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景年听出妹妹的意思,说道,“需不需要哥哥去点拨墨渊一下。”
顾苒苒摆手,“可别。”
“完全不需要。”
姐就是女王,自信放光芒,沈墨渊不急,她怎么可能会急。
而且,哥哥前几次给沈墨渊支招,无一例外都把人带偏了。
洛景年唇角扬起,“那我就不操心了。”
“咱们过阵子见。”
说罢,他走到沈墨渊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便出发了。
顾苒苒等待渊冥军和匪患都穿到凉州城以后,她将水缸收起,通过小世界回到凉州城。
……
另一边。
九清山。
王彪急匆匆的跑到后殿,或许是太匆忙的缘故,直接被门槛绊倒,摔在地上。
秦宽不悦的开口,“什么事这么慌张?”
王彪爬起来禀道,“大人,朝廷派人征缴九清山了。”
秦宽神色忽变,“怎会如此,是谁走漏了风声。”
来不及多想,他连忙朝着后山跑。
萧烈是何人,堂堂骠骑将军。
让他统兵打个九清山他都感觉是种侮辱,又怎会算有遗策让秦宽跑了。
秦宽刚出了道馆就被人擒住押送到萧烈跟前。
萧烈面色不善,“秦大人,你还真是难请,让本将军一顿好跑。”
秦宽眼珠子转悠着,想着可有什么脱身之法。
正欲开口,只听萧烈对属下吩咐道,“来啊,打断他的手脚。”
秦宽原本还强撑着镇定,在听闻“要打断他的手脚后,整个人猛地一颤,脸上的血色迅速消失,变得一片惨白。他的双腿不由自主地发软,膝盖像是被抽去了筋骨,直接瘫倒在地。
“萧,萧将军。”秦宽哆哆嗦嗦的开口,“咱们之间素无仇怨,何至于此?”
“我院中还有些银钱,您尽数拿去。”
萧烈冷哼一声,“你当本将军是何人?”
他冲着手下挥挥手,“还愣着作甚。”
两个膀大腰圆的士兵将秦宽死死按住,另外一人则是负责行刑。
军棍被高高举起,直接落到秦宽的膝盖之上。
鬼哭狼嚎般的嚎叫声传来,秦宽再次体验了一回断骨之痛。
这次不仅是双腿,就连双手也未能幸免。
行刑结束,秦宽直接昏死当场。
萧烈淡淡扫了一眼开口,“秦宽顽抗欲逃,本将施以小惩。”
众位将士心中明白,又岂敢多言。
……
话分两头。
司刹将师门诸位师兄弟召唤到凉州城。
她手持掌门玉佩悲痛开口,“师父老人家被小人所害,已然羽化登真。”
闻言,众位弟子悲痛欲绝。
周尧身为大师兄,最先问道,“师父道行几近半仙,世间谁人是他对手?”
其余师兄弟纷纷反应过来
“是啊,到底是谁害死师父?”
“咱们现在就去跟他拼了。”
司刹忍住心中悲愤安抚道,“现如今,咱们先让师父入土为安,报仇之事我已在谋划。”
师兄弟们还想再说什么,周尧抬起双手示意他们噤声,“师父平生最为属意师妹,如今更是将掌门信物交于她,从此以后,咱们皆需听从掌门号令。”
几息的沉默后,众人齐呼
“听从掌门号令。”
“听从掌门号令。”
……
司刹拱手,“我本已出师门,按理不该接手此位。但是如今师父之仇为上,我且暂代。”
“师父老人家生前十分喜欢芒山,我意,就将他安葬于此。”
众位师兄弟并无异议,司刹走到不远处的顾苒苒跟前说道,“苒苒姐,请将师父棺椁请出来吧。”
虚尘道长的遗体不同其余物品,顾苒苒虔诚的在心中默念几句,随后从空间将棺木移出。
沈墨渊在王府给虚尘道长设置了灵堂,他和顾苒苒皆披麻戴孝以示缅怀之心。
……
此时的青州府地牢。
吴尚书踏足而入。
常年不见阳光的阴湿之地,一股子霉味呛的他连忙捂住鼻子。
狱卒在前面带路,将他引到最里面的一间牢房。
他垂眸看了一眼闭着眼睛的秦宽对狱卒使了个眼色。
狱卒当即端来一盆冷水泼了过去,“装什么死,见到护国公还不下跪。”
秦宽费劲的睁开眼睛,钻心的疼痛袭来,让他有些哆嗦。
眼前这个情况,虽然未死,半条命已经去了。
吴尚书笑了,笑声在地牢这种鸣冤叫苦的地方显得格格不入,如同地狱的鬼差。
“你也有今天。”
“你不是掌掴本公。”
“你不是藐视本公吗?”
“实话告诉你,是本公让萧将军打断你手脚的。”
秦宽忍着剧痛抬起头,眼神中似是要喷出火来。
若是再有机会,他不会再像掌掴这般轻易放过对方,他定然要抽其筋扒其皮饮其血才能解恨。
吴尚书看着秦宽愤怒而又无能的样子,越发开心,他接着说道,“本公还要告诉你。”
“只要陛下一日不杀你,本公会慢慢折磨你。”
“等你的骨头长上了,本公会让人再打断。”
“哈哈哈哈哈哈……”
秦宽没想到,这个读书人的骨子里竟然藏着这份阴毒。
只是眼前他跟砧板上的鱼肉无异,没有半点法子。
恰在此时,另外一名狱卒进来,“头儿,宫里来人传旨,要传这位进殿。”
他说话时,看着秦宽的方向。
吴尚书眉头蹙起,“什么?陛下怎还愿意见他?”
狱卒无奈的摇头,“小的不知,外头传旨公公说陛下召见秦宽。”
*
半个时辰后,秦宽被抬着进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