出现,明后年是适合的在北方大范围推广普及的好时机。”
孟蕾默了默,“汽车行业、大哥大——这是两个能放一起说,还选做哪个都行的行业?承认你牛,可偶尔你牛的样子,真挺欠揍的。”
苏衡哈哈地笑,“先前老老实实上班的经历,累积了机械技术,捎带着学了不少汽车相关的,不见得能制造,但验货能力敢说一流。而且起步阶段只做二道贩子,不然怎么有那个胆子。”
“……说自个儿是二道贩子……”
“做出经验来再考虑其他。但是通讯工具不一样,这是我能组队研发的,运气好、团队能力过硬的话,能做自己的品牌。”
他从来是什么最赚钱就做什么,依据周边环境做饼,然后别人正跟风呢,他已经丧失兴趣,去搞别的了。
要说他狂、嘚瑟什么的,其实有些亏心,计算机、数学的双料高材生,又从不懈怠地学习其他行业的精髓,可介入运营的行当实在很多。
孟蕾寻到他的手握住,“做哪一行都可以,而且我知道,这两个行业,你一准儿都会做,还是一半年之内就会做起来。唯一好奇的是,你会让谁先出面成立公司。”
现在他的身份,受的约束相对不小,说起来要是在外成立公司并不违法,但只要注册了,担负并做到的事项就有一箩筐,还不够人嫌烦并非常抵触的。所以他从京交所成立后,赚钱的事都是通过虞仲开、王学坤、沈卓、程凯去做,他提供技术人脉,朋友负责明里出面、实际全力辅助。
“这种事儿让仲开办。”
“猜就是。”孟蕾说,“我支持你。”
“那可太好了。不管做二道贩子还是研发商,都用不着动我们的家底,起步阶段,必须是用别人的钱换取最大利润。”
“……”孟蕾只是想,幸好她和他不会成为合作商,要不然,自己被他算计死都不知道。
这倒也没什么好郁闷的,她就适合做推出产品后征得大众认可欢迎的行业,他呢,从来是脱离大众,直接在大大小小的商人企业间牟利,需要他贡献心血的,起初不找到投资方为他心血买单、让他旱涝保收,他怎么肯?
说起这些,孟蕾不得不想,齐友兰那个混不吝,这辈子也做成过很牛的事儿:把赚商人钱那一套玩儿得明明白白的苏衡,竟然被自己生身母亲生生压着去事业单位上了几年的班,一辈子也就那一次了。
有了这些事,夫妻两个照常度日期间,又添了些相互心疼理解而生的默契。
杨清竹和梁东越、孟蕾和苏衡的婚纱照洗出来后,摄影师全部放大为十寸,临街的玻璃窗、影楼内的展示框中,都把两对夫妻的照片放在主位展示。
而且摄影师对四个人抓拍了不少照片——他们穿着自己服饰时拍的,因为身在影楼,成了毫无悬念的艺术照。
摄影师跟苏衡耍赖已经有了经验,磨烦一阵子,也便得到了被展示的权利。
苏衡不要他付劳什子的模特费用,倒是照价付给影楼那两套婚纱礼服的钱。
摄影师和助理无以为报,便将两对夫妻的照片做成非常精美的相册,单独装裱了认为最好的十来张照片,又送给四个人每人一套唐装——只要乐意,居家穿戴即可,很舒适。
苏衡对属于自己的唐装兴致缺缺,倒很愿意看蕾蕾穿粉色缎面对襟袄——有配套的棉裙,她不习惯,对上装的小袄却很喜欢,因为穿着的确很舒服。
苏衡也这么觉得,而且小袄衣缘是雪白的兔毛,把他的蕾蕾衬得特可爱。
于是,得空了他和一位设计师谈妥,然后把对方联系方式告诉媳妇儿,说可以随时找设计师做中式西式的衣服鞋子,提供线稿时能更注意些是最好。
孟蕾都懒得浪费力气跟他吵了:手把手教会她画线稿的,是她和小莺、然然长期合作的设计师,他招呼不打一个,又给她找一位。
总是这样,他太忙了,对生活里不少事,是记得前因忘记后果,好在这份儿坏记性不会带到彼此的事业中,她迁就起来也就只是片刻的脾气。
服装的事也真成为不了问题,长期合作的设计师不擅长唐装汉服,这一位既然擅长,就负责这些,亲友都可以穿上悦目的传统服装,而且,保不齐她又能学到很多意料之外的知识。
忙忙碌碌期间,到了杨清竹与梁东越的婚礼吉日。
婚期前一晚,苏衡把孟蕾送到岳母那里,要母女两个尽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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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体己话,自己去了梁东越那边。
自从梁东越正经训苏衡对蕾蕾太严苛之后,很奇怪的,翁婿两个的情分倒愈发地与日俱增,相互说话都是直来直去的了,能随时简单直接甚至粗暴地提醒对方的疏漏。
孟蕾和杨清竹只能做到了解却不能理解。好在男人间的相处方式,也不用她们理解,就像不能奢望他们理解她们,晓得彼此的行事习惯就成。
第二天,孟蕾和苏衡穿着中规中矩的西装,出席杨清竹和梁东越的喜宴。
之前影楼的摄影师和助理也来了,是苏衡特地请来的,要他们为岳父岳母多拍些与亲友留念的照片。
第105章 我爱你
婚宴始终喜气洋洋热烈喧闹的,到下午三四点钟,宾客才全部散尽。
送客后,杨清竹吁出一口气,“总算结完这个婚了。”
梁东越睨她一眼。多稀奇,他新婚期间,要首先适应的是媳妇儿的毒舌。但也不算什么问题,毕竟蕾蕾能够适应苏衡。
杨清竹当没看到,“我的香锅鱼分店,总算能尽快开张了。”结婚前餐厅开张的话,她势必要两头忙碌,大概对两件事都会不耐烦,哪儿哪儿都不顺眼。
梁东越失笑,“不准我帮忙是什么情况?幸好蕾蕾没遗传到你这坏脾气。”
“帮了倒忙怎么办?”杨清竹笑容柔和,“更何况,别以为拆了石膏能走路就没事了,伤后一百来天内,你都要特别注意康复保养。”
梁东越受用得很,“听你的。”
此时的孟蕾和苏衡,一起到了京市书店。
托上辈子不爱看书的福,这辈子开了书店,孟蕾也拿不准具体哪些著作畅销,好在商小莺和张然能给她灵感:两个人最爱看港台的言情、武侠小说,为此长期要求在外的亲友给自己邮寄回来。
出版商经不住孟蕾三说两说,自己拿到出版印刷权,她则拿到经销权,合作起来不知多愉快。
那些小说颇受欢迎,细论起来,多少本加起来或许也比不上一本名著的价值、鲁迅先生的三言两语,可大众对这些符合兴趣的书需求特别大,毕竟谁都没可能时时刻刻保持一颗清醒的红心,需要适度的放松。
在此基础上,孟蕾和出版商又开始打娱乐周边的主意,影视剧与歌星明星的海报明信片贺年卡日历,源源不断地送到书店销售。早在元旦之前,这些就成了供不应求的货品。
这会儿,苏衡瞧着琳琅满目的海报明信片,兴致勃勃挑选的少年男女,无可无不可地一笑。
孟蕾拉他去二层的办公室,边走边问他:“你上大学的时候,宿舍里有没有人在床头贴海报?”
苏衡说:“当然有。”
孟蕾转了话题:“放年假前,京交所得给职员年节礼吧?”
“嗯,现在只定了几种实惠的东西。”
“我替你定做了一批记事本,你们自用送人都可以。”
苏衡瞧着她,笑了。
孟蕾歪了歪头,也笑。走进办公室,拿出记事本给他看。
柔软的真皮封面,有黑、红两种款式,纸张柔韧,附带一支钢笔。
孟蕾又拿出几种台历,“这个没必要定做,你选一个款式。”左不过风景、明星、小动物那些系列图片,她玩儿不出新意。
室内并无旁人,苏衡拥住她,“蕾,谢谢。”
孟蕾微笑。
“傻姑娘,过年想要什么礼物?”
“你才傻呢。”孟蕾横他一眼。
苏衡轻笑,思忖一下,取出钱夹,再拿出一张折叠起来的彩图,“喝喜酒的时候,一位服装设计师跟我聊了一阵。”
“我看到了,是那位去年获得业内大奖的。”
“喜不喜欢这件旗袍?”
孟蕾认真端详片刻,“很漂亮。”说完凝眸看了一下旁边的说明和价格,扬眉,“设计师贵,这旗袍更贵,纯手工的,还手工嵌了珍珠和宝石,谁敢喜欢?”
苏衡托起她面颊,揉了揉,又亲一下,“你可以喜欢,我买下了,明天设计师会找你沟通,调整尺寸。”
“为什么?”孟蕾成了懵掉的兔子,“设计这件的目的,应该是做婚宴当天的礼服之一。”
“没错,但设计者认为你穿最合适。而我希望,你习惯穿任何美丽的衣物,不去管价格。”
“哦。”孟蕾长睫忽闪两下,换了个为自己解惑的方式。
她勾住他颈子,研读着他目光,“为什么我会觉得,现在你有些感伤?”
“没错。”苏衡神色歉疚,“今年参加了两次婚礼,第一次还没觉得怎样,今天则真的发现,我们结婚时从头敷衍到尾,很对不起你。”
“有什么敷衍不敷衍的?”孟蕾笑着描摹着他眉宇,“那时候我们都在上班,婚礼办得太隆重,说不定我要被领导谈话,认准我好面子要排场——就算是你的主意,别人也要把锅扣我头上。”
苏衡笑得现出白牙,“你怎么总能用很奇怪的角度,来解释一些很严重的问题?”
“也不看我是谁女儿。”孟蕾笑笑的,“而且婚礼对女性来说,看得最重的是服装,但我最感兴趣的是凤冠霞帔——真正的凤冠霞帔,你上哪儿给我找去?
“不过,今天给我的这件旗袍,应该有得一比,毕竟都需要耗费很多心血和时间才能做成。”
苏衡一乐,手臂收紧,亲了亲她眉心。
下一刻,猝不及防地,他说:“蕾蕾,我爱你。”
“……?”孟蕾惊喜交加得说不出话。
“我爱你。”苏衡重复一遍,转手就拍拍她脑瓜,“好了,回家换衣服。”晚上他们还得去四合院那边吃饭,帮忙酬谢为今日婚礼相助的人。
孟蕾挂着甜蜜的笑,乖乖地和他一同出门去。
京市书局附近,秋末建成了一个广场,植着四季常新的花木,中央位置一个喷泉,另有不少供人闲坐的石凳,倒也挺受人欢迎的。
夫妻两个走向停车处,苏衡望一眼广场,“为什么不添一些运动健身的器材?那样来晨练的人多,早点小吃摊位会暴涨。”
“是呀,怎么不给你弄个小篮球场?”孟蕾横他一眼,“逮住谁挑谁的刺儿,你也是够了。”这人就这毛病,一个人操着不知多少人的心。
苏衡哈哈一笑,将她拥得更紧些。
孟蕾展颜,“不过你说的也是个事儿,但好歹等这一带热闹起来,商铺再多一些。我猜着得扩建或是完善,到时再做热心市民。”
“那是你的事儿,我又没产业在这儿,说完就忘了。”苏衡又笑,给妻子开了车门,手虚虚地护在她头顶。
近期警惕程度基本持平的夫妻两个,在这个比较特殊的日子,并没留意到,路边有两个人一直在一瞬不瞬地望着他们。
是孟连江和李玉萍。
正如孟连江早先的决定,他们这个冬季都在出摊卖烤红薯、冰糖葫芦,一般是各自出一个摊,到这一段,糖葫芦生意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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