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有仙力注入,她的脸色也已恢复红润。
然而睡了两天了,她一直没醒过来。
期间林风又下来看了两次。
是心病。
没法子,只能等她自己醒。
朱九这下终于开始慌了。
日日坐在床前,挽着她的手轻搓着,夜半时分也会突然惊醒,抖着手指头探探她的鼻息。
白天林风来时,他就趁机出去处理警局的事情。
gigi前男友绑架教堂里的信徒,又强迫gigi,朱九从他家里搜罗出许多威廉变态之时,给gigi拍下的鼻青脸肿的照片,一并交到总警署。
嫌疑人已死,无法执行刑罚。
gigi也没追究,法官只能将威廉旗下的房子车子拍卖了,将钱判给gigi作为经济补偿。
与威廉有勾结的警察一听说威廉死了,便露出马脚。
第二天递交辞呈的时候,被朱九当场逮捕。
处理完正事,朱九悄悄回了一号别墅。
他自转世后,就没与以前的孩子联系过,怕影响了他们的生活。
三个孩子后来嫌弃一号别墅跟二号别墅太偏僻,纷纷搬去了市中心的大平层。
他偷偷去看了几次。
人家家庭美满,人丁兴旺,已经不用他再担心什么了。
把个人资产分成两份,一份留给儿女,一份尽数变卖,换成金银,藏入尾戒中。
他的众多法器,他一个也没卖,全然搬入尾戒,到时候说不定草庐兄可以派上用场。
朱九这才回到静之床头,与林风交接。
“我已经准备好。”
“定不会再让她吃苦。”
“可她,还是不愿醒。”
林风叹了口气,凑近静之耳边,想了想,突然轻声留下一句话:
“静之,你想要甜甜吗?”
躺着的人,突然红了脸,眼角渗出泪水,眼球微微滚动了起来。
林风直起身子,拍了拍朱九的肩膀,“以后,都交给你们了,别让我失望。”
朱九望着林风,一脸复杂,“我会的。”
“你当真不想等她醒了再走?”
林风低头看向快要苏醒的静之,抿唇浅笑,“我也对不起她。”
“若不是我失误,她也不必经历这些。”
“我愿等她千年作为处罚,等她回来骂我。”
……
“阿风!”
静之直挺挺坐起,明明饿了三天,浑身还是一股牛劲儿。
一个头槌直接将朱九从床沿顶到床底下。
“砰!”的一声,猝不及防的朱九一手捂头,一手捂着尾椎骨,满脸委屈站了起来。
静之眨巴两下眼睛,后知后觉脑门有些疼痛。
她揉两下额头,突然愣住。
刚刚她好像梦到阿风跟她索要甜甜了。
小脸突然一红,从朱九脸上挪开视线,低头抠着手。
抠着抠着,发觉自己手腕处戴着的智能表时,脸又是一白。
“阿九,阿正他……”
“先别提他好不好,我头好痛,你帮我擦药。”
一瓶药酒递过来,望着脑门肿起一块的朱九,静之有些心虚的点点头。
接过药酒打开盖子,刚倒出一点到手心里,药瓶就被拿了过去。
朱九往自己手心里也倒了一点,揉上她的脑门。
“下次别一惊一乍的,你这脑袋,可不是铁做的。”
静之边给他揉,边打量他的神情。
揉了有一两分钟,见他神色没什么异常,她这才敢开口,“对不起,阿正刚走,我昨晚太伤心了,不应该说那些伤人的话。”
朱九眼神一暗,低下头,寻着她有些干燥的唇就吮了上去。
这次她没有再拒绝,只是微微抬头,张开嘴迎合他。
仿佛心里有愧,她不敢看他的眼,双眸紧闭,与他纠缠着……
……
“静静,我想好了,我跟你一起去找草庐兄,我真的有办法,草庐那本古籍里有写开天门的方法,我记下来了。”
“还有,不是昨晚,你已经睡三天了。”
静之突然捶一下他的胸,轻喘着推开他,“那昨天……那天你干嘛不说清楚嘛,我不想跟你吵架,你是知道的。”
朱九退开一点身子,有些尴尬的说:
“他一走,你就疯魔了,我心里又酸又痛,情绪一时顶上来,没收住……”
静之唉了一声,扯着他的领带又把他揪过来,嘬嘬两口后,紧紧搂住他的脖子。
“如果当时走的是你,我也一样会疯掉的,莫吃醋,在我心里,你们一样重要。”
“嗯。”他突然推开她,把她这个房子的户口本拿出来,一脸郑重说:
“你确定要过去找他吗?过去以后,这里可就回不来了,你会不会后悔?”
静之用力点头,“我万分确定,你们两个,一个都不能少的。”
“搞快点,不然阿正就要变成老头子了。”
看着换掉睡衣,开始收拾行李的静之,朱九微微一愣,“你知道我想做什么?”
她收完沙发,一个扭头,挑了下眉头说:“你户口本都拿出来了,不是要卖房吗?我把我用惯的家具先收到尾戒里。”
朱九看着她收起来的东西,有些一言难尽:“是这样没错,那半卷厕纸,半管牙膏,小猫拖鞋,还有那个大抱枕……你确定都要带?”
“带啊,为什么不带?”
朱九皱皱眉,尾戒和她的一贴,心弦一动,大抱枕被弹出来,掉在地上。
静之捡起拍了拍,嗔他一句:
“你干什么?这东西留在这里给下一户主,也不太好吧。”
“而且你们到时候肯定又是一人一间,长夜漫漫,我还不能抱一下假的你嘛。”
朱九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头疼。
既然她想带,那便带吧。
接下来就是各种收。
收到电器时,她又睁着明亮的大眼睛发问:“唐朝没电没信号,咱们收电视机是不是没用?”
朱九缓了缓,竖起小指示意:
“信号问题没办法,电的话你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