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原本因为政策原因停滞下来的砖瓦厂和水泥厂的大量农民,当得知了他们不仅不会被辞退,反而得到了工人编制的时候,每一个人都忍不住大声的欢呼起来。
就连一些有些惴惴不安的家属,也是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毕竟当初他们在知道,因为雇佣他们工作的几个分厂领导被上面的领导给责骂了一顿后,都在担心自己是不是要失业了。
他们本身是农民,没有啥一技之长,也是因为听说进城打工赚得多,所以才来了昌平区,谁想到,正好赶上政策的原因,导致不少的农民被大批量的遣返。
他们以为自己也躲不过去,可谁想他们竟然迎来了命运的转转。
“大家让一让!”
这天,在距离昌平郊区边缘不远的一处略显狭窄的山上,几千座临时搭建的木屋凌乱地矗立着,这里便是砖瓦厂和水泥厂的农民们临时的栖息之所。
几个身着街道办制服的工作人员,一边艰难地前行,一边对着两旁正在洗衣服的家属们喊道。
此地紧邻山坡,脚下皆是土路,加之房屋密密麻麻地挨在一起,本就狭窄的街道更显逼仄。不少家属在门口洗衣,使得道路泥泞愈发难行。
“你们是谁?”
一众正在洗衣服的妇女看着这几个人,不由大胆的问道。
“大婶,我们是街道办的人,这不是上面已经决定将水泥厂和砖瓦厂划入研究院了嘛,你们的男人也就成了正式工,所以需要你们家里的男人进行登记一下!”
“这样好让我们街道办统计人数,同时也好给你们分发户口本和粮本吗?”
一个街道办明显是领导的女同志对着其中提问的那个大婶温和的说道。
“户口本、粮本?”
随着街道办女同志此话一出,这些妇女的脸上霎时露出了惊喜与担忧,惊喜的是,要是他们的男人真的成了城市户口,以后她们的生活无疑就要好过许多。
担心的则是怕是自己出现了幻听。
“这位同志,你说的是真的,真的登记了,我们就成为城里人了?”
一个妇女不由用身上的衣服擦了擦手,站起来怀疑的问道。
“当然是真的了,想必你们的男人也知道这件事,难道他们没和你们说吗?”
“说了说了,就是俺们不敢相信!”
另一个妇女瞬间激动的说道,当初她们在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曾幻想过,可到底在事实没有落地之前,她们还是心里不踏实。
“说了就好,那现在大家各自回去通知自家的男人,凡是砖瓦厂和水泥厂的上过工的全部过来登记,同志,我们借用一下您的屋子,您看可以吗?”
女同志先是对着一众大婶吩咐道,然后才看向其中就近一个大婶问道。
“可以,怎么不可以,俺们欢迎还来不及呢,几位同志您请!”
大婶立刻站了起来,将门口的盆给端起来,热情的欢迎道,至于周围的大婶听到街道办的同志这么说,纷纷也不顾不得管正在洗的衣服,各自向着自己家里跑去。
不一会儿,一众得到消息的男男女女便朝着大婶的屋子走去。
几个街道办的工作人员走进大婶的屋子,只见这木屋面积狭小,仅有十几平米。屋内摆着两张用木板搭建的简易床,一张破旧不堪的桌子,一个水盆和一个热水壶。
窗户是用一张张报纸糊起来的,屋内光线昏暗,弥漫着潮湿的气息,这让进来的工作人员们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