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太皇太后,文官,武臣大都老成,稳重的政治格局下,无法实际上掌权,还被天天盯着“向学”的朱祁镇,难免会在进入叛逆期后,滋生出别样的想法来】
众人:他来了,他来了,他要开始作妖了!
【对他来说,这种“过于谨慎”的朝堂毫无新意,更难实现他幼年时“亲总六师,天下太平”的梦想】
“这样有什么不好?”
“已经太平了啊,他还要干什么啊!”
【一个例证就是宣德十年七月,“三杨”等辅臣建议开经筵讲学,小皇帝一听,什么?要学习?当即“下次一定”】
【然后扭头就和宦官王振一起去校阅骑射了】
宦官?一些人已经嗅到了不妙的味道。
朱瞻基:应该跟他没关系吧,这孩子怎么好的不学坏的学,宠宦官,他驾驭的住吗?
【这场短暂的“逃学”为将来的大事件埋下了第三个伏笔。】
【但一切的前提都是能集权,朱祁镇打算怎么做呢】
【若要在正统初年的政治格局中找到一股完全听命于皇帝的力量,可能就只剩宦官了】
【其中典范当属王振,此人少年入宫,在宫中接受启蒙教育,一直表现得“小心谨慎”,受到此前两任皇帝任,命他“侍太子讲读”】
【这给了王振“夙夜在侧,寝食弗违,保卫调护,克尽乃心”的机会】
【对于幼年登基的朱祁镇来说,朝臣都是听奶奶指挥的老头子,唯有王振和他“亦师亦友”】
【这份宠信恰恰是王振日后攫取权力的政治资本和最大倚仗】
完了!绝对完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朱棣/朱高炽随即下令处死这个叫王振的,能找到就好,找不到以后也别想有机会进攻。
【其实早在朱祁镇即位后八个月,王老师就升任司礼监掌印】
【在明朝,内阁,司礼监是两大最高辅政机构】
【内阁奏议需经皇帝批红,方能实行,但文书除“御笔批数本外,皆众太监分批”,所以司视监常作为皇帝代言人“口含天宪,手握王权”】
永乐时期
朱棣看向跪着的朱瞻基“宠幸宦官?难不成是和你学的?”
朱瞻基连连摆手“皇爷爷!没有,没有啊,孙儿不敢宠幸宦官啊!”
朱棣不敢确定,但总觉得和他的好孙儿有关系,要不然大明对宦官一向严厉,怎么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就这样宠幸宦官,还没人制止呢。
【在朱祁镇继位之初,由于“三杨”内阁受到太皇太后信用,司礼监反遭冷落】
【但发现皇帝不肯上课反而更喜欢骑射,他明白自己的机会来了】
【在皇帝的默许下,“招权纳贿,诸大臣自士奇以下,皆依违莫能制”】
【一年多后他就放了个大招。正统元年十二月,他趁着兵部尚书王骥和兵部侍郎邝埜“议边事,五日未奏”撺掇皇帝发难】
【史载:振教上招骥,面责之曰“卿等欺朕年幼耶?”,即日执骥并埜下之狱】
【遭受皇帝铁拳的王骥立刻变得乖巧,从此唯朱祁镇,王振之命是从】
【这场小胜让王振变本加厉,他于翌年向“三杨”内阁发起试探,找茬奚落杨士奇】
“这个死太监,还真是没事找事!”
“好好的过着不行吗?没灾没难的多好。”
“奸佞小人!皇帝还这么宠着他,国家危矣。”
【《明史纪事本未》载,此次挑衅激怒了太皇太后,她下令鞭挞王振,随后“加刃振颈”警告他“再尔,必杀无赦”】
【乍着之下王振输了,但实际上朱祁镇赢了,他敏锐地探测到当前朝局主导者们的底线,只敢动王振,不敢动自己】
【你们不是伊尹不是霍光,甚至连做富弼的胆子都没有,朕才是天下的主人】
【所以正统三年王振卷土重来,七月他接连找茬,把礼部尚书胡濙,户部尚书刘中敷,侍郎吴玺,刑部尚书魏源,侍郎何文渊等下狱,给皇帝创造了“六部尚书,朕不得不罢免三位”的名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