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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调理手册[gb] 青云梯 40332 字 2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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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卫轶被丢到北山的塔上。

北山的高塔在家族创立之初便存在,是修来做瞭望台的,只不过后来随着家族的扩大,这座塔的位置逐步从边缘变成了内圈,到如今已经变成一座只有象征意义的无用建筑。

高塔细腰、尖顶,楼梯设在外部, 自下方盘旋而上, 塔身多年不做维护, 外面的阶梯与石栏都有些风化,当初建设的又太陡峭, 这导致如今普通佣人甚至不好爬上塔顶, 更遑论从上面走下来。

高塔原本的修建便不是为了住人,因此塔上可供活动的范围十分有限,一张床铺便占去了塔顶大半的空间,卫轶被关在上头,塔下四面都有家中的猎人把守。

他身上的血污被人擦去,头发和脸被细致的地打理了一遍,原先的衣服脱下来,重新换上了一身丝绸的袍子,袍子上段贴身,下端开着高高的叉,从肩背、胸腹,一直滚落到小腿的中部,脖子上的颈环也从皮质改成了薄纱,月白色,镶着蕾丝的边,对信息素几乎没有什么阻隔的作用,仅作一种点缀的装饰。

他腿上的伤不像别处的伤口那样有旁的生灵为他治疗得当,只是由医师简单为他清洗包扎,因此腿骨依旧断的极彻底,连带着右脚都没有知觉,只能躺在床上休息。

祁桓将五枚细小的晶核分别插入他的脚踝、手腕、以及锁骨中央的天突穴内,那几处已经愈合起来,不见有一丝异常,然而其中力量却好像勾连成法阵一般将卫轶的能力完全压制住。他紧靠着床头填着蚕丝与鹅绒的靠枕,手指抚上自己的脖子——他的指甲同样被修剪的圆润光滑,外层被打磨的薄薄的,几乎完全缩进肉里,不剩丝毫攻击的效力。他被囚禁在高处,像一只被拴住脚锁在笼子里的漂亮小鸟。

体内的能力被封印,体质却依旧不似寻常omeg娇弱,他的手腕上全是齿痕,又青又紫,却没有被咬破,脖子被他磋磨的通红,却不能刺破皮肤取出其中的异物。

医师一日早晚来两次,除去为腿部的断骨换药,也强制为他治愈这些他自己造成的新伤口,每日中午有猎人为他端上饭食,然而在第一天他试图藏住一把叉子之后,再送上来的就只剩一些无需餐具的汤汤水水,几天过去,他瘦了一圈,连医师强行握上他的手腕都几乎没有力气挣脱。

瞭望塔视野宽广,四周没有帘子能够遮蔽,有时有飞鸟掠过,他费力凝神,也不过让其多在上空盘旋两次。他受过苦,却头一次失去自己的力量,一时间仿佛丢了自己的半身,体内的滞涩感几乎快要将他逼疯掉。

他看着夕阳逐渐垂落,银辉伴着夜色涌出,塔下传来有人交谈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又略有因为某人拾级而上而传来的轻微震动之感。

不知道今晚会是哪位该死的东西。

他眼睛半阖,略带疲惫,嘴巴上因为干渴有些起皮,哪怕一个精美漂亮的木头杯子就放在他触手可及的位置上,他也懒得去伸手碰它。

房门处传来钥匙转动的声响,他分了一点精力过去,却不想这次开门的人既不是大伯家哪个名不见经传的堂哥堂姐,也不是什么没见过面的表舅小叔,来人扎一个高高的马尾,面貌与卫轶八分相像。

“大姐,”卫轶发现人真无语的时候是会想笑的,“你也想来和我谈情说爱?”

“可怜你而已。”

卫松风关上门,随手丢了包东西到他的床上,卫轶接住,没有立刻打开,而是先从外捏了捏:“你如果真的可怜我,该给我一把刀才对。 ”

“妈妈的刀确实在我这儿。”

她随意绕进来,在卫轶床前的凳子上坐下,一手撑着脸颊,望向天空上莹亮的月亮。

卫轶问她:“卫寿怎么让你进来了?”

卫松风说:“我们家又不在乎这个,你知道,母亲和妈妈本来也是亲姐妹。”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以为今晚还会是他家哪个小辈,”卫轶抱着她扔过来的那袋东西沉默了一下,“而且你不是bet吗,我们家要来也是三哥吧。”

“我说我来劝劝你。”卫松风说,“没良心,我今晚不来,凭你现在还能再把谁打出去?”

她把床头那杯冷水从窗户里泼出去,又倒上一杯温热的,递到他的手上,她指指他怀里抱着的那个包裹:“打开吃吧,才几天,下巴都瘦出来了。”

卫轶接过水喝了一口,将那个包裹剥开,包裹里面是尚且温热的炙肉和几片软绵的糕点,用的各式香料都是他先前喜欢的,糕点也是以前常吃的种类,闻起来味道极佳。

“我本来就有下巴。”他拿了块炙肉吃起来,这几天饿的反酸的肠胃终于舒服了不少,他尽量吃得快一些,卫松风就撑着脸坐在一边看他。

“大姐,”他低头,也不顾边吃东西边交谈会显得不雅观,他问道,“你不生气吗?”

卫松风道:“生谁的气?”

“先生母亲的,再生我的。”

“哦,”卫松风说,“那你生我的气吗?”

“生气的,姐姐。”卫轶说,“姐姐,为什么啊。”

他声音含糊不清,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问的是哪个为什么,是为什么对妈妈和姐姐的遭遇无动于衷,为什么要一直听从母亲的话,为什么看他被关进这里,又为什么如今过来再心平气和地施舍他。

“omeg不要总是生气。”卫松风又给他倒了杯水,递到他面前。

卫轶接过:“大家都觉得卫嘉会是下一代的家主,你不觉得不甘心吗,许多的家族会把家主的位置传给第一个孩子。”

卫松风张张嘴,有点疑惑又有点茫然的偏了偏头:“嗯?”

“合适的位置应该交给合适的人。”她说,“卫嘉更强,更有领导力,所以家主的位置理应交给她——如果没有出现意外的话。”

卫轶说:“那这一代的家主为什么是卫灵,应该是妈妈。”

“妈妈是omeg , omeg怎么能领导家族。”

她回答的干脆,答案直接冒出她的嘴巴,好像是脊髓反射一样,丝毫没有经过大脑的斟酌便脱口而出。

卫轶不说话了,他默默喝完水,将水杯递还给她。

“即使世间所有的生灵都是omeg?”他问,“只是利用,却向来不承认我们吗。”

卫松风端着杯子,她也沉默,好像在思索什么原本不该说出来的话。

高塔上一时寂静无声,今夜无风无云,塔太高,这里不像中城,连虫声都没有。

“生灵并不是omeg的特权。”卫松风眼眸低垂向下,手指摩挲着杯子,“生灵应该是给每个女人的礼物。”

“什么?”卫轶问。

“不论lph、bet,还是omeg,”她说,“生灵应该是给每个女人的礼物,所有的女人都应该有机会得到它,都有可能使用它。”

“这是书籍中记载的,卫轶,你知道的,书籍都是不会错的。”卫松风终于不再像先前那样无波无澜,她好像确实是来劝说他的,几乎有些苦口婆心的意思,见卫轶愿意听,就尽力向他解释,“只有omeg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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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觉醒生灵,这才是不对的,我们会改正它。”

卫轶只问:“什么书籍?”

卫松风回答:“是母亲换来的书,薄薄一册,对生灵的性状描述都简短而准确,唯有这一句与如今所谓的事实并不相符,书上说,&#039;&#039;生灵是上天给每个女人的礼物&#039;&#039;。”

“我知道你为卫璇和妈妈感到不忿,你不必这样想,她们不是牺牲品,她们都是光荣的先驱,也会是荣耀的后继者,后世的人不会忘记她们的贡献,这是很伟大的。”

卫轶把手中的包裹团起来,扔到她的脸上:“你们神经病。”

“卫轶,”卫松风一手接住那团油汪汪的纸,“痛苦只是暂时的。”

卫轶:“没痛苦在你们身上。”

见他油盐不进,卫松风坐着,有些难过的望着他:“你不相信么,你应该会相信的,母亲还在研究,她已经做出了很多新的东西。”

卫轶躺下来,背对着她:“我吃饱了,你滚吧。”

卫松风果真闭上了嘴,她依旧坐在原地,半晌后才站起来叹了口气,对卫轶说:“明天来的就不是我了。”

卫轶说:“滚。”

卫松风离开了,卫轶听到门被人关上,又有钥匙转动上锁的声响。

他背对着门,睁开眼睛坐起身来,又开始疯狂的抓挠自己的脖颈,只为书上一句话便如此对待自己的家人,他不能理解,更无法接受。

他必须要出去,哪怕代价是一次死亡……

一颗小石子从窗外飞进来,打到他的手背上。

卫轶吓了一跳,浑身汗毛都要倒竖起来,他扭头看向窗外,一个黑色的手影正从窗下伸出来,五指似有血液在流淌。

他双手撑住床,见那只手抓住窗沿,一撑一翻,一个人影从下方跃起蹲到他的窗台上。

“嘿,”云行扒着窗台冲他咧嘴挥手,压低声音说道,“大少爷,好巧。”

第42章

“咦?”云行从窗台跳进来, “怎么不激动啊,我还以为我这个出场挺帅的呢。”

她穿着身卫轶没见过的纯黑色衣服,光线太暗,衣服是否在夜色下染了血也看不清,只有走过来时脚底在地面上印出几个血印子。她拍拍手,将屋内打量了一圈,一屁股坐在卫松风方才坐过的凳子上。

卫轶把手放下来,将颈环向下扯了扯,刚好盖住颈上被他抓挠的红痕。

他垂着眼,眼睛盯着云行的手看,扁着嘴,嘴角向下撇,好像一个受伤小狗受委屈的表情,弄得云行有些忐忑,她嘟嘟囔囔:“真不激动啊?也不欢迎我一下,我以为起码会有个拥抱呢。”

卫轶身子向后扭了扭,上半身几乎埋进他两个靠枕里,用勉强能动的那条腿把盖在身上的被子踢掉,露出丝袍之下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小腿。

“动不了。”他声音闷闷的说。

他把被子卷到身前抱着,云行屁股离席,身子倾过来看他的腿,他看她脸色,见云行面上只有担心,便问道:“鱼亚呢,你们怎么找过来的?”

云行还没回答他, 听到他的问话,脑内系统就先嗡嗡地响。

卫城的天幕好像一个巨大的信号屏蔽器, 让她的系统有些通信不畅,但或许也是因为这个,她的系统好像因此判断这里很危险,一路上它指哪她们打哪,前所未有的有用— —但这也不好告诉他。

“鱼亚在塔下,你家的猎人真够多的,”她将卫轶那条银白色的袍子向上抹了抹,见纱布一直从他的脚踝缠到膝盖上方,嘴巴里说的信誓旦旦,“我们走正门进来的呀,你家这破塔底下守这么多人,上头不是你也是别的大宝贝,来看一眼不亏。”

塔下猎人确实不少,云行手上沾了些血,她将血痕往自己身上擦了擦,手指轻轻划上那团厚厚的纱布:“你家人真打断你的腿啊,怎么回事,这个不能恢复吗?”

卫轶道:“你过来。”

云行不明所以,但还是听话地凑过去,卫轶勾勾手指,一手扶过她的下巴,在她嘴角蜻蜓点水般亲了一下。

卫轶说:“欢迎你,好想你们。”

他两只胳膊搂住她的脖子,下巴抵在云行的肩上,两人彼此都看不清对方的神态,他鼻子蹭上云行的脖颈,抬眼见到云行发红的耳尖。

云行身体又向前探了探,抱住他的腰,劲瘦的腰肢外面裹着一层贴身的丝,透过这层轻薄光滑的衣物,手心传来人体温热的触感。

卫轶确实给了她一个拥抱,云行这样与他抱着,呼吸正打在他脖子系的那段蕾丝上面,那些狗东西们选的颈环果真对信息素没有任何阻隔作用,热气打上去,卫轶有些起鸡皮疙瘩,云行轻轻亲吻了一下他的发顶,鼻子动了动,再开口时语调中却带上了一丝疑惑:“你身上……”

卫轶向后缩了缩,不知为什么有些心虚:“有别的lph的味道吗……?”

云行被他这句话问的有点沉默,不知道这大哥这是转哪个频道上去了,但她也确实有些恶趣味,卫轶逃避似的,身体向后仰,她就干脆一条腿跪到床上来,手指轻轻按他的背沟,要他再向前一些,不要往后躲。

她压着他嗅了几下,见卫轶面上红的滴血,才又闭上眼睛,亲了亲他的嘴巴。

“我说你吃挺好啊,身上怎么有孜然味儿,”她说,“少爷,你家今晚上这是吃的烧烤啊。”

卫轶表情僵了僵,他本来在云行怀里缩着身体,这下当即直起身子对着她的肩膀邦邦邦给了三拳。

云行还抱着他,觉得他这次用的力气不对劲,心说奇怪,原来不是omeg刻板印象,就连卫轶害羞打人也会用这种轻飘飘的小粉拳,有点好笑。

她还存心逗他,于是稍一用力,将他从床头那堆抱枕中提出来,引得卫轶轻呼了一声。

她顾及卫轶的腿伤,便没怎么移动他,只是把自己塞到他床上去,卫轶“唔”一声,又要挣扎,被云行结结实实按到怀里:“先别动,我手上都是茧,再动就要给你衣服勾脱丝了。”

卫轶觉得自己要被气笑了:“你身上脏死了,一身血就敢躺我床上,还管我衣服脱不脱丝。”

“别打岔,”云行从后面抱着他,把头埋在他脖颈处,“你刚才说什么别的lph ,天杀的,我才走了几天。”

姿势很方便,卫轶便用拳头捶她的头:“我说lph我一天杀一个,你来的巧,正好今天还没杀。”

云行也不痛,被他打着还贱兮兮地笑,卫轶同她这样一闹心情倒是好了些,整个人仰躺在她怀里向下压她:“你带刀了吗?”

云行:“苍天,你杀我还要问我要刀。”

她确实随身带着一把小刀,拴在自己后腰上,她伸手摸索了两下把刀抽出来,连刀鞘一起递到卫轶的手里。

卫轶没接,拍拍云行的腿示意她从床上下去,云行这下又听话了,扭头亲了他一下,小心地把他从身上移下来 ,自己乖乖到床前蹲着看他。

卫轶举起手腕,一边摸索一边向云行解释,他大致记得祁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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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进他身体里的那些细针一般的结晶都在什么位置,左下三指,右下四指,从外面已经摸不出任何区别。他确定好了,用手指点点某处,让云行帮他挖开。

云行点头,小刀划在他皮肤上,又用刀尖将皮肉往一旁分拨开,在一旁点了一小簇火焰做光源仔细寻找,果然在其中找出一个小小的反光的亮点。

她伸手把它拔出来,比起细针,倒更像是毫毛一样的丝,她拿着这东西对着火光看:“你是说这个?当时参星婆婆体内的也是这种小东西吗,难怪先前找不出问题所在。”

卫轶点头,云行便又如法将剩余的四枚从他身体里取出来。

力量渐渐恢复,生灵重新生效,散发出微弱的光,身上或新或旧的伤口逐渐恢复,但力量还有些弱,因此伤口恢复的不快,感觉略有点麻痒。

力量重新在经络中通行,好像鸟入山林,鱼回大海,他把手搭在云行肩上,腿骨也在逐渐的愈合:“我想去找我的姐姐。”

云行把他扶起来,他腿骨还碎碎的,依然站不稳,她便干脆叫他倒到自己背上:“去呗。”

卫轶拿头发蹭她耳朵。

“好吧,”云行把他背到后背上,“可以骑着我去。”

她一只脚踏到窗台上,夜晚的凉风吹过面颊,吹的额前发丝也轻盈地摆动。卫轶向下看,塔下一片漆黑,不知道多深,看不出具体的状态。

云行扶着窗框,一只手反过去压住卫轶的背,然后便从上方一跃而下,下面有繁茂的树木,枝条向上不断拔高,月光照在两人身上,然后和他们一起直直湮没在树影里,鱼亚在塔下守着,原本倚着墙,手里把玩着一把带血的剑,姿态相当嚣张,卫松风的身体就软绵绵倒在一边,嘴角有血,看着不知死活。

寂静的夜中有不和谐的声响传来,鱼亚抬头,见是他们,稍微松了口气,丢下那把剑向两个人走过来。

云行从树上轻盈地跃下,向鱼亚一扬下巴,鱼亚道:“这么久,真吓人,还以为你在上边被杀了。”

“差一点,”云行说,“卫轶在上边一天杀一个lph ,杀完了就加孜然烤肉吃,多亏我厉害,不然这会儿我就只能被片成片,再下来的时候就要讲究一个色香味俱全。”

卫轶恼火,去掰她的嘴巴,云行口齿不清,“呜呜”反抗了两声就闭了嘴。

他穿的还是那身银白色的袍子,露出缠在云行身上的一大片腿,皮肤在月色下白的反光,搞得鱼亚偏过头去不好意思看他。

她斜过眼睛咳了一声,心道完蛋,早知道不问,这下当了情侣ply的一环。卫轶见她这样,突然也觉得不好意思,他想起自己的穿着,脸红的发烫,去打云行背他的手,然后将袍子往她手里塞了塞,要她帮自己捏住些。

云行:?

搞什么? ?云行想,我说错话了吗刚才? ?

实在见多了恤半裤旗袍短裙,先前又在中城和卫轶穿了好几天破烂儿,她麻木得很,完全没懂这两个人为什么闹着闹着气氛突变,卫轶把脸埋在她身后,嘴巴凑到她耳朵边,讲话的声音简直称得上生平仅见,他问:“你还有别的裤子吗……”

云行瞬间感觉大脑放光,好几种推测一一铺展开,她甚至已经想到是不是因为自己身上有血,沾到他衣服哪些不好看的地方才弄得二人这么尴尬,然而转念再想也没听说过omeg还要来月经的,于是投给他一个疑惑的眼神,不过依旧回答道:“有的。”

卫轶的腿骨要恢复还需要一段时间。云行给他揪出一条长裤,见他有些局促地盖到自己腿上,也依然没有觉得很理解。

“鱼亚,我们要去再接一个人。”她干脆对鱼亚说起正事,鱼亚似乎没什么意见,点点头答应,随口问她再去哪边。

云行扭过头看卫轶,卫轶说:“我知道,我来告诉你们怎么走。”

第43章

“嗯哼。”云行答应一声,卫轶依旧把下巴搭在她肩上,他脸还是发红,云行就伸手捏了捏他的腮,又被他打了手。

云行道:“少爷,别沉默啊, 给我们指条明路。”

卫轶深呼气,手下在她肋间拧了一把,拧到云行呲牙才停手。

塔上的视野很好,他观察过四周, 卫家条条道路通达, 若是只有云行二人应当走哪条路问题都不大,可惜如今带了他这个显眼的靶子, 他沉思, 仔细回忆当时在高塔上所能够看到的守备安排,终于还是择出两条合适的路线。

从北山此处到卫灵的实验室要穿过庄园中央的主楼, 一个巨大的一个城堡式的建筑,前方有一片宽敞的人工湖面,那里住的多是直系的子弟或家族长者, 就像他先前的住所也在那里, 讲究的主人家往往不喜欢外人喧扰, 于是除去零星几个本家的老少,主楼之前的路径很少有人经过, 佣人们多从后门或侧边通达的连廊出入。

他看向云行,云行身上沾了血,脸上却干净,睫毛很长,棕色的瞳仁在月光下宝石一样闪光,清透透亮晶晶的,是一双样子很标准的火灵的眼睛。他心下权衡,横跨湖面确实更近,但如果被发现,水岸旁到底还是不适合火灵发挥,若被家里人围剿就更是麻烦,倒不如稍绕远些,走家中那块守卫稍多的稀树草甸。

可能最近运气不好,他有些不放心,便将自己的顾虑原原本本地告诉二人,鱼亚对他的建议不置可否,询问道:“稀树草甸?为什么向那里安排那么多猎人?”

卫轶道:“他们不爱在家里见到太多杂人,守卫与仆从大多就从这样不显眼的地方走了,只能算是家里巡逻与通行的要道,并不是特地安排人守在那里的。”

他说:“所以走那里也稍看运气,不过我们可以算是两个木灵一个火灵,比起湖边,总的来说危险性要更低一些。”

鱼亚哦了一声,听了他的话,伸手挠了下脖子,话语有些尴尬:“所以人一般会从那边过来是吗?那我还是更建议走另一条路。”

云行对两边都没意见,不过见鱼亚面色稍异,就问她怎么了,鱼亚摊手,如实回答:“刚才可能有别人来过,不过没凑太近,我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跑了。”

“就在你们下来之前,”她终于也有点心虚,“他……走得快的话,要召集人手赶过来,时间也差不多了。”

云行“噫”了一声:“不早说。”

鱼亚并不反驳,她摊手耸肩,从她们随姜文翼进城,再到与她分开悄悄潜入,对付的守备们都只算寻常水准,换句话说一群乌合之众而已,她心中大致有所评判,于是并不紧张,还有心情对云行眨眼睛,她说道:“不着急,不着急。”

——

北山的高塔燃起冲天的火焰,火不知从何而起,在这座砖石所制的塔上越燃越旺,塔下草地与周围的建筑也被高温点燃,焮天铄地的火几乎将卫城半边天空照亮。

好像沉寂的巨兽深夜里苏醒、休眠的机器重新发出轰鸣,仆从们有如工蚁一般从各处涌来,安静的庄园内传来嘈杂的人声,火势已然成形,一道道水柱射入其中,制约火焰向周围蔓延,兵荒马乱之中无人在意角落处一闪而过的三人的身影。

他们尽量从暗处行动,卫轶身上也披上云行的外衣,掩盖住在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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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太过显眼的白色,卫家的回廊称得上九曲连环,他低声指挥二人行动。

回廊中比起外面还算清净,却也不是没人,其间也遇到几个倒霉仆从,未等他们发声叫喊,便都被前方的鱼亚干脆利落地扭断了脖子。

云行又在心中为他们暗自哀悼了一小下,跟着鱼亚的脚步跨过几人尸体,星星点点的火从他们的衣服头发上燃起来,待三人走过,火光陡然升高,吞没他们的四肢手脚。

他们正向主楼的方向移动,自接到卫轶开始,云行的系统便许久没有再发声,这让她心里略有些不踏实,在这条回廊中能见到外面的风景,她便偏过头张望,见她们潜入时还空旷的庄园已经被络绎往来的人填起来,心中咋舌。

卫轶的下巴还抵在她肩上,她能够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心说真不愧是穿越剧本,一沾恋爱线就碰上标准豪门,得亏这个是叛逆派的,不然估计光亲戚朋友家长里短都要花上她半辈子去处理。

她看着这个广大的庄园,不敢想在里边演宅斗该有多崩溃,前方有几层不明显的台阶,她想的出神,差点把自己绊倒,向前踉跄几步才又站稳脚跟。

“唔…”卫轶也跟着她闪了一下,扯扯她的头发,“你想什么呢,看路啊。”

云行道:“你好像是公主啊。”

卫轶从鼻子里发出个疑惑的音节。

云行将他又往身上托了托,他小腿上还包着那层厚厚的纱布,几乎透不出生灵发动时生成的光,因此也看不出他的腿已经治好了几成——估计还是不太好,因为刚借的裤子还盖在腿上,卫轶并没有把它穿好的意思。

“公主嘛,”她说,“有魔法的长发、魔法的双手、和小动物对话,而且一般比较倒霉,会被关起来等待一个极帅的人来救。”

卫轶没听说过这个,他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我不是长发啊。”

云行:“不重要,这个设定可以被&#039;&#039;关在高塔上&#039;&#039;替代。”

卫轶被她说的有点糊涂,问她:“那你喜欢长发?”

云行思索两秒,也被他莫名的问话搞得有点晕头:“呃,差不多?”

两个人说的驴唇不对马嘴,偏偏鱼亚似乎听懂了,她扭回头来,此时分明能算是紧张刺激的逃杀场面,三人之间却好像郊游一般环绕着极轻松的氛围,她接话道:“那我认识一个这种公主啊。”

云行“哎”了一声:“这种设定这么普及?”

“不过她不倒霉,也没有被关起来等别人救。”鱼亚一步跨出回廊,“她自己就蛮厉害的。”

云行也从那道回廊中出来,再向里就能隐约看到一个装饰精致的出入口,正是卫家主楼的后门,她平举起手,火蛇顺着门口的装饰向上攀援,一些植株同样贴附上墙面,被烧出滚滚浓烟。

云行说:“你说的那个公主听起来和我说的不太一样啊,你这个好像是要当女王的那种。”

“差不多,”鱼亚说,“不过你这个比方真少见,现在很少听到有人说什么公主女王了。”

浓烟散过来,云行被呛得咳嗽几声,她们绕过这一处,向主楼的前方去,果然很快有人从主楼里出来,有些是仆从,也有些打扮精美的青年人,他们倒是普遍比北山的猎人们强一些,再加上火焰蔓延的区域不大,火势很快被压制下来,火焰消散,只留下滚滚的黑烟。

似乎有几个人透过窗户在楼上喊些什么,三人谁也没有细听,只顾着埋头向前。主楼建的实在宽大,云行估计这栋建筑要以千米为测量的单位,他们又进了一处通道,逐渐能够见到外头粼粼的水面。

大多数仆役都聚到后门去救火或是忙着重新恢复原有的那些装饰,一些卫家的小辈也跟着聚过去,楼上便只剩了些懒得管闲事的人以及一部分精力不济的长者。

三人将要于通道中穿出,却不想夜色中有一道银光划过,银光直直刺向鱼亚的脖子。

金灵的攻击大都是这样的起手式,鱼亚偏头躲过去,再向四周环顾,竟已经有数十根铁棍于周身悬浮,紧接着一道道破风声响起,铁棍攻击的位置十分刁钻,招招都向着云行与鱼亚的要害刺去。

木墙不能在石板地上凭空升起,便只能让高温的火焰黏着其上,鱼亚翻身闯出这段漆黑的甬道,脚下踩实了岸边的泥土,地面柔韧的青草疯涨,绸缎一般翻卷住追随她身影而来的银光,卫轶抬头看,果不其然正见到卫寿双手握着他的木杖,站立在窗边向下望。

他的身边有两位同为金灵的猎人恭敬地站着,他的某个堂哥也同样侍立一旁,卫寿最爱摆这样的谱,也不知道大晚上让这么多人都在房间是要有什么排场。

云行此时也已经带着他走到明处,见卫轶向上呲牙,便也于周身树影火光之中抬头看去,正与一个老头对上眼。

“亲戚?”云行问。

卫轶直接抬手指过去:“他打的我的腿!”

呀,云行很给面子,点头道:“杀了。”

卫轶又向后指他的堂哥:“他想强迫我和他结婚!”

哎呀,云行又点点头:“也杀了。”

火焰爆裂声与周围呼呼风声相应,卫寿并不能听清二人在下方说些什么,只见到卫轶的态度一如既往的不恭敬,他冷笑一声,又有一排铁锥环绕他的周身,又几乎同时射向下方火焰围绕中的二人。

不断有铁器向几人射去,他眼睛紧盯着带卫轶跳跃腾挪的云行,却不想视野忽的一花,墙下一株绿树仿佛海啸一般从窗中涌入,下一秒鱼亚从中腾出,手中一把刀正刺向他的眼睛,被一旁两个猎人眼疾手快地架住,这才勉强逃过一劫。

鱼亚立即放弃手中武器点地后撤,她后退,云行却已经顺着树木跃上,二人交换身形,一来一回,只有那两个猎人与卫寿同她们招式相碰,卫寿身旁那个年轻的lph木在原地,甚至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

战局激烈,卫轶握着云行的刀,随着她的动作探身向前,一刀挥下,卫寿脖颈鲜血喷溅。

他的眼睛瞬间睁大,刀身寒光映出卫轶的脸。

卫轶轻吐两字:“杀了。”

第44章

他的血喷溅在周围的地板上,脖子几乎被削断了一半,却依旧没有立刻死去,他手指仿佛受惊吓一样抬起,喉咙里发出一阵气音,云行抬脚直踢向他的胸口,将他整个身体踹飞出去。

卫轶手中薄刃在金灵的能力下解体,化为几个窄小的刀片,刀片飞射向几人的眼睛,还未近身,又瞬间被火烧灼成液体掉落在地。

卫寿身死,两个猎人清楚自身与云行等人实力的差距,此时也不求将她们击败,动作间脚步悄然后撤,竟是丝毫没有再护住一旁青年的意思。

鱼亚看得出二人萌生退意,树木的根须顺着屋内石砖的缝隙蔓延,缚住他们的双脚,一人反应不及,被她用胳膊绞上脖子,只听“咯嘣”一声轻响便被扭断脖颈没了气息。

另一人被从窗口抛下,身体拍进湖里,该是没死,却许久不见再浮上来。

即使活着也伤的不轻,鱼亚不再管他,一回身,自背后踹了那呆愣原地的青年一脚,他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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跄,卫轶抛了手中的刀柄,正打在他的太阳穴上,又猛一扭身,手肘重击上他的后脑。

“废物。”卫轶评价。

一场战斗结束的很快,甚至没给原先房间中四人求救的机会,但到底动作不轻,为防止停留时间太长被周围人围剿,云行几人不约而同地又从原处跃下去,风声灌入耳朵,再睁眼又是外面莹亮的月色与粼粼湖面。

三人对视,飞速离开主楼前方,按原定的计划向卫灵的实验室赶去。

此时卫灵那处实验室外仍有诸多猎人把守,这些人似乎未被庄园中接二连三的事故惊扰,站位还算疏松,卫轶大致扫了一下附近人手,没见到那个总穿黑袍的高个儿男人,他知道对方难缠,但现在有鱼亚和云行一起,此刻没见到他,心里还略有些遗憾。

他先是活动了一下双腿,转了转脚踝,然后在身后轻拍云行的肩膀让她把自己放下来,云行没动作,回以一个担忧的眼神,他点点头表示自己已经无碍。

他们站在一处稍矮的房顶上,双脚落到地上,云行见他站的很稳当,先是撕了腿上的纱布,接着又转到她身后去,套上她刚才给他的那条黑裤子。

卫轶不矮,但整个人长得比云行小些,裤子穿到他身上,裤腿有点长,腰也不太合身,不过他也不介意,干脆将穿在身上的丝袍的下摆撕下来,“嘶啦”一声响,接着手下又一使劲,从宽松的下摆上撕扯出一根布条系在腰间。

云行偷瞄他的动作,觉得略心碎,心说天杀的,一朝穿越穿没了我一尺八的好腰,这下借给别人裤子穿别人都得再系个腰带,真是好屈辱。

她低头看自己那双比原先大了几号的手,撇嘴,有心想去量一下卫轶的腰,又觉得大庭广众月黑风高,自己这么做太变态,犹豫了半晌才不太甘心地收回手去。

鱼亚蹲在屋角上,眯起眼睛清点下方猎人的数目,青铜大门之外的猎人不如北山塔下的多,这样的阵势两人今晚已经见过一次,再来一次也算是熟练。

她也不愁,见卫轶在原地蹦了几下,知道他已经恢复,心下更是安定,她站起来,吐掉嘴巴里的草茎,对他们一抬下巴,笑道:“走? ”

二人点头,于是又有接二连三的火焰在深夜里猛地升起而后又激烈地爆开,她们紧贴着地面与暗影处飞快跑动,杀这些来不及反应的猎人几乎不费吹灰之力。

与先前相比,云行自觉她对于各种战斗越来越得心应手,她扯住一个猎人的手腕,抬腿踢击对方的下颌,手腕一翻,便将那人的武器夺过来握在手里。

这里的人都爱这种锋利的短兵,除金灵外少有人愿意使用沉重的长刀或是大剑。

——她其实也有一柄贴身的小刀放在小臂上,那把小刀从她醒来就有,兴许是这具身体原主人的东西,打造的与肌肉的曲线万分贴合,刀身呈流线型,刀柄光滑,整刀不见任何装饰,只有一个小小的眼睛印记刻在刀柄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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