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鸿羽和雪月花三位长老只说要考虑考虑,容他们考虑好了之后,再给花瑜答复。
花瑜也没有计较时间问题,只是有些为难的说了句:“自然是需要好好考虑的。不过……”花瑜停顿了一会儿,抬眸看向对面四人时,眸中的冷光一闪而过,“不过,本尊希望这个时间不会太久。毕竟,本尊不是什么好耐心的人,本尊想宫门执刃也不会想看到大军压阵的场面对吧。”
一层比一层强的灵压施加在宫鸿羽四人身上,压的他们面色发白,嘴唇发抖,颤颤巍巍的说了句:“这是自然,这是自然。”
花瑜起身踏出房间,转身回过头就像是在看蝼蚁一样,看向宫鸿羽他们四人,“那么本尊就静待宫先生的答复了。”说完,就带着宫远徵朝着徵宫的方向而去。
宫尚角还坐在原地不动,他微垂的眼眸不知在看着什么,想着什么。
宫鸿羽还有雪月花三位长老等人走后,身上的灵压消失后,瞬间瘫坐在地上,抬起颤抖的手擦拭着额角的汗珠。
宫鸿羽看向呆愣似木头的宫尚角,“尚角,你觉得刚刚卓府的人给的方案,那个更适合我们?”
宫鸿羽太清楚他们不管选择哪个,最后的结果都是宫远徵会和宫门离心,卓府提出的第一个方案更像是用着最后的七年时间,买断宫远徵在宫门的一切。
可是,谁都不能保证宫门的毒瘴不会再次发生变异,一旦宫远徵离开宫门,谁来保障他们的安全?宫远徵研究的那些毒药可是宫门收入的主要来源,没了宫远徵他们整个宫门都得缩减一大半,以后该如何和无锋对抗?
第二个方案看似不错,安排宫远徵分别在天都与宫门各待上半年。然而,于宫门之中,真正能够让宫远徵挂怀于心的唯有宫尚角一人罢了。也唯有宫尚角这位兄长,会真心实意地关怀、疼惜这个自小父母双亡,甚至连落泪都不会的所谓“怪物”。
可天都的卓府则全然不同!他们竟将那毫无心肝的怪孩子宫远徵视若珍宝一般。如此一来,在天都度过的这半年时光里,谁又能保证宫远徵不会被卓府那帮人心怀叵测地收买乃至利用呢?毕竟人心难测啊!
要知道,宫尚角可不是个愚笨之辈。他能够在江湖之上闯荡出赫赫威名,令无锋之徒对其惧怕有加,令众多江湖人士望而生畏,靠的可不单单只是运气。此人必然有着非凡的手段以及过人的智谋与力量。
此刻,只见宫尚角缓缓开口道:“回执刃,依我之见,这第二个方案兴许更为契合我们当下的情形以及远徵的状况。”话虽如此,但实际上,宫尚角内心深处无比期望听到对方提出第一个方案——让宫远徵彻底脱离宫门,去往那更为广阔自由的天地翱翔。
只可惜,他身为宫门中人,自幼便被反复灌输着必须以守护宫门众人安全为自身使命的观念。在这样的责任重压之下,他根本无从选择。但即便如此,他仍然衷心期盼自己的远徵弟弟可以拥有自主抉择人生道路的权利。
在他深邃的眼眸之中,闪烁着一种坚定而又温暖的光芒,仿佛能够穿透无尽的黑暗,直达那遥远的星辰之海。在他看来,他的远徵弟弟宛如一颗闪耀于天际的明珠,散发着独特的魅力与光芒,值得拥有一片只属于他自己的、无比璀璨的浩瀚星空。
“尚角啊!我需要和长老们再仔细地商讨一下相关事宜,你就先暂且回去吧。”宫鸿羽面色凝重地说道,他并未过多思考其他可能,毕竟在当今的宫门年轻一辈当中,如果要论及谁对于宫门最为忠心耿耿,那么毫无疑问,那个人必定是宫尚角。正因为如此,对于宫尚角所提出的建议和看法,宫鸿羽也都会慎重考虑并予以一定程度的参考。
得到指令后的宫尚角缓缓转身,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执刃殿。一路上,他始终保持着沉默,心中思绪万千。
不知不觉间,他已走到了徵宫门前。
还未踏入宫殿,便远远地听到了从里面传来一阵爽朗而又欢快的大笑之声。宫尚角不用去细想便能知晓,这笑声正是来自于宫远徵。
自从宫远徵来到他的身边以后,一直都表现得乖巧听话,如同一只温顺的小绵羊般紧紧跟随在他身后。即便是偶尔露出笑容,也总是轻声浅笑,显得格外含蓄内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