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敬珩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迅速接上先前中断的话:“香薰,有什么问题吗?”
阮绪宁回过神,将琉璃烛台捧到他面前:“我不小心拿错了,这一款不是‘静谧海洋’,是‘幽深森林’,能闻出一点柠檬、胡椒还有冷杉的香调——要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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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那我们就祝他好运吧》 7、007(第2/2页)
不喜欢这个味道,我就不用它了,改天再去买别的。”
说着,示意他闻一闻。
男人喉头一滚,探身而来。
他身子重,床垫又过分柔软,一番动作,惹得阮绪宁也被迫前倾身体,两人的距离比预想中更近。
四下无声,只有彼此的呼吸在交汇,仿佛两条柔软的丝带,穿梭着,将他们越缠越紧。
明明什么话都没有说,阮绪宁却觉得口干舌燥。
片刻过后,贺敬珩开口破冰:“这个更好闻。”
她稍有喜色:“真的?”
贺敬珩慢条斯理组织着语言:“闻着这个香味,就像是走在刚下过一场大雨的森林里,空气很清新,泥土很松软,周围是深深浅浅的绿色植物,偶尔还能看见几朵漂亮的小花。”
这番朴实无华、并无太多亮点的描述,深得“语文课代表”欢心:“照你这么一说,我好像真的可以想象出来……”
“你一转身,发现后面跟着一匹狼。”
等等……
“那匹狼张开嘴巴,低吼着露出獠牙,朝你扑过来。”
怎么突然变成了这种走向?
沉浸于想象中的画面,阮绪宁瞪大眼睛,放缓呼吸,肉眼可见的紧张。
贺敬珩不紧不慢地接着道:“……你狠狠给了那家伙一拳,它哀嚎一声,然后就学乖听话了,还低下头,让你去摸毛茸茸的脑袋。”
峰回路转。
转了又转。
差点就被绕晕的阮绪宁定了定神,“噗嗤”笑出声来,又担心不够矜持,用手遮了半张脸,怯怯去看讲故事的家伙。
很好。
幽深森林里又多了一只贩卖可爱的小兔子。
贺敬珩强压着逐渐上扬的嘴角:“错了就错了,你不是说过,弄错了也不一定就是坏事。”
阮绪宁附和:“说的也是,将错就错嘛。”
是在说香薰。
又好像,不止是在说香薰。
贺敬珩愣怔数秒,继而暗自责备自己在胡思乱想,催促小姑娘休息:“行了,时间不早了,快去洗漱吧。”
阮绪宁将烛台放好:“我先点上香薰,等洗完澡就灭掉……有打火机吗?”
贺敬珩指着床头柜:“你看看抽屉里有没有,没有的话,我下楼给你拿。”
她想都没想就拉开抽屉。
没瞧见打火机。
倒是瞧见了那几盒安全套。
某处的开关像是被碰触了一下,脑内瞬间涌入许多复杂的情绪,贺敬珩盯着那些盒子沉声发问:“你买的?”
没有丝毫波澜的疑问句。
事出突然,他竟不知此刻该流露出什么样的情绪。
阮绪宁羞得浑身都烫,吞吞吐吐解释着:“是、是我妈妈放在这儿的,我之前不知道!她这两天才打电话告诉我的……你不要误会,我对你没有企图!我只是把这些东西暂时放在抽屉里,没想太多……”
“那就扔掉。”
“啊?但是……”
“你怕我对你有企图?”
“不是的,我没有那样想你。”阮绪宁急了,纠结再三,最终决定将真实想法告诉贺敬珩,“我只是觉得我们都已经结婚了,是合法夫妻,如果你真的有那方面的需要,我、我应该……配合你。”
鼓足勇气落下最后三字。
说完又后悔了:万一贺敬珩这两天只是欲擒故纵、假装不碰自己,又或者他当即承认“确实有需要”,那她该怎么办?
将错就错吗?
贺敬珩没有留给她太多思考的时间:“去洗澡。”
阮绪宁垂头丧气:“嗯……嗯?”
意识到哪里不对,她猛地抬高分贝:“洗完澡,然后呢?”
“然后,回来睡觉。”
“那个,是我想的那种睡觉吗?”
“你睡你的,我睡我的,就像前两天那种睡觉——我说的够清楚了吧?”贺敬珩狠狠拧着眉,忍无可忍抬手在小姑娘额头上弹了一下,“有时候真想敲开你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东西。”
语气不重,力道也不重。
但阮绪宁还是被吓着了,抱着脑袋“呜嗯”一声。
委委屈屈。
无意间展露出的“凶相”叫男人心有愧意,一挑眉,放缓动作揉了下小姑娘乌黑柔顺的发,换上玩笑的口吻:“哦,差点忘了——里面装着周岑。”
蒙尘的秘密被点穿。
说不清哪里来的力气,她打开贺敬珩的手,飞快否认:“你乱说什么呀,才没有装着周岑呢!”
兔子急了。
还会示威呢。
贺敬珩盯着那只被打的手发笑,如同投降般耸了耸肩:“对了,周岑后来回了消息,说是还在国内旅游,过几天再动身,没什么事。”
他刻意一顿:“……你别担心。”
听出话语间的揶揄,气急败坏的阮绪宁立刻翻身下床,趿着拖鞋走向浴室,“啪”地一声用力关上门。
誓要与他划清界限。
吃了瘪的贺大少爷收回目光,又瞥见抽屉里的安全套,心想着反正也用不上,还不如亲自扔进垃圾桶——就当是表态,也好让那个小丫头彻底放心。
只是刚伸出手,便听见浴室里传来一声吼:“我早就不喜欢周岑了!”
声音闷闷的。
裹着潮湿的水气,却无比笃定。
贺敬珩停下动作,默默将抽屉关上:不管是真是假,是恼羞成怒,还是口是心非……
他决定,姑且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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