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关,军营之中。
为了防止类似昨日的绑架事件再发生,营中的守卫以及巡逻士兵直接翻了数倍,几乎做到了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丁忠心情烦闷地坐在营地外的小凳子上,他到现在还是没想通刺客是怎么做到每次逞他不在的时候对王爷下手的,难不成有人在监视自己?
想了许久后,他决定以后时不时改改作息习惯。
就在此时,南宫云玺拖着疲惫的身体从营帐中走了出来。
“南宫大夫,王爷怎么样了?”
见丁忠一脸焦急的样子,南宫云玺忍住倦意,颔首回道:
“王爷伤势本就不重,主要是秦姑娘,气血、经脉以及骨头都受损严重,如今也只能暂保一命,至于她何事能够苏醒,苏醒后还能不能恢复正常完全就靠她自己了。”
闻言,丁忠机械地点点头,他昨日就听影卫说了秦姑娘一人对敌两个一流巅峰的故事,从众人口中都能够轻易听出当时战斗之惨烈,内心中对秦岚的敬意更深了一些。
就在南宫云玺打算回去睡会的时候,裴敏伸手拦住他的去路,询问道:
“南宫先生,我家将军的脸怎么办?那么大一道伤疤,她以后怎么见人?”
“不必担心,昨日处理及时,毒素皆已清理干净,等待伤口愈合后,我再配上特质的涂药外敷,能够最大程度地消掉疤痕。”
听了他的话,裴敏伸出手拍拍胸口,将军以后可是要嫁给王爷的,毁了美貌可不行,嘻嘻一笑道:
“多谢南宫先生。”
“分内之事。”
南宫云玺拱手行礼后,绕开裴敏向自己营帐的方向而去,谁料又被人拦了下来。
孙景轻抚细长的白胡子,打量着他,思考一番后,询问道:
“南宫尧是你何人?”
听到这个名字,南宫云玺身子微颤,拱手回道:
“回前辈,乃是家父。”
“果然如此,哈哈哈,老朽刚才还纳闷你为何会懂得那么多,既是南宫家,那就不奇怪了!”
“前辈认识家父?”
“认识,江湖上不是说‘这天下医术若十分,南楚苏家占一,北晋孙家占一,余八由南宫与仇家共分之’,老朽自然认识!”
南宫云玺浅笑一声,心中却是长叹一声,还好不是父亲委托来抓他的朋友,再和孙景客气地聊了几句,便拱手离开了。
孙景凝望那道远去的背影,脑中思绪乱飞。
他昨夜就在营中逛了两圈,终于明白陛下为何打算将皇位传给杨安。
先不说杨安的个人能力,便是其身边一个个各怀本领的下属以及朋友比之朝堂上那些只会拉帮结派的废物要强上许多。
但杨安却对皇位没有兴趣!
不行!
改日还是得找个机会和他聊聊,实在不行就只能...嘿嘿嘿!
丁忠看着面前慈眉善目的老者露出猥琐且渗人的微笑,身上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赶忙闭上眼睛,将刚才的那一幕从脑袋中抹去。
......
与此同时,草原营地的某间帐篷中。
幽云坐在软塌上,看着走进来汇报消息的手下,问道:
“有韩供奉的消息吗?”
那穿着蓝衣的手下,支支吾吾地说道:
“没,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