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此时,两道敲门声突然在耳畔回响。
见无人回应,不过须臾,又是三声。
屋内的二人同时停下话头,林恬因敲门之人打扰了自己的兴致微微蹙起了眉头,扭头对身后的丫鬟说道:
“我与他们交代过,品茗期间不得打扰我与江姐姐。你快去看看是何人如此没有礼貌,而后驱她赶紧离去。”
丫鬟快步走到门前,不过刚拉开门闩,入目处,便见一卷赤红衣衫勾勒着张扬之意在门前驻足。
“公子,您……”
无视丫鬟的言语,赵灼大踏步上前,瞥过愣住的江清婉和林恬,含笑开口:“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大庭广众之下讨论皇家之事。
你们今日所言,不管是容王还是沈玉容,一旦暴露,都够你们在京城颜面尽失。”
林恬认得此人乃是当今皇后的侄子,亦是当今太子的亲表弟。不过瞬间,她面上的红润之色便立刻退了去,从肌肤里渗出的惨白连带着她哆嗦的唇角,活脱脱如履薄冰的恐惧之意。
江清婉倒是镇定的多,虽然同样不如刚刚泰然,可不怕这位皇后侄子的威胁。
她刚要说什么,就见这男人耸耸肩,随意道:“你们该庆幸见到的是我,若是我的好友来见你们,你们如今该是如何死的都不知晓。以后在京城,嘴巴闭牢,不然,就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说罢,也不管这二人如何想,赵灼转身离开了屋子,只留下面面相觑的江清婉与林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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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灼刚跨出门槛便推开了隔壁房门,径直朝茶桌旁的圈椅上而去,此时,另一边正坐着身着月白长衫的张束。
男人骨节分明的指紧紧捏着茶盏,双眉间凝满晦暗,风雨欲来的阴冷之意让赵灼备感无奈。
每逢遇到沈玉容之事,此人便会失去理智,不过闲来无事在此处喝个茶,就听到隔壁毫不避讳地在诋毁沈玉容和容王。
对于耳聪目明的练武人来说,隔壁女子的所言全进了他们的耳朵。
眼看着张束周身越来越冷,生怕这人做出不可理喻之事,赵灼这才对隔壁女子说出这番话来。
毕竟从小到大,沈玉容这女子总能搅动到男人的心弦,他身旁能叫的上名的,几乎都对这女子多多少少有些想法。其中便属面前这男子最为痴情与执着。
想到此,赵灼不免打趣道:“张束,你可要记得,沈玉容如今已与容王定亲,她未来可是大盛的容王妃,若让旁人知晓你惦记她,张大人即便对你再是疼爱有加,恐怕也会将你打的半死不活。”
淡淡金光从窗槦投射而出,光影掠过男子面无表情的脸时,赵灼懒懒摆手:“行,这女人我得罪不起,我不提她。今日又约你来茶楼,不过是听说玲珑阁来了件趣物,你我一同去看看,好到时献给表哥,也让他知晓,我们几人才是表哥最重要的人。”
“我没兴趣。”张束瞥了赵灼眼,将茶盏往茶桌上一扔,毫不留情起身,悠悠往楼下而去。
茗香苑与玲珑阁距离甚近,从茗香苑离开的木梯正右处,便是玲珑阁的入口。
张束无意玲珑阁,于他来说,玲珑阁内都是哗众取宠之物。
前不久,他听闻西域有件宝物,名为天山冰镯,对佩戴者有延年益寿之效,可谓是举世无双的珍宝,已在护送来大盛的路上。
他知晓后只有嗤笑,古往今来,没听说过稀世珍宝不被献给当权者,而被千里迢迢运输到另一个国度,只为了贩卖。
他知晓的天下至宝,太子处便有不少,其中一枚缠枝金镯举世无双,天下当真未有第二件,一直被太子收着,从未让人见过真容,也鲜有人知。
这天山冰镯如今的热闹不过是为了卖个好价钱的噱头罢了,也只唬的了京城中这帮无所事事的贵女。
虽然他知晓玉容有珍藏玉石的习惯,但他相信以玉容的见识,定不会相信此话。
他默默讥诮此事时,殊不知,他衣摆流云,谦谦君子之态,已引得不少人频频侧目。
陆小桃刚下马车,正跟在康平公主身后跨上玲珑阁的木梯,还没来得及惊叹此处的异域风情,眸光突然一闪,被缓缓而来的男子全部装满。
张束……
张束……
陆小桃不可置信地想,他们竟然又见面了!
唯恐这一切是梦,陆小桃右手悄悄攀上裙摆处的轻纱,重重地揪了揪。
疼!
是真的!
眼见着此人马上要与她擦肩而过,而对自己完全视若无睹时,陆小桃咬了咬嘴唇。
一股冲动涌上心头,让她四肢百骸都不受控制。
她突然停了脚步,捏着嗓子道:“是你?好巧,昨日我在东宫见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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