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暖阳倾洒,鬼哭山的山洞主厅却仿若被岁月尘封的神秘遗迹,透着股深邃与寂静。洞壁上的几支火把不再奋力摇曳,在日光渗进的微光下,只散发着如烛火般微弱昏黄的光晕,恰似深秋枝头残叶上摇摇欲坠的那丝生机,在黑衣男子高大挺拔的身躯上投下一片片斑驳陆离的暗影,仿若为他披上一件神秘蟒纹披风。
他身姿笔挺如千年古松,扎根于这片略显朦胧的光影之中。然而剑眉却紧锁成一道深邃的川字,仿佛其间藏着无尽的山川沟壑与未解谜团。深邃双眸仿若藏着浩瀚无垠的幽渊,其中忧虑与思索如汹涌澎湃的黑色暗流,在黑暗深邃的眼底深处疯狂奔突、相互交织,恰似被无数坚韧且无形的枷锁层层禁锢,虽极力挣扎、冲撞,却始终难以挣脱这命运的囚缚 。
阿玲莲步轻移,恰似一只灵动轻盈、在繁花间翩翩起舞的蝶,悄无声息地款步至他身旁。她那柔若无骨的玉手,仿若春日里破土而出、蜿蜒缠绕的嫩绿藤蔓,带着丝丝缕缕的温柔与眷恋,轻轻缠上黑衣男子的手腕,声音轻柔得如同山涧中潺潺流淌、清澈见底的清泉,在这寂静的山洞里悠悠回荡:“良哥,你这究竟是怎么啦?瞧你这满面愁容,恰似一轮被厚重乌云层层遮蔽的皎洁朗月,光辉尽失,是不是碰上了什么棘手的烦心事啦 ?”
黑衣男子薄唇轻启,声音低沉而凝重,仿若一口古老的洪钟,从历史的深处、岁月的长河中悠悠传来,裹挟着无尽的深沉与沧桑:“适才,那些不速之客自称是煜王爷的麾下。”
阿玲听闻此言,朱唇轻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笑声恰似一串清脆悦耳的银铃在寂静的山洞中欢快脆响,瞬间打破了周遭压抑沉闷的氛围。她如嫩柳般纤细柔软的手随意一摆,姿态轻盈而洒脱,漫不经心地说道:“哎呀,不过是他们信口胡诌罢了,你怎么就轻易信以为真了呢?咱们以往擒获的那些官兵,哪个不是扯着嗓子叫嚷自己是煜王爷的部属,实则不过是一群贪生怕死、胆小怯懦之徒,恰似惊弓之鸟,被恐惧吓得瑟瑟发抖,妄图借煜王爷那高高在上的名号来保住自己卑贱的性命罢了。”
黑衣男子却仿若一尊沉默的雕像,不为所动,只是微微摇了摇头,恰似风中那棵饱经风雨洗礼、孤独且倔强的老松,在狂风中坚守着自己的立场,却又透着一丝难以言说的无奈。
他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稍纵即逝、难以捕捉的不安,仿佛夜空中划过的一道神秘流星:“可万一这次他们所言非虚呢?他们还提及正在边疆浴血奋战,我……”
阿玲秀眉一蹙,仿若春日晴空里骤然聚拢、来势汹汹的墨色乌云,瞬间笼罩了她原本明媚的面容,急忙打断他的话,神色焦急,眼神中满是担忧与惶恐:“你意欲何为?莫非要不顾一切地投身那战火纷飞、硝烟弥漫的战场?咱们长久身处这与世隔绝的深山老林,恰似坐井观天的井底之蛙,目光短浅,又怎能真正了解边疆那错综复杂、瞬息万变的战事?此地距边疆何止千里之遥,中间隔着万水千山,局势不明,犹如一团迷雾,切不可妄自揣测、轻举妄动。
再说,咱们如今在这山上逍遥自在,日子宁静祥和,如同世外桃源般美好惬意,这般安稳的生活,有什么不好 ?”
黑衣男子深深凝视着阿玲,目光仿若能穿透时间与空间的界限,带着一种深邃而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仿佛在他眼中,阿玲就是他生命中最珍贵却又最难以抉择的宝物:“阿玲,你一直都懂我的心思,应该明白我内心深处一直有一团炽热的火焰在熊熊燃烧,驱使我渴望去完成一件意义非凡的大事。这件事,关乎我的信仰,关乎我的过去,更关乎我的未来。”
阿玲美目微红,恰似天边被夕阳精心染上艳丽绯色的绚丽云霞,美得让人心碎。她贝齿轻咬下唇,那粉嫩的下唇瞬间泛起一丝苍白,双手紧紧揪住他的衣袖,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仿若那是她在这世间最后的依靠,一旦松开,便会坠入无尽的黑暗深渊:“我不管,你曾经答应过我大哥,会一辈子陪伴在我左右。这里是我的家,是我心灵的港湾,自然也该是你的最终归处。你我之间的情谊,就像鱼儿离不开水,鸟儿离不开天空,是与生俱来、无法割舍的,你我不该分离,也不能分离。”
黑衣男子长叹一声,那叹息仿若寒夜中凄厉呜咽的北风,带着无尽的沧桑、无奈与悲凉,仿佛要将这山洞中的空气都冻结成冰。他的语气坚定却又透着无尽的温柔,宛如春日里轻抚大地的微风:“我向大当家承诺会护你周全,这份承诺重如泰山,我必定言出必行,这点你大可放心。只是……命运的轮盘已然转动,有些事情,我身不由己,恰似被命运的丝线操控的木偶,无力反抗。”
阿玲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恰似荷叶上摇摇欲坠、晶莹剔透的露珠,在微弱的火光映照下闪烁着哀伤的光芒。她的声音带着哭腔,颤抖而悲戚:“怎么,你终究还是铁了心要离开我吗?你就像那向往远方广阔天空的飞鸟,一心追逐着自由与梦想,难道真的要残忍地抛弃我这棵为你遮风挡雨、默默守候的栖息之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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