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前是男人强大凶悍的身躯,身后是坚硬平坦的墙壁。
他的气息狂热霸道,强势侵占她所有感官。
连厘的思绪全部停滞了,灵魂好似要从身体中蒸发出来,直到被靳识越单手扣住两只手腕,举起压至头顶,炽热的吻像火焰灼烧着她。
四周静谧,只有疯狂乱跳的心跳打在耳膜上,只有动情的接吻声音响在脑海里。
连厘被亲得双腿发软,站不稳,将要滑落下去。
靳识越干脆直接将她抱了起来,连厘猝不及防腾空,长腿缠住他腰,双手搂住他脖颈。
偌大的套房,所有晶灯敞亮,客厅的灯影在连厘杏眼摇摇晃晃,她被靳识越放在柔软宽阔的沙发上,两条胳膊还勾着他的脖子。
靳识越单膝跪在她双腿间的沙发上,低下身,近距离地看着她,性感的喉结滚动了下,漆黑眼眸充斥着罕见的温柔。
“只喜欢我?”
连厘双眼莹润,一瞬不瞬地望着他,对视几秒,她点了点头,唇间发出细微的一声“嗯”。
她扬起身子,献上红唇,去亲吻他。
靳识越的手握住了她的腰,将她牢牢囚在怀中,强势滚烫的存在着,连厘被他吻得胸口剧烈起伏,呼吸稀薄,四肢酥软。
衣裳尽数褪去,肌肤亲密的紧贴,在失控的边缘,尚且找回一丝理智。
靳识越抱着连厘,上二楼的卧室,拉开抽屉,取出小片东西,递给她,让她帮他。
不是第一次帮他,也不会是最后一次,连厘深呼吸几下,接过,跪坐在他面前,仔细认真地拆开。
靳识越垂眸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呼吸愈发粗重,等她松手,抬头的刹那,将她压在床单上。
今夜两人的情感汹涌而至,暴烈地喷薄出来,避无可避,只想紧紧地拥抱彼此。
连厘双手抱着靳识越的肩背,纤丽的长腿缠住他劲腰,聆听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
砰砰砰。
爱意泛滥,毫无间隙地纠缠,狠戾而深重。
连厘不清楚床单为何如此混乱,也不清楚他们两个是怎么离开那张大床,到了落地窗前。
更不清楚她用来绑头发的发带是怎么缠在她双手上的。
再次清醒,已经是隔日晚七点。
她浑身酸沉,躺在洁白柔软的大床上,折腾得分不清白天黑夜了。
不仅他,她也有点疯。
连厘慢腾腾爬起来,那个野兽般凶狠的男人正迈着长腿从浴室走出来,他身上的浴袍松松垮垮,领口敞开,隐约可见抓痕和大片诱人、散发着男性荷尔蒙的肌肉。
目光对视的一秒,连厘想装死躺回去。
两人从昨天晚上开始,凌晨停歇,睡了两个小时,醒来又继续,一直到今天下午才终止。
饭吃得极为随意,一点也不像她。
连厘懒得动,朝靳识越伸手,让他抱她去洗漱。
靳识越随手将擦头发的毛巾丢到一旁,轻而易举地打横抱起她。
“吃那么多,怎么一点也不长体重。”他嗓音含笑,慵懒里带着餍足的恣意。
连厘双手挂在他脖颈,脸埋在他肩窝,声音有气无力,答得简明“脑力消耗太多。”
这几天,连厘对旅行有了重新的认知。
一个人出行,等于换个地方睡觉。
两个人出行,也等于换个地方睡觉。
去海岸村的前一日,天气晴朗。
连厘和靳识越去了趟花莲七星潭。
从清水断崖到七星潭,一望无际的太平洋海面,碧波万顷,四周山雾环绕,放眼望去全都深深浅浅的蓝色。
“这是一个砾石铺陈的新月形海湾,又称月牙湾,海岸绵延20多公里,海面瞧起来平静,实际上离海岸不到50公尺,深度陡然下降并形成暗流。”
连厘告诉靳识越,她以前过来喜欢一个人在七星潭的石头海滩上发呆,这儿是块纯朴和温暖的地方,曾经有位当地人和她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