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叶梓煜的营帐之中,烛火摇曳,如灵动的精灵般跳跃闪烁。
叶梓煜正与辰安对弈,棋盘之上,黑白棋子相互交错,恰似一场无声的千军万马之战。
温暖则在一旁静静地观看着,她的眼神时而随着棋子的落下而微微波动,仿佛能洞悉这棋局背后的风云变幻。
叶梓煜手中捏着一枚白子,轻轻落下,打破了片刻的宁静,悠然说道:“安静了,想来应该是擒住了。”那声音沉稳而有力,仿佛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自信,如同平静湖面下隐藏的暗涌,深不可测。
辰安看着棋盘上逐渐明朗的局势,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带着几分谦逊的笑意,说道:“王爷好棋,属下输了。”他的语气中满是对叶梓煜棋艺的钦佩,宛如臣子对君主的衷心臣服。
叶梓煜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恰似春日里的暖阳,驱散了营帐内的丝丝寒意,说道:“走,出去看看外面。”说罢,他站起身来,身姿挺拔如松,率先朝着营帐外走去,辰安和温暖也紧随其后。
刚走出营帐,星月便快步上前,单膝跪地,恭敬地说道:“王爷,山匪的头目在此。”
黑衣男子听到“王爷”二字,原本低垂的头瞬间抬起,目光如同一把锐利的匕首,直直地看向缓缓走来的叶梓煜。当看清那熟悉的面孔时,他整个人都僵住了,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嘴角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眼中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那眼神,像是在茫茫沙漠中看到了久违的绿洲,又像是在黑暗深渊中突然望见了一丝曙光。他就这样死死地盯着叶梓煜、辰安和温暖,仿佛要将他们的身影刻入灵魂深处。
待叶梓煜,温暖,辰安来到黑衣男子面前,叶梓煜上下打量着他,脸上带着几分好奇与探究,说道:“你就是山匪的头目?为了救你的女人,竟敢闯入我军营,看来是个痴情种。”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上位者的威严与从容,好似山间的洪钟,沉稳而有力。
黑衣男子紧咬着下唇,双唇因用力而泛白,始终不吭一声,只是双眼泛红,那红色仿佛是燃烧的火焰,又像是被压抑的痛苦与愤怒,在眼眶中熊熊燃烧。
辰安见状,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他缓缓上前,伸出手,像是触碰一件易碎的珍宝般,小心翼翼地拿掉了黑衣男子的蒙面巾。然而,当看清黑衣男子的脸时,他的手猛地一颤,蒙面巾如一片凋零的秋叶,缓缓飘落至地上。
辰安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惊恐与不可置信,结结巴巴地说道:
“你是……你是……
王爷你快看这人……
这莫不是鬼……”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仿佛被恐惧紧紧扼住了咽喉,双眼含着泪花,急切地看向叶梓煜,那模样,仿佛看到了世间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叶梓煜的目光随着辰安的话语落在黑衣男子脸上,那一刻,他的身体猛地一震,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停止。
“啊……”
他下意识地轻呼出声,声音中充满了震惊与惊喜,那复杂的情绪,如同打翻了调味瓶,酸甜苦辣咸,一齐涌上心头。
温暖看着眼前这混乱又震惊的一幕,心中满是疑惑,忍不住问道:“怎么了,这般表情?”
说着,她向前凑近,仔细地看着黑衣男子。这一看,她顿时觉得这张脸好像有点熟悉,仿佛在记忆的深处,有一根弦被轻轻拨动。
就在众人面面相觑之时,黑衣男子突然“扑通”一声,双膝跪地,声音带着几分哽咽与激动,说道:“属下辰良,拜见王爷,王爷吉祥。”那声音,犹如在寂静夜空中响起的惊雷,打破了周围的沉默。
温暖听到这话,眼睛突然一亮,像是想起了什么,兴奋地说道:“哦,相公,我想起来了,他就是那日你来饭馆吃饭的随从。”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宛如山间的清泉,流淌在这紧张的氛围之中。
叶梓煜微微点头,轻声应道:“嗯。”
这一番变故,让独眼龙、山匪兄弟们都惊得呆若木鸡,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星月和星河也满脸疑惑,面面相觑,眼中写满了震惊与不解。
阿玲更是瞪大了眼睛,张着嘴巴,心中暗自想着:难道他就是良哥口中说的煜王爷?这一切来得太突然,让她一时难以接受。
叶梓煜直身双手扶起辰良,眼神中尽是凝重与欣慰,言道:“辰良你未亡,既未亡,何故不归?”其声中略带些许嗔怪,然又充盈着久别重逢之欣悦,恰似冬日之暖阳,肃穆而和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