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直接说“盛总,盛夫人,这些礼物你们务必收下,其实刚出事的时候,我就该带着逆女来给你们赔罪,实在是出了点事,抽不开身。”
“推迟这么久,你们心里有气也正常。”
“这些礼物就当是跟盛小姐赔罪,我女儿年纪小,不懂事,也希望你们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她,也饶过我们蒋家。”
蒋立松生怕被赶出去,语速极快。
盛庭川想阻止,也晚了。
他揉了揉眉心,
真是个眼盲心瞎的蠢货!
简直自寻死路!
盛懋章夫妇对视一眼,都不是傻子,早已听出了端倪,又瞧见儿子揉眉的举动,喻锦秋只冷着脸,“蒋总,这就是您赔罪的诚意?”
蒋立松心虚,“我女儿怀孕了,在住院,等她身体恢复,我定带着她登门赔罪。”
“我已经狠狠教训过她,她也知错了,索性那晚没铸成大错,盛小姐是吉人自有天相,平安无恙。”
这夫妇俩可都很精明。
前后联想,
女儿与蒋家有交集的时间点,就是订婚宴那日。
那晚出了很多事,他们家素来不爱管闲事的儿子为替蒋池雨出头,掌掴了她妹妹,贺闻礼还让人打烂那人的嘴。
只是盛书宁平安无碍,又传出怀孕的喜讯,夫妇俩沉浸在喜悦中,自然没多想。
如今细思,
很快就明白,那晚出事的,不是蒋池雨,而是
他们的女儿!
那可是他俩好不容易寻回的女儿,蒋立松还没察觉出不对劲,仍自顾自说着,“……这马上就过年了,阖家团圆的好日子,咱们还是要以和为贵。”
“和和气气,才能生财。”
“和气生财?”盛懋章一听这话,怒从心头起,那可是他跟妻子寻了多年的女儿,如珠如宝的爱护着,岂容他人欺负。
大厅内,员工们都很高兴,他不想破坏气氛,示意他跟自己出去。
蒋立松此时心里暗喜
看来,有戏!
“懋章……”喻锦秋皱眉。
“庭川,陪着你母亲,我跟蒋总单独聊两句。”他说着,还安抚妻子,“放心,我做事有分寸,会妥善处理。”
盛懋章因为长期皱眉,眉眼间拧出褶痕。
像是压了一层深深的戾气。
眉眼犀利,浑身都透着股让人生畏的料峭寒意,眉压眼,睨着他,眼神极具震慑性,看得蒋立松心里发毛。
“今晚,还得谢谢蒋总。”盛懋章直言。
“谢我?您何出此言啊。”蒋立松笑着从兜里拿出一包烟,递过去,盛懋章没接,他悻悻一笑,“您不抽烟?”
“我是想谢你,如果不是你,我都不知道那晚出事的是我女儿!”
那声音,如冰碎裂。
听得人,透骨生寒。
“我那好儿子跟好女婿还一直瞒着我,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那晚的真相,你说,我是不是该谢谢你。”
声音里好似蕴蓄着不知名的风暴。
蒋立松手指一抖,烟掉在地上,目光相撞,盛懋章眼底寒意尽显,不似开玩笑。
什么意思?
盛家居然不知道?
那他过来,岂非自掘坟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