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事堂内,暖烘烘的烛火轻轻晃动,把柔和的光洒在每一处角落。
司远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惬意地靠在椅子上,手里把玩着一枚温润的玉佩,那悠然的姿态,仿佛世间万物皆在他的掌控之中。他抬眼望向窗外那片静谧的夜色,心中满是笃定。此次派杀手截杀南宫渊,他谋划已久,自觉万无一失。在他想来,南宫渊此番出征,就是自寻死路,等消息传来,便是他彻底掌权之时。
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苏贵妃一袭华服匆匆而入,裙角带起的微风让烛焰晃了几晃。她神色慌张,快步走到司远身旁坐下。
司远微微挑眉,不紧不慢地放下玉佩,抬眸看向苏贵妃,脸上依旧挂着自信的笑容,轻声安抚道:“阿苏,莫要慌张,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 说着,他端起桌上的茶盏,轻抿一口,动作优雅闲适。
这时,阿木神色慌张,脚步急促地走进来。他自幼父母双亡,是司远的父亲将他收留,司远掌权后,更是对他信任有加,委以重任,所以阿木对司远忠心耿耿。
此刻,他心中满是愧疚与恐惧,深知此次任务失败后果严重。
阿木先是抱拳向司远行礼,又对着苏贵妃弯腰:“苏贵妃万安。”
苏贵妃一下站起身,急切问道:“情况如何了?”她表面强装镇定,可心底却如热锅上的蚂蚁,就怕听到不好的消息。
阿木看向司远,后者瞬间眉头紧锁,声音不自觉拔高:“怎么了?没顺利吗?”
阿木咽了咽口水,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失败了。”
司远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笔墨四溅,他怒目圆睁,大声吼道:“什么,失败了?这么一大批训练有素的杀手,怎么可能失败?”心中的愤怒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熊熊燃烧。
苏贵妃赶忙上前,用手轻柔地抚着司远胸口,柔声劝道:“司远莫急。”可她心里也清楚,这计划失败,他们处境愈发艰难。
司远却难以自控,对着阿木吼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阿木深吸一口气,回忆起当时场景,仍心有余悸:“我们雇的杀手早早在城外潜伏,等陛下马车军队一出现,就准备动手。
可谁能想到,后面突然又冒出一辆一模一样的马车,接着一辆接一辆,一共七辆,还分成不同路线走。
杀手们一下懵了,只能分头行动,结果……一个都没回来。”阿木想起那混乱又惨烈的场面,身体忍不住微微发抖。他当时也在远处观望,满心期待任务成功,却没想到等来这样的结局,自责与懊悔交织。
司远气得咬牙切齿,一拳砸在桌上:“肯定是向阳军师那老东西的诡计,这招太毒了,分散杀手,逐个消灭,可恶!
向阳军师,本相跟你没完!”
他满心不甘,觉得自己精心策划的计划竟被轻易破解。
苏贵妃也慌了神,连忙问:“那怎么办,司远,还要不要再派杀手去追杀南宫渊?”她眼中满是无助,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司远身上。
司远握紧拳头,关节泛白,眼中闪过狠厉:“追杀肯定不能停。我看南宫渊这次出征,十有八九是去治病。”
苏贵妃满脸疑惑:“去哪里治病?难不成找到神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