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礼堂的她们严格遵守李陌的命令，一切都可以解决。

但就怕出现一些岔子……

在灵异事件中，不怕鬼一样的对手，就怕猪队友。

这就是为什么李陌认为，在鬼面前，人数从来不是优势，有时候过多的人数反倒是死亡的原因。

李陌缓缓走到广播设备的面前，地上有艾克里的证件。

李陌捡起来仔细察看，上面有手掌的血痕，证件上方缺了一角，似乎是用牙齿咬开的。

还有一根长满茧的男性大拇指，上面还有牙齿的咬痕，李陌回忆了一下，这根手指应该就是艾克里在广播室里男性身体的手指。

人头鬼只攻击脑袋，不会咬断手指，所以手指是艾克里在反抗的时候留给李陌的线索。

但他想要说什么？

是发现了什么，才让艾克里不惜忍受剧痛咬断大拇指。

要知道，在人体的生理结构上，拇指是最重要的手指。

“手指在地上，说明当时艾克里已经没有站起来的能力了。手指上有咬痕，应该是他用嘴巴调整方向，而手指指向的地方是……”

李陌朝着手指的方向望去，是那面被时雨绮罗一拳轰爆的墙壁。

但艾克里不可能知道时雨绮罗会来一拳打爆这墙，所以他应该是在鬼的记忆中看到了鬼的打算。

所以这根手指，指的不是墙壁，而是鬼准备前往的地方。

李陌顺着手指正对的方向望去，果然，是礼堂的位置。

他预料的情况出现了，有智慧的鬼混入人群，准备从礼堂内部破坏。

“你发现了什么？”时雨绮罗见李陌如此肃穆神态，走过来问及。

李陌则反问：“时雨绮罗，还记得之前我说过的话吗？如果你下不了手，就让我来。”

时雨绮罗立刻明白了李陌的意思，但她也在犹豫，因为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和女武神职责相悖。

这是根本上的信念冲突。

女武神的职责是守护人民，而李陌的任务是解决诡异。

如今为了解决诡异，最好的办法就是将新进入礼堂的所谓幸存者杀死，一个不留。

没有人能够承受一只鬼混进人群里的代价。

但如果为了那潜在的风险，就要杀死无辜的人的话……那她们和杀人的鬼似乎也没有多大的区别。

无论出于什么冠冕的理由，杀人就是杀人，行为的本质无法改变，即使出发点不同。

广播室陷入了寂静，许久都没有对话。

“我会把她们驱赶出去。”时雨绮罗选择了折中的做法。

李陌没有继续讨论这个话题，走到广播设备的控制器前。

艾克里说过要摧毁这个，防止鬼引诱更多人。

可控制器完好无损，无论是麦克风、还是线路都没有任何的损伤。

而昨晚这里有人来过，意味着那时候的艾克里仍然保持自我，只不过被鬼影响了记忆与认知，让更多人来广播室。

也有可能是人头鬼篡改了艾克里的记忆，让他忽略掉破坏广播设备。

可如果真是这种情况的话，那为什么线路、麦克风、等基础设施有明显的血迹？

这明显证实了艾克里还记得，答应了李陌要摧毁广播设备。

到底发生了什么原因，才让他改变了主意？

“嗯？这是……”

李陌注意到了控制器的上方有五个扭曲的英文字母：Thred。

“……”

不认识。

李陌人懵了，他的外语水平绝对不低，但真没见过这个词汇。

“时雨绮罗，过来看看这个单词是什么意思。”

李陌现在没有脸皮这一说法，直接喊来了时雨绮罗。

全名么……时雨绮罗顿了顿，还是走了上去。

“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会，让我看看什么是单词。”

“……”

时雨绮罗左看右看都觉得奇怪，自己的知识量里也没有这个单词。

“呃，没见过，用血写的单词……是怎么回事？”

时雨绮罗疑惑的转头问道。

李陌仔细的观察后，只得出了两个结论。

艾克里在自己离开后，的确被鬼影响了，但还保留一定的自我意识，知道要摧毁广播设备所以才留下了痕迹。

但发生了什么，让他改变了主意，留下不明所以的线索。

他知道自己会回来？还是说只是单纯的留给下一位破局的人。

又或者……这是鬼留下的线索，混淆视听，浪费自己的时间。

第23章 分头行动

时雨绮罗同样想到了这点：“话说，人头鬼既然能影响宿主，那这会不会就是鬼故意留给我们的线索？好让我们疲于思考这个毫无意义的单词，而忽略了它们今天已经混入人群，准备进入礼堂的计划？”

“有可能，但可能性不大。”

“为什么？”

“因为没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