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来翻去，最终只有一个结论：诡异，决不能蔓延！

缘由非常简单，单凭人类本身，污染根本就没有任何手段可以遏制，不可逆，无限制，不追求对象，甚至宇宙之内的规则与概念都可以改变扭曲。

无法控制意味着什么，没有谁比奥托更清楚。

他最接受不了的，就是“变量”。

“主教大人，各国都表示自己国家所在的领域陷入黑夜，并且钟表与手机等显示时间的东西紊乱，变得不准确不规律！”

“主教大人，圣芙蕾雅学院的驻守士兵发来紧急情报，圣芙蕾雅学院里出现大量诡异生命……不，它们甚至称不上生命！”

“主教大人……”

“主教大人……”

奥托：“我知道了，别吵。”

奥托·阿波卡利斯断开连接。

“啧，我的朋友，怎么一来就给我这么大一个惊喜！”

这突如其来的劫难，如果没有好好处理，一切都将迎来终结。

很快，奥托来到了圣芙蕾雅学院……上方的一千米。

因为担心被鬼袭击以及触发规律，所以奥托在空中拿着望远镜观察下面的情况，同时与学院围墙外的士兵联系，分享情报。

士兵：“报告主教大人，学院出现很多畸形生命体，目前只在学院里活动，没有离开的迹象。”

奥托：“好，继续观察，如果它们有任何想要离开的迹象立刻汇报。”

士兵：“是！不过……主教大人没必要亲身涉陷……你落在学校教学楼的屋顶，下面全是鬼。”

奥托：“你在说什么？我明明在……”

猛然间，奥托后背一凉，缓缓放下望远镜，逐渐转身。

“大发明家，有没有想我啊~？”

“唔，肚子好饿，我吃掉你好不好？”

奥托：“好……？啧！”

奥托给了自己一巴掌，连忙朝下看去，发现自己依旧处于圣芙蕾雅学院的上方一千米。

可通讯设备里的士兵却告诉他已经落到了教学楼的屋顶。

到底该相信谁？

“冷静，冷静……卡莲在我旁边，她上次和时雨绮罗一起执行任务，报告中有说，卡莲不受诡异污染影响，所以通讯设备的传话很有可能是鬼在说话。”

“鬼告诉我现在的处境很危险，为什么要这么做？不符合逻辑，它们应该告诉我现在的处境很安全让我不知道自己实际情况很危险才符合逻辑……”

奥托猛地转身，确认了身后之人正是无比熟悉的圣女：卡莲·卡斯兰娜。

灿漫的微笑，记忆中的完美容貌。

她以绝美之姿行来，万里无云，繁星灿烂，那最绝妙的光明与黑暗，汇聚于她的容貌与眼底。

酿成如许温柔光芒，是明艳如白昼所无从给与……

奥托看了一眼手里的拉杆，然后闭上眼睛，毅然决定朝着下降的方向拉动。

当他再次睁开眼时，自己正处在圣芙蕾雅的上方。

“赌对了，我的认知出现了差误。方向认知更是颠倒了过来。”

士兵：“主教大人现在在圣芙蕾雅的上方，很安全，但好像主教大人身后有一个黑影，我这边看不清。”

奥托：“……”

呵呵，修改认知的鬼就在我身后呢。

奥托丝毫不慌，坐在地上，双手放空，索性什么都不做。

幸好他在时雨绮罗的任务报告中看到过，修改认知的鬼，几乎能修改任何认知，疑似相处的时间越久行动的次数越频繁，认知污染越严重。

奥托不敢赶走认知鬼，因为赶走本身就属于行为，也会受到认知修改的影响。

谁知道最后有没有真的赶走？

这只鬼目前没有主动杀人的记录，所以奥托只能再赌一把。

放任这只鬼陪在身边，赌它没有其他杀人的方式。

刚才奥托差点就把自己喂给喊饿的卡莲……

“我的朋友，这次坑了我，我记住了。”

“和鬼打交道，还真是……令人绝望，只期望这只鬼没有把我什么都不做的行为也给修改，万一我自己认为自己什么都没做，实际上却在走入鬼群可就惨咯。”

奥托自嘲的笑了笑。

现实中，奥托将手伸进了自己的喉咙。

第33章 以身饲鬼

“唔嗯嗯——！”

奥托发出闷哼，经由他之手，一具崭新的魂钢身躯从他的嘴里硬生生拽出。

紧接着，身体像是有了自己的想法，陷入了无尽的循环。

一次又一次，手伸进咽喉，伴随肌理断开，魂钢撕裂的清脆声响，从里面拽出新的魂钢身躯。

认知鬼在奥托身后驻足。

卡莲歪着头，蔚蓝的眸子黯淡下去，变得空洞。

将手指放在嘴唇上，十分好奇的端详着奥托。

她很清楚，眼前的人并不是真正的奥托，尽管些许意识寄托在上面，但距离本我而言相差甚远。

判定似乎在不断进行，直到将奥托认知中的本我拽出来，才会进行下一步判定。

阴沉孤绝的雪原，诡琪呆滞，环抱自己，脆弱的跪在雪地上。