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做法事的事吗?”吴浩然抬头望着她,这双眼睛清澈锐利,从前那种悲天悯人的伤悲情绪已经不剩半分了。
田世舒点头,不自在的抽回手,“我又没傻,这么近的事怎么会忘。”
吴浩然愣了一下,“那就好,做法事前你总算睡不好,就是这些惹的,所以大师帮你把该忘的事都忘了,这样你才能安安全全的。”
“什么是该忘的?”
“不知道,大概就是这衣服样子一类的?”
“为这?”嗬,那她的心够小的。
“你刚好,还是要好好保养,别让老师师娘担心。”
“知道了,你还有事?”
“怎么了?”
田世舒起身往外走,“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关系再如何亲近也是不妥,你觉得呢?”
吴浩然嘴角抽了抽,“你说得对。要不我带你出去?”
田世舒皱眉,“我真不能一人待着?”
吴浩然点头,“要不你去外书房?”田世舒无奈,这人怎么跟狗皮膏药似的,边走边抱怨
“真搞不懂,我弄这么多书房干什么?内院好几间,外院还有。”
“你忘了你那些产业了?管事们总不好来内院。”
“倒也是。”两人来到书房,田世舒便撵人,“我书房门开着呢,谁都能看到,你别跟着我了。”
“好,有事你就叫人。”
吴浩然来到田骄这里。田骄见他眉头紧皱,“怎么了?”
“没事。”
“没事你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她刚刚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好。”吴浩然越想越不是滋味,从前她并不讲究这些。
“哈哈哈她说的?我天,这人忽然就懂道理了?”
“很好笑吗?”
“不好笑。”田骄收声,“总要慢慢适应,咱们适应她,她适应咱们,都一样。”
田世舒在外书房里翻看各家铺子的账目,一个头两个大,这都是啥啊?
然后又想到关键性问题,她的钱都放哪去了?她可记得呢,她的钱在很安全的地方,可这安全的地方在哪啊?
她不记得自己挖过造过什么密室。
她无力地坐在椅子里,和尚误我!
百事可乐厅里一声尖叫,所有人的天灵盖都开了。
罗夫人握着杯子就出来了,“怎么了?”
见吴浩然田骄田傲站在桌子旁不动,只得挤过去,“发生什么事了?”
田世舒颓然地抬头望向罗氏,“娘,我的钱都丢了,好多好多钱。”
“啊?你放哪了?”
她两手一摊,“就是忘了嘛。”
吴浩然张张嘴,到底没出声。
“只是暂时忘了,什么时候找到再说吧。”
田世舒留下两行泪,“娘,这破账我看不明白。还有这几张纸,写的什么东西?”
罗氏有点结巴,“那个、那个也是小事,那个,浩啊,你教教她。”说着拉着俩儿子往外走,对外边伸头看的佣人,“没事了,你们去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