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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欺负狐狐是虎生快乐之本……
这一声,在风卷火焰的巨大嚣响中,其实是很轻的,但就是这么轻轻的几个字,让已经红了眼的苏灵衣停下了动作。
灼眼的绿色火光收起的一瞬间,窫窳张口咬在苏灵衣的脖子上,正待要再使劲,却怎么也咬不下去了。
一只白色巨虎直立在他面前,伸出左右双爪,抓住窫窳的嘴和下巴。
窫窳曾将大禹冶出的第一只镇河巨鼎咬碎,那张嘴的咬合力,连饕餮自叹不如。
就是这么一张嘴,却被一点一点掰开,不得不将苏灵衣那轻轻一咬的脖子放开。
苏灵衣从利齿中逃脱之后,白色巨虎却没有要放开窫窳的意思,只见它的双掌还在向两边用力,竟是要将窫窳撕成两半。
“等等……先别杀他。”苏灵衣一手捂着胸前伤口,一手乞求般地拉扯白色巨虎的尾巴。
那条尾巴灵活地卷住他的腰,将他远远一丢,扔进停在对岸停着的鸭子游船顶。
“你们俩是不是有什么奸情,你都这样了,他还舍不得你死呐?”李寅寅戏谑地问道。
窫窳的嘴被死死抵住,只能从喉咙里发出一些意义不明的声音,尾巴急促地拍打着地面,眼里满是恳求,好像很想说点什么。
“没关系,我不需要你开口,我自己可以想象。”李寅寅微微一笑,提起窫窳,将他泡在水中,双臂一用力,将窫窳撕成两半,血与湖水融为一体,这次,没有一滴溅在李寅寅身上。
梦境中的怨气,没有钻进窫窳的身体,而是慢慢的淡了、散了。
夜市的吵闹声也彻底消失。
那些生魂迷茫地站在原地,看着自己手里已经抄起的菜刀、铲子、板凳,还有地上的滚油、散落的饺子、面条、麻辣烫菜叶,仿佛刚刚发生了一场恶战。
李寅寅趁乔金泉还没反应过来,将李抗美拖到一边,快速耳语:“事办完了,快走吧。”
清晨的阳光落在屋顶上时,乔金泉睁开了眼睛,连续几天来胸口的那股恶气荡然无存,这个梦,实在太真实了,真实到即使他醒来,也不确定到底是梦还是真。
回想前几天的事,连他自己都有些困惑,他原本对这些事情已经放下了,他做科研,本来也不是为了扬名挣大钱,不然干嘛要去必须隐姓埋名的山沟工厂里。
改革开放以后,厂领导出卖国家资产这些事情,也不只有他们一个厂如此,所以他转头去大学教书,带学生,想把自己毕生所学教给更多的人。
学生去国外这也很合理啊,八十年代出国潮,走了多少人,何况他的学生水平比起杨李二位差太远了,他俩都在国外,他根本不在意这些。
自从进了精舍,这些早就被放下的事,莫名又浮上心头,而且越想越气,暴躁非常,现在想来,连乔金泉自己都觉得太过了。
乔金泉思绪混乱,迷迷瞪瞪地随意洗漱之后,便往餐厅去吃早饭。
草地被修剪过了,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着清新的草叶气息。
餐厅的早饭一如即往的丰盛,只是站在门口迎客的苏灵衣笑得有那么一点假,像饭店门口那个鞠大躬的塑料假人。
乔金泉不以为意,走进餐厅。
此时,餐厅里已经有不少醒得早的老年人了,他们围在一起,见到乔金泉进门,他们兴奋地冲他招手:“老乔老乔,快过来,这个朱兰彬,是不是你学生啊?”
乔金泉微微皱眉,朱兰彬,确实是他的学生。
成绩优异,脑子特别灵光,仿佛得到了物理之神的眷顾,一点就透,很快就在学术上超过了他这个老师,然后,他就出国了。
一口气读到最高学历,在读书期间就发表了多篇论文。
就在乔金泉期待这个得意门生学成归来,报效祖国之时,却得知他留在国外当教授了,连国籍都改了。
消息一出,骂声一片,连着乔金泉也陪着挨骂,就因为朱兰彬论文的致谢里真情实感的感谢过他,他就成了只教学问,不教做人的坏老师,还有人把他的过往经历扒出来,说有其师必有其徒,老师爱苏修,学生爱美帝。
乔金泉完全没有与那些声音站在一边,而是替学生反驳了几句:“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
结果,他被骂得更狠了,连学校领导都让他不要再在公开场合回应这件事了,避免给学校带来不好的影响。
如今,又听到这个名字,乔金泉心里又是一紧:“他怎么了?”
“因为他,你们学校上黑名单了。”
乔金泉的心直直往下落:“什么?!”
见他脸色大变,其他人也不敢再跟他开玩笑:“你学生回国了,还带了二十个学生,好像都是工程系的。”
“把老外给气死了,全是精英啊。”
……
一屋子七嘴八舌的称赞,乔金泉这才听明白,自己那个在几十年前被骂数典忘祖白眼狼的学生回国了,不仅是他一个人回来,还带回了二十个已经有了成果的博士生和助理团队。
“挺好挺好……”乔金泉心情大悦,坐在窗边,打算好好享用早餐。
窗外的湖面上波光粼粼,像跳跃着的小火花,忽然水面上出现了一团白色的身影,那是一只大白天鹅在水面从容优雅地张开翅膀,拨动水纹。
与此同时,餐厅里适时的响起了《天鹅湖序曲》,乔金泉睁大眼睛,他惊愕地发现,那只白天鹅的动作竟然与芭蕾舞天鹅湖的动作如此相似。
长而有力的翅膀是线条曼妙的手臂。
轻盈地游动,就是白色舞裙在地板上的旋转。
……
那一瞬间,乔金泉疑心自己是不是还没有醒,他竟然觉得这只大白鹅就是李抗美。
当序曲的尾声结束时,那只白天鹅向着他的方向欠了欠身,继而扑打着翅膀飞起来,然后消失在湖面上,只余一池碧水荡漾。
“嗬,你们这里还有天鹅?真好看。”
“这音乐让我想起1991年12月25日,我正好在莫斯科,听了一整天。”
“老乔,你那会儿也在吧?我记得你好像给一个叫娜塔莎的女专家起了个外号,叫抗美是吧,哈哈哈,中苏友谊靠老美……老乔?老乔?发什么呆啊?”
“啪!”一声清脆的碎裂声传来,乔金泉才如梦初醒,刚才放在手边的玻璃杯带着半杯豆浆一起碎在脚边的地砖上,溅了一地。
餐厅里那几个如同机器人一般的服务员很快围上来,收碎片的收碎片,拖地的拖地,苏灵衣上前关切地问道:“有没有受伤?”
“没事,对不起,我把杯子打碎了。”乔金泉十分抱歉。
“您没受伤就好。您很喜欢那只天鹅吗?”
乔金泉笑着点点头:“很漂亮。”
苏灵衣不失时机递上宣传单:“这是虎虎宠物店借给我们的,如果你想要的话,可以找他们。”
“虎虎?有意思的名字,谢谢。”乔金泉接过宣传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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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地址记在脑子里。
开餐时间结束,苏灵衣送走所有客人,回到精舍东北角的两层小楼,门口挂着“办公区域,请勿入内”。
整栋房子里静悄悄,只有脚步声轻轻回响。
苏灵衣拧开房门。
在锁打开的一瞬间,门框四边飞快掠过紫色的电流,然后,门扇才慢慢开启。
屋子靠西的墙边有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个人。
苏灵衣将窗帘拉开,阳光落在床边,照亮了这个人的脸,苍白而虚弱,赫然是苏灵衣。
他眼睫微颤,缓缓睁开眼睛。
站在床前的“苏灵衣”俯视着他:“醒啦?”
苏灵衣闭上眼睛:“求你,别用这张脸……看起来实在是很怪。”
“苏灵衣”的脸在变,嘴也没停:“你真烦人,就不能透过现象看本质吗?变出的皮相不都差不多。”
最终,那张脸变成了李寅寅:“今日打碎杯子一个,建议本上有一个人要求增加豆汁,一个人想吃三鲜豆皮,还有一个人想吃冷面,但是要现压的,就这么多。”
“好……”苏灵衣想支起身子,肩膀上一重,李寅寅毫不客气地伸手把他按回床上:“老实躺着,你要是不想活了,我可以帮你把内丹掏出来,送给我们小乐乐,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苏灵衣微微“嘶”了一声,又不想在李寅寅面前露出软弱的样子,便强行找话:“居然不是你自己用?他是你什么人?”
“一个建国后不小心成精的小笨蛋,刚好被我捡到了,人傻又弱,不多照顾一点就会死掉吧。”李寅寅在床边坐下。
“哈,过去,我的族人也是抱着这样的心情照顾我的吧……”苏灵衣轻叹一声。
“对了,你跟窫窳到底有什么奸情?我要杀他,你还舍不得?”
苏灵衣下巴紧绷:“他杀了收养我的族人。”
“哦?”这个剧情在李寅寅的理解范围之外,她静待下文。
苏灵衣不想继续往下说了:“你还会信我吗?”
“你家的恩怨情仇不着急,先说说满天神仙的事,这么大的功劳,你全放在我身上,我受之有愧啊。”
当时那些神仙金像出现的时间非常巧妙,刚好在李寅寅抬头一啸之后。
这样会让窫窳产生一种惯性思维,认为这是李寅寅召唤出来的,绝不会想到还有别人代打。
就算李寅寅打不过窫窳,暴毙当场,窫窳也不会想着再去追杀一只软弱可怜又无助的小狐狸。
苏灵衣无奈招认:“真的不是我……我要是能改变别人的梦境,也不至于在这里给无伤当手下这么久。”
乔金泉是搞物理的,从来不相信怪力乱神,对于学生做不出来想要的实验结果怪玄学的行为,他一向嗤之以鼻。
但是在面对被命运隔开数十年的爱人时,他终于向玄学低头,想要问一问未来是否还有缘。
心诚则灵的意思是,当人完全沉浸相信一件事的时候,心神就会完全跟着他相信的方向走。
苏灵衣让他相信自己能与娜塔莎再相见,就是太古众神的安排,他只是在天上放了一个根本看不清形状的狐火烟花,就成功的引导乔金泉认为那是众神之一,继而相信各路神仙确实支持他,再进一步,就是他做为梦境的主人,让太古众神出现在天空中。
“虽然不是你变出来的,不过,能把时间卡得那么巧,也不是一般妖怪能做到的,要是再差一点,我也顶不住。”
苏灵衣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再怎么说,我也是狐族,把握人心,是基本业务素质。我连同归于尽的法术都让你看见了,如果我还有别的手段,也不至于要以命相拼。我真的没有别的本事了。”
“那只是你的上限,不代表你的技能就只有这么多,读不到物理博士,你还可以精通做饭、搬砖、打灰、唱戏……样样通、样样松也是有的。”
苏灵衣眨眨眼睛:“你到底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
“自己慢慢琢磨。”李寅寅换了个姿势,架起二郎腿:“现在你可以说说你们家跟窫窳的过节了。”
“我是被纯狐族收养的,他们都是天地灵气孕育出的妖物,出生就有灵性,落地便可修行,我只是一只普通的狐狸。
周穆王西巡时沿途打猎,将我打伤,武士本想杀了我,周穆王说要将我做礼物送给西极星海的首领,所以才留了我一命。
后来,他遇到了昆仑山的西王母,我被关在后花园,侥幸逃了出来,然后遇到了纯狐族的大祭司,她收养了我,让我叫她妈妈。
纯狐族的那些孩子们都看不起我,不愿意和我玩,说我是丑八怪,只有妈妈不嫌弃我,说无论是先天灵智,或是后天自悟,都说明有大机缘,不可以自轻自贱,不必在意别人的眼光。”
说到纯狐族大祭司时,苏灵衣的眼圈红了:“后来,窫窳到我们族中,杀掉所有族人,取出他们的内丹,说要助他飞升,我被妈妈藏在咒符下,窫窳没有发现我……”
苏灵衣深吸一口气,数千年来,他闭上眼睛,一地的鲜血与尸体依旧清晰的出现在他的眼前。
“我收敛了所有族人的尸体,但是没有妈妈。我不知道妈妈在哪里,所以,当窫窳说,她还没有死的时候,我……我……”
李寅寅摇摇头:“所以,你的手就软了,差点把自己的小命都断送,还想替他求情。连这种当都上,你还真是愧对狐族的血统。”
“对不起。”苏灵衣扭过脸,把半个脑袋缩进被子里。
“就算她没死,窫窳也不可能告诉你她在哪里的,告诉你了,他哪还有好用的把柄,你只会枉送性命。”
李寅寅把手探进苏灵衣的被子,捏住他的下巴,硬生生地把他的脸转过来对着自己:“还有正经事没干,先别急着颓废失落沉睡买醉。”
苏灵衣的脸被促不及防地转过来,一滴泪不受控制地从眼角被甩出来,落在李寅寅的手背上。
苏灵衣的耳朵陡然红成一片,连到脖子都红了。
他几乎已经想到李寅寅会怎么嘲笑他软弱无能。像她这种有事提刀上,受伤还能装,动不了都能咬人两口的母老虎,肯定见不得哭哭唧唧的家伙。
他闭上眼睛,恨不能把自己的五感从身体里抽离出去。
他的身体忽然被温软的身体抱住,那只能将窫窳撕开两半的手在他背上,轻轻地拍了几下。
“现在还不是难过的时候,也许,窫窳说的是真话,他没有骗你。如果你妈妈还活着,我们就把她救出来。
如果她已经……好歹也要知道她的下落,不然你这辈子都会被这种弱智的小把戏拿捏。说不定,她也像你一样逃出来,然后赶在仙界关门之前就飞升了呢,你在这伤心,她看见你伤心她也伤心,两个都活得好好的,还要互相伤心,多冤呐。”
苏灵衣整个身体都僵住了,在他的认知中,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的成年异性这么拥抱,不是想**,就是真感情。
这这这……这成何体统啊!
李寅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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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以白虎之身下凡历劫,带兵打仗,糙汉子之间抱啊搂啊,勾肩搭背什么的实在太正常不过。
她每次当统帅都深得军心,除了按功授勋、战利品大方分配之外,还有偶尔再这么展示一下对最底层士兵的关心。
这就是一个安慰,没什么特别。
感觉到苏灵衣全身僵硬,李寅寅还以为他还在为养母的生死不明而痛苦,便转移话题:“昨天窫窳死前的怨气走向不太正常。它们并没有为窫窳补充生命力,而是飘去了别的地方。
这几座精舍的具体运营方针是什么样的?是均贫富,共进步?所以这边的业绩水平这么差,也没有问题?”
现在苏灵衣确定了,眼前这个母老虎,真的是没有感情的杀戮机器,只有他一只狐在莫名其妙的害羞,人家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他轻咳了一声,才把情绪抽离出来,认真讨论正事。
“我在这的时间不长,只能接触到一些最基础的事情,具体的我不是很清楚,不过,每个月圆之夜,彭阳的气息都会消失,但又肯定没有离开精舍。我想,这里可能有一间隐藏妖气的密室,里面说不定有我们想要的答案。”
“你躺着,我去找找。”李寅寅站起身,就要转身出门。
“等等。”苏灵衣从床上坐起来,扶着床边,勉强下地,“我和你一起去。”
“就你这样?别一会儿倒路上,我还得把你拖回来。”
“万一门上有什么机关,我想帮你。”
李寅寅打量着他,窫窳是在乔金泉的梦境里打伤的他,肉身上没有什么痕迹,但是落在灵体上的伤,会作用于肉身,该痛的痛,该痒的痒。
苏灵衣被贯穿了胸口,又不能用怨气疗伤,目前完全处于靠死要面子的坚定意志硬扛。
李寅寅非常感动:“你不用担心我的安危,机关和符咒都对付不了我。”
苏灵衣艰辛地给自己穿上鞋,又套上外衣,认认真真理平褶皱,连袖口的四颗都一丝不苟地扣好:“我是怕你进不了门,一气之下,把门和里面的东西弄坏了。”
李寅寅:“……”
她很想像对待自己的手下们那样,对着他的后背重重拍上一巴掌,但是这货细皮嫩肉的,身上还有贯穿伤,现在拍一巴掌,他可能当场轮回。
忍了又忍,还是算了。
等他好了,如果能想起来的话,再揍不迟。
有苏灵衣在,可以快速排除一部分确定不可能有密室的地方。
顶楼的房间有普通机关,苏灵衣用一根铁丝打开了机关。
不出所料,里面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有无伤和彭阳一直以来私吞怨气的记录,以及整个精舍的人事档案。
有名有姓的员工,只有彭阳、无伤和苏灵衣三个。
其余都是无伤用泥土塑形,彭阳注入指令的土偶,或者叫式神。
式神只有服从的意识,让它干什么就干什么,除明确指令之外的事情绝不会做,油瓶倒在眼前都不会扶一下,负责调度式神的是苏灵衣。
原先这活是无伤的。
直到有一天,他指使土偶把自己烧成陶偶去洗菜,恰好被无伤看见,从此以后,调度式神的事情,就彻底落在了苏灵衣的头上。
当时彭阳说的是这么大的园子,要大家共同努力,虽然苏灵衣看见的工作人员只有两个,但其实还有许许多多的灵魂在暗中为他们的事业发光发热。
“彭阳和无伤整天都无所事事,一个站在大门口傻笑,一个站在餐厅门口傻笑,剩下的都是没有灵魂的泥巴,敢情这么大个院子,就我一个在认真工作!”打工人苏灵衣出离愤怒了。
账上记录着真实的怨气进账,以及被无伤和彭阳分了多少。
他们留这个账,是为了互相牵制,如果哪天谁想反水,另一个就可以向窫窳告状,来个玉石俱焚,一起玩完。
“白首相知,犹按剑。”李寅寅笑笑,“也挺好,不背叛有什么好处,背叛有什么坏处,都能清清楚楚地量化。”
苏灵衣十分怨念:“他们就不能带上我吗?”
“加上你就太挤啦,又不是演《燃冬》。”
两人继续翻看着屋子里的东西。
“看来窫窳真的很不在意这里,他们俩贪成这样都没事。”苏灵衣知道假账上的数字,与真账一对,相差甚远。
类似于每天有一百个人来店里吃饭,点了一堆大鱼大肉,香茶美酒,最后每天结账,净赚一毛钱。
只要窫窳来一次,看一眼精舍里的实际入住人数,就知道出了大问题。
“我不明白。”苏灵衣摇头,他只与窫窳短暂地接触了一下,很明显窫窳还是有脑子的,并不是已经完全退化成了只有原始行为逻辑的妖兽。
“明知手下贪污还不管,要么是他贪得更多,要么是故意想养肥了再杀。”李寅寅有着丰富的经验,毕竟自古以来军饷一向是被贪墨的重灾区,她因此而砍下的脑袋都能堆成一座小山。
李寅寅顿了顿,忽然问道:“窫窳背后还有别人。”
“谁?”苏灵衣做为此地的资深员工,只知道窫窳是顶头上司,就像那种公司很多,巡不过来的集团老板。
“如果他就是最大的,根本不需要小心地玩这些花样,直接拍死就行了。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什么技巧都是小花样。只有他也有顾虑,才会需要用脑子。”
苏灵衣一下子反应过来,赞同地点点头:“你说得没错,如果我也有你这样的法力,我做事也不必这么小心谨慎……哎呀。”
李寅寅伸手用力拧了一把他的耳朵:“别以为我没听出来你在骂我。”
“没骂没骂,我是发自内心的……哎呀。”
“身为狐族,你心里会没有一点弯弯绕?要么坏,要么蠢,你挑一个。”
“疼疼疼,松手……”苏灵衣疼得显出本相的耳朵,尖尖的、毛茸茸的。
薄薄的耳朵在她的手中微微颤抖,李寅寅从发狠地揪,不由自主地变成轻轻地抚摸。
如果说,刚才苏灵衣的惨叫多少有点装腔作势。
现在他像被雷劈了一样,向后跳出三步的姿势绝对认真,他一手捂着心口,一边含恨带冤地看着李寅寅:“别闹了,快看看还有什么,没有的话,我们就去地下。”
说完,一溜烟地就跑去离李寅寅最远的斜对角,胡乱翻看着柜子里的东西,翻那么快,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看清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
李寅寅对楼上的东西没兴趣,这属于行政事务,只有实惠变少了,才会需要玩脑子耍手段来平衡各方利益。
“走吧。下去看看。”李寅寅招呼道。
苏灵衣赶紧过来,生怕自己动作稍慢,李寅寅进不了门,就会像昨天对窫窳那样,把门给劈了。
他至今还有一个妄念:也许某一扇门的背后,关着纯狐族大祭司,还活着,还能来得及救下来。
万一劈门的气劲伤到妈妈,万一门的碎片砸到妈妈,都是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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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意见到的。
员工小楼看似只有两层,其实,下面还有三层。
在地下第三层的最底下有一块玉碑,玉碑上写着奇异的文字,隐隐流动着五彩柔光。
是某种封印。
“你来。”李寅寅向旁边让开一步,对苏灵衣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苏灵衣紧抿着嘴唇,看了半天,又绕到玉碑后面盯了许久,再兜到正面与文字近距离对话。
“怎么样?有头绪了吗?”李寅寅坐在一边,好整以暇地看着苦恼地苏灵衣。
“这是天帝封禁……我不知道怎么打开。”苏灵衣不得不说实话。
李寅寅伸手为他鼓掌:“你居然认识这是天帝封禁,了不起了不起。以前就听说狐族博闻强记,今日终于见识到了。”
“……”光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一点用都没有,如同考高数的时候,知道自己面前的题目是高数,那又如何!那能怎样!
被逼急了什么都做得出来,除了高数。
天帝封禁,对苏灵衣来说,比高数还难,跟要求地震局精准预测一年之内所有三级以上地震一样,不可能做到。
“你打不开,又不让我打开,意思是,咱们今天都不下去呗,等仙界之门重开,你去找天帝他老人家亲自来。”李寅寅作势就要起身离开。
苏灵衣身形急动,挡在她面前,眼巴巴地看着她,却又不说话。
刚才自己说怕她暴力开门把门搞坏,现在的情况却真得暴力开门。
他一向觉得自己不要脸,但是这么不要脸,还是有点突破底限了。
毕竟他还做不到那么明显的前倨后恭。
“有话就说,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干什么呢?”
李寅寅笑咪咪地看着他,她太知道他想干什么了,就想看他到底打算怎么做。
苏灵衣半天没开口,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很奇怪,好像无奈又十分不甘,李寅寅的心中猛然一动。
她曾与无数骁勇善战的将帅并肩作战,见过他们是如何的意气风发、豪情万丈,也见过这些人功高盖主被帝王猜忌,他们或是黯然消沉、自污以求自保,或是终是被君主随便栽了个罪名,秋后问斩。
李寅寅送过其中不少人最后一程,那些人脸上的神情大多是无奈、绝望、麻木,静等着自己最后时刻的到来。
依稀记得,有一位将军,与她关系极好。
连打了几个大胜仗之后,他被奸臣陷害,急召回京后便被诬“谋反”,身陷囹圄,受尽酷刑。李寅寅和他的众多将士想合力救他出来,他居然不让,说不能让将士们都背上谋逆的罪名,如果他们都死了,将来还有谁能带兵完成收复河山的重任呢。
当要将他即刻处斩的圣旨下达时,他还说要众将们驱逐鞑虏,光复华夏。
他是个好人,也很有能力。
就连李寅寅也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是一个军事天才。
在他临死前,跪在行刑台上的时候,就是用这样的表情看着李寅寅,无奈、悲愤、不甘,还有对后来者的期待。
那个时候,她什么都没有做,引以为憾,时不时想着如果那个时候自己不顾天道法则,把人救了,或是把鞑虏几大头目给暗杀了,会怎么样。
如今又在苏灵衣脸上看见了熟悉的表情,李寅寅已经不想计较他刚才说自己会暴力开门的事。
只要他开口求助,她绝不会嘲笑他。
苏灵衣心里想的却是:“她是白虎星君,是天帝近臣,也许,她会阻止我打开封禁……如果我硬要打开,也许会引来天谴降雷,会连累她,最好的办法,是让她离开。”
他犹豫半天,憋出来几个字:“我,我再想想办法,你先回去休息吧。”
“啊???”李寅寅惊讶地看着他,仿佛高数老师听见一个三岁小孩企图做高数题,不会做也不知道求助,还让老师离开,说要自己好好想想。
这孩子,要么是天纵英才,要么是失心疯了。
她微笑看着苏灵衣:“昨晚窫窳的爪子刺进你的后心,是不是当真顺手把你的心给掏了?”
苏灵衣一愣,不解其意。
“所以,你现在失心疯了。”李寅寅一边说一边点头,以表达坚定的相信。
苏灵衣见李寅寅不肯走,不得不解释:“天帝封禁,不得破坏,损毁者必遭天谴,是我要打开封禁,与你没有关系,你快走。”
“确实,天帝封禁,唯有人王可解。你不是,我也不是。”李寅寅淡淡道,她向后退了一步。
见李寅寅愿意走,苏灵衣微微松了一口气,正当他专注地看着李寅寅,想等她离开再想办法暴力解锁的时候。
李寅寅的右掌白光暴涨,噬魂刀骤然从她的掌心激射而出,刀尖笔直撞上玉碑正中间。
“卡卡卡……”玉碑的中心向四周散出蛛网般的裂纹,接着轰然崩裂,落了一地碎玉块。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直到玉碑彻底瓦解,苏灵衣才反应过来,张口结舌:“你……”
“你什么你,这不是你就想做的吗?”李寅寅晃了晃右手,噬魂刀化做一道白光,钻进她的掌心。
看着苏灵衣一副好像见了鬼的模样,李寅寅笑笑,刚想开口嘲笑他两句,忽然听见头顶不断响起如闷雷一般的轰鸣声,连带着地面都在不住地剧烈震颤,几乎站不稳。
紧接着,头顶忽然裂开,伴随着又一声巨响,一道耀眼炫目的光刺得他们睁不开眼。
“小心!”李寅寅突然被人扑倒在地,身体被一大团温暖又毛茸茸的东西完全盖住。
她扭过头,看见苏灵衣现出本相——一只巨大的灰褐色藏狐,躬着身子,将她完全罩在自己的身体之下。
那只藏狐紧闭着眼睛,全身颤抖不止,心脏跳动的声音堪称震耳欲聋。
可见是害怕极了。
过了几秒,李寅寅戳戳他的肚子:“喂。”
藏狐不为所动,还在抖。
“没事了。”
见他还是不动,李寅寅抬手去揪他的尾巴根。
“啊!!!”一声惊叫,苏灵衣整个身子一激灵,总算把眼睛睁开了,看他面红耳赤的模样,李寅寅决定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指了指周围:“起来吧,结界开了。”
苏灵衣迷茫地坐起来,又变回人身,只见眼前的一切,与先前的杂物仓库完不一样了。
周围尽是一片柔白之色,地面、天花板、墙面,触之坚硬而生温,是上等暖玉。
在正中间,有一座黄色玉石搭成的立体六角形帐篷。
帐篷上覆着的,是碧色软缎,缎面上用金丝织成的花纹。
李寅寅一眼便看出,那些花纹对应的是天上星宿,整座帐篷看起来就好像一个星空仪,如果躺在里面,就像是躺在大地上望着星空。
软缎好像是一体织成,看不见任何接缝的痕迹。
想要进去,似乎只能再次暴力突破,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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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子将软缎划开。
这块软缎实在漂亮,如果说刚才苏灵衣是不敢破坏天帝封禁,现在就是不忍损坏这块软缎。
他不甘心地在软缎上摸来摸去,想要找出布料的缝接口。
李寅寅打破了他的梦想:“别找了。这叫天孙锦,就是传说跟牛郎一年见一次的织女织的。天衣无缝听说过吧?这就是字面意义上的天衣无缝。”
“你怎么知道?”苏灵衣脱口而出,忽然又觉得自己问了一个傻问题,白虎星君是仙界的人,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
与之相比,他更想知道的是另一件事:“你把天帝封禁给砸了,会不会对你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李寅寅笑起来:“这就是你刚才扑我的原因?哈哈哈,笨蛋,那是假的,区区妖物,何德何能,能请得动天帝的封禁。他们这最多算私刻公章,没有任何法力的,只能吓唬吓唬。”
“那块玉碑和文字跟书上记载的一模一样,你怎么就知道一定是假的呢?”苏灵衣百思不得其解,“难道书也是假的?就像卖假古董的要配一个假专家做鉴定一样?”
李寅寅摇头:“哎,你放心,绝对不可能是真的,你看,咱们现在不是什么事都没有?”
“那如果是真的呢?”苏灵衣锲而不舍地追问。
“真的就真的呗,你不是来给我挡天谴了吗?一个炸雷劈下来,穿透你,劈死我,正好我把你一起捎上天,去找天帝撒泼打滚,嚎啕大哭,然后被贬下界,跟一只石猴压在同一座山下,我们三个还能一起玩斗地主……”
直到此时,苏灵衣才终于听出来,李寅寅是在胡说八道了。
他很忧郁,自己身为以狡诈闻名的狐族,怎么会在装傻充愣,满嘴胡扯这种事情上,输给了虎呢。
“哧啦”,就在苏灵衣发愣的功夫,李寅寅又招唤出了噬魂刀,对着天孙锦上青龙心脏位置,扎了下去,划出长长一道口子。
“记住没,以后看到有二十八宿图案的封禁,从青龙这边捅下去准没错。”李寅寅说着,便探身钻进布料破口。
锦帐正中吊着七颗拳头大的夜明珠,夜明珠摆放形状暗合天空中的北斗七星。
在北斗七星之下,躺着一个人,一动不动,被白色丝绢覆住全身,看身形,应该是个女人。
第24章 大螃蟹
苏灵衣自打踏进天孙锦,就没有再向前一步,他定定地看着那块白色丝绢,不知在想什么。
李寅寅拍拍他的肩膀,上前一步,挡在他的面前:“我来吧。”
“我可以。”苏灵衣做好心理建设,提步上前,覆住面孔的白色丝绢纹丝不动,在丝绢下的人好像完全没有了呼吸,苏灵衣只觉得手指冰凉,他闭了闭眼睛。
“这事我有经验,没呼吸不代表就死了,我至少有几百年没呼吸呢,这不也醒了么,醒了还发现家当全没了,她醒来比我好,有你这么一个孝顺孩子,还有那么大一个庄园。”
李寅寅现身说法,确实没有人比她更懂休眠。
她的话给了苏灵衣一点勇气,他又伸出手,想要去揭开那张脸上的白色丝绢。
揭不开,又是天衣无缝,就好像直接在这具身体上织出来的布一样。
“我来!”李寅寅手中亮出噬魂刀,就要把布破开。
苏灵衣惊恐地抱住她的胳膊:“别!”
“我会很轻的,我拆过好多个快递,一件衣服都没有弄坏过。”
“不行!”
苏灵衣对她大开大合的暴力开箱行径给予相当的不信任。
可是这块绢布,滑不留手,根本没有一根丝,也没办法把它捏起来,让它和身体之间产生一些空隙,不管是劈、割、挑,都会不可避免的伤及身体。
“这布裹得这么厚,让我切一下没事的。”李寅寅跃跃欲试,苏灵衣死也不让。
“这这这,从这里下手应该可以。”李寅寅指了指身体腰部以下的位置,那里隐约有一块突出的圆形:“这应该是玉佩或者其他的东西,从这下刀,伤不着人。”
苏灵衣此时也没有别的办法,他犹豫片刻,还是同意了。
噬魂刀尖点在圆形正中,然后,李寅寅要往下划,苏灵衣声音颤抖:“小心点。”
“没事~下面是腿,只有人鱼才会受伤,哦……如果是天赋异禀的男人也不好说。”李寅寅一边说着,一边手上用力,天孙锦应声破开。
有了一个口子,再撕开就简单多了,李寅寅三下五除二便将包裹着的白丝绢全部扯下来,露出一个女人的身体。
那具身体穿着一袭青衣,脸上盖着一块厚重的木制面具,面具上画着繁复而奇异的花纹。
李寅寅看了一眼,不认识,转头看着苏灵衣:“这是你们纯狐族的图腾?”
苏灵衣摇头:“不是,我从未见过。”
他伸手揭开面具,面具下的脸十分可怖,即不是白骨化的骷髅,也不是腐烂的巨人观,而是像被放在火上烤过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